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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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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聰明的人都能聽出吳天宇話裡的讚美,這更像是顧及面子的讚詞,童紫怡對吳天宇笑道:“最近我發現你的嘴變甜了好多,是因為你是幹銷售的?”

“我可不想對你使用話術,沒有意義。”吳天宇從口袋裡拿出銀質的十字架,張開手掌呈現在童紫怡的眼裡。

“我有時候會感謝上帝。”

“我時常會感謝你……這次別對我笑,我說的是真心話。“

“好,我不笑。”童紫怡的神情馬上變得嚴肅,但眼睛像星光一樣亮,過一會兒,嘴角的笑又不由的勾了起來。

“唉,看來我不能對你說好話。”

“你也可以對我笑。”

吳天宇的心境突然變得很微妙。

“好了,咱們得去鳳凰路了,”童紫怡開啟了車門,“咱們得要快點完成趙爺的交待任務,聽說那裡的風景也不錯,上車吧,下次坐你買的車。”

吳天宇聽了一樂,開啟副駕駛坐了上去,笑道:“鳳棲湖,我聽別人說,那裡的鳳棲湖很美,你看過鳳棲湖沒?“

“東城區我都沒有出過幾個回。”

“如果時間夠的話,那我們可以順道去鳳棲湖逛逛。”

車輛在慢慢的行駛,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暖暖的氛圍像輕鍵的鋼琴在彈奏。

路過的健身房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們,時光這無情的齒輪正在碾碎黃色的麥穗,讓它一顆顆的化作一片片金粉從頭頂撒下,於是幸福的田野裡會變成一片荒蕪的空地,連蚱蜢都不會來這裡唱歌。

這樣的時光既留戀又短暫。”他們的心裡這樣深沉的說。

跨了一座跨河大橋,就是鳳凰路了,再行駛了一兩公里,便來到信封標明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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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青磚小街,一座四合小院坐落於此,門關閉著,牆邊盛開著幾株梅花。

“就是這裡吧。”童紫怡把車停在了旁邊,從車裡拿出一個信封,裡面就裝著趙爺交待的照片。

“應該是,這裡好安靜,幾乎沒什麼人,不過風景倒是挺不錯的。”吳天宇從車裡走了出來,看了看周圍。

“鳳凰路有很厚的文化底蘊,在民國時期它就存在了,住在這裡的人家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童紫怡走到了門前,叩了叩門環,“你好,先生,女士,有人在嗎?”

“來到這裡你變得講究。”吳天宇在她身後笑道。

“這是一種禮節。”童紫怡輕聲回答。

“吱。”一個老婆婆把古色的大門緩緩拉開,看清自家門口站著兩個年輕人,問道,“我這裡好久都沒有人拜訪了,我不會再寫書法了。”

在如今的21世紀10年代,這位老婆婆還穿著民國時期的白衫黑裙,髮型也是挽髻髮式,年華流逝、人已衰老,但整個人還透著濃濃書香氣,大門閨秀的秀雅。

“打擾了,我們受人委託來給您送一個東西,”童紫怡開啟信封從裡面拿出照片,遞到了婆婆面前,“不知您認不認識,趙五四。”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婆婆都以為自己和那個人一點聯絡都不會再有了,一點關係都不會再有了,隨著牆外的老樹把一切糾纏都做了根。直到她再次從一個女孩子聽到了這個名字,見到了這張照片,蒼老的眼眸甚至微顫的要流出眼淚。

見到婆婆這個樣子,童紫怡與吳天宇心裡有些訝然,顯然沒有想到這位婆婆見到這張照片情緒的波動竟然會有這麼大。

“婆婆,你以前跟趙爺的感情很深吧。“童紫怡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替婆婆拭去眼角滾燙的淚珠。

“我以前是他的妻子,現在也是,”婆婆伸出手,將照片抵了回去,“有朋自遠方來,進來坐坐吧,我給你們泡一杯我親手做的茶。“

趙爺的妻子,這是多麼驚訝的一句話,但一想到趙爺把照片交給他們的神情,似乎就帶著思念在裡面。

吳天宇和童紫怡的心裡頓時多了很多疑問,但只有婆婆能給他們答案,他們跟著婆婆走進門中。

在這個寒冬的冬天裡,院子裡的幾顆喬木已經一片敗寂,只有幾片枯黃的葉暈開了冰冷的風,像舞女的裙緩緩的落在地上,那裡又有幾株秋海棠和山茶花在瓷盆裡盛開著。

婆婆帶著他們來到了中堂,讓吳天宇和童紫怡坐在紫檀木桌邊,然後給他們帶來一套紫砂的茶具放到了桌上中央。

“這是趙爺囑咐我們要交給您的照片,您先收起來吧。”童紫怡伸出照片,按到婆婆的面前。

婆婆沒有再看那張照片,而是嫻熟的開始擺弄茶具,說道:“先喝杯茶,不急……你們跟趙五四是什麼關係,是忘年交,還是……子女?“

“呃……我們是他的好朋友……您是他的妻子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吳天宇把雙手放到了桌上,沉澱了一下字句。

婆婆的露出淡淡的嘆笑,臉上的皺紋像衣褶疊一起一起,感嘆著青春的年歲從山茶花的花瓣上流逝的太快:“這就像硃砂筆早在身上刻下的記號的而已,時間過得太久,它就單純成了一個記號,人老了,我就想在垂死之年,一個人死在那片山茶花之下。”

“剛剛您流出眼淚,告訴我您還在思念著趙爺。”童紫怡說。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但這世上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像殘月一樣重圓,有些人註定再不能提及、相逢。”婆婆拿起茶壺往兩人的杯子裡倒上了滾燙的熱茶,綠色的茶面裡盪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水霧。

“為什麼?”吳天宇不明白,婆婆眼睛裡的情感明明是那樣的濃郁,“您跟趙爺多久沒有見了?“

“四十個年頭。”婆婆放下茶壺,捧著熱茶在他們坐了下來,“我一個人住在這裡。”

四十年的光陰,盛滿著青春歲月的酒杯倒去三分之一的酒,一半澆灌了孤芳自賞的小院,一半澆灌了二十幾公里的距離。

如果不是親耳從婆婆口中聽到了這個數字,吳天宇和童紫怡絕不會相信如水的年華就這樣逝去了。

現在還能看見桌上的那張照片上的紅顏,笑起來是那樣的清澈。

庭前的山茶花飄來絲絲縷縷的清香,吳天宇摸了摸杯麵,問道:“為什麼……這四

十年來不去見趙爺,能給我們一個答案嗎?“

童紫怡捧了捧熱茶,看著婆婆,等待著答案。

時間隨著熱熱的水霧,嫋嫋的散去。

婆婆這蒼老的容顏沉默了良久,最終輕輕嘆息的一聲,說道:“也罷,我也好斷了他的念想。”

我出生自江蘇蘇州的書香門第,家裡數代為官,就連抗日時期,我的父親都是江蘇省國民政府的機要股股長,而我的母親也是江南一帶遠近聞名的才女,寫得一手好字,外公那邊也是有名的富商,負責運送南部軍區各種軍用的布料,所以在那個動盪的時代,大多百姓都顛沛流離,忍受著悽風苦雨的世道,更多的小孩會死被餓死,遺棄,而那孩小的我卻依舊享受著父母給我築就的溫巢。

上學堂、學古箏、繪書畫、父母儘可能的保護我,讓我沒有受到戰爭給我帶來的一丁點的傷害,童年過得十分安穩。

只是有時我會感嘆戰爭給這世界帶來太多的痛苦,焚燒這個世間的一草一木,每天都有人死去,讓整個中華大地處於兵燹水火的災難,戰爭什麼時候會停,我能過多久能看到其它的孩童跟我一樣幸福?

直到一九四五年,抗日戰爭的勝利。

直到一九四九年,民國民政府潰逃。父親被俘送進戰犯管理所,外公被拘押,了無音信。

我看見中華大地安靖下來,人們載歌載舞,那黃角的孩童也揚起了歡笑,而十八歲的我卻再也幸福不起來,再也笑不起來了。

人生有多事情說不清道不明,心境也像一片江河起伏不定,偶爾死如靜水,偶爾激起痛苦的駭浪。

有詩云: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一九五六年春,我跟隨母親回往蘇州,母親在那邊的師範大學謀了一份教書的工作,而我繼續在南京大學深造。

在大校裡,我曾是活躍在樹叢裡的百靈鳥,如今,我更喜歡一個人呆在柳木下的池塘,看著清清澈澈的春雨從天空墜下,一滴、兩滴、融進浮萍翠綠的水面,蕩起一圈圈的青波。

從那以後,我慢慢的變了一個人,很少再笑了,我也一直在想我會一直這樣下去。我想,人活在世上,便是應了那句那多無百年命,長有萬般愁的深嘆,只是遭遇的時間,長或短,陰與睛。

直到我遇見了趙五四,那個穿著軍裝,背上揹著長槍的男子。

我與他的見面就是在一條普通的街上,一次與陌生男子的一個照面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同,那天我也只穿了一條簡單的碎花裙子。

他卻突然攔在了我的面前,問我叫什麼名字。

那時的我,有多冰冷就有冰冷,我才想不回答他的問題,我叫他讓開。

可是他沒有,依舊問我叫什麼名字,還說我長得漂亮,想要牽我的手。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兵都這樣的粗魯嗎?

如果換作其它女子恐怕就要打了他,那個時代哪有男人會說這麼直白的話,現在想想他的樣子真是有幾分好笑。而那時的我並不想理他,快速的從身上鑽過,朝學校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我不想與他有任何的交際。

但在幾天之後,我發現與他相遇的那一刻,我就被這個奇怪的給軍人纏上了。

他時常跟著我,我在校門口也經常看到他,他只盯著我,揹著一杆長槍到處跟著我跑,給我經常送好吃的,給我買新衣服穿,跟我說的唯一句話,也只有那一句:我能牽你的手嗎?”

就算把他趕走了,沒過一天,他又來了,就在視窗靜靜的看著我讀書。

不久……整個學校裡都知道這件離奇的事。

那時侯我在想,我怎麼會碰到這麼奇怪的人,害得我被同學們嘲笑。

有一段時間,我突然沒看到他,我覺得他是放棄了,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更何況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報情況下,世間很多事應該都經不起蹉跎。

直到那天雨夜裡,在我家門口,他為了我殺了一個人,一位高官的兒子,鮮血在地上流淌了一地。那個高官是個想要強擄我的衣冠禽獸,死了就死。

我問他,你怎麼又來,你知道你殺的是誰嗎?

趙五四一直一個很冷靜,很冷靜的人,譬如灰岩石上的松柏,就算殺了人,也是如此,他道,你從來沒叫我不要再來找你。

那一刻,我想做他松柏下的布穀鳥。

他原本是要坐牢的,接受著黨和人民的審判,但死的那個青年犯了許多罄竹難書的罪行,還有我的作證與揭發,最終趙五四被無罪釋放。畢竟他殺了人,因此失了晉升連長的機會,差點連背上的槍也要被拿去。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愛情,它不期而遇,有時在早晨的明媚,有時在夜晚來臨的黃昏,它像吹怪的風伯,又像帶來順雨的水官,悄悄的在你心中用秋毫畫上丹青,揮了揮筆尖,寫下情侶的名字。

這一寫就是十年,我從二十歲的女青年變成了三十歲的婦女;十年的光陰,一瞬即過,平淡但美好。

就像一杯濃茶越品越品越香,他也捨不得把茶杯放下。

十年如一日,跟以前一樣,不管做什麼事,他都率先想到我,怕我凍著,怕餓著,說是我文柔的身子,受不得委屈,只該拿起筆寫寫文字。

就算是一九六零年的大饑荒,他也竭盡全力讓我吃飽,自己卻是總是餓著,每次回來,都說自己已是吃過,有時卻總是餓得肚子直叫,我看了直心痛,我抱住他,直往他嘴裡塞饃饃。

那段時間是我們最難熬的時候,但我們相濡以沫卻不覺得特別苦,我時常對他說,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家。

一九六五年夏,我為了他生了一個女兒,取名秋棠。

一 九六六年春,文 革伊始,像烈火在燃燒。母親和我被稱為思想不純潔的反 革命分子,被紅衛兵拉去廣場跪地批鬥,孩子被迫留在家裡。

同天,趙五四的軍區首長同樣被左冀分子批鬥,面臨著坐牢的風險。

我叫他不要去,他說自己是一個軍人。

他一去就是七天,我一跪就是兩天,等我回到家,秋棠的溫度已經變得冰涼。

周圍有很多鄰居,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會發生,孩子的裹嬰布還是兩天前的。

我等了許多天,趙五四終於撞開了房門,我沒有打他,甚至沒有罵他,只是告訴他,我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秋棠她才剛來到這個世上……

他的心碎成了一地,我看得出來。

母親在那場批鬥沒能走出來,永遠揹著那羞恥白色的牌子,被紅衛兵埋進了深土裡。

趙五四跟我一起埋葬了母親之後,我就向他提出了離別,遞給了他一封信。

一紙婚約、琴瑟和鳴、恨別離,雙手折海棠,一拔一炬;朱琴斷,紙成灰,淚襟掩臉,不過痛飲忘川水!

我叫他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做到了,信守承諾,直到現在,他就是那樣的人。

茶已經半涼了,婆婆摸著茶杯,淡淡的氣霧輕撲著臉,雙眼一片溼潤。

童紫怡望向庭院的海棠花,內心久久不能釋懷,扭頭輕輕為婆婆擦拭著眼淚,自己的眼睛突然也變得一片溼潤:“命運它不就不能輕一點嗎?“

“婆婆……你應該還想趙爺吧?”吳天宇輕輕喝了一口茶,沒想到趙爺還有這麼悽美的愛情史。

想又什麼用,一切都是往日的雲煙了,”婆婆伸出手把童紫怡的手放回了桌面,“閨女,倒也是一個感性的人,但人活著,能多笑一下就要多笑,能笑為什麼要哭著呢?”

“所以說,時間過去了這久,您應該去見趙爺一面。”吳天宇沒有忘記來這次的目的。

吳天宇的話使婆婆沉默下來,接著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約定好了,彼此不再見面,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可是趙爺現在想見你……就離一片河的距離,”童紫怡低頭看向桌上的照片,“這張照片就是見證。”

“我能看出您之前想他,我希望你們能見上一面,“吳天宇指向庭前的風景,“四十年的風景更新換代不知道發生已經多少事,四十年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門外的梅花也不知道開了多少回。”

“海棠,也不是那枝海棠,有些東西已經回不到原點,”婆婆用蒼老的手把照片給推了回去,“懷念,不如相忘,有些傷痕永遠癒合不了。

“婆婆……難道你。”吳天宇想要再說些什麼。

童紫怡卻對他搖了搖頭,叫他不要說了,再看向婆婆,說道:“婆婆有什麼話,我需要轉告趙爺?”

婆婆搖了搖頭,說道:“他有你們作伴就行了,他的年紀也多了,麻煩你們多照顧一下,特別是他的右鍵,在執行任務時受過傷,受不了風寒。”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轉告趙爺的。”童紫怡說。

婆婆看向童紫怡,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也罷,隨你們去吧。”

童紫怡也對她笑了笑。

吳天宇知道這個話題可以告一段落。

吳天宇和童紫怡同時捧著綠茶喝了一口。

“說實話,這茶挺好喝的,婆婆的手藝蠻好。”吳天宇把茶杯放了下來。

“這茶不過是做多了而已,如果你喜歡喝,今天回去帶一袋回去,給她喝。”婆婆伸出手摸了摸童紫怡的手。

吳天宇看向童紫怡,童紫怡也看向他。

“我知道了,謝謝婆婆。”吳天宇朝婆婆笑道。

“你們喜歡就好,茶要慢慢品,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一點一滴都飽含著甘與甜,味道醇厚的很。”婆婆笑著似若有所指,眼眸裡卻蘊含著時光的蹉跎。

童紫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低頭細細的品了一口茶。

婆婆是一個非常有涵養的人,眉間一直帶著書香氣,舉足投足也十分儒雅,為我們講起一些事物,也是

溫柔細膩又帶著濃厚的文化底蘊,讓人深陷其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這樣的江南女子,難怪趙爺會在年輕的時候,如此熱烈的追求她。

可惜,命運這東西跟他們開了巨大的玩笑,不讓他們好過。

吳天宇和童紫怡拜別了婆婆,坐回到了車裡。

“命運就是這樣,會給人出一個接一個的難題,巴不得人活得煎熬,”童紫怡沒有發動引擎,而是拿出一根煙點上,吐出了淡淡的雲霧,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感傷,“還真是可惡呢。”

“趙爺和婆婆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也很相愛……還有抽菸不好,傷肺。”

“我知道……就抽完這根,要不要去鳳棲湖去逛一逛?”

“我正好有這個想法。”

“那我發動了?”

“不急……先把這根煙抽完……反正,這幾株臘梅也挺好看的。”

香菸在緩緩的燃燒,細膩的手靠在車窗,手卻很少抬起,白霧似的空氣裡飄蕩著說不清的味道。

鳳棲湖,白霜籠罩著湖邊的梧桐樹,給它們染上一層水晶做的衣裳,一望無邊的湖面靜橫著一座座年代久遠的棧橋,湖的波浪有時會撲湧著佈滿青苔的橋墩,掀起靜遠的濤聲。

冬天,散步的人很少,廖廖的數人,在藍淨的天空下,橋上只能看到幾個小小的黑點。

吳天宇和童紫怡並肩在橋上散步,腳步很緩慢。

吳天宇笑道:“我很久沒有這麼放空自己,散過步,什麼也不用想,真好,嗚啊。”

“以前就沒想到出來走走嗎?”

“那要得看陪什麼人出來走了。”

“吳天宇,你這社會青年,我發現最近你的話裡總有話耶?。”

“是嗎?”

“笑什麼……能不能說明白點?“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這橋比較窄,別掉進湖裡,離我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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