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因為過於猛烈的羞辱而變得聲音都都有些顫抖,最後一個嗎字甚至帶著一些破音的飆高,聽起來尤其的搞笑。
要不是場合不太對,陸雎爾甚至懷疑自己能當場笑出聲來。
拿起新換來的卡布奇諾滿足的喝了一口,“我是個忠實的動物保護者。”
說完她忽然想起了林宇建之前跟她說的裝逼絕學,當時她一心在專研報仇副本,沒怎麼在意。
早知道這個時刻來得這麼快,她就應該好好學習一下。
可惜現在明顯有些來不及,只能可惜的嘆了一口氣,想著回去把絕學看上一看等見到範茵茵的時候拿出來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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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給司機發了兩條簡訊,施施然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
吳宇看著面前這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徹底崩潰了,這和他來的時候預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面前這個一向柔柔弱弱什麼事情都以他為先的女人和記憶裡的不是一個人,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脫力的做回沙發上,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陸雎爾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棄的,他暴躁易怒但是腦子還沒有壞。
加上已經黑透底的心腸是不會因為幾次簡單的打擊就放棄,果然沒過幾分鐘他有抬起頭來。
“你不是苗苗!”
陸雎爾挑了挑眉,哦豁,萬萬沒想到第一個發現她異常的竟然是這個渣男。
放下手裡的杯子雙手撐在桌上微微站起身來,“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來說說怎麼想的?”
吳宇現在的腦袋完全是糊的,他接受不了現在的局面接受不了自己的黃粱大夢即將夢醒。
聽見陸雎爾這句話就像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對,就是這樣,你不是苗苗,你到底是誰?你把苗苗藏到哪裡去了?”
帶著血絲的猩紅雙眼和猙獰的語氣,和以往那個總是一副紳士模樣的形象相去甚遠。
陸雎爾即便是在前世也只是在他把一疊財產轉移的股份書扔到他面前的時候,才得以窺見他與平時相去甚遠的面孔。
這個人即便是已經算計好你,並且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後也是一副平時的模樣。
不到最後一刻都要給自己留最後一條道路,相對比前世那個深謀遠慮的樣子。
他這一世竟是這麼早的就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真實面目,陸雎爾感覺有些無味。
“她死了,在割脈的那一秒就已經死了,你親手害死她的,吳宇你自己不知道嗎?”
上一世她為了自己堅信的愛情,自殺絕食逼得家裡同意這一門親事。
又在爸媽妥協之後被男人花言巧語的騙著偷了家裡的戶口本偷偷和他領證結婚。
沒兩個月爸媽捨不得女兒在小別墅裡面受苦,讓吳宇進了公司高層。
一步錯,步步錯!
原本就是接受不了才找來安慰自己的藉口,沒想到得到了陸雎爾親口證實,吳宇也呆怔在原地。
忽地伸手抓住了陸雎爾撐在桌上的雙手,低聲控訴哀求。
“苗苗,不是這樣的苗苗,我一直不同意你用那麼偏激的辦法和家裡對抗,我在外面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你,都是範茵茵做的,我不知道她會給你出這樣的主意,更不知道你會真的去做,你不知道我在外面多擔心你,我想去你家看看你但是你爸爸每天逼著我加班根本不給我時間。”
他越說得多陸雎爾臉色便越是難看,這樣的場景她已經設想無數次了。
她一直想著讓渣男賤女在她面前懺悔自己層級所犯下的錯誤,讓他們徹底的後悔。
但是現在低聲哀求的吳宇就像是喪家之犬,為了洗脫自己甚至不惜把錯全推到請人身上。
就像是一塊沾滿油漬的破爛抹布,油膩而又讓人噁心!
甩開吳宇的手。“你也別演了,知道以前那個陸雎爾死了對你也有好處,你看你這不久看清楚你情人的真面目了嗎?所以說好好在Z市呆著多好,哪裡環境宜人還有你最親密的家人,在哪裡沒有人知道你是什麼骯髒的貨色,你可以在哪裡找到一個無知又好騙的小姑娘。”
說完在吳宇驚恐的眼神裡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想起了一個好笑的事情。
“回了Z市就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別想著再用一樣的手段企圖在Z市找個有錢人家的姑娘當鳳凰男,說實話,你這個顏值脫離了我給你買的那些高定,實在是不起眼,別到時候再自取其辱。”
這回說完覺得自己應該把裝逼絕學拿出來用上一點,“咖啡的錢就用我的會員卡付,想多享受一下也能隨便再喝兩杯,因為我明天就要停卡咯。我剛才已經讓人去我家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在門口了,趕緊回去拿了找你的老情人收留你吧,大晚上的別露宿街頭影響市容。”
吳宇自陸雎爾走後還呆坐了好幾分鍾,他一直以來即便是被拆穿一層又一層皮還敢纏著陸雎爾就是因為即便他不成功,還有範茵茵在後面幫忙。
當陸雎爾把他和範茵茵的那點破事都說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完了,什麼都完了!
渾渾噩噩的走到別墅前,他的東西說是放在門口了其實是被粗魯的像是垃圾一樣的丟在花園的空地上。
總裁的助理瞥了一眼這個一向在公司仗著小小姐狐假虎威的小職員,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現在也不是同事了,叫你吳先生吧,東西都清數一下有沒有遺漏的,有就儘快提出來,別到時候再惹出麻煩來。”
話裡話外的讓他收拾東西趕緊滾,別到時候又找藉口找陸雎爾鬧。
說完話助理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說實話小姐找的這個男朋友真的是讓大家跌破眼鏡。
看起來斯斯文文其實腦子裡面全是彎彎繞繞,不上進就算了還愛耍小心眼。
偏以前小姐喜歡總是來公司為他站臺出氣,即便他是總裁助理也常常被這個吳宇告黑狀。
今天總裁接到家裡司機電話的時候剛好他就在旁邊,今天這個任務是他接得最積極也最解氣的一次。
陸雎爾出了咖啡館暫時不想回家,便順著馬路走下去。
京都是個不夜城,這個時間點有剛奮鬥完步履匆匆回家的人,還有吃完飯出來運動的。
拉著手壓馬路的情侶,還有可愛的坐在推車上被大人帶出來放風的人類幼崽。
走了幾分鐘她的情緒好了一些,甚至興高采烈的想要攀上旁邊的花壇和盛開的不知名的花朵留影合照一張。
可惜被坐在花壇旁抱著吉他唱歌的男人嚴厲制止了,“我說你看起來漂漂亮亮一小姑娘做事咋這麼缺德?外面那麼幾個不準踐踏採摘的字眼沒看見嗎?”
陸雎爾被說得有些委屈,走下花壇想要解釋一下她剛才真的只是想要照一張相而已。
可是男人見她下來之後以為她被自己說得羞愧並已經反省,不搭理她自己拿起吉他唱了一首不知名的民謠。
陸雎爾身上沒有現金,男人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豎一個二維碼讓大家慷慨解囊。
便也坐在不遠處仔細聆聽起來。
古老的歌謠搭配上男人清澈的嗓音別有一番韻味,直到他面前站立了三三兩兩的拍照小姑娘。
陸雎爾才發現這個男人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帥氣,且氣質乾淨。
正想著上前也拍一張照片,手機就進來了一條簡訊。
“在哪?”
簡潔的話搭上萌萌的小貓頭像,有一種詭異的萌感。
“在新世紀廣場聽民謠”
顧城收到回覆想了想新世紀廣場的位置,便起身跟林宇建打招呼要先離開。
林宇建今天組這個局來的都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原本想著讓發小熟悉一下驚得夜生活。
誰知道這人一到地方和眾人喝了一杯酒後便再不說話了,雖然在林宇建這裡他是主角。
但是別的紈絝雖然有些害怕顧城的大哥卻並不懼怕眼前這個剛回國的二少爺,接風宴就是你來我往的熟悉交流。
不能你坐在那裡不說話大家還要巴巴的往上攀,雖然一開始都抱有這個想法。
但是顧城身上生人勿進的冷氣實在太足,加上沒有換的西裝裡裡外外的透著違和。
林宇建怕發小不高興也怕別人玩得不開心,便答應了。
走出包間的顧城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裡面的紈絝們男女不忌,各個身邊都坐著人。
加上裡面香菸香水和啤酒洋酒混合的味道,要不是顧及著是林宇建攢的局,他連踏都不願意踏進去。
來的時候是自己開車來的,但是現在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乾脆走到酒吧門口讓服務員幫他打車。
這個酒吧的私密性高消費也高,位處偏僻的地界。
他沒有認識的代駕號碼,等家裡的司機來接他也等不了這麼長時間。
好在緊趕慢趕到新世紀廣場的時候,陸雎爾還沒有離開。
他看見陸雎爾穿著黑色吊帶裙就鋪了一張報紙大大咧咧的坐在花壇邊上,一手撐著下巴專注的盯著那個抱著吉他彈唱的少年。
快步走上前去,“你很喜歡聽民謠,還是很喜歡看那個男孩子?”
【作者題外話】:過期的愛情真的就像是掉在屎上面的巧克力,看著噁心,反覆的看見更加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