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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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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宣宣也有自己的煩惱, 不過和沈朝這種完全不一樣罷了。

蘇宣現在連個像樣的時尚界的代言都接不到,他底子太淺了,很多時尚界的都不太會輕易對他這種新生代流量下手。

之前中山裝那個牌子的老闆倒是很滿意蘇宣的宣傳效果,想請他代言, 但是要求是以後出席任何活動都要穿中山裝。

蘇宣和劉胖胖忍住了鉅額代言費的誘惑,委婉拒絕了。

蘇宣坐在一旁對著苞谷棒子發呆,他今天拍了很多沒有沈朝的戲。

......誒, 宣宣也想參加自己的電商大會, 有錢真好啊, 蘇宣咬了一口苞谷,羨慕地想。

...........

王木哲和沈朝一起出席了那個電商平臺的晚會,晚會散了之後,王木哲罕見地沒有迅速和沈朝分道揚鑣, 而是叫住了準備上車的沈朝。

王木哲神色不是很好看:“沈朝, 我有事情和你說, 你等我一下,我坐你的車。”

王木哲給自己的經紀人打了個招呼, 上了沈朝的車後座, 他不喜歡和沈朝交流這一點從肢體語言上就很明顯,他上車迅速就收攏了衣服, 坐得離沈朝遠了一點。

沈朝倒是一動不動:“你有什麼事情?”

王木哲正在打腹稿, 他心裡有氣,但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但最後出口的時候還是帶了一點怨:“沈朝, 蘇宣到底什麼時候能拍完你那邊的戲過來啊?”

是了,王木哲這邊的懸疑電影已經開組了,但是《九流》的網劇劇組一直扣著蘇宣不放,說要拍外景戲,王木哲也知道景區這種地方的戲份最好是一次性拍完,所以也就體諒大度忍了。

但是他這邊也很急,王木哲沒和蘇宣搭過戲,不知道蘇宣到底怎麼樣,他這邊的劇組還要做好蘇宣撐不起及時換演員的準備,王木哲作為擔保方,他真的很急,他已經催了華納好幾次了。

其實倒不是劇組在催,是王木哲想早點見到蘇宣這人,他心裡有點東西想見識見識。

就比如為什麼沈朝一口咬定,蘇宣拍出來的戲的效果一定比王木哲要好。

王木哲說:“華納說只有你和他的幾場戲沒拍,拍完就蘇宣就可以走了,你先回去和蘇宣拍完吧,而且今晚這種晚會你沒必要來。”

沈朝是持股的,這種晚會他來不來都無所謂,之前也沒見他來過幾次,到這個王木哲快要急死的關卡沈朝反倒來參加了。

沈朝道:“我還有一些通告沒走。”

王木哲憋不住了,他很火大:“你何止是一些通告啊!你要是想都走完才回去拍,蘇宣都能在劇組結婚生子了!”

沈朝的嘴抿緊了,他的目光冷冷地看向王木哲:“你到底為什麼要讓蘇宣和你一起拍戲?還主動去找他?”

王木哲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沈朝,蘇宣是我師弟,我想讓他和我一起拍戲有什麼問題嗎?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直說可以嗎?”

沈朝轉頭不看王木哲,但態度很明顯,王木哲不說實話,沈朝這邊放人的可能性很小。

他語氣淺淡:“還沒拍到蘇宣的戲份,《珠寶大盜》的劇組也沒有給我們發通知,你著急什麼?”

王木哲還想說什麼,他看到了沈朝耳朵上只剩了一個的耳釘——這幾天沈朝都帶著這個,他不經常帶這種飾品的,王木哲聽說另一只他給了蘇宣。

王木哲突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微妙地開口道:“沈朝…你該不是…”

“….不想放蘇宣和我走吧?”

沈朝沒說話,他目光下墜,嘴唇又抿緊了一點。

王木哲心情有點複雜:“….你..這麼喜歡和蘇宣拍戲啊….”

王木哲怎麼都想不到,還有沈朝喜歡對戲的演員,他五味陳雜:“你當初和我拍的時候,恨不得我五分鐘就拍完快點滾了。”

沈朝開口了,他神情很專注,好像在回想什麼東西:“他不一樣。”

“蘇宣拍得很好。”

王木哲頭痛,他是知道沈朝對拍戲這種東西稍微有點強迫症的,但是他這邊也等不得了:“但是我這邊也很需要他啊,他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配角。”

這句話讓沈朝的眸光微微動了一下,他輕聲反駁:“他是我的主角,不是配角。”

“容胭脂再怎麼重要,也只是男二啊。”王木哲無奈,“如果你覺得蘇宣是一個很好的演員,他《四合院》給你做配,《九流》又給你做配,他總不能一輩子給你做配吧?沈朝你不是這種人啊,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放他走?”

沈朝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強迫別人給自己做配來抬咖位,或者來帶自己入戲的人——看王木哲就知道了,如果沈朝願意,王木哲早就被壓進《九流》網劇劇組了,影帝網劇做配,這是圈內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虛榮。

但是沈朝毫不猶豫就把王木哲踹了出去。

王木哲下達了最後通牒:“明天,你明天回去和蘇宣拍完,後天我要在我們劇組見到蘇宣!不讓我就讓錢淮錢導來你們劇組搶人!”

錢淮這個名字讓沈朝表情微微動了一下,他移開目光看向窗外,沉靜了好一會兒,才好似下定決心般開口道:“後天不行,至少要兩天才可以讓他走。”

王木哲皺眉:“華納說一天你和蘇宣足夠拍完了。”

沈朝微微別過目光:“是的,所以還有一天是留給我的。”

王木哲奇怪道:“留給你的?”

沈朝卻不再說話了,他的眼神長久地佇立在一個點上,好像這個點上站著什麼人一樣。

因為…..他需要用一天的時間才能消化蘇宣要走這件事。

他不想蘇宣離開的心情是如此強烈,這讓沈朝難得顯得不那麼公事公辦,王木哲奇怪地看著周身氣場陡然低沉下去的沈朝。

蘇宣只不過和他去拍戲而已,沈朝怎麼跟老婆和別人跑了似的。

……….

“啊?!我就要走了啊?!”

蘇宣今天歡天喜地和沈朝對完戲,還沒來得及多高興兩下,就被華納通知你要換組了。

蘇宣有點反應不過來:“….就走了啊?”

華納也挺不想蘇宣走的,他看蘇宣這幅不想走的樣子也有點樂呵:“有人催了我好幾次了,怎麼,捨不得走啊?”

華納一開始對蘇宣軋戲是有點不滿的,但後來蘇宣表現不說驚豔絕倫,但也看得出來是很誠心的,這種誠心打動了華納。

而且主要是華納對蘇宣有種【自己帶出來的崽】的感情了,他之前拍戲對演員都是精挑細選,很少歷經這個演員從【王八】到【大俠】的過程,現在看蘇宣要走,心裡竟然也很不捨得。

華納嘆氣:“你快點拍完回來吧….誒,你這麼一走,我怎麼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崽跟別人跑了。

蘇宣很低落,他之前雖然被劉胖胖通知要換組,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快,沈朝一回來他就要走了。

他有點捨不得劇組這些人...也有點捨不得沈朝。

蘇宣也嘆氣:“那我去和他們打聲招呼。”

蘇宣挨個和劇組的人員打招呼說自己要走了。

“啊?!你怎麼要走了?”

“這麼快啊?”

“什麼時候回來?”

“幫我和王影帝打聲招呼啊!”

“哇靠蘇宣你可以啊,先後和我們星文化兩大一哥搭戲,你什麼時候跳槽過來啊?”

沈朝和宋筱遠遠站著,看著被人群簇擁圍起來玩笑打鬧的蘇宣,蘇宣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的,也不還手,老老實實任由他們玩弄。

宋筱由衷感嘆:“沈朝,蘇宣真的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傢伙。”

沈朝看著蘇宣,淡淡的:“他是的。”

“蘇宣…真的挺神奇的,我第一次見到和吊威壓的技術員晚上睡在一起的演員。”宋筱想著覺得特別好笑,“那個技術員的表情我畢生難忘。”

蘇宣之前要學威壓,但是有時候學完實在是太累了,他的房間又在酒店三樓,又沒有電梯,他實在是爬不動了,他和技術員當時關係最熟,其他人和蘇宣都不熟,甚至有點不喜歡他。

蘇宣就會求技術員:“哥哥求你了!就讓我們今宵同眠吧!”

蘇宣很不要臉:“你就把我當一隻王八就行,我不佔位置的。”

一開始技術員迫於蘇宣的死纏爛打無奈同意了,不過後來,蘇宣的紅花油就是這個技術員給的。

蘇宣嬉皮笑臉,被罵了會很認真地重拍,蹲在馬路邊啃苞谷,會在休息的時候和一群人拿著手機一起偷偷打電子麻將,被導演發現了之後嚇得手機都拿不穩,會和技術員吐槽自己拿紅花油揉蛋,然後被技術員傳得滿劇組都是,成為《九流》劇組的年度笑料。

華納笑得甚至開玩笑說考慮要把這個放進花絮,蘇宣說如果華納放出去,自己就【殺導證道】。

他和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距離,蘇宣親和力太強了,圈子裡很少有這樣連助理都沒有就來拍戲的明星,他看起來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來劇組裡搬磚的,大家沒辦法對這樣一個人產生距離感。

他就是那種工作當中特別討人喜歡的同事,在被上司壓榨拼命完成工作之餘,還能苦中作樂逗你笑一下,遇到什麼好吃的也會興高采烈來和你分享。

蘇宣漸漸被這個劇組裡的每一個人接納了,挺多人都不捨得他走。

宋筱看著突然“誒”了一聲,她看向沈朝,神情有些奇異和複雜:“….沈朝,我有點懂你之前說,你和蘇宣只是普通同事關係了。”

蘇宣的普通同事關係就是這樣的親密。

那他和沈朝的相處感覺,還不如普通同事呢。

這樣想想,之前沈朝說【普通同事關係】的時候,宋筱現在莫名覺出一絲醋味兒。

嘖嘖。

宋筱擠眉弄眼的:“你不去和蘇宣說話啊沈弟弟?你可是喜..咳咳人家呢,你這樣躲在旁邊盯了這麼久了,這樣的行為很弟弟哦!技術員都和他睡過了,你再看看你自己!”

沈朝的手指蜷縮,他移開目光不再看站在人群之中的蘇宣:“今天是他們的。”

宋筱:“???但是蘇宣明天就走了啊?”

沈朝垂眸輕聲道:“我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和他說再見。”

所以明天是我一個人的。

蘇宣怎麼可能等到明天和沈朝說再見呢,他明天就走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沈朝打招呼,他們現在關係太特殊了,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他有些心虛——軋戲這種事情,蘇宣覺得對於沈朝這種人來說,肯定覺得他有些不光彩,而且還是和王木哲搭戲,他怎麼開口都覺得不太對頭。

拖著拖著就到了晚上。

蘇宣本來準備晚上去找沈朝的,但是沈朝居然要求加拍了夜戲!!!

靠!!!

蘇宣怨念地看著拍得意氣風發的華納,眼巴巴地看著沈朝在打光下衣袂翻飛,全組都道別完了,就剩下沈朝一個,不道別好像說不過去....

誒,生活不易,宣宣嘆氣。

蘇宣就搬了根小板凳坐在那裡看,等著沈朝拍完和他告別打招呼。

沈朝這是一場群挑五十餘人的打戲,碩大的吊燈發出明晃晃的光落下來,沈朝右手反手執劍站在群演中,眉目冷肅帶著殺意,這五十人都是女主師門的人,他們在劇中都姦汙了稚女就是為了一個偏方。

他們都是【飛燕會】落敗沒有進前十的人,但在師門當中又垂涎【問道】,想要開啟問道,便聽聞了一個偏方,那便是和十歲以下的女童交/配之後,取女童初血沾於指尖之上,說不定可以翻開問道。

不少女童在此過程中死了,被草草掩埋在後山。

白荻在追查女主線索的過程中遇到一失去女兒數十年都還在不斷找尋的老翁,這老翁免費給了沈朝一碗涼茶之後就一命嗚呼。

白荻為報這一茶之恩,追查了許久,最後在後山的亂葬崗找到了老翁的女兒,他的女兒身子上全是劍傷,死相極其悽慘,原著說這是因為有弟子做了之後還是沒有翻開問道,拿這小姑娘洩憤。

而這劍傷和男主手上的蒹葭很是相似。

出自於女主師門。

白荻一路查詢,發現了真相,那些人發現事情暴露,被這群人面獸心之徒圍攻,這是一場重頭戲,白荻一柄斷劍一夜屠了女主師門,血流滿地,今夜過後,他便因殺人無數被九流上下通緝追殺。

群演之一神色陰狠,執劍厲聲道:“此時與你無關,你要是自斷舌頭不說出去,那我們就饒你一條狗命!”

不過在原著裡,這群人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分明是想殺了沈朝。

沈朝手上的劍反手一動,他神色冷寂到了極致,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刺去,就穿了對方的喉,在對方愕然驚悚的神色裡乾脆利落地抽劍,血噴得滿天都是,濺在他毫無表情的側臉上。

沈朝道:“你們做了惡事,得死。”

他這一句落,便毫不猶豫地再次出手,沈朝手上是一把斷劍,但卻殺出了不斷的氣勢,他衣襬飛揚,宛如神兵冷劍現世,他身上不斷有傷,見血見肉見骨,但動作卻絲毫不停,殺到最後,半張臉都是血,黑衣襤褸,走一步便往下滴一滴血。

蘇宣看得無法呼吸。

沈朝的打戲他見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這一次般,他從來不知道拍打戲的沈朝會這麼…這麼..太好了。

實在是太好了。

就如劇中的白荻的劍是殺人的劍,沈朝的戲也是殺人的戲。

蘇宣此時此刻和沈朝對面,沈朝一個眼神過來,他就感覺自己要被殺了。

沈朝持劍站在最後一人面前,此人已經嚇得無法握劍了,跪地全身發抖求饒,涕泗橫流:“饒命!饒命!我本來不想的!但是大家都這樣做!我也想試試!試試而已!誰知道她們會死!我也想證道啊!我也想證道!”

沈朝道:“你不配有道。”

沈朝揮劍斬下這最後一個人的頭顱,這人死不瞑目,沈朝提起這人的頭顱放到了老翁和女兒的墓前,又放了一碗涼茶祭奠,說了一句:“多謝。”

他便報完一碗茶的恩,持劍走人了。

沈朝此時全是是血,衣服都破得七七八八,背景天光將將發亮,映出他俊美冷淡的沾血側臉,他抬手擦去劍上鮮血,微微回眸,狹長的眼尾隱在天色將明之後。

華納不由得說起了原著裡描寫這一段的句子:“天地都為他而變色….”

蘇宣直勾勾地看著沈朝露出來的腹肌,喃喃道:“我也為他而變色….”

哇,腹肌很好看!

沈朝這場戲反反覆覆拍了好幾遍,這種戲幾乎不可能一次性過,但最後看華納那個做夢一樣的笑容,就知道對這次的戲他有多滿意了。

沈朝這次簡直是神級發揮了。

蘇宣都能想到播出之後粉絲拿著這段戲剪輯cut播放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時候了——這必定會成為沈朝標誌性的演戲片段之一。

這種戲其實綠幕,也就是室內拍會更好,干擾少一些,但是沈朝剛剛說可以試一下室外,結果效果真的很好。

就是拍完之後天都要亮了,蘇宣也要走了。

沈朝正在擦臉上的血漿,蘇宣急急忙忙上前,他撓了撓臉:“沈朝,你剛剛拍得好好哇。”

沈朝看過去,蘇宣眼睛亮亮的,他才看完沈朝的戲,還有點興奮勁沒緩下來,握拳很敬佩地誇道:“好帥!我覺得這會是我未來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忘記的戲了!”

沈朝又收回目光,他手上握住劍的手緊了緊,給他擦血漿的化妝師莫名覺得沈朝的臉溫度高了一點。

蘇宣誇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很直白了,沈朝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蘇宣又有點不自在了,他訕訕地換了個話題:“….真的拍得特別好….那個,我要走啦。”

沈朝沒說話,只是轉頭直勾勾地看著蘇宣,兩個人的氣氛突然奇怪了起來,化妝師感覺自己突然就有點多餘,還有點臉紅。

這兩人都看不見她存在嗎….怎麼有種小年輕談戀愛的氣息。

化妝師咳嗽了一聲,她情不自禁地接了蘇宣的話:“那蘇宣你要早點回來哦,我們都會想你的。”

沈朝張開的嘴又閉了回去,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收回剛剛落在蘇宣身上的眼神,隔了一段時間才對蘇宣道:“嗯。”

蘇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懵懵地:“哦,哦好的,那我去收拾東西了。”

沈朝終於轉頭看向了蘇宣:“那你能記這場戲多久?記得我多久?”

“你能記到你回組嗎?”沈朝輕聲問,並不看他。

蘇宣呆了呆:“應該是可以的。”

沈朝垂下長長的眼睫,他呼吸中帶了一點急促:“那等你回來,你會和我一起拍這種戲嗎?”

蘇宣抬頭看著沈朝,他看了很久很久,笑道:“我覺得應該可以。”

沈朝看著他:“那我等你回來。”

蘇宣忍不住臉上的笑,他立正稍息說:“沈sir!我會努力拍出這種戲的!”

蘇宣覺得自己胸腔裡好像突然有了一個熱氣球,沈朝一句話就往裡點了火,他被吹得膨脹又飄蕩——他本來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蘇宣好像一個成績不穩定的學生,他從來對自己的成績都沒有把握。

但忽然有一天,他有點喜歡的,班上次次考試第一名的優秀學生走到他面前很認真說,下次月考你要和我一起考第一名。

這讓蘇宣忍不住雀躍開心。

有種被肯定了前途的感覺。

.......

“你完蛋了蘇宣。”劉胖胖說,“王木哲那邊要官宣你,你要做好被罵成狗的準備。”

王木哲那邊是一部成本不高的懸疑電影,蘇宣戲份不算很多,拍戲週期不長,也不在主要角色名單了,一般在前期都是不需要官宣蘇宣這種角色的。

而且一旦官宣了,蘇宣軋戲的事情必定就會被暴露,被罵是必然的,而且還會同時被兩邊罵。

蘇宣也知道,他疑惑地道:“但是之前不是說在發預告之前都不宣我的嗎?怎麼突然又要宣我了?”

劉胖胖說起也氣:“是啊!我覺得吧,可能是饞你現在的熱度,但是這事沒辦法,合同裡寫了你要配合做宣傳的,你只能認了。”

和沈朝那種星文化出個宣傳方案還需要沈朝同意的情況不同,蘇宣這種才起來的小明星是沒有這種特權的。

但是這個不好的開頭給了蘇宣一種預感——這個導演估計不會很好說話。

…….

懸疑片的導演叫錢淮,是個業內很有名氣的文藝片導演。

錢淮吊起眼角,他嘴角嚼著一根煙,也沒有點燃,眼神從下往上打量蘇宣:“你就是蘇宣?”

蘇宣從這句話裡聽出來【看起來也不怎麼樣】的意思,他揉揉鼻子:“錢導,你好,拍戲的事情…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錢淮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他翹著二郎腿:“你也知道麻煩我啊,別廢話了,劇本看完了嗎?”

“看完了。”蘇宣老老實實地說道。

錢淮又是一聲嗤笑:“我看你就算是看了,這麼久,該忘的也忘光了。”

他說著,隨手推了一個人過去,他有點不耐煩地翻了翻放在腿上的劇本,道:“那你和這個人對一對戲,現在他就是王木哲,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說的什麼?”

蘇宣吞了一口口水:“….警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抓我別抓我…”

錢淮又問:“現在你被他抓進警察局問話,你說的第一句是什麼?”

蘇宣:“….我尿褲子了警官,我可以去上個廁所嗎?”

錢淮終於抬頭正眼看了蘇宣一眼,他又拍了一下這個人:“現在他是你女朋友了,你想對她乾點審美,但他不願意,你要強/迫他,你說的是什麼?”

蘇宣對戲這人鬍子拉碴的,聽到錢淮說這話有點尷尬撓撓頭:“…錢導,我看蘇宣能記住,要不我們開始拍吧…”

錢淮皮笑肉不笑的:“閉嘴,等他能弄完你再說,他要是弄不了,這戲我還就不給他拍了!”

鬍子:“…….”

蘇宣終於緩緩開口了:“…你這臭娘們,老子要打你的屁股,狠狠地打…”

鬍子忍無可忍地吼道:“夠了!”

錢導這才略微點頭:“將就,看樣子你還沒把這個劇本忘光。”

蘇宣心想這麼黃暴的劇本和臺詞,他想忘也忘不了,他至今無法忘記當自己開啟電子劇本文件的時候滿螢幕的口口口——太多黃暴遮蔽詞了,蘇宣最後不得不讓劇組寄了一份紙質版的給他。

錢導頷首拍了一下蘇宣屁股,蘇宣身體一僵,錢導道:“還成,華納那狗日的和我說你拍戲還湊合,我先看看,先進組吧。”

蘇宣沒有誤會錢淮的意思,錢淮兒子都上高中了,他是個審美偏暴力的導演,正如剛才那份全是遮蔽詞的劇本臺詞,錢淮本人也是滿嘴粗口,罵人相當狂躁,他喜好是拍張力很強很血腥躁動的戲,鏡頭下的男人特別有男人味,女人也特別有女人味。

錢淮其實不太看得慣蘇宣,因為蘇宣身上有種不男不女的氣質,也不是娘,就是很….

王木哲拍拍蘇宣的肩膀,笑道:“嚇了一跳吧,錢導作風就是這樣的,在組裡他的話最大,罵人也比較不留情,你習慣就好了,和華納導演不太一樣,但是錢導和華導的關係還是可以的。。”

錢淮背後的視線看得蘇宣背後毛毛的,蘇宣尷尬地笑笑,小聲問道:“我也不是怕他…但是他一直這麼盯著我……為什麼錢導這麼看著我啊?”

王木哲意味深長又神秘地笑了笑:“我進組的時候他也這樣看我,錢導喜歡很陽剛性向很女人的男人,他對gay都有一種…野性的直覺,他這是察覺你的性向不太對,他就會這樣盯著你。”

蘇宣:“……”

蘇宣神情特別複雜:“….所以錢導是一個很喜歡陽剛男人同時還有gay達的直男?”

王木哲:“……”

王木哲被蘇宣這樣一說表情也一言難盡了起來:“…..也可以這麼說…”

但是為什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蘇宣欲言又止:“…..我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怎麼給我一種恐同既深櫃….”

王木哲的表情就像被雷劈過一樣:“….不會吧?!”

蘇宣:“….我也就隨便說說。”

過了一會蘇宣又有點憋不住好奇地問王木哲:“…錢導的gay達真這麼準?”

王木哲直接答道:“….是的,特別準,錢導好像是按照你對男人有沒有意思來探測的,不光是gay,只要對男人表示出性意向的雙性戀他好像都能感覺出來。”

蘇宣悚然嘆息:“…這已經不是gay達了吧,這完全是軍用gay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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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魚不能撈出來啊操!這也太強了吧!

錢淮怒聲吼道:“開場開場!!蘇宣過來!”

蘇宣一個激靈跳了下去,一路小跑就過去了:“來了來了錢導!”

錢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會蘇宣,他拍了拍手,道:“華納那狗娘養的和我說你文戲爆發力不錯,那我們先拍你在床上奸/殺你女朋友那段,各就各位,預備——”

蘇宣入組不到二十分鍾,華導在錢淮嘴裡就又是狗日的,又是狗娘養的,感覺活在一部狗界倫理大戲裡,聽得蘇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好的錢導,沒問題錢導!”

錢淮一聲喝下:“——開拍!”

蘇宣被錢淮一腳就踹到了床上,床上衣服都沒穿好的女演員捂嘴看著蘇宣笑,蘇宣覺得自己像個誤入盤絲洞的唐僧,舉起雙手語無倫次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片場外錢淮怒吼:“你在幹什麼啊蘇宣!像個男人一樣強/奸她!”

蘇宣:“…….”

蘇宣精疲力盡地床上爬下來,他感覺自己身體彷彿被榨乾了,雙目無神地癱軟在椅子上看劇本。

剛剛那一場沒過,蘇宣被錢淮罵了個狗血淋頭丟出來了,那個和他對戲的女演員一直在笑,蘇宣感覺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都沒有了。

錢淮的片場外指導語錄集錦包括但不限於【你沒吃飯嗎腰沒有力氣嗎!】【再大力一點!】【用力使勁!用力啊蘇宣!】

還有最後勃然大怒的一聲——【你到底還行不行了!不行從我的床上滾下去!】

然後蘇宣就像個被榨/幹的中年男人一樣丟盡臉面的滾下來了。

蘇宣幽幽地長嘆一口氣——他第一次拍戲拍出了腎虛的感覺。

錢淮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導演。

蘇宣繼續低頭看劇本。

今天一整天,從他從床上下來之後,錢淮就像是沒看見他這個人一眼,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如果不是蘇宣找了後勤,錢淮沒有打招呼,他可能連自己住的酒店都沒有。

蘇宣一直等到錢淮拍到差不多休息的時候才上前:“錢導,我明天拍什麼戲?”

沒有人給他清單說要拍什麼。

錢淮輕飄飄看蘇宣一眼:“沒有戲。”

“蘇宣,如果你再不全心全息投入到這部戲裡,還沉浸在上一部戲裡,”錢淮抱胸淡淡道,“我這裡不會再給你拍任何一個鏡頭,浪費膠捲。”

晚上,蘇宣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發呆,他的房間門被敲響了兩下:“我是王木哲,蘇宣,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蘇宣開啟了門,外面是穿戴整齊的王木哲,他神色雜亂,一看見蘇宣先嘆了口氣。

王木哲開口道:“我相信你一定挺好奇為什麼我要幫你,以及為什麼讓你進這個劇組吧?”

蘇宣停了一會兒,他讓開了身體,讓王木哲進來了:“進來談吧。”

王木哲坐了下來,蘇宣坐在床上面對面,王木哲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是因為沈朝。”

蘇宣:“!!!!”

他腦子裡情不自禁想起了【王木哲幫他是為了和沈朝的cp感】這個答案,蘇宣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個答案甩出腦門。

王木哲接著說了下去:“你應該知道是沈朝一力主張把我換下來的事情了吧?當初拍電影的時候他就想換我了,可惜沒有成功,他不希望我演容胭脂,沈朝覺得我沒有演好,後面連華威也這麼想,我其實也挺不服氣的。”

王木哲抬眼直視蘇宣:“我想看看,沈朝這種人,能覺得演得比我好的演員,到底是個什麼人?”

“我想和你對戲試試,你是不是真的演得比我好。”

蘇宣一時無言,他不是很懂沈朝和王木哲這兩個星文化一哥之間的競爭欲。

王木哲卻忽然笑了一下,他很紳士地對蘇宣伸出手,彬彬有禮地道:“蘇師弟,今天看到你之後,我為我自己的一時偏見向你道歉,你應該真的演容胭脂演得比我好。”

“至少我拍完《九流》第二天,錢導見了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身上沒有那種角色的餘韻。”

王木哲調侃了一下:“現在有點遺憾當初沒有注意你棗樹的表演了,一定也相當不錯。”

角色的餘韻是可以帶在一個人身上的,當一個人完全進入角色的時候,哪怕他沒有在演這部戲了,他的行為,動作,神態,甚至一些感情變化都會無意識的模仿角色,也就是通俗來講的出不了戲。

錢淮沒有那麼討厭gay,就正如他不討厭王木哲一樣。

但是他討厭蘇宣——這是蘇宣身上殘留的角色餘韻,而和蘇宣對床戲的女演員卻很喜歡蘇宣身上的氣質,一見他就笑。

這是王木哲當初沒做到的事情——演出男人見了男人討厭,女人見了女人喜歡的容胭脂。

但是蘇宣做到了。

王木哲挫敗又誠懇地道:“沈朝看人還真的挺厲害的,算他比我厲害吧這次,我很期待和你對戲,好好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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