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經達到，蘇念彎唇一笑，說：“不麻煩。”
給他們兩人量完衣服後，蘇念又問了他們喜歡的款式和顏色。
厲老爺子揶揄的問道：“念念你這是要給爺爺獨家定製嗎？”
蘇念點點頭，說：“給爺爺做衣服一定要是獨一無二的。”
自己在沒嫁進厲家的時候，厲老爺子就對自己非常好，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蘇家的養女，連個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孤兒就嫌棄自己。
是厲老爺子讓她感受到了為數不多的溫暖。
“念念做什麼爺爺都喜歡。”厲老爺子笑的滿臉褶子。
厲墨琛站在樓梯上，就看見了蘇念和厲老爺子說說笑笑的融洽畫面。
他下樓的腳步一頓，自從父母去世後，自己就很少再見到厲老爺子笑的這麼開心了。
孫璟東最先看見了厲墨琛，“少爺早上好。”
厲墨琛微微頷首，“東叔早。”
聽見厲墨琛的聲音，蘇念也朝樓上看去。
厲墨琛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服，熨燙妥帖的西裝包裹著他欣長的身軀，他胸前還佩戴了一枚胸針，低調奢華。
厲墨琛走到厲老爺子面前，把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爺爺早上好。”
厲老爺子心情不錯，笑著回了句“早。”
看到桌子上的鮮花，厲老爺子看了一眼蘇念，然後又看向厲墨琛，裝作不經意的問：“今天的花怎麼樣？”
厲墨琛對這些東西向來不感興趣，見厲老爺子問了，他就掃了一眼，隨口一說：“挺好的。”
他的回答讓厲老爺子剛才還笑著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輕哼了一聲說：“年紀輕輕的就有了老花眼。”
厲墨琛：“？？？”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了一句話就成這樣了，他看向孫璟東。
孫靖東咳了一聲，提示般的說：“少爺，今天的花是少奶奶插的。”
厲墨琛心下瞭然，順著厲老爺子的心說：“剛剛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來好像比往常要漂亮一些。”
厲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縱然知道厲墨琛是為了演戲才那樣說的，蘇念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開心。
傭人過來喊道：“司令，可以開飯了。”
“走吧，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厲老爺子一直在給蘇念夾菜，“念念，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蘇念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碟子，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爺爺，我自己來，您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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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爺子的眼神在蘇念和厲墨琛身上轉了兩圈，說：“你們什麼時候讓我抱上重孫子呢？”
“咳...咳咳...”
厲墨琛還沒說什麼，蘇念就被嗆的一直咳嗽。
見蘇念這個樣子，厲墨琛放下手中的筷子，輕拍著蘇念的背，說：“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蘇念咳的更厲害了。
厲老爺子吩咐一旁的傭人，說：“趕緊倒杯水過來。”
傭人連忙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到蘇念的手邊，“少奶奶，您喝點水。”
喝了水，蘇念覺得好多了，她被嗆的小臉通紅，眼裡都是淚水。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厲墨琛，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著她，兩人視線相對，眼底都是對方讀不懂的情緒。
被蘇念這麼一打岔，厲老爺子也就沒再追問曾孫的事，一頓早飯就在各懷心思下吃完了。
厲老爺子和孫璟東下著棋，看見厲墨琛出門上班，他說：“你等會兒念念。”
聽到爺爺的命令，厲墨琛換鞋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腕錶，坐到了沙發上。
早已收拾好的蘇念故意在樓上磨磨蹭蹭的想等厲墨琛出去後自己再下樓。
沒想到，她下去的時候，厲墨琛還沒走，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今早送來的財經新聞。
聽見腳步聲，厲墨琛放下手中的報紙，聲音平淡，“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我...”不用你送。
餘光看見爺爺還在看著他們，蘇念就嚥下了後半句話，對厲墨琛點點了頭。
上了車，蘇念規規矩矩的坐好，抽空回著安槿給她發的訊息。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厲墨琛發動車子，她扭頭向駕駛座看了一眼。
厲墨琛的身體就壓了過來，蘇念嚇得脖子往後縮了縮，使勁的往後面的椅背上靠。
退無可退，蘇念放在包上的手漸漸收緊，問道：“怎...怎麼了？”
見蘇念這麼緊張，厲墨琛嗤笑了一聲，伸手拉過她旁邊的安全帶給她繫上。
見鬧出了個大烏龍，蘇念尷尬的低下了頭，小聲說：“我自己來就行。”
厲墨琛身體未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念的耳邊，引起一陣陣的顫慄，“別動，爺爺在看著我們。”
蘇念也不敢扭頭，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厲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車子斜前方不遠的距離，此時正笑眯眯的看著這裡。
繫好安全帶，厲墨琛坐回原位，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車子消失不見，孫靖東笑了笑，對厲老爺子說：“司令，墨琛和念念關係這麼好，您就可以放心了。”
聽此，厲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一雙深陷的眼睛裡有著洞察世事的精明，“你真以為他們關係這麼好，不過是演給我看的，不過演也好，真的也罷，墨琛早晚都會明白誰是最適合他的。”
——
蘇沫昨晚從宴會上離開後，直接回了公寓。
想到宴會上厲墨琛和蘇念在一起的每一幕，她的心就怒火中燒。
這些本該屬於她的東西，被蘇念橫刀奪走，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一罐罐的啤酒被蘇沫當水一樣眼睛都不眨的灌了進去，冰涼的液體順著食管而下，灼燒著她的胃。
把最後一罐啤酒喝完，被自己扔在沙發上的手機亮了起來，蘇沫略帶醉意的眼裡閃過一道期待的亮光，趕緊把手機拿到眼前。
當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時，她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王秀蓮這時候打電話想都不用想是幹什麼的，她看了一眼，拒絕了來電。
蘇沫就這麼坐在地毯上，身體斜倚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螢幕。
心裡默默地期盼著厲墨琛的來電，哪怕是一條資訊。
等了很久，蘇沫都沒有等到，她把臉埋在膝蓋裡，笑的比哭還難聽。
終究還是她最先忍不住，給厲墨琛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