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快給我出來！”
為首的將軍看起來脾氣特別的暴躁，說話的聲音也是非常粗魯，他就這樣豪氣的坐在位子上，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個人這麼囂張的嗎？”
江傾歌不悅的皺起眉頭，醫宗上下甚至山腳下的百姓，哪個人都非常尊重大鬍子。
若是當初自己在這裡，也不會讓他這麼囂張，直接先教訓一頓再說。
“這已經算好的，我們還沒有去門口，門口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了。”
利斯直接帶她來這裡了，剛把話說完，只見大鬍子從後面走了出來。
如今他的樣子還算是健朗，江傾歌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我說了這裡沒你們孤王想要的長生不老，你們去別處找吧，就算是今天打死我也沒有。”
大鬍子甩了一下袖子，無奈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將軍可不管這些，“這是孤王的命令，我等也只不過是聽從罷了，若是今天不交出來，你們的人都得死。”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人被拉了上來，江傾歌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師兄們。
其中有兩個人她還認識，到現在還記得他們的模樣，“當初你們不是告訴我他們下山修行去了嗎？”
江傾歌手上捏著拳頭，當時真的相信了，沒想到原來就是被他們害死了。
果然下一秒，將軍直接一劍捅死了他們，動作絲毫不帶猶豫的。
利斯無奈的搖頭，“師兄不讓說，我們這些人都沒有辦法，也不想你一個女孩子招惹這些。”
若是大鬍子不答應的話，將軍的人還會繼續殺下去，他只能答應了。
轉身過了一個月，將軍的人再一次過來，又是來催，但是大鬍子還沒有，直接把他帶到了朝廷。
江傾歌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大鬍子就坐在囚車上，像是一個犯人一般。
“我當初還以為大鬍子去長安玩，故意不帶我，原來他竟是這般過去的。”
眼眶中的眼淚忍不住在打轉，當時還生了大鬍子好一段時間的氣，甚至還有宗門師兄認為她不懂事。
江傾歌真的後悔，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等會你會看到一個人，別驚訝。”利斯這樣一說，江傾歌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傾歌跟著一起走進了殿裡，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孤王真的是二爺？”
原來之前的夢都是真的，她想起了那個躺在病榻上的女人。
“那江紙鳶呢，她到底是誰？”
利斯有點驚訝，“原來你也知道了。”
原本還以為她不知道，現在看來自己想多了。
“我之前夢到過，我還夢到自己變成了江紙鳶，一身疾病的躺在那裡，我快要死了的那種，二爺就在身邊他還給喂了毒藥。”
江傾歌想起那個夢，還感到不明覺厲，手臂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利斯將手放在她的肩頭上，“那是真的，江紙鳶其實也是你。”
“你也是重生到這裡的吧。”
兩個人的眼神就這樣對視著，利斯的眼裡好像對一切都看透了，江傾歌感覺不可思議。
江傾歌往後退了兩步，“你是不是窺探了我的整個世界？”
她十分的警惕，那曾經的王牌，還有現在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別緊張，我什麼都不知道。”
利斯雙手舉起來，“我只能知道這一世，但是自從你生來就有記憶開始，難道就不能說明問題嗎？”
江傾歌接下來聽到一個很神奇的話，重生的時候變成了兩縷靈魂，另外一半就在江紙鳶的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跟你長得像，卻沒有你的記憶，兩縷靈魂爭相鬥豔，她疾病纏身的身體根本鬥不過。”
這一下信息量真是太大了，江傾歌摸著自己的臉，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孤王需要長生不老，是不是為了江紙鳶？”
利斯重重的點頭，“對，江紙鳶已經危在旦夕了，沒有任何一種藥能讓他活下去，是國師告訴了孤王，我們醫宗有長生不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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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話說完，眼前的場景很快就變了，到了小師叔研究蠱蟲的地方。
“我們研究蠱蟲是真的不得已，的確傷害那些孩子是我們的錯，我跟師兄也為此折了命數。”
利斯低下了頭，當時為了保下醫宗，真的已經沒有辦法。
他走到一旁坐下，“只可惜蠱蟲沒有製成，我趕到大鬍子那裡時，他已經毒發身亡了。”
“孤王得知這一情況，非常的氣憤，勒令殺掉醫宗所有人，給我們所有人都下了毒。”
江傾歌聽到這話，她的眉頭緊緊皺起，“所以我的毒，也不是你下的，是孤王，對嗎？”
看到他點頭，江傾歌閉上了眼睛，這一切居然是這樣。
“我那天恰好不在，我回來只能看到你的屍體了 ，長安那邊傳來訊息，江紙鳶被人毒殺，孤王寢宮起了大火，全都燒沒了。”
江傾歌抓住了他的手臂，“孤王也死了？”
“對，我在趕去長安的路上落馬，掉下斷崖也死了。”
利斯那時候就明白，這就是老天斷了他的命數，只是幸好他帶著所有的記憶重生了。
江傾歌睜開了眼睛，她整個人都是在發抖，利斯看著她不斷顫抖的手臂，“你還好嗎？”
他突然後悔了，是不是不應該告訴這一切，但是又不想她一直誤會自己。
江傾歌沒有回答，她站起身走到了陽臺那裡，夜晚的風太冷了，冷的心口都是涼的。
利斯走到她的身邊，將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小丫頭，容易著涼。”
“小師叔……”江傾歌目光還在看著遠處，“你告訴我，大鬍子是不是覺得我很笨，宗門的人當時表現那麼奇怪，我居然還沒發現。”
“不笨，他一直誇你最聰明。”
利斯很認真的搖頭，這時伸出自己的手，“你看這是什麼？”
江傾歌朝著他的掌心看去，結果發現是一顆紅色的珠子，特別的紅潤，就好像是血一樣。
“這是舍利子？”她意外的看著那顆珠子。
“對，大鬍子的。”
利斯花費了好多年，跟不知道多少盜墓賊打交道，才終於找到這顆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