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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天地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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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七天之後了。”邊觀察著林天壽說話時的反應,雷靈雲心中邊回憶著半個月後的仙武學院的鬥武聖會。他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對於給出的承諾從來都不會不遵守。而那句“得黃金萬兩,不如得季布一諾”的千古名言更是他心中恪守承諾的準則。

見雷靈雲在暗暗揣摩著什麼,古風靜候著他的回應。經過與林天壽的片刻交談,他雖然已經能夠看出林天壽並不是尹千仇派過來的“臥底”,但卻不敢輕易去斷言他話中的真實程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雷靈雲心中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無奈的甩頭笑了笑,振聲說道:“好,七天之後,我們就趁著尹千仇陰謀得逞之際去鬼陰山祭天壇將他的教主夢打碎。”

“多謝少俠相助。”林天壽一直在等待著雷靈雲說出這句話,雖然所用出的計謀有些不光彩,但他卻沒有了選擇,只能去藉助古風這位仙武大陸第一劍神和雷靈雲這個實力強悍的神秘存在的力量去奪回趕屍派才會有一絲希望。

隨意看了林天壽一眼,雷靈雲和古風對視一眼,淡然道:“起來吧!以後就不要用這種低微的計謀來利用我們了,就算不為你奪回趕屍派,我們也一樣會去對付尹千仇的。”

“是。”林天壽心中暗驚,別看眼前這個青年年紀不大,但反應與心計可真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原本還想靠著這招借刀殺人之計瞞天過海,可誰曾想到竟然被他識破了。頓時老臉一紅,羞愧的無地自容,別人好心救你,你卻使用如此手段來設計恩人,這樣的武德在整個修道界都是被人所不恥的行為,更何況林天壽身為趕屍派的一教之主。

“靈雲,你有把握能打敗尹千仇麼?”芳幽潤側身站在窗邊,遙望著漸漸明亮的天空,含笑問道。

一襲白衣紗裙遮身,取代了昨日的黑**法鬥蓬,芳幽潤看起來令雷靈雲眼前一亮。輕笑著點了點頭,問道:“房間都開了麼?”

“開了兩間。”芳幽潤杏眼圓睜,緩緩說道。

雷靈雲輕嘆一聲,強打精神轉身說道:“二位都勞累了一夜,快去休息吧!”

“你也是。”古風沒有多說什麼推辭的話,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林天壽再三感謝過後才依依不捨的走出了房間,黑暗魔龍的鼻子都差點氣歪,怒哼道:“這個老頭太可惡了,我們好心救他。他卻反過來設計我們去幫他奪回趕屍派,這種欠缺武德的人就是應該遇上像尹千仇這樣的惡棍。”

芳幽潤與雷靈雲相視苦笑,隨口說道:“小黑,你就別在抱怨了。”

“哼哼!”黑暗魔龍對於芳幽潤的稱呼似乎並不太反對,但一顆疾惡如仇的心卻不能容忍有人在它面前傻這種小技倆。

與尹千仇的交手,是雷靈雲第一次真正的失敗。他不得不說自己這一次真的輸給了尹千仇這個強大的對手,哪怕是面對西方天地的萬千神魔,他都從未後退一步。但現在他卻感到有些害怕了,不是擔心他自己會被尹千仇斬殺,也並非害怕自己回不了現代社會。而是,他要對他的理想說抱歉了,幽靈一世的輝煌曾經是他心中那個修道的精神力量。但是,現在他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去打敗尹千仇。昨夜的回馬槍之計雖然成功的將尹千仇重創,但卻只是讓他受了點傷,想要真正的打敗他還需要實質性的計謀,那就是強悍的實力。

“走,我們到黑暗神殿去。”雷靈雲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但卻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才想通的。

“黑暗神殿,好啊!”那個傳聞中的魔界禁地,芳幽潤只曾聽說過,卻從未目睹。

“去黑暗神殿做什麼,在說黑暗神殿都沒有了。”黑暗魔龍興趣缺缺的耷拉著腦袋,獨自趴在客棧的窗邊觀瞧著街道上熙熙攘攘、往返穿行的路人。

仙武大陸的人類三國中,當屬華夏帝國最為強大,而華夏帝國的帝都軒轅城則是整個大陸上面最繁華的城市。地處於華夏帝都最繁華地段的祥雲客棧外面自然是車水馬龍,往來行走的路人或商人也不會少。

順著黑暗魔龍的目光,雷靈雲不經意的走了過來。卻突然看到一對青年男女在客棧下面的街道上嬉笑追逐,別有所指的說道:“老黑,你盯著人家正處於熱戀中的男女看什麼?難道……你也想去找條母龍麼?”

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本龍天生一副最強悍的外表,無論是英俊的相貌還是挺拔的身軀,這都是對龍最有吸引力的,本龍根本就不需要去討好誰?”瞟了一眼正在嘲笑不止的雷靈雲,黑暗魔龍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自卑情緒,反倒心裡更來了信心似的昂首得意。

“你們在看什麼呢?”芳幽潤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卻被客棧下面的青年男女嚇了一跳,口中不自然的念道:“憶夢?真的是憶夢,她也來參加這次的鬥武聖會了麼?”

“憶夢?”雷靈雲好奇的問道:“那個女孩是其他學院的學員麼?”

“嗯!”芳幽潤心中是無盡的失落,沉重的點頭說道:“她是無憂學院最出色的天才少女芳憶夢,同時也是無傷國的……公主。”

“哦!”對於這些王公貴族,雷靈雲心中都只有不已為然,和黑暗魔龍隨意的應了一聲,便不在去看樓下的二人。

而此時的芳幽潤芳彷彿想起起了什麼,心事沉重的一言不發,默默的注視著遠去的身影。她的這個奇怪的反應並沒有被雷靈雲察覺到,或許是她在刻意去掩飾自己的失落,也或許是她此刻正陷入了昔日的回憶之中……

在妖蛇國的黑暗宗教內,九幽族長看著身前那個日漸長大的少女說道:“幽潤,你現在去了仙武大陸的仙武學院修習,以後師父就不能在你身邊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幽潤知道了,師父您也是。”芳幽潤聲音顯得有些稚嫩,天真可愛的模樣,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咬著手指問道:“那靈雲他會去麼?”

九幽族長憐愛的撫摸著她的額頭,搖首微笑道:“靈雲要和他師父去歷練了,等你學成歸來的時候,就能夠再見到他。”

“嗯!”此時情竇初開的女子只懂得沉浸在希望的幻想中,她一心只知道早點學完回來。

頓了許久,九幽族長定了定心神。凝神說道:“幽潤,看著師父。”

“師父,什麼事?”芳幽潤不明白九幽族長為什麼一臉沉痛的反應,但她不多的人情世故告訴她,師父這樣是因為自己要離開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麼?每天看著你很羨慕琪琪那孩子的樣子,師父心裡都很難過。現在,師父就告訴你,你的父母就是仙武大陸無傷國的國王淵王和鳳儀王后。”自從救回芳幽潤之後,九幽族長便從當時懷中抱著芳幽潤的那位無傷國天龍軍團軍團長司徒慕嚴口中得知了芳幽潤的身世,這些年一直沒有告訴她,也只是不想讓她生出無畏的煩惱,能夠快快樂樂的度過童年的光陰。

突然聽到這個訊息,芳幽潤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愣愣的不知所措,喃喃自語道:“我的父母是國王和王后,那我不就是漂亮的公主麼?”

看著一邊傻笑一邊四處張望的芳幽潤,九幽潤族長正色說道:“幽潤,聽師父說。你從現在起,就不在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了,你要學會堅強,就像師父當初肩負起黑暗宗教一樣,放棄那些奢侈的情愛,那些愛情註定就是不屬於你的。”

“不。”芳幽潤如同心神著魔一般,用力的甩著頭,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吶喊道:“我不要做公主,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女孩,難道這都有錯麼?”

“是啊!這是沒有錯的。”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九幽族長更加心疼此時此刻的芳幽潤。自己和尹千年的愛情被無情的扼殺掉,但芳幽潤和雷靈雲卻還有選擇的機會,那又何必要讓他們也步了自己的後塵呢?

想通了這些事情後,九幽族長微笑著說道:“幽潤,你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麼?”

“嗯!”芳幽潤停止的抽泣,用力的點頭說道:“我不想成為一個孤單的人。”

“好孩子。”九幽族長欣慰的笑了,輕撫著芳幽潤那烏黑的秀髮,坐了下來,悠悠說道:“現在師父來給你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就是你的身世之迷。”

芳幽潤沒有打擾九幽族長的回憶,一直靜靜的站在她身旁。

“在十六年前的一個冬季,我經過與妖蛇國相隔一千裡外的仙武大陸的無傷國森林時,無意中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哭聲。她哭的很堅強,似乎想與天抗命。我被這個小女孩的哭聲吸引了,走到好裡一看,才知道她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女嬰。當時,是一位將軍拼死將她救出無傷國王宮的。那位將軍此時已經身受重傷,身體一步步向我爬來。我將他扶了起來,他渾身都是鮮血,就連雙眼都已經被血水染紅。他顫聲祈求我帶走這個小女嬰,說她是無傷國的大公主,艱難的從懷中拿出一塊紅布並告訴我他是無傷國天龍軍團的軍團長司徒慕嚴,而他拼死救出的女嬰正是他妹妹的女兒,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救她走。”九幽族長淚如雨下,繼續咬牙說道:“這時,兩位身披銀色戰甲的軍團長和一位身穿道袍的修者追了上來,三人只是對視一眼,便對著我懷中的女嬰痛下死手。我側身奪開,卻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將軍還在艱難的想要站起來擋退三名殺手。於是,我強忍著內心的震撼,出手將其中兩名無傷國的軍團長殺了,從另一位身受重傷的修者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的緣由。”說著,從鬥蓬中拿出一塊紅色布衣遞到芳幽潤手中。

雖然此時的芳幽潤只有十四歲,但卻已經聽出了九幽族長話中所說的婦嬰就是自己,而這個紅布正是當時司徒慕嚴交到九幽族長手中的那塊紅布。

顫抖的雙手接過了紅布,芳幽潤看著上面的血字淚流滿面,泣聲說道:“孃親已經死了,她為了生下我已經死了。”

“不要太難過了,孩子,這不怪你。”九幽族長抱著芳幽潤安慰著她幼小的心靈,輕聲道:“這塊布上面的血字是你舅舅司徒將軍一筆一筆寫上去的,那些都是他的鮮血。他將那個想要殺害你的妃子的名字已經寫在上面,你如果想要為你舅舅司徒慕嚴報仇的話,那你就必須努力的修習魔法,你有很高的水系魔法天份,假以時日,定然能夠成為一代禁咒法師。”

對於九幽族長的鼓勵,此時的芳幽潤內心一片混亂,根本就無心去談報仇二字。她只想去見見自己死去的孃親一面,哪怕只能夠去她墳前祭拜也好,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從九幽族長和那塊紅布中,她已經得知了一切。自己就是無傷國的大公主,而孃親就是無傷國的鳳儀王后,死後定然會葬在王陵之中,這就更不是自己能夠隨意見的著的。

帶著滿心的傷痕,芳幽潤和她最好的朋友上官琪琪踏上了前往仙武大陸的路途。從此以後,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子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不在嚮往這個世界。

雷靈雲木然回首,怔怔的望著淚流滿面的芳幽潤,上前柔韌問道:“幽潤,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夜去鬼陰山上受傷了?”

“沒有。”芳幽潤溫柔一笑,展顏說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裡的酸楚不經意就流露出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想起自己的生世,直至今日,他都沒能好好的存活一天,與芳幽潤的認識到相知在到相戀,這似乎是一段命中註定的曠世之戀。

為了不使芳幽潤的內心更加沉痛,雷靈雲當即決定與她和黑暗魔龍先去魔界禁地黑暗神殿。

留下了一封書信給古風,雷靈雲沒有回頭在看一眼這個城市的一角。

次日清晨,古風習慣性的起床來到茶桌旁邊倒了一杯水,眼光不經意的隨著桌面望去,正好看見一封黑字白底的信封,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走過去拿起信封拆開看了一遍。眉頭漸漸擰緊,輕嘆道:“希望你能夠早日突破到新的天地啊!現在我們所面對面的這個魔王已經不在是以往的仙神能夠對付的,如果去將師尊請下界來,可能也需要許多時日啊?”

古風一度迷茫,不知該如何去幫雷靈雲解除這次的困境。雖然能夠將元始天尊請下界,但這也是在違反了天地契約法則的前提下,同時,就算能夠將元始天尊請下界也並不能真正將現在的尹千仇圍殺,唯一的辦法就只能等到雷靈雲突破到《黑暗聖經》的第二重天第二境。

懷著背水一戰的決心,雷靈雲已經來到魔界禁地數日之久。這幾天六大元素獸一直都在幫他歷練突破,但這些都不能起到實質上的幫助。

在六大神獸的魔法陣中,雷靈雲如同一道靈狐一般敏捷,身形快速變換著。

“魔音入侵。”雷靈雲仰天長嘯,那陣陣魔音頓時將六大神獸的魔法結界震散。

看著倒飛出去的六大神獸,雷靈雲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些天來的努力總算沒有讓他白費,同時也讓他明白了一個原因。那便在從《黑暗聖經》的第一重天突破至第二重天是最難的,只要超越了那一道瓶頸的束縛之後。從第二重天第一境突破至第二境則相對要容易很多了。

黑暗魔龍興奮的嗷嗷怪叫著飛到雷靈雲身邊,不斷的上下打量打量著周身開始褪變的雷靈雲。

一直默默的坐在遠處的樹枝上面“觀戰”的芳幽潤悠閒的搖晃著雙腿,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在雷靈雲與六大神獸的交戰處是一片方圓十丈空曠的草地,也許是少了樹木的原因。雷靈雲的身體漸漸發生了變化,似乎幾近透明,又像是一尊雕像。

六大神獸都沒有見過這奇異的一幕,雷靈雲就如同與天地合而為一了一樣。那若有若無的強悍,又接近祥和的不帶一點殺氣。

此刻,雷靈雲只穿著一件很樸素的白色長衫,烏黑的長髮垂與肩後,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莊嚴,但臉上卻又多出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氣質,是高貴還是神聖,反正都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他這位魔君身上的卻又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

“這就是天地合一的境界麼?”雖然心中很明白自己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但卻又忍不住仰天試問。雷靈雲此刻很想找到誰能夠解答他的疑問,但茫茫天地之中,又真正有幾個人能夠達到這個無數修者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呢?

“咚咚!”芳幽潤步伐輕盈,飄身飛起的一剎那間,將樹枝震動的發出一陣聲響。

注視著漸漸靠近的身影,雷靈雲知道那是芳幽潤來了。雖然相隔不到十丈,但卻如同選隔在天際,又好似在夢裡。

“靈雲,你真的達到了第二重天麼?”芳幽潤興奮的緊緊抱住了雷靈雲,摟著他的身體發出喜悅的尖叫。

或許是在這一刻,雷靈雲真的成長為一位實力強悍的魔君了。曾經臉上的那絲迷惘也隨之消失的不見蹤影。

緩緩點頭,但卻沒有太多的高興。雷靈雲驀然回首,眼神之中卻只有隱約的不安。

尹千仇一日不死,雷靈雲心裡就無法平息那份不安的情緒。曾經他一直在追求著如何去讓幽靈族傳奇再現,但他卻忽略了那一句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更難。以致才會讓尹千仇有機可逞,釀成今日這禍。

“恭喜主人《黑暗聖經》邁入新的領域。”六大神獸相視欣喜,雖然它們與雷靈雲並無本質上的契約聯絡,雷靈雲的強悍對它們也沒有絲毫影響,但卻從內心深處為他的強悍感到高興。心靈契約,或許還蘊含著這一層聯絡吧!

“這些天辛苦你們了。”雷靈雲不是一個婆媽的人,但此刻面對這六位對自己盡其所有付出卻不求任何回報的神獸感到有些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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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如果要感謝我們的話就去殺了尹千仇那個叛徒。”黑暗魔龍每逢想起尹千仇便會心生一股無名之火,頓時氣憤不止。

火鳳凰相對而言要沉穩許多,它緩緩飛到雷靈雲身邊。雖然周身散發著那不滅之火,但卻無法傷到雷靈雲分毫。輕聲鳴叫著,開口說道:“既然主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新的天地,那我們就要回幽靈族去了。那裡,可能也不太平靜啊!”

雷靈雲暗贊火鳳凰處事周到,明白自己心中的牽掛,含笑說道:“也好,即然各位神獸要離去,就代我多照顧師父。”

“是,主人。我們一定會守護好幽靈王,直至主人得勝歸來之日。”五大神獸各施所能,在五道光芒的籠罩下消失在了雷靈雲眼前。

黑暗魔龍是雷靈雲特意要求它留下來的,為的就是能夠靠著它的實力優勢壓倒尹千仇。如果六大神獸同時出現,不僅不會對他有所幫助,反而更容易讓尹千仇有所察覺。

正午的驕陽照耀在深秋的黑暗神殿前方,雷靈雲來到這裡的時候便再次將黑暗神殿建了起來。對於他而言,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芳幽潤嬌巧可人的依偎在雷靈雲懷中,誰都沒有說話,但卻沉浸在這無言的寧靜之中。

這已經是雷靈雲來黑暗神殿的第六天了,想起那夜林天壽所說的話,雷靈雲便不敢在多做停留,當即返回到了仙武大陸。

在仙武大陸有一片森林是修者公認的修道神之所在,那就是圍繞了整個大陸的夢幻森林。

夢幻森林幾乎遍佈了仙武大陸任何一族,相傳夢幻森林之中曾經居住著天界的仙神,這一傳說也至今都被修者探尋,他們都想去尋找出那一座坐落在高山綠水之畔的“神魔遺址”,但卻至今也無人能夠一睹天顏。

黑暗魔龍慢悠悠的飛馳在夢幻森林的上空,時而俯視一眼下界的修者,但卻都只會流露出一個不屑的目光。

芳幽潤至今來到仙武大陸已經快四年了,她也如同其他修者一樣,聽說過那個傳說。此時身臨其境,腦海中靈光閃過,指著下面的夢幻森林說道:“靈雲,快看,這片森林就是仙武大陸的修者公認的神魔遺址啊!”

“神魔遺址?”雷靈雲對於這座大陸所知甚少,像這樣的傳說尹千年也不會去跟他提起,疑惑的問道:“這片森林幾乎遍及整座大陸,那神魔遺址的具體位置在哪呢?”

聽他這麼一說,芳幽潤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答道:“傳說好像就在華夏帝國的夢幻森林之中,但是也只是傳說,不是很確定。”

“不要聽別人瞎掰了,既然只是傳說,那多半都只是子虛烏有的,不靠譜。”雷靈雲隨意的看了一眼夢幻森林說道。

“哼!”芳幽潤冷漸漸冷了下來,纖手微拈,不知不覺就捏在了雷靈雲腰間。

“唉喲!”腰間的痛苦立即讓雷靈雲明白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暗歎女人真是不能得罪,你一但讓她感到不高興了,那你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一直興致勃勃的黑暗魔龍不時的盯著夢幻森林中草藥的湖光山色讚不絕口,突然聽見雷靈雲的叫聲,側首問道:“主人,你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雷靈雲表情扭曲的說道:“你繼續欣賞風景,我很好。”

晚風輕拂、人心飛揚。再次回到祥雲客棧,雷靈雲心中感慨萬千。當初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又怎會想到會被打敗。但現在卻如同一個復仇使者一般,王者歸來。那種不得不被迫離開的滋味仍然深深的刻在他心裡,只有當你處於心高氣傲之時被打敗或許才能體會到他此時的心情。

古風和林天壽見到雷靈雲時的欣喜之情不同,前者是那種純粹的高興。而林天壽心中卻難免有一絲愧疚和興奮,或許雷靈雲的在次到來真的能夠讓他奪回趕屍派吧?

“你這小子總算回來了,這些天真是讓我擔心。”古風抱著雷靈雲笑罵一陣。

二人經過短暫的相擁後,相互感慨幾句。雷靈雲來到林天壽身前,含笑問道:“林教主這些天的調息,正陰元氣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多謝少俠掛懷,老朽的傷勢已無大礙。”林天壽雖然在笑,但卻笑得比哭還難看。雷靈雲對自己可畏是肝膽相照,以誠相待。而自己此時卻還在想著如何去利用他奪回趕屍派,這種自責再一次刺痛著他的心。

眾人經過短暫的交流後,在雷靈雲的要求下來到了樓下的餐桌上點了一大堆的軒轅城特菜。

席間黑暗魔龍幻化成了一位人類青年的樣子,三十初頭的樣子,英俊的外貌卻略顯黝黑。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魁梧挺拔的身材與雷靈雲很相似。

林天壽在驚奇之於,也不禁開始暗暗猜測著這頭看似體長不足一米的黑龍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化為人形。

吃總是天地萬物都不能避免的事情,而黑暗魔龍卻更是將這一特性展現的活靈活現,把人與獸在實物上的不同口味與體現了出來。口中噻滿了各種實物,但嘴裡卻依然不停的喊著好吃。

抬眼看著如同土豹子出城似的黑暗魔龍,雷靈雲這個做主人的也頗覺面上無光,歉意頷首看眼鄰桌目光怪異的眾人,趕緊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反光芳幽潤和古風的樣子倒有幾分相似,各自都是一個勁的吃著,根本就沒有注意的旁邊桌上怪異的目光。

整個餐桌之上只有林天壽獨自心懷忐忑的食不知味,像這種飯菜他這個趕屍派的教主平日不屑一顧,只是當作粗茶淡飯來看,入不得法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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