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權一臉鐵青地從陳緒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此時的潘國權,臉色比鍋底還黑。他氣沖沖地走在軍部大樓裡。
一名行色匆匆的作戰參謀,抱著一大捆檔案,朝著陳緒的辦公室走去。
但是由於東西太多,他沒有注意到剛從陳緒辦公室走出來的潘國權。兩人就直接撞在了一起。
潘國權被撞了一個踉蹌,隨後他就直接抬起腳,一腳踹到了那名參謀的臉上。
“走路不長眼嗎!”潘國權大吼了一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同樣臉色鐵青的陳緒,然後就直接摔門而去。
那名參謀一臉委屈地揉了揉臉,然後就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起了散落的檔案。
“大人。”參謀將重新收拾好的檔案,輕輕的放在了陳緒的辦公桌上。
“行了,你今天休息一天吧。”陳緒看了一眼那名參謀,這才說道。
“是。”那名參謀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雖然他被踹了一腳,但是他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他只是一個少校,而踹他的人,是潘國權,帝國中將,還是總政部部長,年後就要晉升上將的大人物。
在軍部這樣校官多如狗的地方,軍銜和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當潘國權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氣得他直接砸爛了好幾個青花瓷的花瓶,才悄悄消了氣。
然後他癱坐在沙發上,開始回想陳緒跟他說的話。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陳緒告訴他,他和何偉故意針對夏建仁的事,被夏建仁給捅了出去。
現在群情激憤,需要有一個人出來頂罪。
而這個頂罪的人,要麼是何偉,要麼就是他潘國權。
潘國權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本不想按照陳緒的話來辦,但是陳緒卻告訴他,這是首輔的意思。
要麼是他們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人出來頂罪,要麼呂文洲親自動手,直接除掉他們兩個。
這就把選擇權交給了潘國權,要麼是他把何偉給賣了,要麼就是讓他陪著何偉一起死。
潘國權從心裡來說,他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若是自身沒事的時候,他還挺願意保何偉一命的,但是現在呂文洲讓他二選一,那他就沒辦法,只能是將何偉推出去了。
想到這裡,潘國權直接拿起了自己書桌上的電話,接通了一個並不常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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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潘國權!現在需要你幫我除掉一個人,但是需要偽裝成失蹤。”潘國權冷然地說道。
“姓名,職位,多少錢。”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何偉,總後勤部部長,5萬銀洋。”潘國權直截了當地報了一個價。
“何偉?”那個沙啞的聲音有一點意外,然後才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何偉也是我的朋友嗎?”
“你是想要我對自己的朋友動手?還就只值5萬銀洋?”
“那你想要怎麼樣?你要是不接,我就去找其他人了。”潘國權聽到那個人的聲音,頓時皺起了眉頭,然後才說道“就你這樣的人,還會有朋友?”
“不,不,不,不是不接,而是得加錢。”那個聲音先是桀桀的笑了笑,然後才說道。
“你說多少。”潘國權聽到對方要加錢的話,頓時一臉的厭惡。
“起碼得加倍。”那個聲音桀桀地笑著說道。
“成交。”電話那頭的人立馬說道。
“做乾淨點,我不想被人查出來。”潘國權說道。
“我辦事,你放心。都是多年的老手了,這點事,拎得清。”電話那頭的人桀桀怪笑著說道。
潘國權聽到他的保證,立馬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他拿起掛在門口的大衣,就走了出去。
當他剛出門,就碰到了自己的副官,撂下一句“把屋裡收拾乾淨。”就直接走出了軍部大樓。
一個小時後,潘國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來到了一家名叫“黑水”的酒吧。
“喲,您來了?”酒保看到潘國權走了進來,立馬笑著迎了上去。
“給我來一杯魔頭陀,這次我要十種酒混合的。”潘國權看也不看酒保,直接說道。
“十種酒?”酒保先是驚訝地清喊了一句,然後就變得異常地興奮。
“好嘞,潘爺,您稍坐,我這就去給您調酒去。”酒保拿起吧檯後面的白毛巾,在潘國權面前擦了擦,興奮地說道。
“搞快點,一會還有事,我是偷跑著出來的。”說完,潘國權從自己的手包中,直接掏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
那名酒保瞥了一眼,只見支票上確實寫著“十萬”字樣,整個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在金錢的刺激下,酒保很是賣力地給潘國權調製了一杯魔頭陀。
潘國權接過酒杯,直接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把支票往前一推,就站起身,朝著酒吧的大門走去。
酒保見到潘國權離開,立馬將他放在桌子上的支票收了起來。
傍晚,已經遊行了一整天的百姓們,都收拾了各自的物品,然後準備離開內閣和軍部的大樓。
而因為百姓遊行,一直被堵在大樓中的工作人員,也在遊行的人散去後,才走出了大樓。
不過,在第二天上班之後,總後勤部的工作人員,就發現他們的部長何偉,並沒有來上班。
本來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後勤部這邊出現的問題,所以有很多問題,是需要何偉解決的。但是現在何偉沒有上班,很多事情,就被堆積到了他的副手這邊。
可有一些檔案,不是他能處理的,他只能把這件事彙報上去。最後直接捅到了呂文洲的耳中。
呂文洲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他就立馬明白,這是潘國權動手了,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道,讓人去何偉的家裡去找找。
當呂文洲派出來的憲兵,在何偉的府外敲了半天的門,依舊沒有人來開門。
憲兵連長,直接一皺眉,然後直接對著他背後的士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翻牆。
等到幾名士兵,翻進院牆然後從裡面開啟大門之後,憲兵隊長頓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整個院子中的東西,雖然都保持著原樣,但是出於本能,憲兵隊長感覺這個院子裡,沒有人。
“搜!不要放過蛛絲馬跡!”憲兵隊長揮了揮手,讓身後的憲兵開始排查,而他則是走到了書房中,拿起來書桌上的電話,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