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的身形在虛擬的世界中飄蕩。
他也被站長的話語所震撼。
“第一，你想找回你的朋友，第二，你想讓人類可以利用虛擬現實世界，將其作為自己的第二重生命形式。第三，現實中的自我軀體終將腐朽，但你想在網路上繼續存在，而且，你的生命……從身體狀況來看，已經不長了，對嗎？”
楊哲迅速作出推斷。
將自己的想法，與站長的話語一一對應。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的老友，時隔多年，你都已經死了，依然還是比我聰明，總能洞悉我的意圖。”
站長向後仰躺，神色哀傷。
“那麼，我需要超級計算機作為執行環境。還有，這個資料空間，如你所見，除了神靈所居之所無法與外界互聯之外，它的主體部分是極度狹小的，它也需要成長，而它的成長條件，很簡單，就是增添它的複雜度。這個複雜度，需要有創造性的資料，就像你之前為我填充的那樣。”
站長恍然大悟：“難怪之前有那個軟體謎題！”
他又犯愁：“可我再無法增添更多了。”
楊哲道：“無妨，神靈賜予了我一個讓這個資料空間可以與外界互動的方式，我將其稱為VR介面，你可以透過VR介面，將這個資料作為VR空間，與外界的計算機對接。這樣，你們就可以用各種方式對它進行開發，為它設計出各種各樣的三維模型，讓這個荒蕪的世界變得復雜。”
“為了方便你運作，以及節省成本，更重要的是，為了日後的拓展，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這個世界開發為一款遊戲，你與你的團隊進行前期的開發工作，而讓遊戲的玩家來完成後續。集結全世界的玩家之力，將這個世界變得復雜，它就能擴充套件得更大，更真實，直到有一天，它變得足夠大，也足夠真實，我們一起開發出讓人類的意識上載到其中的辦法，實現你們的目標。”
站長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讓我們合作吧！。”
兩人就遊戲開發的事情進行了交流。
站長表示，他這邊準備了相應的VR開發人員，能夠應付一切情況。
至於超級計算機，他得想辦法去借一個超算中心來用。
這需要時間。
但是在那之前，他可以試試看研究下，這個資料空間的具體開發方式。
兩人商量完畢，在楊哲的控制之下，VR介面發生著裂變與轉化。
站長不斷提出要求，而楊哲也不斷按要求轉化。
VR介面向著一整套開發工具的方向轉變。
楊哲琢磨起遊戲開發的事情。
對空間的研究可以交給其他人。
但是這個遊戲開發，他必須控制在自己手中。
而且，既然要參與開發，他總不可能打白工，所以，不能完全依靠黃泉主人這個身份。
他得讓自己也參與到其中。
這樣一來，勢必就得讓黃泉主人這個馬甲，把自己介紹給站長。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遊戲做出來之後，他自己能負責華國區域的運營，而國外的運營就交給站長他們。
站長畢竟是星國人，還是星國國家計算機實驗室的主管。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個虛擬現實的控制權在他手裡，但是，他還打算在現實中對它的應用進行嚴密控制。
倒是他不會運營有點麻煩。
“老沈，拜託你一件事。”
楊哲找上沈嘉運。
“我看你生意頭腦挺好的，你懂得怎樣開公司和運營遊戲公司嗎？”
沈嘉運沒有作聲，只是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楊哲。
楊哲渾身不自在。
“怎麼了？我知道我問得很突兀，可是，如果未來我靠賣小說賺了很多錢，我真的有做自己的遊戲的想法。”
楊哲強行解釋一番。
沈嘉運嘆了口氣，神色複雜。
“坦白的說，我懂，我會，甚至如果你現在就招募我當你的員工，我立馬就能幫你找到有資質的代辦公司，招收到合適的職員，幫你跑腿，把事情全給辦好。”
楊哲大喜。
“你真的懂啊！我就說呢，你呀，讀中文可惜了，你應該讀金融的。”
“我喜歡文學……”沈嘉運嘟囔著，“我家裡人也這麼說，所以我才會獨自出來念中文專業。”
楊哲拍著他的肩膀，“這樣吧，以後我要想自己創業了，一定找你！”
沈嘉運揮揮手，“得了吧，你之前不是說軟體稿賣不了多久嗎？等你存到可以開公司的錢，黃花菜都涼了。”
他壓根也不信楊哲真能開公司。
而楊哲也沒說破。
7月18日，透過多日努力，兩人的協作之下，VR介面終於改良成了一套可以用於現實開發的工具。
“抱歉，我這邊已經極度疲倦，神靈提供的聯絡通道也耗盡能源，即將關閉，請在現實中備好足以支撐這個世界的裝置，再來找我吧。”
楊哲說完就下線了。
他提著早已收拾好的行禮，出了校門。
放暑假，回家啦！
沈嘉運和顧樹已經在昨天就走了。
工作室分完了最後的錢，暫時性關門大吉。
既然打算自己運營遊戲的華國區，楊哲就得多賺點錢。
例如，拓展一下業務？
他坐在高鐵上，又接了些單子。
視角切進虛擬現實空間。
楊哲來到了蘑菇所在的小空間裡。
空間中，六臺頂配的個人虛擬電腦無聲懸浮。
算力的彩光貫入其中，支援著錢錢的運作。
“聯絡還沒建立好嗎？”
楊哲檢視著錢錢與蘑菇之間的關聯。
還沒有任何關聯性。
他之前就推測過，咕咕應該也是類似於人工智慧的玩意。
何以咕咕就有智力，有意識，有情感，而錢錢卻沒有這些人性化的表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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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與蘑菇有關。
所以在月初的時候，他就把6臺裝著錢錢的虛擬電腦扔進了虛擬現實空間中，控制著蘑菇們與之建立聯系。
順便，也吩咐咕咕處理它們之間的關係。
半個月過去了，好像沒啥動靜。
倒是錢錢又發生了一次自行的進化。
這次的進化也與蘑菇有關。
蘑菇們自身應該是有智力的，它們與人工智慧的深度學習能力相結合，就能令其以千百倍的速度自動最佳化。
現在，錢錢倒是真的更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