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額~不要啊!救命啊!”
“你還別說,這沙漠裡的水果就是比外面的甜。”
邢雲左手拿著哈密瓜,右手拿著大西瓜,津津有味的吃著。
一邊的北冥雅潔小聲道:“你確定不會有事兒嗎?我怎麼聽那個沙同天就快要死了!?”
邢雲無所謂的說:“死就死了唄,反正他家二十多口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了,一家團聚也挺好的!”
北冥雅潔滿頭黑線:“什麼叫一家團聚也挺好的,你們密境院真的動不動就喜歡殺人全家嗎?”
邢雲搖搖頭:“我不喜歡,不過他們喜歡,尤其是韓若雪,特別喜歡!”
“……”
什麼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看看沙同天就只知道了。
剛才沙同天帶著邢雲他們一進院,就叫邢雲把北冥雅潔跟韓若雪分給他一個,不給就要強搶。
邢雲是什麼人,能管他這臭毛病,當時就把韓若雪送給他了……
傻不拉幾的沙同天美的鼻涕泡都要出來了,一臉淫笑的就要上手,然後被韓若雪揪著腦袋就是一頓暴打,當時那場面老血腥了!
沙同天的老婆跟家僕見此情景,立刻就過去幫忙,結果不到一刻鍾就全部報銷了,現在屍體還在大門口涼著哪!
對於這種動不動就殺人全家的雷霆手段,北冥雅潔根本就無法接受,可是邢雲對她進行了一番諄諄教導以後,她的想法才出現了一絲絲改變,開始思考,什麼叫因果迴圈。
邢雲不是強詞奪理的人,北冥雅潔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邢雲只是為了美化韓若雪的雷霆手段,編造出一大堆詭辯的理由,北冥雅潔是不會相信的。
午託鎮裡基本上都是馬匪流寇,他們的手上那一個不是血債累累,別說是殺他們一次,就是一百次也不能彌補他們犯下的罪行。
遠的不說,就說沙同天的老婆,那個印第安土著。
她本名叫聶雙魚,是金沙城人士,八年前因與姦夫通姦被丈夫發現,然後被趕出家門,隨後為了報復丈夫,就在村子的水井裡下毒,毒殺了丈夫全家以及全村男女老少一百二七口,此次下落不明,她的通緝畫像現在還掛在金沙城的城門口。
雖然聶雙魚臨死前說自己已經後悔了,這些年天天都在懺悔,可韓若雪還是沒有放過她,依舊殺了她。
北冥雅潔有點於心不忍,但邢雲並不以為然,一個惡貫滿盈的人,老了想做一個好人,過去的事情說一聲對不起就一筆勾銷了,天底下那有這麼好的事情。
北冥雅潔吃了一顆葡萄,低聲道:“我五哥總是說要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其他人一次回頭是岸的機會。”
邢雲冷哼一聲:“你五哥就是讀書讀傻了,給惡貫滿盈之人一次機會,那哪些被殘害的人豈不是白死了?”
北冥雅潔低頭笑了笑:“我爹也是這麼說了,他總是說除惡務盡,給惡貫滿盈之人一次機會,就是對好人的殘害!”
邢雲點點頭:“沒錯,除惡務盡,老爺子還是挺明事理的嗎!”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好像不是這麼說吧?”
邢雲嘿嘿壞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嗎。”
邢雲跟北冥雅潔真說著呢,韓若雪就單手拎著沙同天走了過來。
韓若雪把沙同天往地上一扔,然後隨手就拿了一塊西瓜,大快朵頤。
沙同天被折磨的不輕,基本上已經沒有人模樣了,看那架勢,說不定那口氣兒沒上來就直接翹辮子了……
“各位祖宗,別打了,我服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邢雲冷笑道:“呵呵,你要是服了就不會這麼問了,看來還是不老實,若雪,拉出去接著打!”
“別別別,別別別!”
韓若雪伸了個懶腰,沉聲道:“不去,我都打了半天了,要去你去。”
邢雲拍了拍手:“我來就我來!”
就在沙同天絕望嚎叫的同時,邢雲已經把他拉進了後院的廚房。
邢雲在廚房裡找了一根棍子,獰聲道:“我這個
人比較簡單粗暴,不喜歡玩兒什麼花活,咱們今天就用這根棍子結束我們的友誼吧!”
“呸,”沙同天吐了一口血,低聲道:“小子,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邢雲擺弄著手裡的棍子,若無其事的說:“本來你剛才就已經死了,可是你的身手,為什麼那麼像密境院的身手啊?”
沙同天笑了笑:“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這幫後輩眼力還不錯,老子隱藏身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發現,想不到就跟你們交了一個手,就被你們發現了。”
邢雲把手裡的棍子一扔:“說說吧,你不是我們西院的人,也不是東院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沙同天看了邢雲一眼:“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我就是東院的人啊!”
“東院的人身上不允許有紋身,這是李安國親自規定的,東院的人沒有人敢違背。”
“呵呵,年輕人,情報工作,虛虛假假,真真實實,你不知道嗎?”
邢雲冷聲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沙同天平靜道:“殺了我吧,殺了我是大功一件,屠修跟李安國那兩個王八蛋應該能好好的嘉獎你一番。”
邢雲心喜道:“你也覺得他們兩個是王八蛋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看來我們這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沙同天有些詫異道:“你作為西院的走狗,這麼罵你的主人,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邢雲這一次直接拔出了寒霜龍影劍,厲聲道:“我口渴了,我數到三,不說我就動手了!”
“我的代號,火狐!”
邢雲的瞳孔極速收索,顫聲道:“火狐,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啊!”
沙同天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午託鎮,正在吃水果的北冥雅潔皺了皺眉頭,只感覺渾身不舒服。
邢雲擦著帶血的寒霜龍影劍從後院走了回來,開口道:“這傢伙死活不開
口,還想突襲我,我一氣之下就送他去見他老婆了,對不起啊!”
韓若雪抿了抿嘴,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無所謂,反正不是西院的人,死就死了吧!”
北冥雅潔皺著眉頭說:“你們太殘暴了,難道你們除了殺人,以暴制暴,就不會用別的方法懲治壞人嗎?”
邢雲跟韓若雪異口同聲道:“比如呢?”
“比如說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讓他們棄惡從善!”
韓若雪笑而不語,邢雲滿頭黑線……
“你們什麼意思啊!?”
邢雲沉聲道:“天下無佛便無魔,慈悲不是善,縱容出身錯,好人跟壞人都是天生共存的,永遠都不可能消滅彼此,可如果好人只知道用慈悲的寬容之心對待壞人,那非但不會感化壞人,反而會縱容人們做壞人,長此以往,必將天下大亂!”
北冥雅潔不服氣的說:“用慈悲對待壞人是錯誤的,難道以暴制暴就是對的嗎?”
“當然不是了,只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以後再說唄!”
“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邢雲一拍大腿,朗聲道:“出去打家劫舍!”
北冥雅潔:“!!!”
午託鎮一共有七百多戶人家,其中有七成的人都是退隱江湖的土匪流寇,以及沙匪馬賊。
本來他們想著在這裡安享晚年的,可是邢雲他們來了,這個荒唐的想法也隨著破滅。
邢雲跟韓若雪出了沙同天的家,兩個人就一左一右,挨家挨戶的搶劫。
所過之地,所搶之人,除了給留了一個褲衩以外,什麼也沒有剩下。
午託鎮的這些匪徒們,一輩子打家劫舍,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臨近晚年的時候,居然還會被被人給搶劫了,還搶的如此只乾淨,簡直匪夷所思!
午託鎮七成為匪,三成為受害者,邢雲跟韓若雪搶劫完了以後,就順便把這些被匪徒搶回來的受害者也給解救了出去,安頓到了金沙城,並把從匪徒手裡搶的金銀財物分給了他們,作為安家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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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託鎮的匪徒們被搶劫乾淨了以後,一個個的就排著隊,集體上吊自殺了……
大漠四鎮,午託鎮就此成為了歷史。
前天中午,金沙城水家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名叫安到發,長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金沙城裡的人都在說,採花大盜紅牡丹一定會來染指安到發。
安到發為此都嚇病了,水家大小姐是整天以淚洗面,水家老爺廣發英雄榜,招募江湖高手,擒拿紅牡丹。
水家給的賞金可以說是特別的高,可是一聽說要捉拿紅牡丹,江湖豪傑紛紛望而退步。
邢雲看著水家發的英雄榜,沉思道:“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去揭了這英雄榜啊!?”
北冥雅潔撓撓頭:“我感覺紅牡丹應該不會這麼傻,明知道水家會有埋伏,她還會自投羅網?”
韓若雪摸著下巴說:“不一定,紅牡丹不是正常人,說不定,她真的能去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