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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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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總監之位相比,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只要付出,再付出,並把尊嚴踩在腳下,把自己當成一條狗。

燈紅酒綠、粗獷奔放的夜來歡酒吧裡,人們在舞池中狂歡,跟著酒吧的ds領舞狂燥的扭動著身體,穿著華麗駐唱的歌手,也嘶吼著嗓音,唱著南征北戰的《我的天空》,男高音配合音響轟炸著整個酒吧:“在無盡的黑夜,所有都快要毀滅,至少我還有夢,也為你而感動,原來黎明的起點,就在我的心裡面,只要我還有夢,就會看到彩虹,在我的天空!!”

彼此的聲音聽不見太清楚,要靠得很近,說得很大聲才聽得清。吳天宇和幾位健身房裡高階管理層坐在較偏的散臺上,看著關毛子與幾位領導熱情的互動,他們又是握手,又是說笑,好不歡樂,等他們酒杯空下來的時候,吳天宇就要上前倒酒了,上前陪笑,只是透過暗紅色的光線,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吳天宇臉上的笑有點假。

散臺煙霧縈繞,充斥難聞的煙味,吳天宇捏了捏鼻子,扭頭看向站在高臺之上的那個駐唱歌手,他唱得多麼賣力,耳紅脖子粗的。

視線被一個走過來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給遮住,吳天宇抬頭看去,果然是一張肥頭大耳的臉,但隱隱感覺這張臉在哪裡見過,還來得及問他幹嘛,耳邊就響起關毛子誇張的說話聲:“喲!張總你終於來,等我等得好辛苦啊,我還以你要放我鴿子呢。”

原來跟關總認識,吳天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胖男人誇張的笑道:“哈哈,關總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放未來的區域總監的鴿子呢,只是有事情耽擱而已,我賠罪,賠罪。”

哈哈,張總這話到我心坎裡去,張總,真是我的知己,好兄弟,”關毛子指著胖子的胸口,很是認真的說道,,然後轉頭看向吳天宇,“小五子,這是公司總部人事部的張經理,後天的總結大會他也在,還不快跟張總認識一下。”

總部的人事部經理!吳天宇一聽,連忙彎腰伸手與張總握手,笑道:“張總,你好,我是吳天宇,你可以叫我小五,也可以跟關老師一樣,叫我小五子。”

“哦,小五子啊,我早就聽關總談起你,讚不絕口啊,很有前途。”張總笑著指了指吳天宇的臉。

“呵呵,是關老師帶的好,張總來請座。”吳天宇連忙給張總讓位置,並且拿酒杯,給他斟滿酒水,然後舉起自己的酒杯給他敬酒,“張總,一看您跟關老師很鐵,我這個做下屬理所當然先敬您一個,祝您步步高昇。”

吳天宇一口將酒給幹了,幹淨利落,酒杯往下一倒,一滴也不剩,嘴裡喉嚨卻是辣得厲害。

吳天宇這殷勤的樣子讓張總看了很舒服,點了點頭,笑道:“哎,你這小子嘴真滑,嘿嘿,實話告訴你,後天的總結大會,您的名字會出現在晉升名單裡,所以今晚你得好好陪我和你關老師喝兩杯了,也不枉關老師對你的提攜。”

關毛子想到了什麼,指了指另外幾位健身房裡的高層,“哦,對了,這裡的各位都是我們的好兄弟好哥們,都是以後要和你一起共事的,你也得好好敬敬他們的酒。”

他們分別是教練總監、財務總監、以及統籌全域性的店長。吳天宇平常與他們有打好關係,但畢竟職位擺那裡,總是低人一等,但是過了後天就不一樣,與他們的關係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想到這裡,吳天宇連忙揚起臉上的笑容,笑道道:“當然,各位都是我的老大哥,以後要承蒙你們多多指點,多關照了。”

呵呵,天宇這麼會來事,我不支援你,還能支援誰,支援另外兩名銷售經理?”店長用開玩笑的語氣左右看著眾人,彷彿就是在說一個笑話。

“哈哈,他們可沒有你這麼會來事。”健身教練大口的喝了一杯酒,朝吳天宇誇張的笑道。

“說真的,天宇在人情事故這塊真是槓槓的,跟猴一樣精,那玩起客戶來賊溜,我相信有吳天宇在,咱們健身房的業績未來肯定差不了,畢竟可是關總一手帶上來的。”財務總監也著吳天宇笑道。

吳天宇只能露出笑容,作出以回應。現在,吳天宇希望他們回到最初的狀態,都不搭理自己,喝著幹啤才好。

可是,自從張達起了這個頭後,他就剎然變成了這場的主角,他是未來的銷售部總監,得跟以後的各位同事打好關係,得瘋狂的敬他們酒,得瘋狂的說他們好話,得瘋狂的把臉皮給丟出去,成為他們一夥的人。

霓虹彩漫在慾望之海里飄浮,其中響徹著犬色聲馬的呼聲,夜來歡酒吧的夜生活就在此沉淪下去,無人選擇沉默。

關毛子最後還叫了四、五個夜來歡的“公主”陪著他們喝酒,吳天宇自然也得了一個,一個二十五、六,穿著短裙,濃妝豔抹的姑娘,他能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濃重香氣味。

各位領導都摟著各自的公主,上下其手,又跟好友喝著花酒,好不快活,髒言汙語隨意暴出,哪像平常裡那正經領導的樣子。

吳天宇也摟著“公主”,聽著張總講的低俗笑話,而哈哈大笑。

高臺的那位駐唱歌手,聲音已經唱得有些嘶啞,但是他還是雙摺抱住話筒,在用心的演唱,是黃家駒的光輝歲月:“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彷佛帶點唏噓,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 ,膚色鬥爭中,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

吳天宇偶爾用微醺的眼光轉向此處,這時,他的腦海裡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十七八歲時,那些重要而被錯過的時光,陪伴隨的是內心會湧起蟲蛹抽絲那般的麻。

歌聲破開了屋頂,衝上了天空,然後又被一陣冷風給吹滅了,外面依舊燈火通明,繁華似錦。

吳天宇的酒喝得有點多了,在“公主”的攙扶下,才能正常的走路,在酒店的走廊裡才不至於走得東倒西歪。

“呵,哈哈,天宇好好的快活哈。”前處,張總笑咪咪地朝吳天宇暗示著男人才懂的想法,然後摟著懷裡的權公主走進了房間。

“哈哈,都是男人。”教練教練猛的朝懷裡“公主”親一口,大大咧咧的推開門。

緊接著店長他們也哈哈大笑,跟懷裡的公主狎暱萬分,一個接一個的走進房間中。

“小五子,今晚把你懷裡的女人幹得明天下不了床,咱們幹什麼事,就是一個字,猛!”臨進門前,關老師這樣鼓勵吳天宇。

“好!”吳天宇用最大的聲音吼了一聲,震得走廊好像也抖了抖。

“嘭!”關毛子走進門中,把門給關上了,長長的走廊,華燈之下,只剩下吳天宇,以及懷裡眉眼如絲的“公主”。

公主剛把吳天宇扶進門,吳天宇就一把推開了她,一人揉著額頭坐在床上,神色也在此刻變得過分的清醒,眼神在昏暗的燈光顯得有些陰沉,讓公主看了,以為換了一個人。

“給我去星巴克去買杯美式咖啡,然後你就走吧,我會額外付給你小費。”吳天宇用冷靜得讓人可怕的語氣說道。

整個房間無不透著暖味,漂亮性感的公主、柔軟細膩的大床和隔音的粉色的牆壁,唯一不對就是吳天宇。

“我剛剛沒有聽清醒,你是說讓我買杯咖啡就離開。”公主指了指門外,感到十分驚異,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客人,明明點了小姐,卻讓自己走。

吳天宇不想到跟這個公主多說廢話,說道:“我會給你小費的,麻煩你,快點去買回來。”

此時,公主可以確信吳天宇是這個意思了,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好吧,要不要幫你帶些漢堡什麼東西的,我看你今天晚上光顧著喝酒了,沒怎麼吃東西。”

“你只需要去幫我買咖啡就行,麻煩你快點。”吳天宇低著頭,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自從進入房間來,他就沒有看過這個公主一眼,公主又聳了聳肩,說道:“好吧,算我多嘴了。”

公主“嘎吱”的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陰沉的紅色的光將他囚禁,他一動不動,抱著頭,像個犯了錯的犯人,獨自一人時,他的面前彷彿站著審判他的紅衣法官。

時間流逝得很快,沒過多久,公主便刷開房卡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杯豆漿以及……一份夾著青菜的雞肉卷。

公主走到吳天宇的面前,將豆漿和雞肉卷遞給他,沒有說話。

當吳天宇看到了公主手中的雞肉卷時,眼神明顯愣了一下:“我不是叫你只買杯咖啡嗎?”

“我看你揉了你好幾次肚子,可能你的胃不怎麼舒服,所以我還是給買來了,也就順道而已,”公主依舊表現得滿不在乎的樣子,“幹我們這麼行,一看你就是不太會喝酒還強撐著,胃,肯定不舒服。”

確實被這位公主說中了,對於酒水不感冒的他,一次性喝了十幾瓶純啤,確實說一種受罪,腦袋和胃都在暗在叫苦,感覺思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冒許多許多奇奇怪怪,又早已暗藏在心底的想法。

吳天宇推開公主手中的雞肉卷,只接過咖啡:“我只要我買的東西,雞肉卷,虛情假意罷了,做你們這行的,不嫌自己髒嗎?”

很難想像這話竟然是從吳天宇的口中說出來的,天知道這對於眼前的公主來說一種多大的羞辱,而且現在的吳天宇的眼神非常清冷,清冷得不像正常的他。

這是一個睛天索霹靂,讓公主的心嗖的一涼,但她吸了一口氣儘量把這個赤裸裸的諷刺的諷刺當作胡話來看,拉了一下衣服,撐起假笑:“你應該是喝醉了吧。”

“我問你話呢,你覺得我喝醉了,我會問你這麼坦白的話嗎?”吳天宇開啟咖啡的蓋子,猛的飲了一口,轉頭看向公主,一臉嫌惡,“你還有臉笑得出,果然是不知羞恥,放 浪的妓 女。”

公主的胸脯一陣猛 喘,就算再沒有脾氣的人,也接受不了這連番的羞辱,一把奪過吳天宇手中的飲料,氣憤的強聲道:“是……我是妓 女,而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但你呢,叫妓 女的人就不噁心嗎,你的那張嘴懂得尊重人嗎?”

“難道你自己就不感到羞愧嗎,嗯?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你有什麼理由生氣,呵呵,可笑。”吳天宇低頭笑了起來,開啟西裝外套,從裡面拿出錢包,拿出五六張一百元的大鈔地一下子甩在她的面前,說道,“你不是要錢嗎?叫聲大爺,然後拿著錢滾吧!”

床上那幾張的幾百的錢,在狠狠的諷刺著公主但她的這次沒有發怒,只是瞪著吳天宇,把咖啡放到桌子,說道:我們都是自願,開開心心的完成交易不好嗎?我敢肯定像你這樣刻薄的人,註定沒有朋友。”

這,更像是一種憤怒之中的憐憫。

“砰!”公主轉身走了房間,留下重重的一聲關門聲 。

這才了過多久,房間又只剩下了吳天宇一人,他扭頭看著床上的錢,又將它們收了起來,冷漠異常的的慢慢划起自嘲的笑:“嘿嘿,跟誰過不去,偏偏跟錢過不去。”

“沒有錢,你們怎麼活?”吳天宇喃喃說著,轉頭卻看見了桌上的杯咖啡以及那一塊雞肉卷。

吳天宇沒有車,也不能開車,在酒店坐了一會兒,臨近三點的時候,才從酒店有點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趁著濃濃的夜幕,遠離了華燈的酒店,也總算結束了今天的應酬。

沒過多久,計程車便開著車燈駛進了古梧路,周圍的路燈有的早已損壞,未亮明光,加上這裡的老建築較多,只留半片露在燈光之中,使凌晨三點的古桐路看起來夜色濃濃,較為森幽。

計程車將吳天宇送到馬路之後,也不照看精神有些恍惚的吳天宇,轉向車頭就駛離了古枯路,留下吳天宇一人站在有些刺眼的路燈下。

古梧路旁邊有一條小河,被一片小竹林所遮掩,黃昏時,經常有居民來這裡散步,而現在凌晨三點,這裡很安靜,只有一輪潔白的月亮懸掛在漆黑的天空,冰冰冷冷的照看著底下微波粼粼的河流,朦朦朧朧地低頭與河訴說自己的冷研,是河,飄蕩著那霧一般的絲光,倒映著月的孤影。

童紫怡坐在沾著冰冷露水的黃色的長椅上,看著眼前偶爾會泛起圈圈漣漪的河面,表情十分的平寧。

剛剛打電話給了候明,她說她很想他,心永遠與在他在一起,此時安靜而又優美的風景,侯明一定能看得到。

童紫怡將風吹亂的碎髮輕輕拂過額頭,揚起蟬柳般的眉睫,用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再次看了一眼河面,便從長椅上坐起,準備踱步回家而去,走向那片寂寥而又無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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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童紫怡轉身突然瞥見前方的小徑裡走出一個走路有些踉蹌的身影,她認得這身影,是買早餐時經常碰到的那個著裝整齊男人,叫什麼天宇,這麼晚了,他來這裡幹什麼?

不等童紫怡細想,只見吳天宇突然朝著湖面哈哈大笑,朝它奮力的揮了揮拳頭,吼道:“我,吳天宇,終於要成功了,我終於要成功了,沒人再看不起我,沒人再不起我!!”

“哈哈……。”吳天宇繼續笑著,樣子有些瘋狂又有些頹廢,他能隱隱能到流蕩在話間,在心臟裡的血管裡的那股可悲與無奈。

他一直討厭喝酒,因為他討厭喝醉,害怕喝醉給他揭開臉上那張假的臉皮,但是現在儼然,已是快醉了。腳步發虛,頭腦混亂的他應該立馬回去休息,但他沒有反而轉身看見了童紫怡,帶著靜恬微笑的、在河邊顯得如夢似幻的童紫怡。

他以為眼前這個童紫怡是個幻覺,大晚上的怎麼還人這裡閒逛,等他走近了才發現,這不是幻覺,她是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

她穿著一件粉色長款開衫,裡面配了一件米色的毛衣,看起比較簡單舒適,腿也用一條藍色寬鬆小腳褲所包裹,不受春寒的吹擾,唯有她的腳,在只有幾度的天氣下,竟然只穿了一雙簡單小巧的人字拖。月光下,她的臉很純淨。

“好巧啊。”吳天宇朝她笑道,摸了摸鼻子,刻意掩飾尷尬。他感覺身上這一套阿瑪尼西裝比不上她這一身簡單的衣服。

童紫怡對此一笑:“是啊,你喝酒了嗎?”她能聞到了從他身上飄出來的濃重的酒味,有些刺鼻。

吳天宇看了看左右,笑道:“當然,男人偶爾喝一下酒更有魅力,只不過,今天可能稍微喝到高了一點,這麼冷的天,只穿一雙涼拖不冷啊。”他指了指童紫怡腳下的鞋子。

“雖然有錢,但也要注意身體啊,畢竟身體第一,看看你廋的。”吳天宇補了一句。他這個樣子更像是在找回尊嚴,雖然童紫怡並沒有諷刺他。

“如果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就收下,不過,現在你要回去休息了。”童紫怡看出吳天宇的狀態不對,他雖然強裝清醒端莊 但他的眼神和有些浮誇的動作已是出賣了他,童紫怡笑了笑,從他身邊繞過準備離開。

“喂。”吳天宇突然轉身朝她大叫了一聲,就像在河面裡放了一個炮仗,把這寂靜的夜之景給炸了個四分五裂,完全破壞了它的美感,“你為什麼穿這雙人字拖,你不知道它很醜嗎?

聽到了這句話難聽的話,童紫怡緩緩停了腳步,眉頭微皺,轉身看向他:“我雖然我長得漂亮,但你不能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搭訕呀!”

“先生,你還是趕緊回家洗冼睡吧。”童紫怡重新轉過身。

“喂,我是說你鞋子醜,沒聽見?”吳天宇繼續後面叫喚,童紫怡當作沒聽見,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吳天宇愣眼死瞧。

“喂,你的鞋真的很醜啊,留下來我叫你怎麼穿鞋呀!”

童紫怡不理,他喝醉了,隨他怎麼叫吧。

“喂,你怎麼還走啊,難道你沒發現衣報也醜爆了嗎?”吳天宇此時變得真毒舌。

童紫怡沒理他,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喂,醜女人,你給我停來好嗎?”吳天宇無奈了,大聲嘆了一口氣,身體頹廢的垂下來,無奈看著前方的童紫怡,以為她會繼續往前走,可是沒有想到,前方的童紫怡突然猛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吳天宇:“我漂不漂亮關你什麼事,我穿什麼衣服,我穿什麼鞋子關你什麼事,你一個陌生人憑什麼對我管這麼寬?”

似乎沒有哪個女人,被願意人說成醜女人,就算是童紫怡也不例外吧,她的表情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她眉間凝聚著濃濃的怒氣,顯然是生氣的。

雙目相對,此時的吳天宇看不懂童紫怡的表情,畢竟他現在的意識像嗑 藥了一樣在亂飄。

短暫的時間會讓人清醒過來,她童紫怡對一個喝醉酒的人發什麼火?摸了摸額頭,對他嘆道:“喝醉了,快回去睡覺吧,別怪我把你丟進河裡去。”

說完,童紫怡轉身邁動腳步朝前走去,她覺得吳天宇被自己吼了這一聲,應該不會追不上來,應該不會再再對大喊大叫了,可是吳天宇不僅大吼大聲了,而且還追了上來。

“喂,你要給我面子,我可是要面子的人,我要你說回剛剛說的話,我哪裡有喝醉了?”

“喂,你雖然有錢,但也要有禮貌呀。”

“喂,你說話呀。”

吳天宇跟在了童紫怡的旁邊,聲音穿進了她的耳朵,又聞到了那股濃濃的酒氣,現在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家的路上,吳天宇一直跟她身邊喋喋不休、喋喋不休,而童紫怡一直在忍耐,一直忍耐,就像有一隻蒼蠅在你身邊瘋狂的嗡嗡作響,但你不能拍死它,因為可能會濺你一手血,很麻煩,很殘忍。

忍了一路,童紫怡終於看到了隱於黑暗裡的家的模影了。而吳天宇看到了停在旁邊的龍馬4s。

回家這段路程明明很近,可童紫怡卻覺得很遠,如今走到終於開啟大門,走進門中,將吳天宇鎖在外面。

旁邊一直說她的壞話教誨她的吳天宇突然離開童紫怡的身旁,晃晃悠悠的朝他的龍馬車走去,童紫怡感到了奇怪,朝他看去,只見他摸著車頭,笑道:“嘖嘖,這車得要好幾十萬,最新款的龍馬系列,嘖嘖,有錢,可是也只是屬於中層檔次,比起,蘭博基尼、保時捷、瑪莎拉蒂可差遠。”

眼前的這個喝醉男人總是找著法來諷刺自己,但童紫怡不言語,不反駁,從口袋裡找出鑰匙,準備推門進去,或許,明天一早等他從路旁邊睡醒,他就能明白今晚的他是出了多麼大的醜。

鑰匙已經插進鎖孔,童紫怡將雙手已經按在門框上,而吳天宇見童紫怡要進門去,也沒有上前阻礙,而是繼續笑道:“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這車比那些豪車差遠了,普通人隨便貸款也能買,你也不是很有錢嘛,說不定只是個靠家裡吃飯的富二代,自己沒有什麼本事,我勸你要自食其力啊,比如,比如向我學習。”

“可是這車就是我自己買的,你呢,你穿著那麼好,你有車嗎?”童紫怡沒有回頭,已經把門給開啟了,把鑰匙放進口袋,準備推門而入。

童紫怡看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如同一把劍把吳天宇身上那套阿瑪尼套裝給劃成稀爛,他立馬像貓一樣炸起毛:“我現在沒有車?告訴我都準備買房了,買車那不是遲早的事,買車就要買蘭博基尼,買房就要海景別墅,生活要像我一樣有追求,你,不行,富二代根本就不行,生活在幸福的搖籃裡,根本就不就懂生活的艱辛。”

吳天宇的話突然讓童紫怡覺得好笑,推門半到一半,身後的吳天宇又在大叫,並且突然情緒失控:“我,吳天宇,不受上天任何的照顧,沒有走過運、沒有中過彩票、沒有值錢的房產、幾乎都沒有的窮人,從畢業開始,都是我吳天宇一步一個腳印,費盡心思,死了無數腦細胞,不知吃了多少屈辱,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月收入過萬,太陽鳥萬達健身房的未來的銷售總監,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

吳天宇指著自己胸膛,內心充斥著對自己的同情與激憤,如吳天宇所願,他的話終於讓童紫怡有了一絲動容,她轉過了身,看向吳天宇:”你可真了不起。”

吳天宇一聽這話,立即露出開心的笑,露了自豪:”哈哈,那是,我是誰,吳天宇哎,以後跟著我學著點。”他這個樣子酒醉、人醉、心也醉。

他沒有發現童紫怡說這話時,語氣是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她半個身子原已沒入充斥黑暗的大門之中,現在她卻從門中走了出來,,並在這寂靜時刻走到吳天宇的面前,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一盞路燈在他們頭頂映著昏黃的光,倒在地上這橫糊的縮影。

“你……是要對本大爺認錯了吧。”吳天宇指著自己的臉,有點得意的傻笑道。

看見吳天宇這種自信的表情,童紫怡的臉頓時揚起了溫和的笑容,像春天裡盛開在山坡上的杜鵑花:“你很優秀,我當然要對你認錯,況且你還是未來的銷售總監。”

“哎,過獎,過獎了。”因為童紫怡的誇獎,吳天宇在童紫怡的面前胸脯都挺大幾分,變得高傲極了。

他只是沒有注意童紫怡說這種話時的語氣和眼神,充滿了敷衍。

“你為人處事根本就不行,就像現在你應該叫吳總監,來叫我吳總監,以後帶你吃香喝辣了,去酒吧帶你去嗨。”喝醉的吳天宇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他就是總監。

只是一個人的總監,童紫怡並不瞭解吳天宇心中的慷慨激昂,周圍的花花草草,也只會當一個冷冷漠漠的旁觀者。

童紫怡拿出手機,點開錄影軟體,往後退一步,笑道:“吳總監,既然你這麼優秀,那我作為記者採訪你一下,請問你對太陽鳥公司有什麼看法?”

“有什麼看法?“吳天宇不知道為什麼童紫怡太提出這樣的問題,不過在鏡頭面前,他拉了拉自己衣報,整理好自己的狀態,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我知道我很出名,但可我不隨便回答這些敏感問題,我有保持沉默,但我作公司的銷售總監,我就向公司提出幾點看法和意見,如有不足之處,還請各位觀眾不要見諒,畢竟我喝了一點小酒。”

之前還以吳天宇酒醒了,沒想到心也跟著徹底的醉了,跌入了每個日日夜夜都會在腦海出現裡浮現的幻夢之中。

“吳總監現在看起帥極了,而且著裝和舉止都十分得體,一看就是肚子有墨水的人,你提出意見肯定會讓太陽鳥公司受益匪淺,太陽鳥公司也會因為有你這樣一位出色的總監而更加在風海市名聲大噪。” 童紫怡現在特別像一位專業的記者。

“這位漂亮的女士,你可真是有氣質,而且今夜的你看起是這麼的美麗動人。”吳天宇將手放在腹前,展現紳士的姿態,”現在請你將手中的攝像機端正,我現在要開始發言,字字珠璣。”

“我想說的是,我們太陽鳥公司雖然是風海市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但我現在不想耍套路,我想要真心實切的告訴你們,我們太陽鳥公司還有許多制度並不完善。”吳天宇愈說愈感覺內心有一團火在燃燒,酒精是點火劑,而眼前的攝像機是發洩口。

“把你說要都說出來,把你的不滿都發洩出來。”童紫怡的手機螢幕裡是吳天宇這張清晰無比的臉,他用那有些迷朦的眼神也盯著螢幕。

“首先,太陽鳥這個應聘制度就不行,就不完善,怎麼說呢,外緊內松,就像是清朝的王公大臣的專權該緊不緊,該鬆不鬆。”吳天宇說得嚴辭厲色,完全是一幅激昂的批評家的態度,“其實我是不喜歡幹銷售的,當初我是去總部是去應聘人事部助理這個職位,就是給領導打一下下手嘛,幹點眼色活嘛,但是後來他們不要我啊,錄取了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大學生,反而把我調到下面當一個底薪只有兩千五的銷售,只有兩千五的底薪啊,這樣的職位一抓一大把!”

吳天宇昂著頭,指著自己的胸口,嬌傲的說道:“現在再看看,現在我都是銷售部的總監了,如果當初讓我起點再高一點,那是不是對公司的利益就越大一點,所以說,這個應聘制度根本就不行,還有我真想一拳轟在那人事部經理的臉上。”

“你說得很有道理,太陽鳥公司的面試制度根本就不行,太看表面,現在請你繼續說下去。”童紫怡手中的攝像頭始終對準吳天宇的臉,沒有有過偏移。

“還有就是管理,最重要的就是管理,當初剛當銷售那會是真的慘,天天逼業績,天天逼業績,達不到就不讓下班要麼就是罰款,是真的不把你當成人啊,完完全全把你當作了賺錢的工具,用一句話來說,把你往死了逼了幹,這種管理沒有一點人性!這樣的嚴厲的管理方式誰敢在太陽鳥常幹!”吳天宇說得鏗鏘有聲,意正言辭,自己以前可是差點被關毛子給逼瘋!

“原來你這麼不喜歡你的公司。”童紫怡笑道,這像個疑問句又像個肯定句。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吳天宇可是表演了什麼叫洩火,什麼做洩恨,如同斷了堤的江河一瀉而不可收拾,衝破了山野、衝破了房屋、把太陽鳥公司,這把世道貶得四分五裂,一分不值,只把這盈天盈地的江河留在心間,好不爽快!

夜更深了,童紫怡滿意的把影片儲存,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笑道:“採訪已經結束了,你表演得很棒,很出色。”

而吳天宇把身體趴在車頭上,眼神已經迷迷糊糊了,好像要隨時睡著一樣,喝醉的人一會兒,一個樣。

“吵了一晚上,你終於消停下來了。”童紫怡走到了吳天宇的面前,他正哼哼唧唧低聲叫喚,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可真是可憐 。”童紫低頭疑視了吳天宇幾秒,轉身緩緩走進了庭院,留吳天宇一人趴在那張冰冷的車面上,慢慢的被黑暗所包裹,送入無聲死寂的幻夢。

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大家都明白,從十八歲或者更早,便能看到都市裡的下水道,而只有虛偽的眼睛才能把這些都欺騙過去,踩過井蓋,告訴大家,啊,明日的陽光會更加的溫煦,我是多麼愛這熾熱的太陽!! 吳天宇今天喝醉了,他今晚不愛太陽,反而愛這冷冷的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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