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歲,我拜託你,當個人,好不好?”她白了厲爵梟一眼。
“我吃醋了,小乖,你是我的,我看到你那個師兄我就煩,一想到他喜歡你,還跟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就沒來由的胸悶。”
厲爵梟的話很直白,直白到蘇棠都手足無措起來。
他一直都是這樣,有什麼話會當面講清楚,不會過後再說,至此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多少誤會發生。
但蘇棠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這裡都是屬於你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懂嗎,厲三歲。”蘇棠覺得這個稱呼非常適合他。
她端著厲爵梟的手掌,放在她心臟的部位,整顆心都是他的。
如果這顆心不是他的話,她也不會揹著家人,來這裡了。
“你又是腿不疼,不軟了。”厲爵梟對她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哥哥。”蘇棠撇嘴,還不讓她過過嘴癮了。
厲爵梟這才滿意的捏了捏她的臉。
“你笑一個給我看看。”想念她臉頰的梨渦。
蘇棠毫不吝嗇地,笑了起來,厲爵梟開始戳她的梨渦。
這怎麼整的像她是個賣笑的?
接下來一天裡,蘇棠為了讓他好受一點,她讓江予木儘量不要出現在厲爵梟眼前。
林肆一行人等到天黑了才回來,一無所獲。
“先回去再說,這邊留兩個人繼續查。”厲爵梟的也好的大半,就是中彈的地方還沒有好的完全。
這邊既然查不到人,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也只能這樣了,別讓我逮住他,非得把他皮扒了不可。”蘇棠原是想替厲爵梟報仇。
人沒抓到,這仇一時半會兒也報不了了。
心裡有個疙瘩在那裡。
“不開心?”厲爵梟看得出來她的情緒低落。
“這狗東西讓我差一點失去你,不把他抓回來,我怎能開心。”蘇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毒梟背後的勢力還不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不算,現在查起來竟然了無蹤跡,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就好。”厲爵梟知道她的手段,卻不想她在次置身危險當中。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受傷的人就會是蘇棠,這是他最不能見到的。
“小乖,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醫術,所以蘇醫師就是你?”厲爵梟把玩著她的頭髮,目不斜視的盯著她的臉。
上一回看到她給江予木把脈,就知道她不簡單,聯想到上回在醫院見到她,就該想到的。
蘇棠一愣,這個馬甲是護不住了嗎?
林肆等人一聽這個,是打算秋後算帳的意思,他們趕緊跑了,把房間留給這兩個人。
“如果我是,你會不會把我抓去解剖了?”她沒有承認,反而問了他這個問題。
當初厲爵梟抓肖恩就是為了這個問題,主要想研究他的大腦,是如何組成的。
蘇棠一直不想告訴他的原因,就是害怕他也會把她抓去解剖,做實驗,當小白鼠。
倒不是真的害怕,而是害怕自己所愛的人,會對自己出手,殺人誅心。
“原來也有你害怕的事?”厲爵梟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都不害怕,還害怕被他解剖嗎。
“所以你到底會不會?”蘇棠堅定的眼神看著他,手指蜷縮著,內心是緊張的。
“小乖,我甚至都知道,你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蘇棠,你說我還會把你抓去解剖嗎?”厲爵梟骨節分明的手去握著她有些微涼的手掌。
他知道的甚至更多,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你……”蘇棠此刻卻說不出話來,眼裡升起了霧氣。
心慌,害怕,如果厲爵梟把她當鬼一樣,她所有的痴戀都是一場笑話。
“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很有耐心,甚至把蘇棠拉攏到床上坐著。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把你當鬼,你是我認定的人,我所愛之人,我不會嫌棄你,誠如你不嫌棄我一樣。”
“在我得知你就是X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再加上我們第一次恩愛的時候,那床單上的血跡,還有這裡的大小,更能發現你跟之前不一樣。”
“五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恍如昨日,你身體所有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對於你的變化,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只是在等,等你願意敞開心扉的時候,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我喜歡解剖人,但物件絕對不是你,我連死都想拉著你一起,怎麼可能去親手傷害你。”
“我之前也不是很好,一度在黑暗裡,你跌跌撞撞的出現,讓我黑暗的世界有了一抹光,等我想把光抓住的時候,那抹光又消失不見,為了這抹光,我尋了你五年。”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他從來都沒有對蘇棠講過,他過去的日子有多麼的不堪。
還有五年前她跌跌撞撞衝進他懷裡的時候,嬌吟著求他抱的時候,他本想推開,看到她眼裡的光,鬼使神差都沒有推開。
一夜荒唐,荒唐了一夜。
厲爵梟抱著她說了很多話,讓蘇棠無從適應。
她的臉貼著他滾燙的胸膛,聽著他凌亂的心跳,她泣不成聲。
她本置身在黑暗裡,沒曾想做誰的光,卻無意中做了他的光。
“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你,在我不甘平庸的日子裡,還有你這麼一個信仰在。”
“我是無神論者,卻甘願做你的信徒,奉你為神,我的女孩。”
蘇棠忍不住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厲爵梟還有好多沒有說,蘇棠不在的日子裡,她所經營的事業,都是他在支撐著。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有可能不是蘇禹澤的女兒,可他還是願意扶持他們,給他們資源,讓他們蘇家,也能在帝都有一席之地。
甚至他把兩個人今後的生活都制定好了。
“你……好討厭啊!”她哽咽著,眼淚譁啦啦的流個不停。
明明是談論她身份的問題,怎麼就變成表白了?
這不是成心惹她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