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救她。”,張清臉色凝重。
張龍問道:“是誰?”
“諸葛先生。”
“好,你在這裡照顧林姑娘,我立即去文院請諸葛先生。”
張龍說完之後出了屋子,向著文院的方向一路跑去。
張清立即扶著林小雁躺到床上,見她熱汗直冒,就去拿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然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突然間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等候良久,張龍終於請來了諸葛淵,張清立即行禮道:“學生見過先生。”
諸葛淵微微點頭,輕搖羽扇,問道:“病人在哪裡?”
“就在這裡,請!”,兩兄弟立即帶諸葛淵去見林小雁。
諸葛淵給林小雁診斷之後,在原地思索許久,說道:“她中了一種奇特的毒藥,可以讓她身體虛弱,大病一場,但是我並不知道毒藥的成份,解毒難矣。”
張龍去了一趟廚房,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包藥材,恭敬的說道:“先生,我在廚房裡發現了這個。”
諸葛淵接過藥材檢視,然後一一用嘴巴嘗味,許久後臉色微變,“對了,就是這種藥材,可以與其他藥材發生反應,從而變成毒藥。”
“先生,這麼說來林姑娘有救?”,張清問道。
“這也算是她的一場造化,命不該絕。”
諸葛淵拿出紙筆,寫了一張藥方交給張龍,說道:“你馬上去藥鋪抓藥,越快越好。”
“學生遵命!”
張龍接過藥方,立即前往藥鋪抓藥。
“先生,那我該做點什麼?”,張清問道。
“林姑娘腹內空空,你去廚房熬一碗粥來,不要加糖。”
“是。”
張清點點頭,立即去了廚房。
諸葛淵兩指併攏,放在林小雁的手臂上,將一縷才氣渡入她的經脈之中,延緩毒性的發作。
林小雁逐漸恢復清醒,睜開眼睛看到諸葛淵,緩緩開口:“請問……您是……”
諸葛淵面露微笑,說道:“我是文院的教書先生,聽說你患了重病,所以就來給你看看,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謝……謝謝先生……”
林小雁面露感激,隨後又想起了一件事來,著急的說道:“陸鳴呢?聽說他被衙門抓走了,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了,你不用擔心,陸鳴他不會有事,眼下你還是好好養病,等他平安回來。”
“嗯,我知道了。”,林小雁默默點頭。
蘇州衙門,牢獄。
這裡光線陰暗,偌大的地方只關押著陸鳴一人,環境倒也乾淨,與其他地方的牢房截然不同。
上任州牧已經告老還鄉,在位時蘇州太平,極少有人犯罪,故而整個牢房都很乾淨。
郭逢林新上任不久,陸鳴就是他治下的第一個嫌犯。
此時,陸鳴正坐在一間靠窗子的牢房中,光線透露進來,倒也平白增加了一些色彩。
陸鳴對書山中的記憶還有一些印象,知道自己在書山幻境中入過一次大牢,不禁自嘲起來:“這一次我是真正的坐牢了,幸好託前任州牧治理有方的福,環境不錯。”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林小雁此時還正患病受苦,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念及至此,陸鳴臉上毫無血色,只能默默祈禱:“希望鄰居能夠及時發現林小雁患病,幫我好好照顧她,否則她必定……”
後面的情況陸鳴不敢想象,此刻他的心情無比糟糕,悲憤交加,恨不得捅破這個牢獄趕回家中。
“哈哈……”
一道笑聲忽然傳來,趙博提著一個籃子進入牢房,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了陸鳴的牢房前,不可一世的看著陸鳴。
“把牢房開啟。”
“是。”
獄卒開啟牢房,趙博提著籃子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陸鳴,很是得意。
“陸茂才,中午好啊,想必你應該餓了吧?趙某特地給你準備了午飯,好好的招待你。”
趙博笑的很是猙獰,輕輕開啟籃子,一股怪味撲鼻而來。
陸鳴定睛看去,頓時臉色驚變:“豬食!”
“沒錯,就是豬食,怎麼樣?是不是很想嚐嚐味道?”
“你……”
陸鳴瞬間氣得火冒三丈,渾身一個哆嗦,看向趙博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瘋狂。
“你想讓我堂堂茂才吃這種玩意兒?呸!我寧願空著肚子,也不要吃這豬食!”,陸鳴大喝道。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
趙博大笑起來,“把他給我按住,我要親自喂他吃豬食。”
“是!”
幾名獄卒立即將陸鳴控制,讓他不得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
陸鳴使盡渾身解數掙扎,但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博端來豬食。
“來,今天的午飯可是很香的,吃上一口吧!”
趙博一手按住陸鳴的嘴巴,開始將豬食倒入他的嘴裡,一股令人惡心的味道進入口中,陸鳴只能是瞪大眼睛,握緊拳頭拼命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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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
一道聲音忽然如同晴空霹靂一般響起,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緊接著一股才氣狂風捲入牢房,吹得眾人東倒西歪。
“是誰!”,趙博大怒起來。
陸鳴趁機將豬食噴到趙博臉上,頓時讓他滿臉怪味,在原地嘔吐起來。
“嘔……啊!陸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哈哈……哈哈……趙博,這豬食還是給你吃更合適!”,陸鳴大笑。
“你……你……”
趙博急忙用衣袖擦去滿臉豬食,但隨後又面露厭惡之色,脫了外衣將臉擦乾,丟到地上,同時回頭喝道:“剛才是誰打擾我!給我出來!”
只見一名二十多歲的翰林男子走到這裡,身後跟著一名帶刀護衛,兩人怒氣沖天,惡狠狠的盯著趙博。
“你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進牢獄的!”,趙博喝道。
翰林男子看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豬食那裡,冷哼一聲,“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喂梁國茂才吃豬食,真是豬狗不如!”
“放肆!”
一名獄卒大聲說道:“這是百閱書行的公子趙博,你敢罵他,找死啊!”
“大膽!”
帶刀護衛臉色一怒,當即一刀劈出,只聽一聲慘叫,頓時被切下了一隻手臂。
翰林男子身後的獄卒急忙說道:“趙公子,這是一位大人物,來頭可不小,你趕緊認錯,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趙博臉色一變,急忙對翰林男子拱手道:“這位兄臺,我是嚴首輔的門生,怠慢陸茂才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翰林男子面露殺氣,直接推開趙博,走到陸鳴身前,說道:“陸茂才,我知道你是含冤入獄,你把冤情告訴我,我幫你伸冤!”
“你是誰?”,陸鳴問道。
“我是誰你就別問了,請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會盡我所能為你平反。”,翰林男子凝重的說道。
“多謝你的好意,小生感激不盡,若有來日必報大恩。”
陸鳴拱了拱手,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做了一個簡單的敘述,一邊的趙博在感受到翰林男子的殺氣之後,一句話也不敢說,悄悄溜走。
“站住!”
護衛攔住趙博,喝道:“我家公子沒有發話,你不能夠離開!”
“你……”,趙博氣得咬牙切齒。
“我家公子是翰林,你如果惹怒了他,我就一刀劈了你,送你去見閻王!”
“你敢!”
趙博大驚失色,喝道:“這裡是衙門,州牧的地盤,豈能容你放肆!”
“吵死了!”
翰林男子大聲喝道:“你叫趙博是吧?與州牧同流合汙,陷害梁國茂才,又膽大包天給他喂豬食,罪不可恕!薛刀客,動手。”
“是!”
薛刀客猛然一聲怒喝,震耳欲聾,嚇得趙博後退兩步,“你……你敢殺我?不自量力,一介武夫而已!”
說完周身才氣狂湧,化為一口靈劍斬出,速度奇快。
“你……”
薛刀客臉色一驚,腳步一動,迅速向後退去。
“叮嚀”一聲,刀被斬斷,趙博趁機召回靈劍,迅速的向外面跑去。
“站住!”
翰林男子一聲大喝,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住手,不得殺他!”
一道身影立即擋在趙博身前,對翰林男子說道:“讓你進來已經是法外開恩,若是再糾纏不清,別怪下官依法行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郭逢林。
陸鳴頓時一愣:“下官?這位兄臺莫非也是朝廷中人?可他僅僅只是翰林,不可能位居相國,又怎能讓郭逢林自稱‘下官’?”
翰林男子大喝道:“郭州牧,這趙博膽大包天,竟敢喂梁國茂才吃豬食,我記得我們梁國律法中,已經明確規定不可以虐待嫌犯或動用私刑,更何況陸茂才還沒有被定罪,豈能受此虐待!”
郭逢林急忙點頭道:“是,是,您說的是,是下官管教不言,但趙博乃是案子的證人,不能殺他。”
“好吧,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下官知道怎麼做。”
郭逢林立即喝道:“來人!將趙博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