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往事難回首下
“醜到極致，自然無法再超越。”小山恍然心動，老頭子的醜是極品，自然再也不會有人可以超越，推而廣之，如果一個人的修為也達到了極致，那麼，他也應該是不可超越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誰又敢說自己的修為達到極致呢？也許只有聖者吧。
聖者，可惜，聖者也不是唯一的，他們居然也有五人之多，這或許就是自然的法則吧，因為，聖者是無敵的，所以，他們才不可能是唯一的，要不然，無人制約於他，他豈不是一家獨大，為所欲為嗎？
比如當年傳說中的三湘快刀張滔，正因為他一人獨領風騷，才會引起其它五大聖者的反制，終於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這說到底，或許並不能怪其它五大聖者，張滔也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吧。
彷彿洞悉了小山的心中所想，藍瑟淡淡的說：“小山，你說的不錯，凡事都有一個平衡點，當年三湘快刀張滔一人打破了那個世界的平衡點，所以，他才會成為其它五大聖者的共同敵人，終於身死道消。而如果，他的境界並不是鶴立雞群的話，那麼，他便會成為制約另一方的中堅力量，絕對不會成為一個孤軍奮戰的悲劇人物。這實際上便是《洪荒志怪》中那一篇《夷緊志》的主旨。”
小山立即脫口而出，“脫穎而出者，其堅必遭摧，藏之深谷者，有容乃可為！”他以前一直對這一篇諱莫如深，現在竟然大有豁然貫通之感。
“不錯，脫穎而出是好事，可是，如果很多別有用心的人一直在等待你脫穎而出，那麼，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所以，一直以來，我們五大強者都是站在顯聖級別的門檻之外，卻沒有一人急著突破，便是這個道理了。”
“可是，老莊他們不是一直在千方百計的想從我這裡得到聖者的傳承，他們不是在為自己突破境界造勢嗎？”
“原則上是應該是的，但是，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的境界依然還是無上巔峰，或者是顯聖初境，或許他們都可以晉入顯聖中境，但是，他們是絕對不會單獨晉級的，這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在互相制約而已。俗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有就是槍打出頭鳥，所以，他們誰也不願意做那秀林之木，出頭之鳥。”
“好深沉的心機啊！”小山在感嘆，他忽然看向藍瑟，“那麼，前輩你是不是也與他們一樣呢？”
藍瑟微微一愣，“孩子，你說的不錯，我們五人，只有曹京華的修為略高一籌，他有強大的家族背景，還有引航大師這個外援，所以，他才會公然突破顯聖中境。不過，也僅僅是顯聖中境而已，我想，如果他悍然突破顯聖上境，那麼，他的命運一定會與當年的張滔一樣的。而我，我與他們相比，我的修為最低，而且，我一向淡泊，從來不參與到他們的紛爭之中。”
“難道您不參與他們的十年一大渡劫嗎？”
“這個必須參加的，這也是我們五人當初的約定，十年渡劫，十年突破，要麼渡盡劫波，要麼，身死道消，這就是我們五人的十年大劫，也可以說是十年一大契機。”
“哦，我明白了，所謂的十年大劫，原來是你們五人互相激勵自己的呀。”小山終於恍然。
藍瑟笑笑，“可以這麼說，不過，當年我們第一次渡劫的時候卻不是這樣子的。因為，那一次，與我們齊名的還有天外飛仙柳夢梅和引航大師，特別是引航大師，他當時是天下共認的第一強者。”
小山點點頭，他聽趙秋水說起過引航大師因為孤身一人獨闖鬼堡，身受重傷，不得以退出強者之爭，而柳夢梅最終也在曹京華的滄海桑田之下，鎩羽而去，最終七大強者只剩下五人，可是，他們五人一定又是暗中勾心鬥角，所以才會演變成最終的十年渡劫吧。
藍瑟見小山眼珠子不停地轉動，知道他一定在胡思亂想，便說：“孩子，其實當年我們五人在一起，純粹是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這一切還得從鬼堡說起。”
“鬼堡？”
“是的，現在這鬼堡已經被你破解，三大聖蹟只剩下倆，可是在幾十年前，鬼堡的名聲卻是甚囂塵上，遠遠比琉璃臺與落梅山更出名。這主要是因為，當時古堡的主人正是現在這位名揚天下的曹京華。”
“曹京華！”小山雖然一直在懷疑原來古堡的主人可能就是曹京華，可是，現在聽藍瑟親口說出，他還是感到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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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他，不過，當時的曹京華並不是因為他是修行強者而名揚天下，而是因為他當時正在發奮攻讀，他研究的物件很是奇特，叫什麼量子能量場不對稱守恆定律。”
“量子能量場不對稱守恆定律？”小山暗暗吃驚，這在當今世界仍然是最為前沿的核心科技，可是幾十年前曹京華卻早有涉獵，他不禁對這位曹大掌門刮目相看了。
“是的，正是這量子能量場不對稱守恆定律，讓他成為海內外知名的大學者，也正因為他的研究成果在軍事上乃至航天上有特殊的運用，所以，他也就成了最為搶手的人才。我記得，當時西方與東瀛那些別有用心的傢伙成天在黃土高原上轉悠，他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接近曹家古堡。可是，曹京華卻一心閉門鑽研，兩耳不聞窗外之事。如果不是當時恰好發生了那一件事，我想，以後也不會有這麼多恩恩怨怨出現了。現在細思之下，雖然是偶然，卻也是必然。”
小山脫口而出，“一定是趙伯母的出現，最終改變了曹大掌門的命運吧。”他想起趙秋水與他隱隱約約所說的一切，終於推斷出來。
藍瑟無奈地說：“是啊，當時西方的各大財團與東瀛的一些勢力想盡辦法也無法滲透進曹家的古堡，於是，他們終於將目光投到了趙秋水身上。現在，想想確實是孽緣哪，秋水她與我一直情同姐妹，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成為各方勢力角逐的焦點。”
“您與趙伯母是閨蜜？”小山很是意外。
第二百零四章琉璃心易碎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