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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美好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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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桐路是一條九十年代就已建好的街道,黑磚瓷瓦、玉蘭花茂,古宅幽立充滿了歲月為它染上的色墨與芬芳,是這繁華都市裡蘊含舊時光的老匣子。

陰霾天空下,更顯得古桐路多了幾分陰研。一輛計程車駛進了古桐路,緩緩在一處西式庭院面前停了下來,坐了許久車的童紫怡開啟車門,從車裡彎腰走了,拿出行李,不一會兒,計程車便一溜煙的從她面前溜走了。

四周寂靜,幾片初開的玉蘭花瓣散落在了地上,跟黑磚上的泥濘粘了一起。

童紫怡轉身面朝身前的宅子,眼神中出現水中絃動的神色,飄起一泓秋水,道不清,看不明,或許,是別離數年的感嘆。

童紫怡給男朋友打了一個打電話,報了一下平安,便從衣袋裡掏出有點生鏽的鑰匙開啟大門,“嘎吱”鐵桿有些扭曲的磨擦了一下,發出聲響,同時大門也緩緩推開,庭院荒落的風景便展開在蔣秋玲的眼中。

一座傍大的庭院看起來雜亂無章,猶如破敗枯卷,不曾記得兒時曾在這裡歲月靜好的追過蝴蝶,蕩過鞦韆,藏過寶藏。

“我回來了。”童紫怡對著空氣,對著面前的房子突然笑著說了這一句。

童紫怡開啟了客廳的大門,裡面光線不是很足,有些陰暗,房子裡的傢俱、電視、洗衣機都有,而且不管什麼物品都擺得格外的整齊,就好比茶桌上的兩個杯子,它們的握柄都是對齊擺在一起的,房子裡,也沒有任何花俏的東西和裝飾的東西,只剩下有實際用途的東西。

不過,時間過得太久,房子裡的物品都變得有些老舊,蒙上了一層層的灰。

蔣秋玲把行李放到了門的一邊,開啟了窗戶,使新鮮的空氣飄進屋子裡,拿起手機給房間拍了一個照,然後開啟手機音樂放起了一首輕緩的輕音樂——《雪之夢》。

《雪之夢》在房子裡吹蕩,就像有一個安靜的精靈在房間裡翩翩起舞,落到窗格、落到沙發、跟飄蕩的白色的窗簾輕輕的和舞。

童紫怡找出掃把、拖把、抹布要跟房子裡的灰塵與髒汙大幹一場。擦著桌子,拖著地,抹著玻璃,手中的活就沒有停來過,不過一會兒額頭就出現微微的汗珠,但臉上卻掛著因為勞動而感到快樂的淡笑,十分恬靜,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直至到了傍晚五點,天馬上黑下來,蔣秋玲才將房子打掃乾淨,將抹布放到窗邊,用袖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平靜下來看著窗外的野叢。

“從昨天到現在三組的業績怎麼樣?”辦公室裡,關毛子問三位經理。

下面三人無人敢說話,空氣凝結在一起。

“難道要我說第二遍,嗯?”關毛子從袋子裡拿出一顆檳榔放在嘴裡嚼咬起來。

“零。”陳操抿著嘴,報出讓這個讓他感到害怕的數字。

另一位經理羅強,是一個小個子,穿著一身西服,低著頭慎然的看了一眼關毛子的神色,說道:“也是零。”

“業績,六千六。”吳天宇乾脆利落的道。

他們所報的業績讓關毛子的臉上掛滿了笑,嚼著檳榔,看著站在面前的三位經理,笑道:“六千六,這個數字好啊,這個數字高啊,這個數字好聽啊,六六大順啊,你們說我現在把這個數字報給總部,你們說總部是什麼反應?”

“嗯,又啞巴了啦?”關老子走到他們面前,雙手抱胸的問,“我關毛子平時請你們去飯館吃飯,去KTV唱歌,摸那些公主的時候,你們倒是活躍的很啊,兄弟們,是不是平時我關老子對你們太好了呀?竟然給我交了這麼好的一份答卷?“

“最近天氣不好,但我們會努力把業績提上去的。”羅強抵不住內心的壓力,小聲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陳操呢?”關毛子將目光移到了陳操的身上,眼珠不動的盯著他的臉。

“我?”陳操不敢看關毛子看似平靜的眼神,低頭朝地面看去,“最近天氣不太好,約不到客戶,但最近電訪比較多,為後面的業績打下基礎,有時侯聊客戶聊到凌晨二三點。”

“打基礎,聊客戶,凌晨兩三點。”關老子重複了陳操所彙報的字眼,轉頭看向吳天宇,“你呢,小五?”

窗外的天空已經似乎完全暗下來,但霓虹燈還未來及亮起,一時繁華的都市只剩下黑色的幕影。

“正在努力衝業績。”吳天宇回答,看了一眼關毛子的眼神,便下意識的移到了別處。

“這樣啊,正在努力。”關毛子又重複了吳天宇的話,站直了身體,把口中的檳榔拿出來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聽了你們的理由,我想笑,但現在我不想對你們做出任何評價,因為你們畢竟是一個管理層,是我關毛子一手帶上來,現在,我只想我告訴你們,我報業績的時候總部可不會聽我任何解釋,沒業績就是拿不到錢,挨批,罰款,就這麼簡單。”

“現在,總部要我在後天的晚上八點做一個報表上去,二十一萬的業績打底,各位管理層是不是要衝一下,證明一下自己,也算還個面子給我?”關毛子的眼光在三位經理的臉上遊走。

二十一萬的業績,三十個人、兩天的時間、年卡才六千、天氣還這麼惡劣,季節又這麼不好,平均一天才辦四五張年卡,壓力突然其來,像一座山壓在三位經理的心頭上,沒人敢輕易答應。

“兩天的時間……二十一萬……。”羅強的表情看起有點勉強,且欲言又止。

陳操表情也變得有點難看,這個業績指標猶如這下雨的天,難以縫補,唯有吳天宇的表情沒有變化,平靜異常。

關毛子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說道:“怎麼……你們覺得自己做不到嗎?”

“總部這不是為難人嗎,現在這個季節和這個天氣,大家都呆在家裡養膘,有誰願意到健身房鍛鍊。”羅強悶著臉說道。

“如果是夏天的話,確實是好做一點。”陳操也暗著臉說。

吳天宇沒有說話,依舊儲存沉默,永遠不要提前暴露出自己內心糟糕的想法。

關毛子吸了一下鼻子,語氣重了幾分,說道:“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們覺得自己做不到嗎?”

各位經理又不言語,氣氛沉默的可怕,關毛子的眼神還在他們的臉上遊走,已從他們的神情中已經知道了答案,突然他笑了:”可以,天氣不好就不用做業績是吧,天氣不好外面就沒客戶了吧,那我們也不用是賺錢吃飯了嗎,你們真是棒,我關毛子高看你們。”他對著各位經理豎起了大拇指。

“面子已經給過你們,我不和你們廢話,你們三個組,一個組七萬業績,如果業績沒有達標的話直接樂捐兩千到我賬下,取消兩個月的休息時間,嗯………你們覺得怎麼樣?”關毛子又問三位經理,但變得語氣強硬的很,“我看這樣才能讓你們賺到錢,讓你們在挺直了腰桿跟別人,跟我講話。”

”收到。”吳天宇聲音不大,但卻是第一個立馬回答的,羅強與陳操側目朝他看去,心裡變得更加危迫。

“看看,小五回答的這麼果斷,一看就是想幹想賺錢的人,你們呢?”關毛子問陳操和羅強。

陳操和羅強知道這次業績指標是真的逃不掉了,巨大的壓力真如巨石壓在了自己身上,只能大聲回答一句“收到”,不知是給關毛子信心,還是他們給自己信心。

“呼。”趁人不注意,吳天宇輕輕的從嘴裡呼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下來。

“只要外面廣場上有人,有客戶,我們就能完成業績,因為人人都需要健康,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開啟他們的健身觀念,把他們口袋裡的錢給我拿到健身房來,還他們一個健身身體,而我相信你們能給自己,能給我,能給公司一個完美的交代。”關毛子的語氣放緩,昂首挺胸如同古代將軍般說道,“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三位經理幾乎同時喊道,每個人幾乎都是撕裂喉嚨的喊出聲音,從門外都能聽到。

後面,羅強和陳操都出了總監公室想著怎麼搞業績去了,關毛子唯獨把吳天宇留在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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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天宇的注視下,關毛子重新坐在了老闆椅上,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說道:“豔玲的事情怎麼樣了?”

“報告關老師,正在努力。”吳天宇回答。

“黃了,契而不捨,也叫努力,我要知道具體過程,”關毛子的手指繼續敲打著桌面,一雙眼睛直盯著吳天宇,“不然,十七萬的指標,我真的要靠羅強和陳操?你要明白在這個健身房裡,我關毛子在重點栽培誰,想把誰提為總監。”

總監這兩個字對吳天宇來說有特別的魔力,他回答道:“其實我今天已經找過豔玲了,她不但見了我,而且意向也不錯,如果再繼續跟進的話,這個單應該能成。”

聽到吳天宇這麼說,關毛子這一張胖臉上終於揚起了淡笑,褪去了威迫:“這個回答我很滿意,我也相信你能成功。”

“這必須要成功。”吳天宇也揚起淡笑回答。

黑夜已經降臨,窗外的燈虹片片微亮,看起來離自己還很遙遠。

關老師的區域總監也不是十拿九穩,這次總部對他們萬達店下這麼高的指標,又何嘗不是給他一次考核,不管真假,至少剛剛在辦公室裡關老子是對吳天宇這樣隱晦的透露過了。

每個人都不會太好過,儘量他是堂堂的總監,吳天宇在店裡催促自己的組員好好搞業績之後,一個人便進了電梯。

電梯往降去,電梯裡只有吳天宇裡一人,頭頂燈光如晝在面前的玻璃窗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腰桿依舊挺得直直的,頭型依舊油亮燦燦,唯獨自己的臉看起來已經有點憔悴了。

吳天宇出了商場,便找到了一家星巴克了找了一個靠窗的坐了下來,順便點了一杯美式咖啡,喝著咖啡,看著窗外的風景,什麼也不做。

外面燈光燦爛,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依舊有人選擇出來逛街遊玩, 兩三四伴、稀稀疏疏、不同的腳印踏過銀白色的石面。

“老天這次你要揮出鐵拳,一次性要將我擊倒嗎?”吳天宇放下咖啡,閉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真的夠狠。”

埋怨著,吳天宇卻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點開了豔玲的微信,今天吳天宇加她,她同意了,並且照片也如數發過去,只是她卻看不到微信一樣,什麼也沒有回,直到現在一個數字,一張圖片也沒有,有時候吳天宇真想把手機給砸了,把那些不回資訊的客戶統統都給罵一遍,刁什什麼刁,你們真以為自己是大爺嗎!

可是心裡是這樣想,吳天宇卻還是十分客客氣氣給豔玲發了一條簡訊,不那麼唐突的開場白:豔玲小姐,我看了天氣預報,明天的溫度比今天的溫度還要寒冷,請注意保暖。

吳天宇放下手機,他以為豔玲過會兒才會回資訊或者根本壓根不會回資訊,但是沒有想到,手機才剛放在桌上桌子上手機就叮咚一聲,顯示豔玲出已回資訊。

“謝謝。”豔玲只回了這個兩個字,但這對於來說吳天宇是多麼巨大的驚喜,他知道豔玲這麼快回了他的資訊這代表著很多東西。

吳天宇皺眉想了一會兒,寫道:“為美女關心是我的榮幸,對了,今天我泡一杯茉莉花茶,感覺挺好喝的。”

吳天宇深知機會不可錯過,迅速又從打字欄迅速打出一行字:要不明天我請你吃飯吧,談談羅曼蒂克,談談希臘神話。

剛準備點選傳送,卻沒有想到這時豔玲又彈出一條資訊:你喜歡就好,畢竟你的懲惡揚善幫了我的大忙,而且下午的會議太忙,沒有來得及回你的資訊,我深感報歉,所以明天中午我請在希爾頓西餐廳一敘,吳經理賞臉嗎?

這些字句猶如黃色的箱子突然炸開巨大的禮物,猛的衝進了吳天宇的心臟和血液中!他屏住呼吸,打下這些字:“哈哈,豔玲小姐姐真是幽默,明天一定準時赴約,能見到美女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那明天中午不見不散。”

“當然。”後面附了一張笑臉。

豔玲沒有與吳天宇過多的聊天約好時間後,便結束了對話。

吳天宇將發亮的手機螢幕按滅,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拿起咖啡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嘴角划起微笑:“天絕,人不絕。”

時間劃到了晚上十點,總監又跟他們經理催了一下業績,然後跟自己組員開了一個小會,吳天宇這才打卡下班,這時健身房的時鐘通常會指到十點半。

此時再走出商場,眼前已是燈火闌珊、傳單斜飛的夜景。

廣場上看不見幾個人影,只有冷風還在空曠的街面上斷斷續續的吹拂。

吳天拉了拉身上的西服,走到了馬路邊,等候了一會兒,招呼了一輛經常跑夜班的計程車,便一個人離開了萬達廣場。

車窗外的夜色不斷的在吳天宇眼前穿梭,駛過一個個紅綠燈路口,計程車終於緩慢的開進了一條比較老舊的街道,古桐路。

“先生看來是工作繁忙吧,注意早點休息。”下車之前,三十多歲的司機突然對吳天宇笑道。

“謝謝。”吳天宇禮貌回應,順便幫他把車門關上了,然後轉身走進了比較老舊的屋樓,從口袋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屋裡的燈還亮著,老式的客廳裡坐著一位已至花甲之年的老人帶著眼鏡,正看著電視,戲劇《鍘美案》。

他是屬於舊時代的人,屋內的陳設經過舊時代蹉跎而斑駁而活到了現在。

吳天宇關門時的響動,讓這位老人注意到吳天宇這孩子回家了,他只回頭看了吳天宇一眼,說了一句“回來啦”,便又轉頭看戲劇。

“嗯……趙爺天氣這麼冷,怎麼才穿一件秋衣?”吳天宇走到老人身邊問道。

“死不了。”趙爺鼻聲嗡嗡的說,枯老的臉看起來有些呆滯。

“也不能這麼說,萬一生病不好,天氣冷就要多穿衣服。”吳天宇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叮囑他。

老人突然鏗鏘有力的道:“好!”

吳天宇以為老人是聽到了自己叮囑,抬頭看向電視機才發現,原來是《鍘美案》已經達到了高潮,黑臉包公咦呀呀的說著戲腔,指揮著劊子手一刀斬了那陳世美的腦袋,原來這個“好”字是對電視機說的。

吳天宇默然一笑,看來是這老人看戲曲已經看得入迷了,他便不再打擾老人,說了一句“記得早點休息”便轉身朝樓梯走去了。

昏黃的燈泡下,老人突然扭過頭看著吳天宇踏上樓梯。

這幢房子是老人的,他很喜歡看戲劇,至少自己租進二樓,就沒有見過老人換過別的電視節目,他的話也得少可憐,甚至有些木愣,可能是年紀大了的原故。有時侯覺得他挺可憐的,不見他有什麼親人,偶爾對他的問候與關心也算是晚輩對他的尊重。

吳天宇所住的二樓並不是很大,兩室一廳,如同樓下的老舊的樣子,但勝在它的租金很便宜。

吳天宇將公文包丟到床上,身體便像失去重心般重重倒在被子上,將鞋子從腳上蹬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身體便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放鬆下來。

窗外夜色寂靜,萬籟無聲,臥室裡只聽得到吳天宇呼吸聲,頭依舊陷進被子裡。

將西服,領帶、白襯衫丟到一旁,吳天宇只穿一條內褲在廚房裡煮了一碗泡麵吃,邊玩著歡樂連連看,這時,手機又傳來“嗡嗡”的震動,是母親打電話過來了,吳天宇盯了螢幕幾秒,時間顯示十一點,手機螢幕還在震動,出乎意料,他沒有選擇去接,而是直接把來電螢幕給關了,低頭專心致志的吃起了面。

一天總要有那麼一兩個小時是屬於自己的,當他真正想幹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太累,時間太晚,只能放棄,於是,在浴室洗完澡後,便躺在床上給手機充上電,關燈而眠。

等吳天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窗外斜進幾片淡薄而透明的陽光,在書桌上浮動,旁邊放著幾疊林俊杰的專輯:《偉大的渺小》和《新地球》,跟天氣預報所報的氣溫不同,雖然仍感覺到一股寒意,但與昨天相對,氣溫是升高了一點。

他伸手鬧鐘鈴聲給關掉,搓了搓滿臉睏意的臉龐,便走進了浴室,然後站到了洗漱臺前,晃了晃腦袋,便開始洗漱,他不僅刷牙洗臉,還要仔細的打上洗面奶,口氣清新劑,洗漱才算完成。

早晨的吳天宇對自己一絲不苟,整理自己的儀表每一項都要盡到完美。

昨天穿過的西服,襯衫,鞋子他已不再穿了,被扔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開啟床邊的衣櫃挑選今天穿衣服,實際他也不用著挑選,因為櫃子裡僅僅只有三套衣服,很好選擇,而且全是西服,名牌阿瑪尼,床底的皮鞋也是如此。

吳天宇選了一套款式比較新潮,胸前帶著別針的西服,穿上了一雙價格最高的皮鞋,打上油擦得鋥亮,頭上抹上髮膠,弄得油光煥發 ,再到鏡子前整理一下著裝,確認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才拿起公文包開房門,正式迎接新的工作。

吳天宇下了樓梯,老人正一個人坐在小飯桌上吃早餐,榨菜加饅頭。

老人拿起盤子裡的一個饅頭,伸向吳天宇,問道:“饅頭,吃嗎?”

吳天宇笑著搖了搖頭:“我上班快遲到了,趙爺你吃吧。”

“哦。”老人低頭啃起了饅頭。

吳天宇笑道:“趙爺,那我先走啦。”

“哦。”老人抬起頭,卻發現吳天宇已經出門了。

七點鐘多的清晨,天氣有些溼冷,但勝在無比清新,玉蘭花瓣撒在古桐路的石路上,路旁也擺起了幾個早餐攤,升起了包子,牛奶的香味,幾個起得比較早的居民也會在古桐街的小攤上購買早餐或者在玉蘭樹下遠行而去。

一家包子攤正散發著香噴噴的麵食氣味,老闆娘邊包著餃子,邊忙乎著招呼客人,吳天宇走到攤前,笑道:“張嬸,麻煩給我來兩個蝦仁包子。”

說完,他回頭看了老人的房子一眼,加道:“再給我來一杯豆漿。”

”豆漿嗎?也給我來一杯。”身旁突然傳來悅耳的女聲,扭頭一看,是一位留著短髮的妙齡女人,穿著普普通通,唯一讓人眼睛一亮的是她的那雙笑盈盈的,像褐色寶石般美麗的眼睛。吳天宇住進古桐路這麼久,從沒有見過她,應該是個面生孔。

吳天宇禮貌的笑道: “那這杯先讓給你吧,女士優先。”

眼前這個看起清麗脫俗的女人正是素未謀面的童紫怡,她微微一笑:“謝謝,但下一杯才是我的。”

“好吧。”吳天宇也笑了笑,接過了張嬸手中的豆漿。

“這麼早起來,看樣子你應該是去工作吧?”童紫怡突然笑著問。

“是啊,這麼好的天氣適合工作。”

小五子……你的包子也好了。”張嬸把熱騰騰的包子遞到吳天宇的面前。

好的…謝謝。”吳天宇客氣的接過包子。

童紫怡笑道:“嗯……我是覺得你的西裝蠻帥的。”

“呵,謝謝誇獎,不過這也是平常的工作服而已,“吳天宇笑著摸了一下自己的領子,光滑柔軟的質感,“那個我要上班去了,我就先走了。”

“嗯,這裡的玉蘭花挺好看,希望你有時間可以駐足欣賞它的美。”童紫怡抬頭接了一片花瓣,低頭笑著聞了聞。

“我覺得花美也不及你美。”吳天宇帶著笑意回過頭開了一個玩笑,彰顯他的幽默風度,然後提著包子豆漿走了。

而童紫怡對此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小五子可會說話了,這條古桐路的人幾乎都很喜歡他。”張嬸邊磨著豆漿邊笑道。

“我已經看出來了,而且他很聰明。”童紫怡淡笑道。

“那是,不聰明的人怎麼能掙到錢,我聽別人說他在一家大公司裡當經理呢,月薪至少過萬。”張嬸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說,然後又將話題移到童紫怡身上,“哎,姑娘,以前沒見過你,是來這條街看玉蘭花的?”

“對又不對,花又非花。”童紫怡俏皮的朝大媽眨了眨眼睛。

“喲,大媽文化低,別給大媽打啞謎了。”張嬸把磨好的一杯豆漿雙手奉到童紫怡的面前。

“大媽,文化高的人大多可不會做這麼多豐富的早餐,”童紫怡吸了一口豆漿,幸福抿了抿嘴,“而且我剛才說的也不是什麼文化題好不好,意思是我不僅是來看玉蘭的,而且我就住在古桐路,就在那幢。”童紫怡用手指指向自己家,那幢不遠的西式庭院。

張嬸搬來古桐路已經有幾年了,那座位於中央,格局挺好的庭院卻一直關閉著大門,從沒有開啟過,以為這座庭院像個孤獨的棄子,已被某個有錢的金主遺棄掉了。可是此時,張嬸順著童紫怡的目光看去,看見這座庭院的大門已被開啟半截門。

“那幢房子是你租的?”張嬸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童紫怡吮著豆漿,笑著搖了搖頭:“那是我的新家。”

“有錢人!”張嬸有點瞠目的道。

“錢只是生活工具,而不是衡量幸福的尺子,有錢人,說白了,只是一個虛名。”童紫怡輕輕的砸巴砸嘴,享受喝豆漿的美味。

“但姑娘你一定過得很幸福,有錢就可以享受有錢人的樂趣,住豪宅、開豪車、不要用再擔心錢的問題,想幹嘛就幹嘛。”張嬸投來羨慕的目光。

童紫怡笑了笑,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再睜開眼:“一年裡,三十百多個早晨,只有玉蘭花開的清晨裡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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