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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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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飛離千靈山的山巔後,山巔之上,只剩顧行一家。

腳下的千靈山仍然還在不斷震動著,下方被顧行所化血斧劈開的千靈山裂縫,依舊在緩慢的向著兩旁裂開,似要形成一個山谷。

巨大的動能持續不斷的從地底擴散四周,造成千靈山周圍彷彿地震一樣的震動。

山巔之上,顧行念力所匯聚的一塊平地上,顧盼輝和吳瑛夫婦臉上仍然還殘餘著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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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親眼目睹了顧行所展現的超乎常理的能力,並且得到了顧行的確認,但終究時間太短,只是普通人的兩人,世界觀所受到的衝擊依舊沒有消減。

只見顧盼輝和吳瑛略顯侷促的舉目四望,看著千靈山的“地震”景象,顧盼輝眉頭緊皺的開口說道:“這些都是你搞的麼?”

“是。”

顧行點頭,坦然承認。

顧盼輝聽後,臉色變得凝重,說道:“你這樣搞,會死多少人?”

吳瑛聽到顧盼輝的話,一臉不忍的跟著說道:“小行啊,你……你不要去幹壞事啊!”

夫婦二人剛才觀察了周圍,雖然因為只是普通人,視力受山體遮擋,看不到山下那些奔逃哭喊的慘像,但聲音卻是能夠聽到,千靈山群峰那些奔逃哭喊的人和動物,齊齊發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不說震耳欲聾,但卻猶如早上的菜市場一般,嘈雜不已,即便是立於山巔都能夠聽到。

再加上眺望遠處,那些不受山體遮掩的房屋建築,看到一些房屋建築垮塌,顧盼輝和吳瑛即便沒有完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至少也察覺了一兩分。

作為一個長期在傳統世俗道德觀念下,耳濡目染的普通人,尤其還是相較起來比較感性的女性,吳瑛不禁對周圍的慘狀有些於心不忍,泛起了同情心。

而在得知這一切都是自己兒子造成時,她更是覺得非常愧疚,彷彿造成周圍這一切的原因,有自己的一部分,是自己沒有教育好兒子,這才導致了今天的事發生。

顧行聽著吳瑛的話,若是其他人說出,他根本不會理會,但說話的人是生養自己的父母,他古井不波的心境多少還是有了些許波瀾。

“是他們先來惹我。”

顧行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

顧行雖然一直都時不時的有想過跟父母攤牌的這一天到來,到時候的他將如何解釋以及道歉,構想過無數話語以及預測過二老的各種反應,可當這一天真正的到來時,他發現,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而顧盼輝和吳瑛夫婦,則是仍然沉浸在世界觀的衝擊中,這個世界從無比熟悉變得無比陌生,自己的兒子看似熟悉,卻完全跟他們印象中的不再一樣,他們也只是普通人,第一次當父母,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此,雙方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這陣沉默持續良久後,顧行才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接下來的世界可能會發生大變,你們……跟我一起走吧!”

“什麼大變?”

聽到顧行的話,顧盼輝皺眉問道。

顧行聞言,眉頭微蹙,組織了一番語言後,回道:“這個世界上跟我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與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發生了戰爭。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全球各地恐怕都將會發生暴亂。跟我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這次受到了各國政府派出的特殊部隊襲擊,雖然死了不少,但必定會有不少漏網之魚,到時候他們恐怕會聯合起來對普通人發出反擊,你們不跟我在一起的話,會很危險。”

他的話,讓顧盼輝和吳瑛齊齊一愣,隨後,吳瑛目光轉動,看向了顧盼輝,而顧盼輝眉頭緊皺起來。

片刻後,顧盼輝緊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像你一樣的群體,跟各國政府發生了對立戰爭?”

“嗯。”

顧行點頭。

“跟你一樣的群體,都像你這樣,能夠引發地震麼?”

顧盼輝再次問道。

顧行搖頭回道:“不是,其他人並不算強大,只能算是擁有特別的才能,對普通人來說是噩夢,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但對國家軍隊來說,並不是太難以消滅的物件。”

“這樣麼……”

顧盼輝再次皺緊眉頭,似在深思,片刻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恐怕無法跟你走。”

顧行聞言,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顧盼輝見他這般模樣,解釋說道:“跟你一樣的群體,跟各國爆發了對立戰爭,這就像華國古代時的民族戰爭一樣。普通人與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群,就像兩個不同的民族,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和你媽都只是普通人,雖然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但終究與你不同。我們跟你走了,你在那個特殊群體中如何自處?”

“而且,周圍都是特殊群體,我們的普通反而成了奇怪。先不說危險,就算真的沒有危險,我和你媽也會生活得很不自在,更何況,還有你大伯他們一家,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沒有親人朋友的生活,我們會不習慣的。”

顧盼輝平和的講述著這番話。

顧行在聽到前面時,本想說有他在,其他的奇異不敢囉嗦,但在聽了後面的話後,他卻是再難說出什麼了。

父母確實都只是普通人,強行把他們帶到奇異這個群體裡,即便有著他威懾,無人敢動他們,但他們也會生活得非常不自在。

朋友親人都不在身邊,就像習慣了鄉下生活的老人來到了城市,只會感到孤獨罷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緣故,才讓你們的平靜生活被打破!”

顧行低頭,愧疚歉意的說道。

這次不等顧盼輝開口,吳瑛便搶先開了口,說道:“跟我們用得著說什麼對不起,你是我們的兒子,應該是我們……是我們跟你說對不起才對!小時候你那樣神神叨叨的,我們早就應該想到你的不平凡,如果我們好好看護好你,沒讓你走失,或許你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是我們的不好!”

說著話,吳瑛眼眶再次紅潤,臉上滿是自責的抹著眼淚。

顧行看了,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能遇到這樣通情達理的父母,他真的真的非常的幸運,可惜,他的追求,註定了會傷害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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