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作為她自己，還是作為孩子的母親，她都跟優秀。
只是，不能作為他的妻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黛韻剛才心情本來還不錯，被林霆琛這麼一倒騰，簡直兩極分化的糟糕。
“別生氣……雖然我是故意的……”
林霆琛閉著眼睛，像是知道了自己說出來這句無比欠揍的話是什麼後果。
“你真是……”沈黛韻被她氣的的不想說話，“能不能有點商業梟雄的樣子啊，逗我玩你很開心？”
她半轉過身子，輕輕仰著頭。
因為還開著床頭燈，所以能看到他清晰的面容。
“我也就有這麼一次兩次能有機會逗你，是不是？”
“這話說的，我也沒這麼逗你過好不好，幼稚！”
林霆琛汗顏，之前沈黛韻對他若即若離，這還不是逗他？
“好了，我不說廢話了。”
沈黛韻還以為他是想說要睡了。
“你現在想怎麼辦？”
林霆琛問的是她現在計劃敗露，她下一步想幹什麼。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還能怎麼辦，撤回來唄。”
撤回來下一步是什麼？出國嗎？
他不想離開沈黛韻，也不想離開孩子。
也不想用強硬措施，至少不能對沈黛韻用。
“我喜歡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黛韻又回到他懷裡了。
沈黛韻倒是有些驚訝，怎麼這種話會從林霆琛的嘴裡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
都讓她有點覺得眼前這個林霆琛是假的了。
“老實說，不是很知道。”沈黛韻是實話實說，過去她只想騙取林霆琛的信任，然後藉機滲透林氏。
林霆琛對她如何，她基本不在意。
當然，從那天他衝到自己身邊抱住自己的時候，沈黛韻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得到這樣的回答，林霆琛沒有過多的失望。
這好像也是最好的答案，他希望沈黛韻可以跟他坦誠相待。
“倒不如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在林氏頂層吃飯的時候。”
林霆琛忘不掉那個眼神，沈黛韻兩手靠在圍欄上，睥睨世界。
那就像是一塊有魔力的磁鐵，把他這個很少解風情的人給吸引了。
“是嗎，我一直都沒發現。”因為她執著於自己的復仇計劃。
“所以我來告訴你了。”林霆琛坐起身子，靠在床頭。
“你一直想利用我這份情感，是不是。”
沈黛韻像是做錯事當場被抓包，只是顧著坐起來靠在她懷裡去。
林霆琛也不阻止，兩隻手又把她抱住，怕她逃走了。
“以前是。”
以前是？所以現在不是了是嗎？
可是林霆琛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她能想到讓自己對她動情，然後加以利用，那現在她的一舉一動是不是也在繼續之前的事情。
“我現在，有點不想喜歡你。”
什麼叫不想喜歡？
林霆琛不解的低著頭看向她，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到什麼，才開口說道。
“三年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他頓了頓，“我不需要你原諒我，你應該也不會原諒我，不然就不會用這麼大手筆，想用搞垮林氏來報復我。”
不想喜歡他，估計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很在意，甚至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氣。”
沈黛韻隨意玩著他胸前的真皮項鍊，就像她這麼久以來肆意妄為，林霆琛也當做視而不見。
或者說，讓著她有恃無恐。
“但是我不爭氣，明明計劃了這麼久還是被發現了，明明恨了你這麼久，居然會喜歡了你。”
林霆琛握住她亂動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揉著。
那股溫暖迅速傳達在沈黛韻的肌膚上，令她安心下來。
“你很厲害，知道嗎。”
林霆琛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
“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就算是林氏的死對頭冷家和方家都沒有成功過。”
沈黛韻靜靜聽著，對他嘴裡的冷家和方家完全不關心，然後說道：“那不還是被你發現了？”
“那也是在不小心看到你隨身碟裡的照片我才察覺的。”
那些照片是沈黛韻心裡的恥辱。
按理說應該早就刪掉。
可是她並不，因為她要用這個提醒自己，時刻提醒。
說起來他好像要感謝黎思妍發文章汙衊沈黛韻？
不然他也不會陰差陽錯的發現那些東西。
提起照片，沈黛韻已經沒有太多的動容了。
“如果沒有那個黎家的人鬧烏龍，我估計永遠也發現不了。雖然我一開始就覺得你突然出現，應該事出有因。”
林霆琛並不記得黎思妍的名字，他不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不要覺得計劃敗露就是自己沒有實力。”
“我這算是運氣好。”
確實是運氣好。
不然他或許就跟沈黛韻錯過了。
話音剛落，沈黛韻就坐起了身子。
“你這是在安慰我？”她有些好笑的說道，“哪有被佈局的人安慰佈局人的？”
林霆琛搖搖頭，說道：“總之就是覺得你很厲害啊，不行嗎？”
沈黛韻這幾年的進步，確實讓他覺得驚豔無比。
他說完還挑了挑眉毛，給原本就俊熙無瑕的臉增添了幾分邪魅。
“那我就姑且信你吧。”沈黛韻又靠回去，把這懷抱當成了樂園。
“我知道你心裡還恨我，所以我不求你能原諒。但是至少不要離我太遠，也不要把孩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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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是在商量，也像是在祈求。
沈黛韻心中暗自驚訝。
一個高傲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現在居然在跟她商量。
“林霆琛，你知不知道，你動了真心，如果我還想做點什麼，你就徹底沒勝算了。”
他當然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是當年被算計下藥，他也是控制不住的傷害了沈黛韻。
“你有點不信我？”
林霆琛看出來沈黛韻心裡的想法。
“我也很想信你。”沈黛韻湊過去，自己的臉跟林霆琛的臉近在咫尺。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跟你做更加親密的事情，離完全原諒你也不遠了。”
兩人現在依偎在一起，卻一直沒有下一步。
“要是真的完全原諒，這才不合理。”說完，他低眼看向沈黛韻的唇，“但是我很盼望這一天。”
“看來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不然也不會想跟你一起死。”他眼中透露著些許光芒，那天爆炸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你就不怕我利用你？”
“你要真的想要林氏，給你就是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心虛的情緒。
“你在跟我賭？”沈黛韻忽然眯了眯眼睛。
“那我贏了嗎？”林霆琛歪著頭，像人畜無害的小孩子。
林氏是他多年心血，不然也不會處處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