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忽悠與戰爭
“啊，也就是說你們這些小混蛋們以為我放棄了你們，於是就出來沒事幹，閒的無聊開始找我究竟在哪裡？”
看著自己面前有些乾笑著的幾個學生，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個臉色有些尷尬的大主教，裡德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真心感到自己這隊伍究竟是由多麼的扯淡與難帶了。
只不過是去跟人聊會天，順便拯救一下世界而已，這些學生們究竟在想些什麼啊？如果沒有自己的話他們會不會乾脆連路都不會走，連自己思考都懶得思考了？以後估計要把獨立自主性給提出來了。組織要是繼續這麼不學無術無規矩懶散下去，遲早要被後來的人給淘汰。哪怕這個組織的立意是很好的也是一樣。
“總的來說，我去跟這位薩麥爾教長交流了一下情報，而且在路途上碰到了帝國皇帝，跟他稍微聊了幾句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們不用對此感到擔心或者是別的什麼情況。而且讓我有些奇怪的是，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在賽場上麼？其他人呢？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來？還是說你們偷偷摸摸的跑出來只是想要看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實際上我們對於這個國度的藝術品十分感興趣的，裡德爾老師。”身為商人的兒子，隊伍中唯一的少年認命似得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面不改色的開始胡說八道。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無聊，但是後來我們發現這裡面蘊含著某種驚人的魅力，我認為——”
“行了，胡說八道到此為止，我來這裡又不是聽你們扯淡的。”
對於這些學生們瞭如指掌的裡德爾趕緊揮揮手示意他閉嘴。
他可是這些小混球們的老師啊，而且還在幻境裡面度過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這些小混蛋們腦子裡面究竟想的是什麼東西，只是稍微判斷一下就能夠很清楚了。只不過是想要逃學看看他而已。
雖然說對此有些感動，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裡德爾他本人又不是什麼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廢物，有什麼好看的？硬要說的話還不如去看這些藝術品，雖然看起來像是垃圾堆，但是俗話說得好嘛，在情人眼裡總是能夠看到美人。說不定就會對哪個****一樣的展品對上眼了呢？
順便一提，裡德爾自己也覺得這裡面的展覽用品多數看起來就跟垃圾堆沒有什麼兩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什麼人在哭號著要求救贖，然後又被人按回了地獄裡面的景色。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個小女孩就是薩麥爾。”
裡德爾順手將自己手掌邊上啃著棒棒糖的薩麥爾抓了出來，無視她一臉惱怒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法王廳帝國分部最高領導人，告死天使，就是她。在剛剛她告訴我了一些比較有趣的訊息，所以我們交流了一段時間。那訊息說實話真的蠻有趣的。”
帝國皇帝居然會這麼乾脆果斷，簡直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按道理來說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不應該是用鼻孔看人，然後無視任何威脅魯莽的採取一些措施，這樣才對。但是實際上帝國皇帝的行動速度超乎裡德爾的想象，幾乎是在一個鐘頭之後，靈能術士的心靈連結就已經插入進來，一副激動的快要心臟驟停的樣子告訴他說他究竟得到了多麼好的東西。
實際上裡德爾分外的不能理解這類的事情。畢竟在當年的時候世界差不多就剩下了聖光教派，那已經不是說一不二的級別，而是聖光教派說太陽是黑的那也就是黑的級別。
所以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扯淡了一會兒後，都覺得對方的世界觀似乎出了點什麼問題。不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互相交換了一下基本情報之後也就好聚好散了。反倒是裡德爾在宮殿裡面逛了一圈之後發現自己似乎很讓人意外的迷路了。
正當他領著薩麥爾找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些人正在對話的聲音，湊過來後就發現了自己的學生們還有芬里爾大主教居然在這邊。而且還發現他們似乎對於鑑賞藝術這方面產生了興趣。但是深深知道在幻境中自己的學生們是怎樣操蛋的裡德爾完全不會為外表所矇蔽，直接乾脆利落的站了出來，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學生們。
然後果其不然的發現了，自己的學生們居然沒事閒的去找他了。同樣繼承了裡德爾不會找路的特性，幾個人開始跟沒頭蒼蠅一樣在這偌大的建築物中轉悠了起來。那品頭論足的樣子讓裡德爾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你說他們裝什麼呢？明明幻境裡面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對於那些藝術品大家都是一竅不通，還不如趁早點破了讓大家心裡都清楚比較好。
“總的來說，你們不用為我感到擔心或者是怎樣的。”裡德爾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如果我要死亡的話，那麼是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神也好，惡魔也好，誰也沒有辦法阻止我的死亡與重生。這種基礎級別的事情可是要好好的記住，不然的話我每一次消失都要尋找一次，那麼會浪費多少時間你們心裡也清楚吧？”
“話是這個道理，但是人家忍不住嘛。”明目張膽的對著裡德爾撇了撇嘴，小公主愛麗絲冷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了一邊。
“明明說好的是要看人家比賽的，然後卻偷偷摸摸的逃跑了。這樣的話會擔心也很正常吧？誰想到你會去會面了啊。還以為你就像是你自己說的那樣分解了，我可是很擔心老師您的生死啊。”
“這點上我跟愛麗絲小姐是一條戰線上的。”暗精靈沃爾瑪點了點頭，有些為難的笑了笑。
“老師您的狀態我們實際上都很清楚，以您的身份隨時遭遇不測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雖然您自己聲稱您可以完成一切人物，但是在我們的眼中您的信用程度很低。”
那可不是很低麼？在幻境裡面為了鍛鍊這群熊孩子們裡德爾正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蒙帶騙什麼都弄上了。雖然說也確實是透露了自己命不久矣，但是具體的太詳細的東西還是沒有說出來。不過這些學生們也算是有心了，能夠為了這點小事情就找過來。
一念至此，裡德爾也是暗中點了點頭。至少這證明自己做人還算是滿成功的吧，雖然每一個敵人都恨自己恨得要死，但是自己人眼中的裡德爾還算是一個比較靠譜的人。不過相比較自己的這個靠譜，信任程度恐怕要下調數十個級別了。雖然說是言出必行，但是很多程度上沒有辦法規避的事情也算是他的一層層考驗與難關。
“不過你們的比賽真的有這麼閒麼？就連芬里爾大主教都跟你們一起出來了？”明智的繞開了這個話題，裡德爾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一臉尷尬的大主教。
在印象中，芬里爾大主教是一個比較謹慎而且有著責任心的男人。他能夠帶隊跑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而芬里爾大主教看著裡德爾那有些詭異的眼神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畢竟帶隊出來的確實是他本人啊，而且也確實是因為他自己閒的沒事想要找裡德爾。但是既然連同屬聖光教派的薩麥爾都在那邊了，他要說自己是沒事閒的，那多丟面子啊。所以哪怕是為了裝逼，芬里爾大主教也得想出來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來。
“實際上對於現在的局勢，我想有些不同的看法。”盯著裡德爾眼睛，芬里爾一臉認真的說道。那嚴肅的表情也連帶著讓裡德爾同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下意識的板正了自己的身子。
“什麼看法？還是說芬里爾大主教您感受到了什麼東西麼？”
“沒有，那倒是不至於。”
芬里爾清了清嗓子，腦海中想著自己這些天的見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本來他也是打算報告的，不過將錯就錯，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也是可以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調查和取樣，我發現實際上我們最開始的判斷方針可能有點失誤。”芬里爾大主教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一切都是為了最開始預定的最壞的計劃進行打算的。但是實際上計劃的順利程度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之外不是麼？我們很輕鬆的就達到了本來的計劃目標，而且看法並沒有多大變化，所以我大膽的決定，我們的計劃或許需要產生一些相應的變動。”
“或許我們在之前的判斷過於悲觀了一些，在裡德爾先生您的支援下，我們的技術和手段有著跨越了時代的增長。對於現在的技術來說，我們的優勢無疑是劃時代的。甚至可以說，我們現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這個世界所有的戰略力量全都變成碎末。只要我們想的話。”
“不論是亞空間的戰艦亦或者是聖騎士大隊，哪怕是裡德爾先生您弄出來的幻境隊伍也足夠應付相當程度的危機。對於我們來說，很少有面對那種危機的時刻，更多情況下是用來危機備案。”
“那麼現在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我大膽的推測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劃推進一步，三步並做兩步，大家一起向前推進呢？”
站在一座後現代派藝術雕塑面前，大主教芬里爾對著面前年幼的少年一臉認真的建議道。
從大主教的見聞來判斷，目前的情況已經不能單單用好來形容了。倒不如說所有國家都跟吃錯了藥一樣，基本上就是見面山呼萬歲的節奏。很少有人對聖光教派提出哪怕一個字的怨言。就連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對付的眾神教會，對於聖光教派如今也是畢恭畢敬的。
這對於芬里爾來說絕對是一個眼中的刺激。要知道，基本上他們是已經做好了成為眾矢之的的心理準備的。哪怕要跟整個世界開展，聖光教派估計也會咬咬牙，跺跺腳，一下狠心直接把世界幹掉。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小小的犧牲根本不算是什麼。整個人類自己作死還不自知的情況由很多，但是知道了內幕的話不去阻止那就絕對是人類的叛徒了。兩權相害取其輕，誰都知道的道理。
雖然很多人都會不理解，但是他們心中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於接下來國際社會的責難，聖光教派的所有人都有了些底。其終身未大主教的芬里爾自然也不會列外，很清楚這些彎彎繞。
但是目前的事實是什麼？幾乎沒有人在意聖光教派會做出來這些事情，更沒有人會在意他們做出來的那些舉動。幾乎所有的組織，勢力，人物，都是一臉喜迎王師的態度。那樣子看起來就跟祖宗八輩都是狂信徒，好不容易盼來了聖光教派大解放一樣。搞得芬里爾大主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但是等到問清楚了這一切了之後，芬里爾大主教又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不是夢。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而已。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敢面對那種強大到無法比擬的怪物的。如果說這個組織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的話那還可能組建起來對抗的聯軍。如果說這個組織壞的渾身流膿，滿身傷口的話，那依然不會服從。如果這個組織是強硬的武力震懾的話，恐怕還的打上幾架。
不過問題就來了。聖光教派最出名的是什麼？不是他們的武力，不是他們的壞，而是這群人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了一種坑他們都會感覺自身受到了相應的折磨一樣的程度。
幾乎每一個聖光的信徒都在為拯救世界幫助別人這種偉大而且不著調的任務而工作著。而且完全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真切切的發自內心的去工作，真正的把這一切都當成了自己的理想與宿命。這種程度上的認真與較勁已經不是死腦筋能夠形容的了。在這個世界裡，如果你不是一個聖光的使用者的話，那麼你的行為再好大家都會認為你心裡有鬼，你心不純，你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麼這麼算下來的話，聖光教派累積的信譽就很可怕了。大家都知道聖光教派是好人啊，大家都很清楚聖光教派是一群老好人啊。這就跟空氣和水，食物，是人類的必需品一樣，已經變成了常識了。你突然說空氣不能呼吸了，誰信啊？大家都不信啊。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聖光教派做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舉動，大家也只是會覺得，聖光教派恐怕又是為了什麼什麼而犧牲了。真是可敬可愛。從來不會想聖光教派包藏禍心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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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世界從頭到尾最根本的信任。已經是固有的屬性問題了。就算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況且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估計還會得到很多人的諒解。
畢竟人家說的都是真話，你要不組織對抗起來這世界確實是會很輕鬆的就變成了惡魔的後花園。而且世界的所有種族也基本上都是那個鳥樣。那麼既然都會變成那樣子，那還不如讓聖光教派好好發揮一下，好歹也算是得到了該有的用處不是麼？
“我曾經拋橋側記的詢問了一下他們對於這種舍小取大的行為，很多人都表示可以諒解。雖然說事情在自己頭上估計都是要反抗，但是這種行為完全是可以諒解的行為。兩權相害取其輕，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大人沒有理由會去反對。更何況因為主導者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反對聖光教派制定下來的規則。雖然說極少數人會以陰謀論對抗我們，但實際上我們累積的名聲真的很不錯。”
說出了那些王公貴族們的看法後，芬里爾大主教喘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所以我個人認為我們的進度可以稍稍的再向前推進一點。我們的信用度並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傷。但是我們完全可以藉著這股新人將我們的計劃大幅度的提升。最後變成我們想要的結果。”
“……你說的這種辦法我並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現在我沒有辦法太過於相信那些國家和組織。除非是有了誓約，不然的話口頭上的承諾總是會出一些漏洞的。關於這點，在我那個時候已經有了相當慘痛的教訓。”
裡德爾想了想後，做出了一個比較謹慎的答覆。
“計劃的大體時間我不打算有著過多的變化，因為那樣子太過於危險了。”
“但是小規模的演變我可以考慮，畢竟我們是人，不是神。完全把計劃達成必然發生的事情是不可取的。所以隨機應變還是需要的。如果芬里爾大主教您覺得您有把握的話，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您好了。”
“嗯，不會讓裡德爾先生您失望的。”對著少年人綠色的瞳孔，芬里爾大主教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這個包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