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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之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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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閒畫閣,竹葉飄看看劍星雨,又看看王女俠,王女俠淡然如水。

“啊哈,不用看你師傅我了,這是療傷的丹藥,你帶她去裡屋吧,我在店鋪裡休息會。”劍星雨丟擲一個玉瓶,竹葉飄穩穩接住,也不道謝,就急急忙忙拉著王女俠的手去裡面了。

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師傅,劍星雨微微搖頭,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感悟劍意。上次醒來之際,之際劍氣中的神秘劍意,自己居然會分不清,看不懂,實在是意外。就像一位劍客對自己使用了多年的劍居然不瞭解一般尷尬。

丹田,泥丸宮,識海,紫府,依然找不到皓白劍的蹤跡,不過所尋之處,都有那奇異的劍意存在。規則?當真是天道之中的一部分規則嗎?劍星雨疑惑不已。

神識沉入劍意,模仿著劍意,感悟著劍意,問尋著其中的道。

第二天,王女俠就離去了,留下一個失望,魂不守舍,不知所以的竹葉飄,一天到晚晃來晃去,連畫頁不顧,劍星雨實在無奈,又給他灌了整杯的碧玉茶,直接丟到院子中去了。估計夠他忙半個月找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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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聲再次從院中響起,正想來感謝的刁聽得劍聲後,頗為佩服,“竹大俠真是勤奮啊,難怪有如此高的武功,刁佩服萬分。昨日多謝劍前輩了,這是我媳婦特地炒的一些酒菜,聊表心意,還請收下。”

“好香。聞著這香味,我口水都快下來了,一起吃,一起吃。”劍星雨收下竹籃,將籃中酒菜一一拿出。

“前輩,家中還有些事,圍牆還沒修,就不陪前輩了,下次再來吧。”

“恩,好。下次一定要來,我給你準備好東西。”劍星雨神秘一笑,拿起筷子開動了。

刁看了眼院中,神情微有尷尬。

“不用管他,劍道突破關口,打擾不得。”劍星雨滿口好菜,支吾說道。

刁笑了笑,告辭離開,這對師徒,沒法說啊。

半月之後,灰頭土臉,滿身異味的竹葉飄剛要出院子,直接被劍星雨一腳踢飛,落到十里外的護城河中。劍星雨摸了摸鼻子,“嘿嘿,好在我有防備。”

當地傳言,天降神人,墜於護城河。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官兵百姓紛紛前往尋找,可憐的正主竹葉飄只能潛游到三十餘裡外的大河中才敢冒出腦袋。

閒畫閣似乎恢復了很久沒有的平靜,劍星雨閉目悟劍,竹葉飄認真繪畫,唯一不同的是閒畫閣算正式開張了,店中掛了三幅畫,分別是兩百,六百,九百藍晶幣。

偶爾來店中逛的客人紛紛搖頭,買不起啊。

鳳鳴城是大楚國南部的郡城,貨幣單位為文,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等於十貫銅錢,等於一萬文銅錢,而一藍晶幣則等於一百兩黃金,由此可見劍星雨師徒賣的畫有多貴了。不過藍晶幣也可用於拍賣行的超級貴重的寶物拍賣以及修仙者與先天高手以上的坊市交易。

竹葉飄再次完成一幅畫。畫中只有一棵樹,樹正是院中的那棵,唯獨不同的是樹中有了劍意,竹葉飄自己的劍意,木系生生不息地劍意。

“你終於悟出劍道了,雖然還只是雛形,假以時日,你劍道小成,就可以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御劍飛行了。”劍星雨很是滿意。

竹葉飄微微一怔,“師尊,這可是你第一次稱讚我啊。”

“總需要稱讚的。啊哈,我怎麼感覺我有些老呢,不成不成。你的劍道歸於五行是木系劍道,以生長,欣欣向榮,生生不息為意,故而劍意之中有萬物生長之道的雛形。當你畫道大成之時,畫劍為劍,畫生為生,畫死為死。劍可畫天地,天地盡為畫,劍是畫,畫是劍,天地與劍,盡在你的手中,盡化於你的劍意,歸於你的劍道。”劍星雨說道興致處,不由有些自得,想當年,自己是老老實實站在不一道人身旁,看著老頭吹胡子瞪眼,聽著他天上地下的說,宇宙乾坤地吹,今天,我劍星雨也可以盡興一說啊。這感覺實在是好,難怪那老頭當年總是那麼興奮。

“這幅畫,我本想毀了的,但是想想你初悟劍道不容易,就留下當做慶賀吧,掛上最高的那個架子,標價一萬藍晶幣好了。”劍星雨興致勃勃地道。

竹葉飄聽得前頭,稀裡糊塗,似乎感覺到什麼,聽到後頭師尊不毀畫,要留下來時更是高興,正當自己決定收藏時,不料一句“掛上標價一萬藍晶幣”讓自己給愣住了。

“師尊,這?”竹葉飄十分不捨得。

“啊哈,有舍才有得,你若留下這幅畫終究對你是一道障礙,不如賣掉,說不定你可以更上一層樓。更何況,我們要住這裡很久,吃穿什麼的總要錢買啊。”劍星雨雙手一攤。

“好吧好吧,掛上就掛上,誰讓你是我師尊呢。不過你得把剛才說的劍道什麼的給我說清楚。”

“忘了。”

竹葉飄雙眼一瞪:“忘了?”

“忘了,我只說一遍,記得不記得,那是你的事,世間很多事都是只有一次,沒有可以重來的,永遠沒有。倘若今日我再說一遍,你或許理解透了,有了更多的感悟,但難免會給你日後帶來僥倖。自己的事,自己的道,總需要自己去悟,才能真正清楚,也才能真正變成自己的。”

“劍道一途,有若學海無涯,今日你有幸悟得其一,機緣是相當的好了,好好走下去,他日定然成為劍道中仙。你看。”

劍星雨伸出手,淡淡地月光在手中亮起,天地元氣盡朝劍星雨手中湧去,漸漸地,一柄熒白色的月光劍出現在劍星雨手中。

劍隨心中,月光劍在屋中飛舞飄動,眨眼之間迴歸劍星雨手中,重新化為月光,漸漸消散,歸於無形。

“這是劍意的一種使用方法,你好好感悟吧。”

竹葉飄看的目瞪口呆,“師尊,你是不是你剛才所說的劍道中仙啊?”

“那是,你看你師尊我什麼時候老過?”劍星雨洋洋自得起來。

“哈,你吹牛。師尊你每次吹牛,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總會摩挲一下,哈哈哈。”竹葉飄終於逮到把柄,高興不已。

劍星雨面色一沉,瞪了竹葉飄一眼,再恢復平常,“罷了罷了。和你實說吧,當真要成仙的話,還要經歷無數劫難,修為也要達到能破開虛空之上,然後經受天劫的考驗,你才能飛昇成仙。”

“師傅,這世上當真有仙?”

“大概有吧,我也不清楚。無數的典籍中都有一些關於仙的隻言片語,總不可能無數的先賢大能們同時撒謊吧。”劍星雨忽然想起自己的爺爺,仙界,爺爺讓我去那裡找他,那麼“真的有仙界。”

劍星雨陷入沉思,竹葉飄也不再問,兀自感悟起自己的劍道來,初成劍道,需要好好鞏固。

午時過後,炙日炎炎,夏蟲長鳴,街道上滾滾熱浪一波波過去,行人也越來越少了。

閒畫閣中葉是很熱,不過古怪的師徒兩絲毫感覺不到熱鬧,沒出一點熱汗。

兩名美貌的女子陪伴著一位公子走近閒畫閣,兩位大老闆閣下,劍星雨坐在蒲團上,似睡非睡,竹葉飄抱著竹劍,痴痴呆呆,一如當年的劍星雨。

這位公子俊美如女子,兩位陪同的女子也是貌美似天仙。

俊美公子盯著二百藍晶幣的畫看了半個時辰,六百,九百藍晶幣的畫各一個時辰,一萬藍晶幣的畫兩個多時辰,一直到現在,這可苦了兩位天仙般的美女。

紅色華袍的女子,在第一個時辰之時就耐不住性子了,畫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再者這鬼天氣實在是熱,這個店鋪的老闆也不知道端點茶水什麼的,照顧下客人,悶地自己實在想發火,可是,這麼熱的天,一發火只會更熱,憋著又特難受,實在是痛苦。

怨憤地看了幾眼俊美公子,只得坐在一旁揮動衣袖給自己解暑,無奈不一會手臂就痠麻了,只得罷手。

“心靜自然涼。”劍星雨突然說了句。

“哎,你是這店鋪的老闆?”紅衣女子雙手叉腰,對著劍星雨道。

劍星雨一動不動,依舊閉目中。

難道我聽錯了,紅衣女子疑惑地看了眼竹葉飄,竹葉飄依舊痴痴傻傻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恭維。

古怪的店鋪,古怪的店主。

兩百藍晶幣,怎麼不去搶劫吧,哇哇哇,一萬藍晶幣,這是太離譜了吧,瘋子,這店裡的人絕對是瘋子。對於瘋子,無論爭辯還是其他,都是無用的。

紅衣女子無奈,只得坐在一旁,等待,心微微靜下,還真有些涼爽。汗依然在出,但總算涼快一些了。

另一位綠衣女子和俊美公子倒真是絕配,一樣盯著一萬藍晶幣的畫卷不言不語,傻了一般。

沒好氣地看了他們一眼,紅衣女子也學著劍星雨一般入定。

日落西沉,涼風習習,空氣稍稍舒爽起來。

“前輩,前輩,竹小哥!大喜事!大喜事!”一聲呼喊,刁跑入閒畫閣,滿臉盡是喜色。

“啊哈,喜得貴子?恭喜恭喜。”劍星雨睜開雙眼,起身道:“快帶我去看看。”

“好,好。是個大胖小子。”刁一臉自豪,“前輩快請。”

“誒,誒?”紅衣女子此刻也醒來,看著劍星雨隨刁而去,連聲吆喝,店老板卻是不理,十分憤怒,跺了地板幾腳,坐回原位,“今天算是開眼了,還有這樣開店的。”

再看看店中一個痴傻,兩個發呆,紅衣女子萬般無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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