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五十來歲的清潔工阿姨趕緊道歉,慈祥的臉上寫滿了不安。
一看到這麼面善的阿姨,尚尚本來想埋怨的話都嚥進了肚裡。如果媽媽還活著的話,她大概也會這麼慈愛吧。不想讓阿姨太愧疚了,尚尚急忙無所謂地擺擺手,俏皮地說:“沒關係,阿姨,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對吧?”
哦,這孩子……真討人喜歡。
清潔工阿姨點點頭,由衷地感嘆說:“你真是個好孩子,唉,我在醫院20多年了,都沒遇到你這麼討人喜歡的呢。”說到這裡,阿姨若有深意地衝康彬連連點頭,“小夥子,眼力不錯哦!”
咳咳……尚尚被嗆了個大紅臉,趕緊拉著康彬就走。
兩人剛走了幾步,尚尚忽然猛地剎車,她說什麼?她在醫院20多年了?那會不會……尚尚扭頭就折了回去,及時喊住了那位還沒有走遠的清潔工。
“阿姨等一下。”
清潔工停下來,狐疑地回頭問:“小姑娘,你在喊我嗎?”
“對。”尚尚走過去,拉著阿姨走到樓梯間的窗戶旁,這才拉家常地問道,“阿姨,你剛才說你來這家醫院20多年了,對嗎?”
“對啊!”
“那你還記得22年前的7月7日,婦產科接待了一位重症產婦呢?”尚尚期待地問道。
“婦產科?哦,不好意思,我當時剛到醫院上班,是負責兒科的衛生的。”清潔工阿姨努力地回憶說。
啊?尚尚再次嘗到了失望的折磨。
正欲離開時,阿姨忽然喊住了她:“小姑娘,你……你剛才說什麼?重症產婦?是不是一個生了雙胞胎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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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尚尚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怔怔地看著阿姨,有些結巴地說:“阿姨,你能詳細地說一下嗎?這對我很重要,真的,求您了!”
“唉,其實我也只是聽說,當時我經過兒科主任辦公室時,聽到裡面有人談論,說婦產科有個重症產婦很偉大,在7月6日23點多生了一個女兒後,女兒突然被孩子的父親強行帶走,當時備受打擊的她,差點大出血死去,可她最後硬是拼命,在第二天凌晨又生下了第二個女兒。也許是女兒給了她力量,最後她的病情竟然得到了暫時的穩固。第二個女兒由於缺氧太久,出現了暫時性休克,所以就轉到兒科重症監護室了。不然我也不會聽別人這麼講的。”
暫時性休克?尚尚忽然想起來,媽媽在自己生病時,總會緊緊地摟住自己,說乖乖最堅強了,一出生就休克差點沒了小名,這不都熬過來了嗎?所以這點小病根本就嚇不住乖乖,對吧?
難道……尚尚被這個訊息驚得無法動彈了,怔怔地看著一旁靜聽的康彬。
康彬緩緩地輕啟薄唇:“清音是7月6日23點50多分生的,她親口告訴我的。”
呵呵,怪不得呢,尚尚心裡關於她和清音生日不同的疑問,終於有了可靠的答案。不過,這也並不代表這對雙胞胎女兒就是清音和自己。
“阿姨,你確定嗎?也許當天不只一個重症產婦生了雙胞胎女兒呢?”
“呵呵,傻孩子,我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縣醫院,哪裡發生什麼事,吼一嗓子全醫院都知道了。我確定那天只有一個重症產婦。”
“阿姨,您再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真的……”
“孩子,相信阿姨的話,絕對沒錯。阿姨是那年6月份來醫院上班的,新人嘛,對工作的記憶當然很清楚,尤其那是我來醫院聽說的第一次比較震撼的事情,所以我至今都還記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