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點軍功大概是什麼概念呢?差不多就是銀色高地在暗潮之中兩個晚上的淨收益。
要破魔之箭連續兩天顆粒無收的話,銀色高地就追上去了,這樣看其實還好,但問題是從主大營的軍備資料來看,破魔之箭目前的淨收益是要略高於銀色高地的。
如果正常發展下去,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我手上的這些暗核大概抵得上多少軍功?”杜月明將自己的所獲提了出來,又擺到了眾人的面前。
在暗血大獵,由於暗核產出較多,領主級以下的暗核大概就幾點軍功一顆,一顆領主級的暗核在五十點軍功上下,而伯爵級的大概在兩百點軍功上下,具體情況還要根據暗核的具體品質來進行折算。
杜月明手中這些個領主伯爵級的暗核加起來,折算軍功的話大概在兩千點左右,已經不低了。
至於這侯爵級的暗核價值多少呢?答案是一萬點軍功。
而再往上就不是他們考慮的範疇了,在這個戰區估計也沒幾隻閣僚級別的暗血種存在,就像在自由城的範圍之內也沒有幾名天位騎士一樣。
閣僚級別的暗血種可是相當於人類天位騎士的存在,那要是成功擊殺了的話,就別談軍功了,直接回自由城在榮耀之牆上懸掛旗幟就行了。
沒錯就是整整一萬點軍功。
畢竟侯爵級別的暗血種在黑暗陣營也算是頂端的強者存在了,而杜月明手中的這顆暗核還是產自拉薩姆博的,所以其折算價值應該只多不少。
“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嗎?”丹尼抓著杜月明,激動道。
畢竟銀色高地突然就實現軍功反超了,讓丹尼也是有些振奮。
趙花玉擦拭著這些閃亮的暗核,也是滋滋讚歎,杜月明這一晚上的收穫估計都抵得上整個銀色高地了。
四千軍功是淨收益,這個淨收益是要去除銀光陣地還有運營成本什麼的,要論銀色高地總獵取暗核價值的話,一整夜,差不多也是能夠有一萬多軍功的。
杜月明提供的這些暗核能夠瞬間實現對於破魔之箭的反超,可謂是一個人拖起一支隊伍,當然這少不了乖離的幫助,要是沒有乖離,杜月明一個人是斷然不可能斬殺侯爵的。
“沒什麼,也就抱了抱大腿吧。”杜月明如是說道,這倒也是實話,他抱的是乖離和自己的大腿嘛。
杜月明這麼一說,丹尼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南燭。
南燭停留在銀色高地的這幾天,表現出來的實力無比強大,這丹尼也是知道的,以她的實力斬殺侯爵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丹尼點點頭,對這個說法也算認可了。
他將杜月明提供的暗核收了起來,也不用著急兌換成軍功,反正這東西在手就跟錢在手一樣,啥時候都不慌。
這上交軍功也不存在什麼虧不虧的,因為是計入個人軍功之中的,一萬多點軍功大部分還是在杜月明的賬面上的,以丹尼和杜月明的交情,自然也是不會賴他的。
這個銀色高地的總軍功只是團隊上繳的累積總合罷了,是團隊榮耀,至於這運營成本,大概就是他們這幾個股東攤,這戰士們倒是不用為此負責,也算是一種利益保障吧。當然團隊收益的大頭也是他們分,總體上來說肯定還是賺的。
僅憑情懷夢想什麼是無法支援隊伍運營下去的,畢竟人是要吃飯的,情懷夢想吃不了,那些流血付出的戰士們權益必須得到保障才行。
上來就大談情懷夢想的,和耍流氓沒啥區別,這往往就是靠不住的,只有合理的利益才是維繫一切的根本。
畢竟人玩命作戰,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抽走一切。
這些作為團隊創始人的丹尼很清楚,所以他才能將銀色高地運營還算成功。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血月高懸,暗潮如期而至。
山谷內各個編隊的戰士們已經整裝待發,多支隊伍已經在自己的駐紮地前完整了集合,新一輪的戰事很快又要打響,這勢必也會比之前更盛大。
銀色高地也不列外,戰士們也是訓練有素了,很快就完成了集結。
在出發之前,貝兒找到了杜月明,對於剛剛岔開的問題,她似乎還念念不忘的。
“我說,雖然你和她的差距很大,但你也不要太灰心,大陸上游吟詩人吟唱過無數的傳奇,人的機緣傳說是我們難以想象的,而且你天賦也不差,萬一你就是下一個傳奇呢?”貝兒碰了碰杜月明的肩膀,說道。
“貝兒姐,你這是在開導我麼?我很堅強的好嘛,而且用你的名言來說,有什麼是一杯酒過不去的?要實在不行,回頭請我喝酒好了。”杜月明直說道。
杜月明心裡一向是開闊的,他從來就不會考慮活著的意義,或者人生的目標是什麼,因為他知道如果認真思考這種問題的話,自己有幾條命應該都不夠自殺的吧。人間不值得,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唉,杜月明發現自己這還挺喪挺佛系的。
“我這麼說,主要是希望你不要輕易放棄。”
“輕易放棄?放棄什麼?南燭嘛?”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希望你不要放棄。”
“輕易放棄?放棄什麼?南燭嘛?”
“差不多。”
“停!你是想和我玩無限迴圈的小遊戲麼?貝兒姐。”
“也沒有啦。”
杜月明也是有些想笑,他突然發現這貝兒似乎挺關心自己終身幸福的,於是他問道:“貝兒姐,我說你挺關心我的人生大事的欸。”
貝兒聞言,她沉默了一會兒,眸子裡突然蕩起了一層憂傷,這種情緒很淺,就像是玻璃上浮起的淡淡白霧。
她說:“大概是因為我自己不可能,才希望你有可能吧。”
“什麼可能不可能……”杜月明嘟囔道。這貝兒說話怎麼也這麼拗口了。
“你受傷的這幾天,一直都是南燭在照顧你,她應該很少做那種事情,還來問過我該怎麼做,畢竟我是銀色高地除了她以外的唯一女性了。而且也是因為你,她才決定留下的吧。你說我們不斷地修煉,不斷地發展,不就是為了少留遺憾麼?她確實是不屬於你,但這不代表你無法擁有她。”貝兒最後留給杜月明一番這樣的話。
集結的號角已經吹響完畢,貝兒離開了彷彿隨著輕盈的夜風而去。
貝兒甩著鑰匙拉開了蒸汽機車的車門,坐上駕駛位後她立即是發動了蒸汽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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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貝兒最後所留的那番話似乎還在杜月明的腦海之中迴盪,杜月明望向了暮色已起的遠方,任由夜風吹亂他的頭髮。
貝兒告訴杜月明的,似乎和南燭親口對他說得有些不一樣啊。
他對於她,算是特別麼?
誰又知道呢?
那麼究竟是命裡無她。
還是,
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