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摸了摸臉上，無所謂的道：“原本就是校園時期的劇照，化妝反而不符合，就這樣挺好的，還上了妝前乳和隔離的呢。”
知道衛子衿這是在安慰她呢，李然愧疚地道：“對不起啊苗苗姐，我太衝動了以後一定改。”
倒是衛子衿揮了揮手道：“別說這些，你也是為了我好，就是得這麼剛才行，別跟李姐說，省得她嘮叨。”
劇組人很多，兵荒馬亂的，兩人也不好再說太多便往攝影棚去了。
攝影棚裡面只有袁佳在拍攝，衛子衿一個新人加上李然一個剛出社會的，兩人也不知道要上前打招呼。
怕影響拍攝衛子衿只衝袁佳點了點頭便當作打招呼了，原本扯著完美的微笑在拍攝的袁佳差點沒維持住她的笑容。
等到衛子衿拍攝的時候袁佳的助理遞上衣服就低聲罵了起來，“這個衛子衿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見到佳姐竟然敢不打招呼就點點頭？她以為她是誰，誰給她的臉！”
袁佳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顧忌著攝影棚到處都是鏡頭，勉強維持著笑容應付著幾個前來打招呼的同行。
走出攝影棚後迅速安排助理去找一找衛子衿的黑料，今晚就是官宣放圖了，她一定要衛子衿知道什麼叫做尊重。
衛子衿兩輩子第一次拍這種像是寫真的照片，始終不得要領，好在攝影師還算是有耐心，一點點的教她怎麼擺姿勢。
好不容易結束，兩人在劇組蹭了一頓午飯便回賓館去了。
影視城每天多的是俊男靚女，但是衛子衿天生的底子在哪裡擺著，加上自身的氣質，走在路上也迎來了很多注視的目光。
她無知無覺的在小吃街裡面徜徉，李然是讀過大學的人，大學城邊多的是這種小吃街，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是兩輩子沒有逛過小吃街的衛子衿很感興趣，什麼都想看一看什麼都想嘗一嘗，甚至有些可惜中午吃了午飯，不然她肯定能從街頭吃到街尾。
反正也不紅，兩人是一點當明星和當明星助理的覺悟都沒有，一路上吃得是肚皮滾圓。
被人拍了一路也毫無知覺，還是李悠然在網上看見照片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藝人帶著她的助理吃遍了影視城的小吃街。
還沒有走到賓館呢李然就接到了電話，被一通的罵，點頭哈腰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保證再也不敢了。
等她的電話剛掛沒有一分鐘就又打給衛子衿了，衛子衿雖然不覺得吃東西有什麼錯的。
但是對李悠然天然有些怕，加上剛才李然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她有些不敢接電話。
看見來電又看了看李然，心想李然剛才已經是被罵了，想來現在也是麻木的。
便默默把手機遞到了李然的面前，李然確實被罵傻了，但是在劇組闖禍的內疚還在，也沒有推辭，接過電話說衛子衿洗澡去了，又接受了近十分鐘的痛罵。
掛完電話李然已經是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小小的腦袋現在連問號都冒不出來了。
衛子衿憐愛的拍了拍她的狗頭安慰道：“下個月給你漲工資哈。”
顯然漲工資比任何東西都更能讓人瞬間回血，李然也不難過了。
“堂姐說你這兩天在網上的熱度很高，不能再隨便出去吃吃喝喝了，還有就是要保持身材，她過兩天就過來。”
“就只有這幾件事情？”剛才李悠然可是罵了二十多分鍾了，她站在路面腳都要站麻了，結果就說了這兩件事情？衛子衿表示很困惑。
不說還好一說李然的神情有麻木了起來，她和堂姐認識二十多年了，加起來的罵都沒有今天這麼多。
迅速反應過來為什麼只有這幾句有效的事情之後，衛子衿趕緊補了一句，“加工資，加！下個月必須加！”
兩人都是馬大哈性子的人，也沒有追究為什麼這兩天熱度高。
只是開啟微博看見已經十萬網上的直逼一個網紅的粉絲感慨了幾句傅氏是真的有錢啊，給不出名的藝人買粉絲都這麼大方。
下面有粉絲看見衛子衿逛小吃街路透過來求照片的，雖然業務還不算熟練，但是她也知道這是要求營業了。
李然便拿出了剛才在小吃街拍的照片，李然顯然還沒有想到自己跟的藝人能這麼快火起來，所以沒來得及裝美顏相機這種東西。
好在衛子衿的顏值經得起香蕉自帶相機的考驗，平平無奇的相機照出了笑臉如花的美女。
連濾鏡都沒有加就發出去了。
“小吃街的東西很好吃，求李姐下次還讓我來。”圖片圖片。
照片裡面衛子衿一手拿著啃了一口的西瓜，一手抓著咬了兩塊的羊肉串，笑得尤其的滿足。
“原本是衝著傅總的緋聞物件來的，結果這是什麼大寶貝，吃播嗎？”
“哈哈哈太真實了，兩隻手都要拿，是本人沒錯了。”
“這是手機自帶相機啊，這個小姐姐長得真好看，原相機都能撐得住。”
“呵呵呵，什麼原相機，現在只要不帶水印的都敢跳出來說自己用的是原相機了，等什麼時候真人打臉就尷尬了。”
“這是什麼野雞都能在網上蹦躂了？一個廣告沒有一部電視劇也沒有的十萬粉的微博號？渣浪真的越來越沒有底線了，什麼人隨便給點錢都能買粉了，呵呵。”
“樓上的酸氣都要衝破天際了，酸不酸啊，人家招你惹你了來這裡找存在感？”
“這好像是Z市影視城的小吃街？小姐姐是去哪裡拍戲去了？”
“哇偶，我就是影視城周邊城鎮的，小姐姐偶遇嗎？見網友不？”
“同因為傅總關注來的，看起來小姐姐不像那種有心機的人嘛。”
“呵呵呵，你們知道什麼，我同學的姐姐是衛子衿劇組的工作人員，衛子衿這個人心機很深，還不懂得尊重前輩，仗著自己的身份自愛劇組欺壓工作人員，晚上就會有石錘出來，你們就等著看吧。”
Z市晚上熱得簡直睡不著，褪去白天的熱鬧晚上甚至還能聽到蟲鳴的聲音。
躺在床上刷手機，順便瞭解一下現在的劇組裡的人。
衛子衿對那些人不瞭解，只能靠在網上搜一些資料來瞭解。
袁佳的網評就像人一樣，大多是純潔善良，衛子衿不是沒有什麼常識的小萌新，當然知道能爬上這個位置的人哪裡有百分百單純的。
搜了一會兒有些百無聊賴，這時手機響起了簡訊的聲音。
開啟來就是簡單的三個字，“睡了嗎”，連個問號也沒有儼然變成了肯定句。
林宇建其實在簡訊發出去的時候就後悔了，這個時間點問一個姑娘家是不是睡了，不管是誰都要把他當作騷擾的人吧。
可惜簡訊沒有撤回的功能，他只能看著簡訊懊悔，一邊是懊悔發短信，一邊是懊悔竟然用的是私人號發的簡訊。
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見了《青春》的官宣看著那個穿著校服的衛子衿不知道怎麼就想和她說說話，是的，他竟然想跟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公司員工說話。
這幾天他偶爾也會想起她，只是想她和陸淼相像的地方，今天還是第一次沒有想到陸淼就是單純的看見照片想跟他說話。
中山的事情只要安排一些可靠的經理人去打理就可以了，他現在在京都的三樓看外面的萬家燈火。
衛子衿盯著這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號碼發了近十分鐘的呆，這個號碼她一直倒背如流，但是沒想過還有接到這個號碼簡訊的一天。
洗了一把臉回來冷靜了一下，手指不聽自己的使喚回了一條“還沒有”
林宇建等了很久一直到以為不會收到回信的時候簡訊來了，看著簡單的三個字他竟然覺得有些高興。
兩人竟然就這樣你一條我一條的聊了起來，最後還加上了微信，這對衛子衿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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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忍不住想，林宇建為什麼要給自己的墓地獻花呢，如果，如果他也懷著和自己一樣的心思呢？
她不敢想，但是黑暗使人膽大，她想要是林宇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現在的自己的話，她或許可以爭上一爭。
第二天九點左右衛子衿才到了劇組，今天她有一場戲是十點開始的。
昨天到的時候衛子衿對什麼地方都感興趣，今天到是索然無味了。
只是一路上都是別人新奇的眼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走到哪裡哪裡就在竊竊私語，連一向木訥的李然都感受到了。
“她們是不是在看我？”在檢視了自己周邊並沒有人，卻還是被人圍觀之後，衛子衿小聲的衝李然問道。
李然拿出手機來說要看一看是不是網上有出了什麼問題，衛子衿徑直向導演的方向走去。
現在正在拍袁佳的戲份，見衛子衿過來還衝她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身邊的女生說道：“嘖，袁佳姐真的是個好人，演技好脾氣也好，昨天被衛子衿下了面子還對她這麼和善。”
旁邊拿著打光板的男生碰了碰說話的女生，眼神示意衛子衿看過來了。
小聲回道：“少說一點，要是她聽見了你還想不想在劇組混了。”
馮青雲看見了衛子衿過來倒是沒有什麼臉色，他一向都是面目表情的樣子。
衛子衿心裡疑惑自己什麼時候下了袁佳的面子，但是都走到這裡了還是先跟導演打了招呼。
馮青雲示意衛子衿先去化妝，化妝間的位置她是知道的，也不多話自己就走過去了。
一路上又收穫了無數白眼，和許多的議論，她心裡煩躁，有什麼事情什麼閒話就不能當面說嗎？
還沒到化妝間陸然就跑過來了，臉色很是難看，光看臉色就知道出事了。
黑著臉的李然把衛子衿拉到一邊把手機給她看了，控訴道：“這是昨晚上一點以後發的影片，化妝師說你仗著有後臺欺負她，只喲後半段沒有前半段，現在網上都是罵你的，真是不要臉，明明是她先為難你的，都怪我昨天沒有把這一段拍下來。”
衛子衿把手機拿過來點開了影片，影片裡面正是她推開化妝師的那一幕，說的話被消音了只有一句“不想幹你可以辭職。”
配上她的表情活脫脫的就是欺凌弱小，下面全是罵她仗勢欺人和不要臉求公道的。
衛子衿翻了兩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罵得也太難聽了。
把影片關了揉了揉眉心，這還是剛出道呢就這麼多罵聲，怕是沒出道就得糊了。
“就是一個化妝師，沒這麼大本事讓那個這麼多人罵我吧？這影片一看就是剪輯過的，大家都沒有長眼睛嗎？”
李然拿著手機翻了翻，“要是只是這個視影片倒是沒這麼大本事，但是昨晚袁佳發了一條影射你欺負員工不尊重前輩的微博，現在事情都鬧上熱搜了，你前兩天和傅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猜測你是不是被傅總包養了。”
要只是劇組的一些小打小鬧就算了，偏偏這袁佳發微博了，她剛得了女主角粉絲基數又大，長得一臉白蓮花的樣子。
粉絲們哪裡會允許一個不知名的三白線開外的小明星欺負到頭上來，一搜這個小明星還疑似被包養，那就更罵得厲害了。
這些都是深夜發的，一晚上的發酵第二天一早就上了熱搜，公司根本反應不過來，李悠然跟著陸一顏去深山拍廣告，訊號不好沒注意到，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李然著急得汗水都出來了，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是她的微博都被袁佳的粉絲攻陷了。
怪不得今天一過來劇組就被大家指指點點的，都在背後罵著呢。
現在李悠然也不在，公司也沒有人聯絡她們，衛子衿想了想剛才導演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還讓自己去化妝。
說明事情還沒有糟糕到要退組的地步，想了想說道：“你先去接著聯絡李姐，聯絡公司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應對方法，我先去化妝，現在導演還沒有發話，我不能再讓他們逮到小辮子了。”
李然答應後便離開了，衛子衿掏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看袁佳發的微博。
就看見早上沒來得及看見的林宇建發來的微信。
“早安”
她笑了笑，回了一句早安，便把手機裝起來不看了，為那些人影響心情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