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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導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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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巨人之心作為一個聖物,它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改變一個物件的陣營,這也是我們之所以要給魅魔這個任務的原因。”

“她找到了?”

之前愛麗絲女士提到過,這個任務的報酬是聖物石巨人之心,但是前提是要救出艾露德希婭,結合愛麗絲現在說出的這個故事,那麼米卡爾可以斷定魅魔應該完成了她的任務了。

“她完成了一半,”愛麗絲女士嘆了口氣,“那只巴烙魔得知了魅魔背叛之後,派出了它的手下將領——一隻六臂蛇魔,在魅魔找到聖物後在路途上襲擊了她,艾露德希婭不是六臂蛇魔的對手,她戰敗了。”

“她沒死?”

“比死還痛苦,她的身體骨骼被六臂蛇魔變成了白銀,手上帶上了再生戒指,整個人被困在了一個膠質怪的體內被囚禁在綠龍巢穴的秘密房間裡,永遠在忍受不斷重生和毀滅的痛苦。”

背叛了自己的陣營,追求自我的意志,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即使是不帶價值觀的判斷,這也是一個讓人唏噓的結局。

“我們開始行動吧。”

愛麗絲女士從王座上起身,開啟了一扇傳送門,隨後踏入,米卡爾緊隨其後。

踏過傳送門之後,周圍的景象變成了茂密的森林,到處都是直徑至少在3英尺以上的高大樹木,各種樹木外貌彼此相似,葉片革質發亮,散發出一股令人愉悅的氣味。

“這裡是博瑞克森林東邊的一個喬木林區,這裡是狗頭人的地盤,而據我的瞭解,這群狗頭人已經投靠了綠龍很久了,在這附近作威作福了好一段日子了。”愛麗絲女士用心靈遙控的能力使自己懸浮在空中,她嗅了嗅鼻子:“這時候它們應該躲在附近的導水管系統當中,我們現在要去附近最近的一處導水管中,找到它們領頭的,然後取而代之。”

“綠龍的手下應該不止狗頭人這一種吧,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的部下?”

愛麗絲女士邊走邊回答:“如果你是綠龍,當你召見手下的時候,你是會想先見到你最強的部下,得到最好的進貢禮物還是想一開始就見到噁心巴拉的低等生物?接受它們也許是從那個泥巴坑裡淘來的半腐爛動物屍體?”

米卡爾想了想,“如果是兇猛殘暴的綠龍,我認為她會直接一口吐息把狗頭人腐蝕成一對骨架,這樣就不會讓她的心情變糟了。”

愛麗絲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綠龍召見手下的順序是她最強的嫡系,通常是翡翠軍團的高層,比如雙足飛龍和多頭蛇蜥以及她的龍裔,只有等宴會已經快要完結,需要一個即興表演的時候,綠龍才會召集狗頭人,用它們可笑的表演和禮物為晚宴的最後做點添頭,即使考慮到這次可能狗頭人是要把銀龍抓給她,我預想中的時間也至少是在召集會第一天的黃昏左右。”

就在這時,米卡爾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弱小的龍威一掃而過。這威壓的源頭來自天空,他抬起頭,透過層層疊疊的喬木林樹枝,看到數百英尺高的地方,一頭翼展至少在12英尺左右的青年綠龍從南邊急速飛過,看方向,它正是要回去翡翠女士的宮殿。

“那是翡翠女士的子嗣之一,他們都是以耍弄自家的低階奴隸為樂的小家夥。在翡翠女士地盤上的惡名比他母親還要大一些。”

愛麗絲看了一眼就沒繼續理會,走到了一處被藤蔓和共生類植物覆蓋的一個斜坡旁,這上面攀附著劇毒的帶刺血藤、每隔三英尺,這些血藤的枝條就虯結成一個團狀物,在這個團狀物上則開放著一種淡白色的花,但是散發出的氣味就讓人不敢恭維了,實在是和腐臭的屍體沒什麼區別。

“沒錯,博瑞克血色圖騰,這是那群狗頭人給自己培育的保護家園的肉食性植物,看起來在這附近就有狗頭人的巢穴入口了,就是找到具體的入口有點麻煩。”

“這不麻煩。”米卡爾指了指左側的方向,“在那個方向62英尺的地方,就是狗頭人的洞穴入口。”

愛麗絲女士的眼神半信半疑,她走到米卡爾所說的位置,使用心靈遙控將前方的一大堆綠色植物和土壤以及隔絕氣味的皮革一股腦的掀開。

一個大約一人高的洞口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在兩位超常的感知下,從裡面還隱約傳來了狗頭人的叫嚷聲和標誌性的惡臭。

事實證明米卡爾說的沒錯。

“有點意思,米卡爾你應該是第一次到這裡吧。”愛麗絲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判斷這裡就是狗頭人的巢穴的,要知道它們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地方。”

“女士,一點點植物學和善於發現的眼睛就會得出一個結論,這一片血藤的長勢是有細微的區別的,越接近狗頭人巢穴的位置它們花苞分佈的間隔就越短,腐臭味也越大,而這個位置恰好是血藤發育最為茂盛的地點。”

這自然不是全部的理由,米卡爾作為昊天使,他對於邪惡有種天然的感應,這源自於他佩戴的審判之刃,越接近邪惡,這把神器就會震動,積累那些受害者的痛苦,然後在戰鬥中將這些痛苦毫無保留的的反饋給那些加害者。

本來一群普通的狗頭人本身算不上罪惡滔天,但是在邪惡的綠龍手下做事就不一樣了,它們會分享來自綠龍的罪惡,所以從審判之刃震動的頻率以及一點點植物學知識,兩者綜合下來,才是米卡爾得出這個結論的依據。

走進導水道後,昏暗的光線並不能阻礙米卡爾的視線,兩旁的引水道內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雕刻著摩拉丁的聖徽和一些歷史往事,其中出現最多的就是一個修道院和不知道是石頭還是石巨人的影象。

“這個導水管是一條古老的地下導水道的分支,也是那時候的矮人在幾個世紀前的建築工程之一,它發源於附近山中的湖泊,傳說它的終點是一座摩拉丁的神殿。”說到這裡,愛麗絲嘆了口氣:“可惜大部分的通道都在那一戰中崩塌,通往地底的隧道經過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矮人朝聖者在這裡聆聽到神諭了。”

米卡爾走到這一幅幅歷史遺蹟的面前,作為永生的存在,對待歷史米卡爾總是有種親切感。在原來的世界,他曾經真實的經歷已經變成了神聖帝國的歷史,曾經攻下的堡壘,也在歲月時光下變成了斷壁殘垣,這讓米卡爾觀察這些雕圖時,會時不時的回想起自己的過去。

導水道的主體是個直徑在30英尺的平底圓形隧道,從山脈中留下的夾雜著冰塊的溪流,沿著一條蓄水的湖泊區域南面一條大約三英尺寬,1.8英尺深的渠道流淌著,從色澤上來看這裡的水是可以供生物飲用的。

愛麗絲作為一頭龍類,她有著爬行類大部分都具備的紅外感知系統,足以隔著牆分辨一定距離內的情況。

“四隻狗頭人。”

隨即米卡爾感覺到一股龍威如洶湧的海浪一樣從身邊的愛麗絲傳出,緊接著從前方傳來了四聲“噗通”聲。

“解決了。”

“這是龍威?不用看到你也能產生效果?”米卡爾震驚了,龍威要是能這麼用,那還得了?

“是龍威,但是龍威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要配合靈能製造的心靈幻想共同作用。”愛麗絲解釋道:“通常人們只以為看到龍才能感受到龍威,但是實際上,看到龍只是一個引子,當你的內心有了這個引子之後,龍威就可以從各個方向乘虛而入,而我的心靈靈能則可以在它們的心底製造出龍的幻象,讓它們誤以為自己看到了一頭龍。”

這真是方便的能力,對待這種低階的生物,特別是長時間對龍威敬畏有加的物件更是有效。兩人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四名狗頭人已經被嚇破了膽死在了原地,它們的臉上還保留著極端恐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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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沿著導水管前走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湖,它為狗頭人們帶來了魚資源,也為他們提供了水源,而在這個人工湖有一個高4.3英尺左右的水壩,上面有一個小閘門,這個閘門的作用是方便當年古代矮人們進行檢查和修理的小門,以防止它們的水源供給有朝一日中斷。

水壩周圍還殘留著狗頭人捕魚用的網子和工具。一條不足兩英尺寬的碎巖小徑從一頭衍生向遠處,一搜搖搖晃晃的小船被系在一個簡陋的石樁上。

“這湖底似乎有一些東西。”米卡爾感覺到了一種被注視的感覺,但並沒有威脅,說明對方並不足以威脅他。

“你很敏銳。”愛麗絲擺了擺手,她的手指上閃爍著銀色的光芒,緊接著四隻全身漆黑彎腰駝背,渾身就像橡膠一樣的類人生物從湖底升起,他們伸出觸手般的前肢在空中揮舞撕抓,惡毒的眼神貪婪的看著眼前的‘獵物’,很顯然,這種生物的智力有限,根本不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

“鎖喉怪,有一些狗頭人會飼養他們作為保鏢,不過看起來這四隻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

愛麗絲隨手一捏,其中三隻就變成了一團真正的橡膠泥,三個指甲蓋大小的火苗從紫晶龍的手上彈射而出,點燃了這三個可憐的生物。

只一瞬間,這三只原本身上溼漉漉的鎖喉怪就變成了黑色的焦炭粉末。

而最後剩下的那只鎖喉怪,雖然它的智力僅僅比野獸強那麼一點,但是生存的本能讓它知道何為恐懼,它開始嗚咽著發出類似狗頭人的嘟囔聲,這是它們的特性——學習身邊類似社會組織裡的行為,無論這個社會成員是人還是狗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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