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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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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鎮的‘忠勇酒店’,李季伶就將自己泡在浴缸中,她越是想以平常心面對諾比沁他們的到來,就越是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

“出來陪我聊聊,忠勇伯爵。”李季伶閉著眼睛儘量不讓自己情緒波動,她想到了體內黑色氣息忽然有了自己的意志,打算先將這件事弄清楚。

‘你果然還是聰明的,兜兜轉轉就將事情想明白了。’

“你的奉承我不接受,為什麼選擇我?你真是覓羅嗎?”李季伶冷哼了聲,語氣很是不屑。若他真是忠勇伯爵覓羅,就憑他這樣偷偷摸摸的潛入自己的身體,就說明他行事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我就是覓羅。’

“回答的真爽快,可是我不信。”

‘你坐在我的水晶棺上那麼久,我借你身體寄居,扯平了。’

“你當我智障還是腦殘?這股黑色氣息是我在倒塔秘境中偶得,和你水晶棺周圍,以及忠勇祠內水晶球,還有籠罩這方天地的結界氣息完全一致。你不要隨便弄個屍體往哪裡一趟就說他是忠勇伯爵,外貿可以改變,可是氣息永遠都無法改變。”李季伶泡在熱水中,連聲音也變得暖洋洋的,她的話中諷刺意味十足,可語氣平靜的就像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可沒有閒工夫做這個假,那水晶棺裡躺著的確實是我,只不過是一部分的我,而且還是活著的,否則不早就腐爛了。’

哦!李季伶倒是沒有再懷疑這些話,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番話無疑等於睜眼說瞎話,可是對於一個能力者來說,也不是完全不能辦到的事。李季伶在外遊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對於一些事情見怪不怪了。

李季伶泡的正愜意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她感覺到有幾人正在靠近她的房間,這幾人正是諾比沁、杜斯法爾和梵,不知何時她已養成隨時設定結界保護自己的習慣。李季伶無奈的吐了口氣,有些事該面對的就得面對。她從水中起身走出浴池,抓過一旁的浴巾麻利的裹在自己身上。

‘你是雌性嗎?一點都不知道避諱。你們地球不是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我們地球還有句話叫做‘非禮勿視’,你若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就別老是偷看。”

‘都是霍克那小子,被你一忽悠就將什麼人都往結界裡面放。’

“你別怪這怪那。你的破結界連雲伽那些人都防不住,還能防住諾比沁他們?我不知道你和立舍有什麼關係,讓他將我引到這來,你們把我推到坑裡還不準備以實相告,我很好說話,但是外面的那三位卻不好說話。我現在就和他們對質去,看能不能把你的老底都掀了。”李季伶利索的穿著衣服,忽然又想到什麼繼續說道:“你的氣息現在弱的連結界都穩固不好,可別耗死在我體內。”

李季伶快速打理好自己,毫不猶豫的開啟了房間的門,此時諾比沁三人恰好到達門前。

“請進。”

走在最前面的諾比沁顯然被李季伶的這一舉動弄得微微一愣,隨即便走入室內。

杜斯法爾若有所思的朝著李季伶微微一笑,也進入室內。這丫頭現在的警戒心理越來越強,這點讓杜斯法爾既意外又欣慰。欣慰的是李季伶顯然將結界範圍設定的很廣闊,意外的卻是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結界的氣息。看來她又長進了不少。

梵則是滿含矛盾的看了看李季伶,沒想到從來不設防的李季伶竟然用結界防他們。其實這真是梵誤會了,李季伶被挾持好幾次以後,只要她在陌生的環境就會首先佈施好防禦結界。以前的李季伶沒有那麼多氣息可以供給結界,可是隨著她實力的成長,體內已經能夠存蓄大量的武力氣息,自然可以做到隨時隨地防禦。

“我有幾件事需要和大家商量。”這裡也算是李季伶的地盤,所以她並沒有打算讓‘客人們’喧賓奪主,於是她便率先開始這次談話。其實就算諾比沁他們不來找她,她也會去找他們,而這場談話在李季伶泡澡的時候就已經醞釀完成。

“你說。”諾比沁很意外,因為李季伶渾身散發的氣息以及她的氣質都有所改變。

諾比沁本以為這場話題又是由他們主導,沒想到李季伶竟然會搶奪主動權。即便李季伶在外多麼霸道囂張,但是在他們面前從來就是一副被動姿態,她總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放在下位者的位置。而此時李季伶簡直由內到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改變並沒有來勢洶洶,但卻完全讓人沒有心理準備。

杜斯法爾滿目含笑的看著李季伶,他非常享受李季伶的這種改變,大概也只是兩三天的時間,李季伶忽然變得如此通透,杜斯法爾亦是相當好奇。

而現場面色最不好的應該就是梵了,他眉目緊鎖,並沒有想到李季伶除了對他們設結界,連對他們的態度也強硬了不少。似乎李季伶的成長總是呈跳躍狀態,從來就少了中間的過度,讓人極為不適應。

李季伶默默觀察著三人,雖然梵的表情最易讀懂,可是李季伶也猜得到其他兩人亦是對她的態度感到不爽,畢竟自己在場面上一直對這三人恭敬有加,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待這群掌權者要謙卑恭敬。這該是多麼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階級觀念太強烈了,教育害人啊。似乎以前她的小脾氣也只是私下發發,而且還都是些在這些人容忍範圍之內,無關痛癢,不會太觸怒他們的情況之下。

李季伶不禁莞爾一笑,她似乎一天之間突然開竅。只有李季伶知道當她看見小鎮的那些人比螞蟻還不值錢的生命成片成片的消失,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因為這些人沒有實力所以只能當肉盾。最可悲的是她捉住了罪魁禍首,卻不得不放了他們,因為她說話沒有分量,她必須顧全那見他媽鬼的大局。

那是李季伶腦中一片空白,唯有弟弟李季持的一句話一直浮現在腦海中——要組建自己的勢力。沒錯,要組建自己的勢力,是這場血洗讓李季伶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重要性,也是讓李季伶下定決心好好執行這句話的契機。

“第一,我要去這五個地方。”李季伶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將地圖鋪在三人所坐沙發中間的茶几上,有些事情她打算放開手做,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必須借更大勢力上位,所以李季伶不打算再偷偷摸摸的進行。

“這是在虛池大野的時候,立舍趁機塞給我的。這上面標註的五個地方是第三個封印低點可能出現的位置。我想無需我多做解釋,你們應該知道的更清楚。”李季伶說完環視了三人一遍。

“你無需每個地方都去,等到藏地秘境開啟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那裡。”梵面色凝重認真的看著李季伶,他不希望李季伶在這樣讓人提心吊膽的行動,既然李季伶想去藏地秘境,那麼他便帶她去,也好過逼她單獨行動。這次梵沒有和另外兩人商量,率先給出他的方案。

可是梵所想的卻和諾比沁、杜斯法爾的想法不謀而合,因為李季伶越來越難以掌控,甚至她逃出古堡他們都沒發現,她設結界他們也沒能察覺。看來真是實力決定話語權,這丫頭要雄起了。

“這五個地方我會一一過去。”李季伶並不接受梵的提議。立舍既然給了她五個地方,就證明這五個地方都不是無意義的存在。

諾比沁和梵的臉上頓時陰沉幾分,他們都已經做出妥協,這丫頭竟然和他們談起條件。就算要雄起也是要有一個雄起的過程,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用在他們身上似乎很不合適。

“繼續說。”杜斯法爾靠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坐姿,徹底一副有話儘管說的樣子。

“你們應該知道這裡是忠勇伯爵的故鄉。”李季伶也尋了個位置坐下,不疾不徐的說道。

“知道,皇室親自授予的封號。”諾比沁靜下心來注視著李季伶,看來這丫頭似乎有別的故事。

“剛才那裡就是他的墓冢,水晶棺裡躺著的就是他,而他並沒有死。”李季伶說完停頓了一下,如她所料三人完全沒有驚詫之意,看來早就知道這件事。

‘甚至還在我的體內。’李季伶接下來打算扔出這顆重磅炸彈。

‘好樣的,算我怕了你。我會助你,前提是你不能將我寄居在你體內,以及這個小鎮繁衍的秘密說出去。’黑色氣息覓羅無可奈何的妥協。

“早這樣不就對了,放心我壓根不打算對他們說這個小鎮繁衍的秘密,杜斯法爾可以任由我這個活標本胡作非為,但是他不可能對每個有研究價值的活體都這麼寬容。”

‘你竟然騙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時候別人故意營造出的內心世界也不一定真實,所以你還是少窺探我為妙。”

李季伶很滿意這番試探效果,簡直是一箭雙鵰。她故作失落的說道:“看來你們都知道覓羅還活著。”

“沒錯,他是還活著,而且他是海棠現任堂主。”梵也恢復鎮定,既然大家都這麼喜歡爆尿,他也說個。

梵的這句話對李季伶來說無疑是石破天驚,一語激起千層浪。

“媽蛋,你竟敢騙老孃,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你就是海棠的堂主。沒法好好合作了,我要把你供出去。”李季伶眼瞼微垂,濃密的睫毛掩蓋住眼瞳,掩飾著內心的情緒。此刻她不能與三人對視,否則很容易洩露自己的秘密。而她正在腦中破口大罵那個將她當猴耍的覓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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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平了。’

李季伶壓制住滿腔怒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抬眼看著三人,說道:“我體內的黑色氣息可以與墓冢的氣息產生共鳴,而且覓羅告訴我圖上標註的無處地點都與我有著莫大聯絡。我想立舍不會平白無故告訴我這五處方位,所以即便你們知道藏地秘境最後會在哪處出現,我也必須將這五個地方全部去一遍。”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

“你說沒說沒關係,反正這黑鍋你背定了。”

“季伶,你確定沒有事情瞞著我?”杜斯法爾託著下巴,紫色雙目灼灼盯著李季伶的雙眼,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杜斯法爾簡單一句話就直指核心,李季伶完全無法應對。不應對就是最好的應對,李季伶不知如何迴避杜斯法爾的目光,就這樣迎了上去,而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

“阿唯爾,你要去可以,但是必須有我陪同。”諾比沁不想去追究李季伶心中的那些小貓膩,但是她若再想獨自行動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如現在一次性談好條件。

“可以,但是有關我私人的事情,你們不得干涉。”

——私人的事情?私人、私人、私人?

諾比沁差點沒拍碎了茶几,李季伶這是將自己完全摘開成為單獨的個體,不想和他有關係是嗎?他都已經這樣屈尊降貴的順著她,一知道她有危險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沒想到竟然得到的是這種結果。諾比沁本以為他和李季伶之間的矛盾會在這次危機中化解,顯然李季伶吃錯了藥,才這麼不知道順坡下驢。

鬱結啊,鬱結,果然女大不中留。

李季伶感覺到諾比沁那股瞬間暴漲的怒氣,以防他反悔自己的決定,李季伶還不知死活的補充了一句:“沁,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尋求其他貴族的幫助,以我的契約作為交換條件。”

威脅,赤*裸*裸的危險——

咔嚓一聲,中間的茶几裂成兩半,連帶上面的地圖也撕成兩張,茶几上的器皿更是落了一地。

“你——很好!就照你說的辦,不要我插手是嗎?你愛怎樣便怎樣吧。”諾比沁盛怒,冷硬著說完這句便拂袖而去。

李季伶怔怔望著諾比沁消失的背影,將心中那股不忍強壓下去,她知道諾比沁是因為擔心她,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趕到這裡。可是她若想獨當一面,決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妥協,有些事她必須自己做決定,自己說了算,而諾比沁永遠都將她當成長不大的孩子,事事都要過問。

抱歉,沁,如果我們一直按照這種模式相處,永遠無法自然的相處下去,所以我必須有所突破……

“李季伶……”

杜斯法爾和梵剛走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霍克?請進。”

李季伶感覺到霍克的氣息接近,卻不知道他來房間有什麼事。這麼晚來找她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是霍克卻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子。

“霍克,既然你有事找我,就別這樣吞吞吐吐。”

“我……我想跟著你。”霍克的憋得臉通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哦?”

霍克要逃奔她,她當然求之不得。可是霍克為何想要跟著她呢?諾比沁、杜斯法爾以及梵的身份都已經明確的告訴霍克了,他完全有更好的選擇。更何況自己是個雌性,這個世界的雄性真的能好好的跟在雌性身後,馬首是瞻嗎?

李季伶不確定霍克的想法,雖然她對霍克勢在必得,可是她要的屬下必須是一心一意對她,那種遵從絕對要不含雜質。

“你不收我嗎?”霍克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該知道來的三個人是戰慄之神諾比沁親王、長老院大長老杜斯法爾親王、以及擁有整個帝國偵查系統的梵公爵,為什麼選擇我?”

“我知道只有你能真正的拯救我們念地鎮。”霍克看著李季伶,眼神中充滿了信賴。

“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再說你們小鎮在這一方土地偏安這麼多年,何來拯救一說?”

李季伶怎麼會不知道霍克擔心的是什麼?曾經的念地鎮受到覓羅氣息的庇護,所以一直不為外界干擾,因為這個結界除了像防禦結界一般可以抵抗外界入侵,更如同一個隱物結界將小鎮密封的嚴嚴實實,好似不為人知的世外桃源。然而覓羅的氣息越來越弱,導致念地鎮的方位被許多人察覺,然而念地鎮存有外界都覬覦的寶貝,自身又沒有抵禦力,這種懷璧其罪的災難李季伶見得多,因此霍克明白小鎮的生存狀況已經岌岌可危。

“我是有理由的。第一,不是任何強者的氣息都能和忠勇祠水晶球的氣息產生共鳴,而你可以,說明你是命中註定之人。但是這一點雖然是硬性條件,但在我眼中卻一點都不重要。我更看重的是第二點,你是真心實意的為這個小鎮好。諾比沁親王也好,杜斯法爾長老也好,還有梵公爵,他們也許實力很強,但永遠不會將小鎮的事放在很重要的位置,這是先天的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相處模式。可是你不一樣,你真的不一樣,我不會描述,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霍克目光灼灼的盯著李季伶,他有些緊張和焦急,似乎在怕李季伶不相信他的話。

霍克見李季伶並沒有對他的話做出回應,繼續說道:“其實,還有第三點……”

“第三點就是你們小鎮的繁衍能力直接如果暴露在外,將會帶來滅頂的災難。”李季伶見霍克沒有保留的和盤托出,這才接了他的話。

現在的霍克還不夠純粹,李季伶還不能收他。並不是李季伶不允許霍克有私心,而是他這種大義凜然的‘私心’很有可能為以後埋下隱患。霍克的情商很高,情商高的人善於周旋在人際之間,但也容易被人際束縛。他有如此多的牽絆,在面臨兩難抉擇且無法調和的時候,容易崩潰。這樣類人一旦被掌握了弱點就很容易**控,而偏偏他們的對手都是一些善於操控人心的高智慧雄性。

“我不收你……”

“李季伶……”

“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收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暫時跟在我身邊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你能夠適應多少,對於自身認定的事又能做出多大的讓步。”等我覺得你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時候,我一定回收了你。李季伶看著一臉頹喪的霍克,並沒有將後半句話說明,霍克如何選擇全看他自己。

“好了,我言盡於此。時間也不早了,你會房間休息。我明早起點離開。”

李季伶看著霍克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這個雄性雖然活著的時間比他長,但是卻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閱歷,他們與世隔絕太久了,必須得好好適應這個越來越現實的世界。

離菲瑟希預備禮還有一段時間,李季伶打算將地圖上的五個位置走一圈再回古堡。原先她是為了逃避諾比沁以及古堡內那些心懷鬼胎的貴族才出走的,可是小鎮短短的一日讓李季伶瞬間成長。她原本覺得自己的實力增長不少,說話行動比以前更有底氣,所以做起事來也少了幾分忌憚,她認為自己總能逢凶化吉。可是現在的李季伶卻發現這樣的想法簡直幼稚的可恨,她是可以逢凶化吉,但是卻會連累多少人為她喪生。

雖然李季伶從小受到貴族精英式教育,為了穩固貴族的利益平民做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很正常的。可是當真的有這麼多人豁出性命就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那種心如刀絞的負罪感總是瀰漫在李季伶心頭,揮之不去。

李季伶是艾斯琺琅星的貴族,但更是地球生命的延續,她腦海中還有一種人人自由平等的觀念在和貴族至上的觀念相碰撞。而越是隨著李季伶年紀的增長,見識的拓展,她就越覺得人人自由平等的觀念很正確,因為有壓迫的地方必然存在反抗,而兩極分化越嚴重,這種反彈力就越大。

李季伶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以後赤冕大野由她繼承,她一定會試著在封地實行民主制。雖然她的願景實現起來還太遙遠,但是這株小火苗已經點燃。

‘你最好再去墓冢一趟。’覓羅的聲音又在李季伶腦中響起。

“為什麼?你還有什麼遺願未了嗎?”李季伶調侃道。

‘最夠毒的。你若真想收復這裡的雄性為你所用,首先就要穩固好這座小鎮,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你這是在教我如何奴役自己家鄉的人嗎?”

‘我只是希望他們跟著你。’

“哦?為何?你很瞭解我嗎?”

‘我知道你的思想和這裡的人是不同的,我也相信你能夠釋放出不一樣的火花。趁夜去墓冢一趟,途中也許會有危險,但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應付。你願意相信我嗎?’

“不是我願不願意相信你,而是我只能相信,不是嗎?這件事不能讓沁他們知道嗎?可是我可以不被他們發現嗎?”

‘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你沒有想過為何你從古堡出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現你離開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完全收斂起自己的氣息,不被他們察覺?”

‘沒錯,你可以做到。是不是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的確不可思議。難道這也屬於新的特殊能力?”李季伶這才察覺到,那晚偷偷離開古堡時,確實沒有驚動任何人。她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運氣好,不曾想到原來是她自身的能力。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你的身體太非凡了,可以滋生出一些完全沒有辦法解釋的新能力。’

李季伶微微嘆了口氣,她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她卻深深感覺到了自己心裡沒底。

‘怎麼?難道自己變強了還不開心?’

“我原本很羨慕那些開外掛的傢伙,可是現在自己好像也開了外掛一樣,才知道這種感覺很讓人心慌。”李季伶捂著自己的胸口,她的內心很虛浮,這種莫名產生的新能力不知是福是禍,沒有人可以解答。

‘為什麼?’

“因為不是靠自己穩紮穩打得來的,所以總是有所顧忌。有一句話叫做‘存在即合理’,可是讓我這些能力合理的理由是不是符合我的價值觀就不得而知了。”李季伶苦笑著。

‘你竟然和我說這麼隱秘的想法,看來是真的不把我當外人。’

“我說不說你不都能知道。”

‘相信我,我們現在再偷偷去墓冢一趟,有個東西我要給你,別人求之不得的寶貝。’

“我可以不要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放心,這就算是我佔據你身體的一個小小的謝禮。’

李季伶思考片刻決定立刻去墓冢一趟,諾比沁他們的到來的確打亂了她的計劃,可他們是她召喚來的,也沒有埋怨的理由。雖然初衷和結果大相徑庭,但至少可以看得出他們對她的事極為關心,總是放在第一位,只不過這些人習慣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沒辦法,誰讓她身邊的都是一群天之驕子呢。

李季伶作出決定後,就毫不猶豫的迅速朝忠勇祠的方向前行。現在是她一個人行動,速度相對早上要快得多,她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回來。

“我有些問題問你,你若不願意回答可以不回答,但是不要騙我。”李季伶一路急行,仔細探查周圍的動靜。在到達忠勇祠之前,她必須先弄清楚一些事情。

‘好的,你問吧。’

“是你讓海棠的人活捉我的?”

“是的。”

“還算誠實。為什麼?”

‘暫時不能說。’

“我能看到領事堂墨鏡中的景象,那景象你透過我的大腦也應該看得見。是你的氣息和墨鏡產生共鳴嗎?”李季伶一直懷疑她怎麼就能突然看見墨鏡中的影像,畢竟那次並非她第一次看墨鏡。而她第一次看墨鏡的時候,似乎體內還不存在黑色氣息。

‘一半是,一半否。我存在與你體內的黑色氣息雖然有催動墨鏡的作用,但是如果換一個人就算我催動了墨鏡,他也看不見鏡中的景象。’

“何以見得?”

‘因為我就看不見。’

“原來如此,所以你活捉我的目的之一就是解讀墨鏡裡面的內容,對嗎?”

‘你很聰明,是這麼回事,但這也只是其中之一的目的。’

“好吧,我知道其他的目的你暫時也不會告訴我。那麼你的氣息早就到達我體內,為什麼你現在才和我說話?是因為我到了墓冢,所以你才能和我溝通,是嗎?”

‘不是。但原因暫時無可奉告。’

李季伶有些詫異,她本以為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沒想到覓羅卻否認了。看來事情遠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的本尊在哪?是什麼原因讓你的氣息越來越弱,所以你才不得已出來和我溝通?”

‘我的本尊在‘寄鯰荒地’。不得不說你很會套話,但是我氣息越來越弱的真實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

“真實原因不清楚?那麼表面原因呢?”

‘真是怕了你,表面原因是‘寄鯰荒地’,每天都以一微米的速度下沉著。’

“這速度還真是驚人,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倒塔秘境重置的那一天開始下沉。但是,松彌境地封印被破壞的那天,‘寄鯰荒地’的地質慢慢鬆動,所以我只好鎮守在那裡穩固‘寄鯰荒地’的核心。而上一個潮獸之夜的時候整個‘寄鯰荒地’的磁場就開始弱化。’

覓羅倒敘著這幾年‘寄鯰荒地’發生的變化,而李季伶聽得真真切切,這些事沒有一件是和她沒關係的。從潮獸之夜開始,‘寄鯰荒地’就逐漸發生變化,難怪整個海棠現在幾乎傾巢而出活捉她,原來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李季伶知道覓羅對她說這些意味著什麼,覓羅是在告訴她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脫不開關係。所以她必須承受自潮獸之夜以來,這個世界產生連鎖反應產生的後果,這就是她的宿命。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立舍以及雲伽是什麼關係?”

‘三角關係。’

“……”

不怎麼愉快的談話結束,李季伶收回全部心思警惕著周圍,她已經進入忠勇祠和墓冢的範圍,霍克曾說這裡入夜之後經常會有兇猛的野獸出沒。

不知是不是李季伶運氣確實不錯,靠近忠勇祠這一路上都沒有遇見所謂的猛獸,到時夜間的忠勇祠被鍍上一層海藍色的光澤。在漆黑的夜晚,整個忠勇祠如同一盞指路明燈,在黑暗中釋放幽幽光芒。

“沒想到水晶竟然有照明作用,如果再亮一點就好。”

李季伶進入忠勇祠,籠罩著整個忠勇祠的光芒正是那顆懸於祠堂的藍色水晶發出的,李季伶甚至覺得這顆水晶在發出微弱的哀鳴。

‘那是因為我的氣息變弱了,以前這裡的光芒可是相當耀眼的亮藍色,閃的你都無法直視。’

“你不會是要將這個水晶給我吧。這可是全鎮的鎮‘鎮’之寶。就算現在氣息不如以前,但是有總比沒有強。若我將它拿走,整個念地小鎮將完全曝露在外界,到時候這個小鎮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李季伶可不會拿走這顆水晶,她還琢磨著以後將這裡當成她的革命據點,絕對不能讓小鎮再次陷入危難的境地。

‘若你用氣息守護這裡,就可以拿走水晶內的藍晶之靈。’

“藍精靈……”

‘別逗比……藍晶之靈封存在這顆水晶內,它對你的用處比對這個小鎮的用處更大,而且這顆藍晶之靈本來就屬於你。它是你

“地球的東西?我要。該怎麼做?”李季伶非常激動,如果這真是地球的東西,那麼這算得上是她在異星球獲得的第一樣屬於地球的物品,對她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將你的氣息注入水晶之內,然後用血結連線。’

李季伶按照覓羅的話,將自己的氣息注入水晶內,然後割破手掌握住水晶球。血和氣息緩緩被吸入水晶內,水晶的顏色逐漸由海藍色變成亮紅色。

“我感覺到了水晶球內的脈動,是靈嗎?怎麼弄出來?”

‘現在還不行,去墓冢的水晶棺。’

李季伶來到墓冢時,看見原本海藍色的水晶棺也散發著濃濃的紅光,看來是和忠勇祠內的水晶球產生共鳴了。

‘真麼想到你的氣息這麼濃郁,棺冢如此簡單就被同化了。也好,這樣一來可以節約很多時間。去將水晶棺開啟,把裡面的人挪出來,棺底有個機關。’

“大半夜的你竟然要我來盜墓,還是盜自己的墓,奇葩。這裡的氣息太充足了,就算離小鎮有段距離,沁他們一定也會察覺到。”

‘沒關係,他們就算趕來也已經晚了,你快抓緊時間。’

李季伶不再廢話,按照覓羅說的將棺內的遺體抱到外面。

“哦!他是活的?沒有僵硬而且還很暖和。就算用氣息滋養死物就是死物,不可能有這種觸感,到底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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