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情深自然濃
小山冷笑，“老莊，你以為你是誰呀，一個月就能將這不世的心法掌握啊，哼，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找一口欺師滅祖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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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師父，我對你的景仰就像是大江之滔滔，大海之澎湃……”
“得得，老莊，你小子拍馬屁也沒有一點新意，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小山不耐煩地打斷老莊的話，“這樣吧，我這人最實惠啦，你要是真的有誠意，那麼，就將你的黑暗心法說上一二，也好讓為師指點你一下。”
曹露雲暗暗發笑，這個小山，明明是想與老莊討價還價，卻偏偏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老莊一愣，隨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吧，師父，作為交換，我願意將我的濃情心法交給你。”
“濃情心法？”小山和曹露雲相視一笑，老莊居然將他的黑暗心法說成了濃情心法，這也太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老莊乾咳一聲，“是的，我也不怕師父，師孃笑話，原來我這心法確實是這麼叫的，不過，後來幾經傳承，情到深處自然濃，能量越來越鬱積，終於變成現在這樣鐵板一塊啦。如果你們願意，儘管叫它黑暗心法好了，反正僅僅是一個稱呼罷了。”
曹露雲嘀咕一聲，“你倒是很灑脫，好吧，就按你的說法，叫濃情心法吧。”他看向小山，那意思是，但願我們倆也能情到深處自然濃吧。
小山在曹露雲如秋水一般的雙眸注視之下，竟然沒來由地一陣失落，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過，這一個月來，他們雖然手牽手，卻從來沒有心連心，更不會擦出什麼愛的火花。
老莊嘿嘿一笑，“師父師孃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最適合修習這個濃情心法了。”
小山沒好氣地說：“你少拍點這樣低俗的馬屁。”
老莊卻是一臉的誠懇，“師父，我沒有啊，如果你知道我這濃情心法是怎麼來的，那麼，你就不會怪我了。”
曹露雲說：“哦，難道這還有一段不一樣的生離死別的愛情故事嗎？”
小山明顯感到曹露雲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心想，這妞，是不是想聽老莊的故事啊，自己這一個月來，對她冷麵相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難得她有這小兒女的心態，那麼，就滿足她一回吧。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老莊點點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老小子，好好地講你的故事吧。
老莊的臉色忽然變得異樣的平靜，“說起我這濃情心法，還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嘿嘿，師父，師孃，相信，你們聽了之後，一定會喜愛上這濃情心法的，當然了，我也更相信你們同樣會發生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曹露雲握著小山的手又緊了緊，小山彷彿感到她如玉一般的小手竟然變得溫熱無比，他不由看向她，卻見她星眸低垂，粉面帶羞，當真是我見猶憐。
那一刻，小山幾乎就想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在懷中，濃情蜜意一番。
然而，小山的心中卻同時浮現出明小娟和青青的身影，明小娟溫柔之極的那句話又在他耳邊迴盪，“老公，你是我和青青的，如果有一天你膽敢背叛了我們，哼，我一定親手殺了你，我明小娟說到做到！”
這是他在老莊的空間與明小娟分別時，她的小手刻劃在他手心裡的長篇大論，小山一直有一種銘刻在他心底的感覺。他一驚之下，下意識地向一邊挪了挪。
然而，曹露雲卻是如影隨形，依然與他緊緊地靠在一起。
老莊暗暗發笑，他是千年的老狐狸，自然看出了小山與曹露雲之間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嘿嘿，你們這兩個小稚鳥，還想跟我鬥，小山啊，小山，這些日子老子被你耍的夠嗆，現在，就來看看我怎麼來耍你們吧，哼，我就不信我五毒邪君玩不死你們，讓我叫你們師父師孃，等你們中了我的圈套，你們即使叫我祖宗也不行！
曹露雲卻是有點期待地看著老莊，“莊先生，我最喜歡聽別人講故事啦，特別是關於愛情的，我很希望你能給我帶來一個不一樣的愛情故事，當然了，還有那個不一樣的濃情心法。”
小山暗暗嘀咕一句，小女生就是沒品味。
老莊清了清嗓子，這才說：“師父師孃，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我首先將我這濃情心法的要旨說給你們，然後呢，你們一邊修行這心法，一邊聽我的故事，這樣也可以兩不耽誤。”
“邊練心法邊聽故事，老莊，你有沒有搞錯啊。”小山大為吐槽，“你以為誰都可以一心二用啊。”
老莊一臉嚴肅，“師父，我這濃情心法正是基於一心二用的基礎上的，所以，我才會讓你們邊聽故事邊修行，嘿嘿，這也許是最好的切入點吧。”
曹露雲笑笑，“小山，你就聽莊先生的吧，每一個心法都有它的特點，這濃情心法光聽名字就很特別，那麼，修行起來，有一點與眾不同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對，師孃果然見識廣博。”老莊連連點頭，“我這濃情心法最重要的便是一個情字。”
小山冷笑，“老莊，如果這樣，你不過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傢伙，又怎麼可以配得上修行這門心法呢？”
老莊一愣，尷尬地笑笑，“師父說的極是，所以，我的修為在達到一定程度後，便不再有所寸進。而你和師孃正是有情有義，多情多義，最適合修習這門濃情心法了，啊哈，我看這心法就是為你們夫妻量身定製的。”
“哦，有這等事。”小山聽老莊這麼一說，也不禁來了興趣，他畢竟是少年心性，老莊這一個小小的馬屁正好拍到他的心裡。
“是的，師父，你且聽聽我這心法的名稱就知道它的不一般了。如果說游龍戲鳳心法的名稱很動聽，那麼，濃情心法的名稱就可以稱之為詩意了。”老莊得意洋洋的說：“濃情心法第一式，佳人折桂枝，第二式，逾牆應有時。怎麼樣，很美吧，而且還是一個愛情的主線。以下幾式分別是：倚門盼君至，相聚情依依，對月訴相思，執手意遲遲，何當重盟誓，兩心有先知。驚雷阻花期，雙宿分東西，心心報君痴，天天有長夜……”
曹露雲幽幽的說：“莊先生，你這心法的名字果然好美，我想，這大概就是一個故事的主線吧。”
老莊驚奇地看著曹露雲，“原來師孃已經聽出來了。”
曹露雲說：“我只是想當然的，也不知道對不對，這故事是不是說有一位絕代佳人，她在一次欣賞桂花的時候，無意之中折下一枝清香撲鼻的桂花枝，卻引來了一位少年的愛慕，然後，這位少年竟然夜半逾牆去約會佳人。”
老莊拍手大笑，“妙啊，師孃，你便如親眼所見一般，真是太絕了。”
小山卻是冷冷的說：“這些都是那些狗血劇中的情節，有什麼了不起的。”
曹露雲看了小山一眼，小山突然覺得自己很猥瑣，便乾咳一聲，“故事吧，總是這樣的，換湯不換藥。”
老莊說：“師父你說的是，我們每一個人又何嘗不是沉湎在故事之中呢？”他略頓一頓，又接著說：“師父，我也不怕你笑話，其實那位佳人便是明小姐的母親。”
“啊！”小山嚇了一跳，“你是說趙秋水。”
老莊沒有回答小山，而是遙望雲天，“秋水望斷，伊人獨憔悴，琉璃易碎，誰為誰淚垂！”
看老莊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小山竟然不忍心再打擊他，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曹露雲，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待當年老莊與趙秋水之間那一段糗事的。
曹露雲卻是淡淡一笑，“莊先生原來也是心情中人哈，當年你與魏伯母一見鍾情，夜半相會，兩情相悅，本是一段千古佳話，到最後又怎麼會勞雁分飛呢？”
小山心中一動，他與明小娟在一起，隱隱聽青青說老莊青年時候痴心妄想追求明小娟的母親趙秋水，他先入為主，以為老莊此人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已，現在聽曹露雲一說，其中竟然大有商榷的餘地。
老莊長嘆一聲，“這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哪。哦，對了，這事先等會，我先將這第一式佳人折桂枝說給你們，你們也可以一邊修習一邊聽我慢慢的說下去。”
小山和曹露雲一起點點頭，他們都在想，這樣詩意的名稱應該有一個怎樣別緻的招式呢？那一刻，兩人竟然有點期待了。
老莊見小山和曹露雲一臉的神往，心想，你們終於上當了，只要你們沉湎在我的濃情心法之中，我就不怕你們不為我所制。他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這一式名叫佳人折桂枝，顧名思義自然重在一個折字。”
小山心想，老莊這一式是不是在套用自己胡皺的那兩式橋木思惰歸與林泉泛春花啊，難道，他也是有意在耍我們嗎，嘿嘿，這老莊一慣會裝腔作勢，千萬不要上了他的惡當。
曹露雲認真的想了想，問，“那麼，莊先生，依照你的說法，佳人與桂枝應該僅僅是一個形象的問題了。”
老莊點點頭，“師孃所說極是，不過，也不盡然，因為，所謂的佳人，實際上便是體態窈窕之人，而桂枝者，寓意是在秋天，佳人在秋天折下芳香的桂枝，那應該是非常寫意的一個畫面吧。所以，這一式不但要形象，更要神似。這也是濃情心法的普遍要詣，一要意境深遠，二要形象生動，二者缺一不可。”
小山在腹誹，“就你那黑暗吞噬我怎麼看怎麼是黑不拉嘰的，不要說意境了，就連形象也是不名一文啊。”
彷彿明白小山在譏笑自己，老莊尷尬地笑笑，“師父，其實我的心法是有點偏激的，不過，它原先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小山也不為己甚，“好吧，你姑且說來聽聽，不過，老莊，你別裝的這樣老實巴交的，萬一讓我發現你是在耍我們，你就死定了。”
老莊立即敬謝不敏，“不敢，不敢，我還想早晚聆聽師父和師孃的教誨哪，所以，請二位放心，我一定將我的濃情心法傾囊相授。嘿嘿，這可是我們雙方共贏的大好事。”
“得，別磨嘰了，你就快說吧。”小山有點不耐煩。
老莊在原地站了一個門戶，雙腳不丁不八，雙肩不沉不墜，渾身上下，略無凝滯。
小山和曹露雲暗暗點頭，光憑老莊這一式站樁，便已經是蔚然大家了。
老莊左手前揚，如摘雲霞之餘光，如揮霧色之空蒙，右手則護住心脈，一如遮斷巫山雲雨，遮蔽萬里流霞。
“師父師孃請注意，這一式雖然是起手一式，但是，重要的是，它的真元執行方向，經由右手內蘊於丹田，而由左手發出，不過，發出之時，卻留有餘地，這便是折字的妙用，二位只要細細品味，自然可解個中奧妙。”
小山和曹露雲二人一起學著老莊的樣子，果然覺得真元由右及左，竟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意之所在，便似真的可以摘星折鬥一般。
“好！”老莊在鼓掌，“二位佳偶天成，果然是修習這濃情心法的不二人選，可惜我卻與伊人勞雁分飛，要不然，我又何至於時至今日仍然沒有突破呢？”
曹露雲笑笑，“莊先生，你這一式很是奇妙，我們一邊修習，一邊聽你的故事吧。”
“這樣很好，當年正因為這折桂一式，我與趙秋水在鏡湖之中琉璃臺相遇。”
曹露雲驚訝萬分，“莊先生，你竟然與魏伯母在琉璃臺相會，這，這怎麼可能？”
小山有點奇怪，“不就是琉璃臺嗎，有什麼奇怪的？”
曹露雲有點悲憫地看向小山，“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難道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琉璃臺，琉璃臺，上得去，下不來！”
“這，這又是什麼意思？”小山更加的迷惘了。
“因為，琉璃臺上面有著古老的禁咒，無論是誰，只要踏上它，那麼，他就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走出這個禁咒。”
小山看向老莊，“這麼說，你們是怎麼走出來的？”
第一百四十章秋水瘦伊人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