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總後勤部發給鳩茲後勤處的命令,要求鳩茲後勤處,暫停發放我部補給。”夏建仁緩緩的說道。
“怎麼可能?”左甜甜聽到夏建仁的話,立馬驚呼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夏建仁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總後勤部給出來的理由就是我部不屬軍部統轄,所以暫時不發補給。”
“軍部的人怎麼可能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就停止補給!”左甜甜還是不信的說道。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夏建仁緩緩的說到。
“軍部的意思就是,我部不屬軍部統轄,他們沒有義務替我們的消耗買單。”
“就這樣看著受傷的士兵,在飢寒交迫之中哀嚎。”
“諸位,他們都是大漢的子民,他們為了大漢,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用自己的生命,在捍衛我大漢的榮耀。”
“但是坐在辦公室裡面的那一群官老爺,只是為了一個這樣可笑的理由,就任由受傷的士兵,在病床上哀嚎。”
“這樣的事,如果換成諸位在我的位置上,是繼續跟軍部的那群大老爺們扯皮,還是想辦法救助自己的士兵?”
“無論你們怎麼選擇,我是選擇了主動想辦法解決問題。”
“而在這個時候,就有人跳出來,說我不合規矩。”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我要怎麼做,才算是合規矩?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士兵,因為得不到救治,而病死床頭嗎?”
“一名士兵,最大的悲哀,不是戰死沙場,而是窩囊地死在病床之上。”
“如果是我們確實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我們也就無怨無悔了。”
“到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因為一些人的官僚主義,讓我們的守衛者,慘死病床,這就不能忍了!”夏建仁對著眾人吼道。
“我迫於無奈,只能自己想辦法,與愛國商人協商,讓他們幫我衛隊,渡過難關。”
“難道這麼做,也是有錯?”夏建仁一臉疑惑地說道。
“並且,我在與國信鑫,海翼等愛國企業協商的時候,陛下全程在場。”
“說我貪汙,難道說,陛下也參與到其中嗎?”夏建仁冷笑一聲說道。
“陛下也在?”左甜甜驚訝地說了一句。
“是的,這些企業,都是陛下主動聯絡的。”
“本來,陛下就與我說過,軍部也有軍部的難處。他們的財政都是由內閣發放。每年都是有數的。”
“既然軍部不願意為衛隊的消耗買單,那就由陛下的內庫來拿這筆錢。”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會說我貪汙。”
“我就想問問那些人,他們心裡還有沒有一點點人性?”夏建仁緩緩的說道。
在場的眾人聽到夏建仁的話,頓時不知道還說什麼了。
他們原本興致沖沖地跑到鳩茲,以為會抓住一個大新聞,揪出一個大貪官。
但是沒有讓他們想到的是,他們確實挖出來一個大新聞,但是貪官卻沒有。
他們看到的是官僚主義,是敷衍了事。這讓這群記者感到了一絲惋惜和憤怒。
他們惋惜這些優秀的士兵,在為國負傷之後,只能哀嚎著躺在病床上等死。
憤怒的是,那舉報的人,明顯就是把他們當傻子一樣地玩弄。把他們當槍使。
與此同時,左甜甜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極有可能,這匿名舉報的人,就是軍部的人。
而舉報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不願看到一支不在掌控中的隊伍存在。
那麼繼續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那就有一些細思極恐了。
軍部之所以不願意看到有這麼一支部隊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因為這支隊伍會礙著他的事。
那麼什麼事,會讓軍部覺得有這麼一支隊伍的存在,是礙事的?
結合夏建仁之前說的,金陵保衛戰時,軍部直屬的守備師,出工不出力,那麼答案呼之欲出。
左甜甜被自己的這一猜想,嚇得渾身發冷。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陛下的皇位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想到這裡,左甜甜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弄清事實的真相,然後讓他公佈於眾。
朱婉蓉的皇位,是先皇親自指定的,是合法的繼承。
如果讓恭王篡位成功,這就是對憲法巨大的挑戰。到最後,那麼大漢立憲制,絕對會蕩然無存。
所以,左甜甜覺得自己,必須做一點什麼,然後把那些躲在後面的偽君子,都一個個抓出來,讓他們在百姓的面前懺悔。一定要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當夏建仁與趕到鳩茲的記者們,都開過記者招待會之後,以左甜甜為首的記者們,又都急沖沖地朝著金陵趕回去。
他們都想要趕回金陵,然後連夜趕稿,然後爭取在明天的頭版中釋出出來,讓大漢的百姓,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當忙活了一夜以後,一摞摞還散發著油墨特有氣味的報紙擺放到左甜甜面前的時候,她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不過,可能左甜甜都沒有想到,他那一篇名為《驚現!帝國大蛀蟲!》的文章一發表之後,在金陵掀起了怎麼樣的大風暴。
當清晨,一些百姓走上街道,要了一份鴨血粉絲湯之後,當一些百姓,坐到自己辦公室中,拿起一份最新的報紙看起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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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先是從疑惑,再到驚訝,最後全部都轉為了憤怒!
在報紙上,一張張受傷士兵的照片,一張張顯示城市破敗的照片。最後還有一張電文的照片。
讓看報的人無一不極其憤怒。
加上金陵城,之前的一些傳言,在守衛戰的時候,守備師就常常避而不戰。
這就讓金陵城內的百姓,覺得自己被軍部所愚弄了。
拜朱婉蓉她爹所賜整個金陵城的百姓都到了一個爆發的邊緣。,如果不是他廣開民智,可能這些百姓只是憤怒,而別無他法。
但是就是由於朱婉蓉她爹,長達二十多年的灌輸,讓整個大漢的百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大漢,當主人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皇帝及其家屬,也就是俗說中的皇室。
而另外一種人,就是天下百姓。
所以,這群以為自己是主人的百姓們,就直接爆發了。
5點左右印刷完成的報紙,6點左右開始發售。
8點就已經有大量的人走上了街頭,開始了抗議活動。
最先走上街頭的就是學生,接著就是企業家。
學生遊行能理解,畢竟年少衝動,而企業家們,則是認為自己每年納的稅,都進了這群官僚主義的人手中。
隨後又有工人和軍隊家屬加入到了遊行當中,整個抗議活動就變得有序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有的人就開始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