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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宮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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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輕揚,旋轉。

在那高臺之上,我站在那距離月亮最近的地方舞一曲《望月》。臺下,或陌生或熟悉的眼睛皆露出驚豔之色。然後我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是呂布,他定定地看著我,眼底眉梢全是訝異和驚喜。

一曲方過,全場一片寂靜。

“真不愧是貂蟬,賞。”半晌,太后開口道。

眾人這才一片交口稱讚。

“謝太後。”謝過賞,我緩緩提起裙襬,準備步下高臺。

踩著階梯,面紗下的我滿心不安。

王允就站在下面,仍是笑得一臉的溫和,可是我,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明明知道我並非貂蟬,難道,他想將錯就錯?心裡突地一跳,我的腳步一下子頓住,開始猶豫不決。下了這高臺,我又會何去何從?

當著皇帝、太后、朝廷文武百官的面,我該怎麼說?說我不是貂蟬?

一個欺君之罪便足以讓我下地獄。

正在怔忡間,突然驚覺胸口猛地一陣痛,驚愕地瞪大雙眼,緩緩低頭,我不敢置信地看到一支箭自我背後貫胸而出,冰冷的箭頭穿過我的身體,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色澤,黏稠的血液在尖銳的箭頭緩緩凝集,滴落……

“刺客!”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和太后……”

“快來人吶!”

“抓刺客!”

靜了半晌,耳邊突然熱鬧了起來。

我眨了眨眼,仰頭望著頭頂的明月,心裡居然湧現了一絲解脫的快意,我大概真的瘋了。

“保護太后……保護皇上……”有一個叫聲尤其顯得尖細高亢。

我無意識地側頭看去,是張讓。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演技真爛,若是他當演員,大概一輩子都是龍套命……

這是殺人滅口啊。

身子突然間彷彿變得如一根羽翼一般輕靈,風一吹,我便飛了起來。

“安若!”

“貂蟬!”

“女人!”

“無鹽……”

錯落間,幾聲驚呼。

汗……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多名字……

只是,沒有人喚我笑笑……

從高臺上墜下,有風急速地掠過我的舞衣,從這麼高摔下去,就算胸口那一箭射不死我,這一摔大概也會摔死了。

突然之間,眼前有一道明紫疾速地掠風而來,曹操?

居然是他?

下一秒,我落入了一個懷抱。

微微仰頭,對上的,卻是那雙明亮的眼睛。

“你叫貂蟬?”呂布看著我,眼睛亮亮,“你真的叫貂蟬?”

我立刻有了種自毀長城自掘墳墓的感覺……為什麼要跟他提貂蟬啊……

“我想,她需要治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吃力地回頭,入眼的那一抹明紫,是曹操,他正站在不出五步開外的地方。

剛剛他掠風而來,眼中的那一抹焦躁,可是我的錯覺?

“來人吶……來人吶……救駕!”那邊是太后打著顫兒的聲音。

“她中毒了,先解毒。”說著,曹操沒有再看我,轉身跑向人潮擁擠的地方。

“不要亂,即刻關閉宮門,先送太后和皇上回宮。”沉著的語氣令大家下意識地聽從。

儘管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典軍校尉。

這便是王者之風吧。

“多謝你救了蟬兒。”王允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一向雷打不動的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大概走得很急的樣子。

“絕纖塵?”呂布微微一愣,隨即皺緊了眉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蟬兒是我所收的義女。”王允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放緩聲音,溫和地說著,便要從手上接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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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又是一愣:“義女?”低頭再看我一眼,似乎考慮要不要將我交還給他。

胸口的疼痛逐漸加劇,我幾欲昏厥。但是……不能厥不能厥……我可不要自己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司徒府。

隔著面紗,我看著呂布,考慮要不要告訴他我是誰。

“來人,帶她去昭寰宮,請御醫來。”小毒舌的聲音彷彿天籟一般適時地響起,他不知何時背負著雙手走到跟前,下令道。

我微微一喜,第一次發現這小毒舌竟是這麼貼心這麼可愛,恨不得抱他起來狠狠親兩口,真不枉我那麼疼他。

“我送她去。”呂布頭一個自告奮勇。

“不用了。”小毒舌揮了揮手。

權勢,果然是極好的東西。

王允微微皺眉,也只能眼睜睜看我被帶回昭寰宮,以他的性子,斷不會反抗小毒舌,畢竟人家是王爺來著。

心裡放了松,我終於安心地厥過去了。

厥過去之前,我看到了一雙清亮的眼睛,他一襲寬袖青衣,遠遠地站著,沒有出聲,只是看著我。

迷迷濛濛之間,彷彿做了一場冗長的夢。

“辯,她是不是沒大礙?”有一個略帶童稚的聲音,有些驚喜的感覺,是小毒舌。

“好像是,御醫說那箭沒有傷到心脈,不會死。”劉辯的聲音不緊不慢,溫溫潤潤的。

“辯,你說這個女人怎麼會認識王允?”小毒舌繼續。

“應該是王司徒認錯了吧,他一直叫蟬兒來著。無鹽長得的確跟貂蟬很相像。”某只小白兔顯然不識人間險惡。

而我,卻是微微擰眉。之前的衝擊讓我無暇細想,現在安靜下來再想,一切竟都巧合得彷彿像是一場精心佈置的局。因為太多的事情不合理,貂蟬為何會那麼湊巧地出現在那個偏僻得幾乎沒有人經過的走廊?還那麼湊巧地掉進河裡?換了衣裳之後,她又去哪裡了?王允又怎麼會那麼湊巧出現在走廊?

如此一想,我不禁膽寒。

那個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在太后殿後園他真的是無意間發現未戴面紗的我嗎?還是……在走廊他就發現我不是貂蟬,只是不動聲色?

還是,從我在池塘邊遇到貂蟬開始,便是王允設下的局?

他想幹什麼?莫非……他想讓笑笑從此消失,他想讓我成為貂蟬?成為只屬於他的貂蟬?那樣瘋狂的人,他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他要我背負著另一個人的姓名生存!貂蟬呢?她怎麼想?她如何甘心為他演出這一場戲?

“辯,你看她是不是醒了?”耳邊突然傳來小毒舌的聲音,“她的眼睛在動呢。”

面上拂過一陣溫熱的氣息,我忙睜開雙眼,果然看到一張放大的面孔,某個小白兔正俯身盯著我看。

“果然醒了。”大眼對小眼,瞪了好半晌,劉辯終於退來開去,煞有介事地點頭道。

我無語,微微動了一下,胸口牽連著有些許的疼痛。

“如果你一直待在昭寰宮,便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小毒舌看了我一眼,蒼白的臉頰上扯了一個惡意的笑。

我暗歎,小毒舌和小毛一樣……記仇。說起那頭無毛小驢,如今想來還是咬牙切齒呢。

“我也這麼覺得。”漂亮的嘴唇微微彎起,某小白兔也湊熱鬧。

我白了他一眼,一把扯過小毒舌:“我昏睡了幾日?”

有些鄙夷地看我一眼,小毒舌張了張口:“不多,三日而已。”

三日?竟然睡了那麼久?

“皇上,皇上,不好了……”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劉協微微皺眉轉身,看向宮門外:“放肆,何事如此驚慌?”

“皇上……”一個侍衛滿身是血地衝進房內,全然沒了什麼宮廷禮儀,只一徑大叫著,“十常侍……十常侍……在嘉德門殺了大將軍何進……”

什麼?!

“你說什麼?”劉辯也微微變了顏色,“太后呢?太后如何了?”

到底還是母子,即使一向利益當先,但生死關頭之時,斷然不會忘了那十月懷胎的孃親。

“十常侍領兵進了內庭,袁大人等在太后殿……太后應該無礙……”那侍衛道。

“如此便好。”劉辯點頭,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優雅。

宮門變?竟是如此之快?

“快,離開這裡!”顧不得有傷在身,我忙披衣起床,一手拉著一頭霧水的劉辯,一手拉著小毒舌,便要衝出門去。

“怎麼了?”小毒舌微微皺眉,甩開我的手,“瘋女人。”

“不想死就跟我走。”不理他們,我徑自要拉著他們出門。

不能讓他們被十常侍挾持出宮,不能讓他們遇到董卓,不能讓董卓進洛陽……

怎麼辦,太多太多的事都不能發生,太多太多的事都是既定的結局……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劇本上怎麼說的?十常侍挾持少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出宮,然後在途中遇到董卓?

我心裡一片茫然,什麼都無法思考,只一徑拉著小毒舌和劉辯往外跑。

只是……剛剛出了大門,我便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皇宮嗎?尖叫聲,斥罵聲,哀號聲交織成一片……

“這是?”劉辯也微微呆住,有些無所適從。

“快走吧。”沒有時間來感嘆些什麼,我拉了劉辯和劉協便向宮外直奔而去,只要找到曹操,有他的保護,暫時應該不會多生事端才是。

宮廷發生這麼大的變故,曹操一定就在宮內平亂,只要帶著小毒舌和劉辯找到他,就能改變歷史嗎?我不敢確定。

只是皇宮那麼大,他在哪兒?

正跑著,突然之間,一隊人擋在面前,為首一個便是張讓,他身旁還有另一個錦衣人,大約也是十常侍之一。只是此時他們錦服之上也是一片狼狽,想來他們也逃得不輕鬆。

“張讓,段圭!你們好大的膽子!”劉協皺眉,怒道,小小的他倒頗有幾分不怒而威的氣勢。

“奴才不敢,奴才等只是奉先帝遺詔前來護駕而已,何進那亂臣賊子謀害太皇太后,犯上作亂,已被奴才等誅殺於嘉德門,現在其餘叛黨還未平息,請皇上隨奴才等暫行出宮避難。”張讓躬了躬身,尖著嗓子道。

劉辯微微倒退一步,面上竟是無甚表情。

我正兀自焦急,忽見前方一道明紫色分外耀眼,曹操?

“太后有難,曹大人自然不可能丟下太后不管,而皇上,就由奴才來保護吧。”張讓看著我,聲音尖銳而森冷,“不知貂蟬姑娘的身子骨可好些了?”

“那一日在太后殿後園果然是你!”我抿了抿唇,想起那一日鑽心的疼痛,不由得怒道。

“是又如何,可惜等你如今醒來之時,再想通風報信也來不及了。”張讓冷笑道。

收斂了怒意,我看著張讓的眼睛,淡淡開口:“在我眼中,你們早已經是死人,再怎麼垂死掙扎也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對於這種惡毒的詛咒,這些太監之流總容易心生恐懼。

張讓狠狠咬牙,惡形畢露,帶了人上前便要強行帶走劉辯。

當下,曹操、袁紹的大軍皆已入宮,十常侍估計也已折損得差不多,眼前只剩下張讓和段圭兩人而已。

“站住,本王自己會走。”劉協突然開口,蒼白臉頰愈發顯得蒼白,華麗的衣飾下瘦小的身體彷彿不堪重負。

這個小毒舌,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想保住他的皇家威嚴嗎?

看著他小小的瘦弱的肩膀,我心裡忽然有些沉重。

劉辯並沒有開口,只一徑站在一旁,有些朦朧的漂亮眼睛鎮定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他只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奇怪的兄弟。

突然之間,黑壓壓一片的人馬向這邊湧來,看張讓突然之間變得恐懼的神情,估計是保皇派的人馬。

“張讓段圭,看看這些是誰?”為首一個明紫色長袍的男子眯了眯眼,揮手。

“兒啊……”

“哥哥救我……”一旁的侍衛推了約摸十幾人上前,個個皆是五花大綁,涕淚橫流。

曹操一身明紫,狹長的雙眸裡一片冰涼:“如果你死,我便放過他們。”

張讓段圭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親人,說不出話來。

“不?”眸中寒光乍現,一顆頭顱便直直地飛向張讓。

張讓無意識地伸手抱入懷中,才發現竟是自己親生弟弟的頭顱,面上猶帶著縱橫的淚痕。

曹操眯著雙眼,沒有看我,只一徑看著張讓段圭,眼裡帶著幾分懶散,幾分冰冷,彷彿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放火!”張讓忽然尖叫一聲,不遠處的幾處房間竟然濃煙滾滾。

“太后殿著火了……”遠遠地,有人喊了起來。

趁著一片慌亂,張讓便命人挾持著我們一路出宮。

“都殺了。”剛到宮門口不遠,便聽到曹操森冷的聲音。

聲音不高,但恰恰都能聽到。

張讓抓著我胳膊的手微微一緊,一刻也沒有遲疑,便出了宮。

身後,一片慘叫聲。

“貪生怕死,無恥之尤。”小毒舌不愧是小毒舌,立刻說出我的心中所想。

“就算我束手就擒,曹孟德那個小人也一樣會殺了他們。”張讓咬牙。

我沒有開口,不想為誰辯解,因為,我也不能確定。

手上忽然一緊,我低頭,一雙小手正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心裡一片濡溼,轉頭看向小毒舌,蒼白的臉頰故作鎮定,只是他的手,卻在輕輕顫抖。

張讓和段圭的人馬一路挾持著我們出了宮,手下所帶人馬左衝右殺,連夜逃往北邙山,只是他們也狼狽不堪,一路追兵甚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辯和劉協共乘一騎,張讓親自牽著馬,不敢放鬆分毫,其餘人等皆步行。看來張讓那廝雖然犯上作亂,但是奴性深重,對於皇家,到底還是不敢放肆。

劉協坐在馬前,蒼白的臉頰愈發顯得白,一路緊抿著雙唇,他自小在宮廷中長大,又何時曾見過此等場面?劉辯坐在馬後,一身皇袍早已被扯破,束髮金冠也丟了,只是雖然一身狼狽,但卻仍是優雅得令人自卑。

一路急行,除了喘息聲,便是咒罵聲。

大約二更時,身後的喊殺聲突然又大了起來,一隊人馬突至,趁著夜色,看不清來人,只聽得一聲大吼:“逆賊休走!”

張讓和段圭明顯更加慌亂起來,此時他手下的人馬已經折損得所剩無幾。

殺聲四起,張讓急急地拉了馬便要逃,身後一聲慘叫,我回頭時,段圭已被斬為兩截。

“快下馬!”趁著張讓因段圭的死而怔愣之際,我忙從地上隨手撿了一把斷刀,上前一把扯住馬韁,衝著坐在馬上的劉協和劉辯大喊。

“小心後面!”劉協突然大叫起來。

心下一沉,我閉了閉眼,沒有時候猶豫,我轉身便將手中的斷刀刺了出去。

一股新鮮黏稠的血液撲面而來,我緩緩睜眼,看到自己手中的斷刀……已然貫穿了張讓的胸膛。

“你……”張讓驚恐地瞠大已充血的雙眼,回頭看我,面容扭曲得可怕。

“還你的。”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惡毒。

掙扎了半晌,張讓終是倒在地上,斷了氣。

“不要發呆了,快下來。”我沒好氣地招呼馬上快要呆成化石的兩兄弟。

小毒舌這才回過神來,忙一手握住我的手,跳下馬來。

扶著他們下了馬,那邊的殺戮也已經接近尾聲。

“皇上!皇上!”夜色間,有人喊了起來,“皇上,臣等救駕來遲!皇上,您在這兒嗎?”

小毒舌受了驚嚇,一手緊緊握著我的手,一手拉著劉辯,躲進了一旁快要半人高的雜草中,沒有回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甩開手,竟是一路隨著他們往外跑。

“協,他們在喊我呢。”劉辯一臉無辜地叫了起來。

“是敵是友還未明,不能輕舉妄動。”劉協一路跑著,不敢回頭。

少帝劉辯,陳留王劉協,此時他們已是一身狼狽,一頭一臉的灰,哪有一點皇家的威儀?

待到天亮時,才停了下來,三人在河邊坐下,互相看著對方的狼狽模樣,哭笑不得。

突然之間,前方旌旗獵獵,塵土飛揚,轉眼間,一行人馬已到跟前。

“來者何人?!”劉協先行大叫起來,一手下意識地捉住了我的衣角。

我卻已是怔在原地,仰頭望著馬前為首那一人,呆呆地說不出說來。

微褐的眼眸,飛揚的長髮,鬢髮間點點白絲,竟是蒼老許多。

仲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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