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當聽到查爾斯提到瓦妮莎時，珍妮弗面色微變，不顧壓低聲音，直接喝斥道。
安靜的圖書館裡，她這一聲喝斥可謂非常響亮，吸引來了幾乎圖書館裡的所有人的目光。
被眾人注目，再加兩人心虛，於是兩人又是羞赧又是緊張的連忙離開了圖書館。
離開圖書館後，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後，查爾斯看了一眼珍妮弗後，道歉道：“抱歉，珍妮弗，剛才我不是故意那麼說來嚇你……”
“查爾斯。”
珍妮弗打斷了查爾斯的話，然後，她神情哀傷的看向查爾斯，笑道：“抱歉，我剛才不是成心對你發脾氣的，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因為……我也開始做瓦妮莎自殺前做的那個夢了……”
查爾斯聞言一怔，目光愣愣的看著珍妮弗，痛苦、絕望、難以置信的複雜情緒瞬間心中爆炸……
……
“不要忘了我……”
輕聲的呢喃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行走中的顧行不禁眉頭微微一皺。
那“惡靈”意識如附骨之疽的依附在他的意識中，時不時的便來這麼一句，因為是直接從意識傳遞而出，由內向外散發資訊，讓他的五感根本無從判斷是真實資訊和虛假資訊。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從腦細胞活性增強突破到能夠看到虛假資訊後，顧行便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類似遭遇靈異現象的感覺了。
不過，那股“惡靈”意識也就能給他造成一些類似“幻聽”的靈異錯覺，若是想給他造成所有感官上的靈異錯覺的話，那股依附在他意識裡的“惡靈”意識根本不用他想辦法，自行便會消散。
守恆定律不止適用物質，同樣也適用意識。
動用意識會產生消耗，正常人保持清醒就是在動用意識，一般持續十多個小時就必須讓意識休息補充，這個休息的過程就是睡覺。
至於意識如何自行補充，顧行還不知道原理，只猜測跟人的生命現象有關。
但人體的生命現象複雜，顧行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清楚人體的奧秘，更別說意識的奧秘。
對於意識的認知，顧行目前還很淺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長期消耗意識而不讓意識休息補充的話，會引起身體內分泌失調，輕者長痘，重的猝死——也既熬夜時的人們，身體上所呈現的反應。
而那股“惡靈”意識則像是無根浮萍，消耗一點就少一點，沒辦法進行補充，等消耗完畢時便會自行消散。
顧行在被這股“惡靈”意識依附後，便發現了這個情況，因此對於被這股“惡靈”意識纏身他倒也沒有太在意。
不過，這倒是讓顧行想起了一個多月前，他救下那個同樣是被“惡靈”意識纏身準備跳樓自殺的女生莉莎後，準備在學校醫療室意識入侵對方檢視那股“惡靈”時，那股“惡靈”自行消散的事。
“這股‘惡靈’意識對意識類奇異倒沒什麼，就算消除不了，只要等到消散就行了。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股‘惡靈’意識製造的種種靈異幻覺只會在‘惡靈’意識還沒消散時就將普通人逼瘋自殺。”
這是顧行對這股“惡靈”意識的分析理解。
短短被惡靈纏身片刻，他已經將這股“惡靈”的性質分析得七七八八。唯一讓他有些不明白的是，這股‘惡靈’意識為什麼連他都能纏上！
如今的他，意識絕對屬於頂尖級別。
這樣的強大意識都無法清除掉這“惡靈”，那這“惡靈”的源頭在意識方面得有多強大？！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耶穌’意識更強大的奇異？”
顧行眉頭微微一皺。
可“耶穌”不是被稱為美國三大奇異之一麼？能有這樣的稱謂，意識應該是全球最頂尖的一批才對，就算有在意識類方面比他強大，但因為無法像“耶穌”跟“撒旦”、“路西法”三人一樣，三位一體融合為“上帝”，不得不隱藏起來的奇異，可也不應該強大到僅憑一點意識之力就能纏上他才對。
以這股“惡靈”意識的強度推及源頭，顧行初步推測，這“惡靈”意識的源頭，絕對強大到了能夠僅憑意識就抗衡“上帝”的程度！
這個推測很不合理，真有這樣的存在，絕對不會隱藏起來，放任“上帝”稱霸這麼多年之久。
可再不合理，事實就擺在眼前，根本無從反駁。
“這個世界真是站得越高，就越覺得神秘……左狂，我有些理解你了……”
分析到這裡，顧行忽然覺得，原本在他眼中已經清晰的世界，此刻似乎又蒙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不過，就算這個世界再神秘，“上帝”也都稱霸了這麼多年，個中肯定有著其他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既然他能打敗“上帝”，那麼其他的也暫時不用過多深究考慮。
當前，最緊要的是恢復和提升自己的實力！
“那幾個自殺女生的事以及那個什麼瓦妮莎的事就讓洛奇去查好了。”
現在的顧行也已經有了手下，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
想到這裡，顧行便不再多想，向著哥倫比亞大學的教室樓走去。
曠課一個多月，連面都沒露，招呼都不打一聲，無論在任何學校都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幾乎等同於自動退學。
然而，這對於顧行來說卻完全不是問題。
在他強大意識下，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嚴重的問題，在他的意識催眠下，從負責他的老師到哥倫比亞大學的校長那裡，曠課一個多月的不良記錄通通變成了重病症請假。
顧行今天來哥倫比亞大學的目的就是這個，把曠課一個多月的不良記錄消除。
等曠課一個多月的不良記錄全部消除，流程走完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一天的課程差不多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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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離開學校，開車回了別墅。
當顧行回到別墅時，實驗室裡，菲利克斯仍然昏迷躺著。與此同時，被封在水泥裡的奧爾也終於破開水泥，被阿隆索帶來的一干研究人員抬了下來。
不過，跟菲利克斯不同，奧爾的能力是使用狀態，全身都硬成了黑色的鐵塊，實驗室裡適合用的器材裝置一時間都無法破開他的表皮。
在顧行回來時，幾個研究人員正拿著電鋸對被綁在實驗臺上的奧爾進行割鋸，那場面，彷彿切割鋼鐵一般，火星四濺！
然而，奧爾的身體似乎比鋼鐵還要堅硬，那些研究人員用電鋸似乎也無法鋸開。
“太難鋸開了！”
一名手持電鋸的研究人員，抬手擦著頭上的汗，對走過來的顧行說道。
“是麼。”
顧行看了一眼實驗臺上的奧爾，左手抬起，“錚”的一聲，烏黑閃爍寒光的指甲從他手指上快速長出，他淡淡道：“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