“沒事，我也覺得那本書是初中生文筆，高中生劇情，小學生人設，和我中文專業大學生的身份完全不匹配。”楊哲對待同學，態度依舊謙虛，溫和，得體。
凌飛雪趕緊繼續道歉：
“楊哲，你別生氣，我真的就是有些吃驚。這本書網上一堆黑粉，到處都是黑這本書的影片和表情包，我就是一時嘴快。對了，你為什麼要寫這樣一本書啊？看你發文的速度，是存稿了很久的吧？”
“我碼字速度快，你看質量也應該知道我是語音碼字外加瞎比亂寫的。”
楊哲輕輕將問題繞過去，又順手捧了一下，“倒是凌飛雪你，才真是真人不露相，我萬萬沒想到，就在我的同班同學裡，會有一位.asxs.大神級別的作者存在。你是從很早就開始寫書了吧？”
凌飛雪聲音侷促：“別，別這麼說，我初中就開始在.asxs.寫小說了，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寫的書萬訂，才籤了大神約。”
楊哲不動聲色地誇讚道：“我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年齡不大，熟悉當代年輕人娛樂喜好，又懂得遊戲文案的人才。既然咱倆現實認識就好辦了，我馬上給你準備好電子合同，簽完了我就預付定金，讓你加入到我們的遊戲開發團隊中來，進行遠端對接。”
講真，要不是發現真是同班同學，他還沒這麼放心。
知根知底的就好辦。
搞定文案之後，楊哲就開始準備電子合同。
他一點兒不懂，就敲了沈嘉運，讓他幫忙做一份，順便幫忙找凌飛雪簽好。
沈嘉運聽說他要跟凌飛雪籤合同，下巴都驚掉了。
“你真真要做遊戲了？”
“對，我跟星國那邊的朋友合作的，他負責開發，我負責策劃和文案。過段時間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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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國，國家計算機實驗室。
楊哲準備下班回酒店的時候，被殆火叫住了，讓他跟自己單獨談談。
他心說來了，不動聲色地跟著殆火出去。
“你知道李聖凱嗎？”
殆火的視線落在楊哲的臉上，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華國人嗎？”
裝起傻來楊哲還是很有經驗的。
“那你知道九十度黑嗎？”
殆火又問。
“這個當然知道，我自從成為信徒之後，也自學了計算機相關的知識與歷史。他是9年前的一位知名極客。”
“嗯……他的本名，就叫李聖凱。九年前，死於德州自宅內。當時，正在進行腦機連線實驗。”
“楊哲，你今天可以陪我去德州一趟，看看李聖凱以前住過的地方嗎？”
殆火企盼地望著他。
“最近不行。那位預示我，資料空間即將升級，按開發進度，大概就在後天或者大後天，我離開這裡的話不太放心。”
楊哲不太想現在走開，畢竟複雜度快滿100，馬上要升級了。
“沒事，一來一回只要一天時間，不會耽誤那麼久。最主要，”殆火眸色深邃，充滿了懷念，“我想讓你看看李聖凱住過的地方。可以的話，讓你的教父也過來看看吧。”
楊哲聳聳肩：“我可管不住他，他的行蹤很飄忽的。”
“行吧，你來見見也好。或許，在見過他生前的一些東西之後，你能設法幫我在網上找回他。”
楊哲同意了。
他對於李聖凱的事情也有一絲好奇。
尤其是腦機連線相關。
兩人上了一輛特斯拉的車，這車有自動駕駛，殆火安排好路線之後，就輕鬆坐在駕駛座上。
他隨口吩咐一句，車內頓時響起了悠揚的輕音樂，溫度也開始下降。
車子自動行駛起來，平穩，安靜，坐在裡面極其舒適，車速還快。
“這東西安全嗎？”
老實說，楊哲對於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託到一個人工智慧的手上，總覺得不太放心。
“比我本人開車還安全。除此之外，這輛車的安全效能也是最佳的，十級防彈、百米防水，內建多種緩衝援救裝置，只要你扣好安全帶，就幾乎是絕對安全的。甚至在出現重大事故時，還能及時將你用氣囊保護後彈射出倉，避免後續傷害。”
殆火仔細地介紹這輛車的各種先進之處，聽得楊哲都有些羨慕了。
“多少錢啊？”
“220萬美元，不貴。”
“我靠這還不貴……”楊哲有被驚到。
他的現金換算成美元也才十幾萬，才這車的一個零頭。
等他以後有錢了，也要買個車，讓它自動駕駛！
星國的道路上風景不錯，比國內的綠化要好不少，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們人少，沒怎麼開發。
“腦機連線到底是一項怎樣的技術？”
楊哲好奇詢問。
“就是不藉助肢體，直接透過偵測大腦的思維活動，來操控計算機。你可以理解為大腦直接連線網路。”
楊哲心說我腦子就能聯網啊。
但人類怎麼使用一般科技做到這一點他還是很好奇。
“目前主要有兩種，植入式，與非植入式。”殆火為他講解著。
“植入式腦機連線需要做一個小手術，需要開顱，把腦電波探測裝置安裝到大腦裡，有一定的危險性，目前一般只用於醫療用途，醫生可以用來觀察病人的大腦病變與精神疾病的問題。”
“植入式的優點就是準確、靈敏，可以進行一些複雜操作。”
“非植入式就是頭戴裝置，無需穿刺顱骨，直接在體外收集腦電波訊號。缺點也特別明顯，因為人顱骨具有極強的電波阻擋能力，傳出的訊號衰減的厲害，還很模糊，也不方便針對具體大腦皮層進行定向偵測。”
“各方面都有大量的難題，腦機連線的技術一直停滯不前。”
殆火說完，嘆了口氣。
“九年前不是已經可以進行腦機連線了嗎？至少，當時會有將人類的思維完全上載到網路的想法，就說明，那時技術已經成熟了。”
楊哲冷不丁問道。
“你能猜到這些？確實，當時的技術比現在還要發達，但掌握這項關鍵技術的，就是李聖凱本人。他死了之後，曾經與他有過接觸的幾個人也不知所蹤。”
殆火看著遠處，表情幾度變化，臉上的皺紋越發深邃，“我一直覺得，李聖凱是被害的，在實驗之前，他跟我說過很多次，說他的技術雖然是植入式腦機介面，但是絕對安全，沒有風險。”
“我不認為他會對我吹噓。所以，我從來都覺得，他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