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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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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瀾,江湖派與皇室貴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堂主究竟因為何事要插手邊境戰役,與叛軍勾結?現在又成為叛軍殘黨的鷹犬,攪亂剛剛稍微穩定的西北局勢?”

諾比沁沉靜的臉孔如深潭照影一般,讓人辨不出喜怒。但是從他的話語裡卻聽得出這是他給洛奇瀾最後禮貌的申辯機會。他手中的劍閃著澤澤紫光,但卻一直維持著溢滿殺氣卻暫時不會爆發的臨界點,這也是他作為國家層面對話江湖名門的誠意。如果洛奇瀾接受,他可以考慮詔安,否則絕不手軟的連根拔起。

“諾比沁親王,我說過我只要李季伶。”洛奇瀾看著諾比沁一副先禮後賓的架勢,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對付了一句。他洛奇瀾也不是嚇大的,既然他敢來就表示他敢接受所有可能的後果。

“哼,這種話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海棠若要一個人,用得著和叛軍勾結才能做到嗎?千萬不要落得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場。你們堂主盧答輝為何插手邊境戰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諾比沁聲音逐漸寒冷,他知道洛奇瀾此時的態度和決定就代表著整個海棠的態度和決定。

作為盧答輝的左膀右臂,洛奇瀾不可能不知道盧答輝的用意何在。而洛奇瀾在海棠除了是頂尖殺手,更是作為海棠的智囊存在。盧答輝閉關的這段時間,洛奇瀾則全權負責海棠內部一切事物。

洛奇瀾說他要李季伶,諾比沁相信,但這絕對不是海棠全部的目的,至少不是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目的。諾比沁隱隱約約覺得李季伶就像是珍珠項鍊上用來穿一顆顆珍珠的那根絲線,貫穿著某個局,又像是開啟秘密之門唯一的鑰匙。自從西北戰爭爆發以來,不,或許更早以前她就被各方勢力盯上了,其中還不乏一些神龍見首不見尾,隱世已久的龐大勢力。這些勢力在前些年一直處於捕獵期的蟄伏狀態,而這幾年隨著李季伶的成長,他們也開始露出利爪蓄勢待發了。

原本諾比沁以為李季伶越來越受到關注,只是因為她越來越出眾。這些人接近她最多只是為了一個淺顯的目的,那就是契約繁衍。可是隨著蹊蹺的事情如癌變細胞一樣迅速分裂滋生,而且程度越來越嚴重。諾比沁終於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某些人或者某些利益集團想要李季伶的目的絕不僅僅是契約那麼表面,一定有更深層的意圖,而這種意圖深到諾比沁不願去挖掘,甚至不敢去挖掘。

“親王,我只能說就算你是這個世界的戰慄之神,但只憑你一個人的力量還是無法守護她。而她終究不會只屬於一個人,她是屬於整個艾斯琺琅星球的。如果你一定要強行將她綁在身邊專有起來,那麼未來的混亂絕對不僅僅只有西北邊境戰役這個程度。”

洛奇瀾臉上的銀色面具熠熠生輝,那折射出的銀光如同他此時的心一樣篤定,也讓諾比沁意識到他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

“以你現在所處的境況,居然在敢威脅我?很好,這樣我才不會覺得無趣。”諾比沁冷冷的笑著,那犀利帶刺的目光狠狠射向洛奇瀾。

“我只是實話實說。其實親王心裡也清楚我的話並非危言聳聽,只是目前你還不願承認罷了。”洛奇瀾知道此話一出,兩人愉快的談話也要告一段落,他適時的抽出自己的本命武器闊葉三叉戟。

“看來你亦有所覺悟,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諾比沁終於越過那個臨界點,釋放出劍身內早已呼之欲出的戾氣,只是輕輕一揮,那如地獄惡鬼般的戾氣朝著洛奇瀾排山倒海的壓去。這個象徵著光明,運用這光元素的雄性,此時已然完全化身為索命修羅。行著劍劍致命的招式,雷霆般逼向洛奇瀾。

小池周圍原本地荒貧瘠,現下早已變得黃沙飛舞,塵土漫天。兩人的速度愈來愈快,最後已經無法用肉眼捕捉,只是忽隱忽現的虛影,穿行跳躍在漫天塵土之中,唯一能確定這裡有人打鬥的,就是那此起彼伏毫不間斷的金屬刺耳的碰撞摩擦聲。

同一空間內除了白刃相接,打得難捨難分的諾比沁和洛奇瀾之外,還有另外一行人偷偷藏於武力氣息波及範圍之外的小丘間。這便是被諾比沁和李季伶耍的團團轉,自稱‘誅貴社’的傻瓜五人組。這五人在諾比沁和洛奇瀾剛一對上時,就保命系統大開逃離戰鬥圈外,顯然他們也不甘心離開,所以乾脆躲在一邊噹噹狗仔隊,八卦八卦新聞。可此時他們並不知,若他們不在第一時間內甩開膀子逃跑,就永遠沒有了逃跑的機會。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沒有實力卻又知道太多秘密的人,註定沒有好下場。

“頭,沒想上頭竟然和海棠組的人聯手。這可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現在看來事情並不簡單,怎麼辦?”娘娘腔壓低聲音對身旁的老者說道。

娘娘腔和老者一樣趴在丘陵地面上,時不時看著遠方的戰局。

“走,如果被牽入其中我們一個也活不了。”老者突然覺得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希望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要知道他們一貫行事都遵從著‘死人不會開口’這個原則,所以他們手上的冤魂不少。這次可不能因為這個原則,而變成那兩人手中的冤魂,那就太不值得了。

這麼強的兩大勢力在這裡巔峰對決,不是他們這種基層人員能夠八卦的,現在他們已經犯了‘非禮勿視’的大忌,就更不能多待了。上頭竟然直接將資訊賣給海棠的人,而且完全沒有和他們接頭的想法,看來這次真的準備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五人抓住時機,緩緩起身,貓著腰準備撤離危險的前線。

“一個都走不了。”洛奇瀾餘光瞟向五人組,連帶釋放著讓他們爬都爬不起來的威壓。即便是高手間的對決,要處理這樣的渣渣,對於洛奇瀾來說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殺手大人,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的小角色,您何必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呢?”老者到底是小領導,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的說出一句話。

老者被強大的威壓,壓在地面上,為自己和兄弟們爭取最後的活命機會。而其他四個人早已被這股氣息壓得口吐白沫,連話都說不出,只是趴在地上像癲癇病發般的抽搐著。

“我倒真不想費心思除了你們這些小角色,只是賣你們首領一個人情。他請我順便將你們所有的人都送上黃泉。”洛奇瀾冷酷的說出自己殺他們的原因,也好讓他們死得明白,這也算是他給這五人的小酬勞,謝謝他們將諾比沁引來。

“為……為什麼?難道其他組的也全部……”

老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奇瀾甩出的紫色氣息化成的利刃割斷了喉嚨,當然另外四個人也同時斃命。

“和我決鬥的時候,你還能分神幹別的事?”諾比沁嗤笑一聲,連一眼都沒留給剛才死亡的傻瓜五人組。

“這不也是親王的想做的嗎?我只是代勞而已。”高手之間某些時候是相當有默契的,就連殺人滅口這類事也不例外。

如果洛奇瀾不下這個手,諾比沁也不會留下這些人的命。一來,他們煽動鬧事反抗皇族就是死罪。二來,就算他們是觸不到核心層的蝦兵蟹將,但也參與到李季伶的相關事件,而且他們剛才不該聽的聽了太多,所以只有死路一條。誰都知道死人是無法開口的道理,顯然武力強悍的一方更能貫徹好這個思想。

“洛奇瀾,接下來就輪到你了。不過本王現在不會殺你。”沉靜萬年的深潭終於牽出一絲漣漪,諾比沁看了看不遠處的天空,看著洛奇瀾如同看甕中之鱉一樣,慵懶的一笑。

天空不遠處,正有一片烏壓壓的翼龍飛向諾比沁和洛奇瀾所在的地點。而飛行在最前方的那個意氣風發的雄性,正是諾比沁的前鋒隊長卡萊。

“翼獅軍——”洛奇瀾心有不甘的握緊拳頭。他本以為諾比沁是蟬,而自己是螳螂,卻沒想到諾比沁不僅是蟬更是黃雀,一誘一收之間,竟將他這只螳螂毫無懸念的網入網中。想他洛奇瀾做足準備,卻還是著了諾比沁的道,這心中除了不甘更多的恐怕是屈辱。

“洛奇瀾,本王向來說到做到,束手就擒吧。”諾比沁收斂了架勢,此時他的翼獅軍已經將洛奇瀾和他帶來的殺手團團圍住。

“那可未必。”原本是一對一的戰鬥,瞬間變成多對多的小戰役。洛奇瀾和他所帶領的十來個殺手負隅頑抗,奮力的想殺出一條血路。

“你認為本王做了這麼周密的安排,還會讓你輕易逃走?”諾比沁放棄近身攻擊,開始催動起體內氣息。

‘秘術,萬始之光——’

諾比沁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湧向洛奇瀾和殺手們,萬始之光的群攻效果不用太多時間,只要碰觸到諾比沁秘術氣息之人,便立竿見影的血槽快速清空。原本還卯足全力反抗的殺手們,瞬間像是貧血病發連站都站不穩。前有諾比沁,四周又被翼獅軍包圍,洛奇瀾知道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想逃走那是不可能的,這一場敗局已是無力回天了。

“卡萊,生擒洛奇瀾。其餘的,殺!”諾比沁說完背過身去,神色平淡地眺望著難民營的方向,這裡的事終於告一段落,李季伶想必等的著急了。

“遵命。”

卡萊點頭領命,此時鄰家哥哥卡萊變成硬朗的鐵血前鋒隊長,他抽出佩劍同時向翼獅軍的成員遞出了異常冷漠的眼神。翼獅軍全體騎士舉起大劍,沒有一個人眨眼,齊刷刷斬下軟癱在地上面色蒼白的殺手們的首級。當然,除了洛奇瀾之外,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下屬們身首異處,而下屬們噴灑的熱血似乎不準洛奇瀾的身體漸漸冷去,即便洛奇瀾的心早已結冰。

諾比沁要到就是這種誅心的效果……

“阿唯爾那邊如何?”諾比沁收回遠眺的視線和心緒,淡淡問了一句。

“回親王閣下,傑斯和我兵分兩路,他去接應阿唯爾閣下了。”卡萊筆直如松的站立著。

“回交界處難民營。接下去的善後工作你來處理,本王和阿唯爾先回封地。”

“是。”

“對了,其他幾處難民營如何?”諾比沁忽然想到,海堂這次行動所針對的似乎不止這個交界處最大的難民營。想必海堂和‘誅貴社’是廣撒網,在每一處都設下了相同的陷阱,就只看他和李季伶走哪條線路。

此時諾比沁又在推理藏在他身邊的奸細到底是何人,看來這人還不算太親近,否則也不會不知道他和李季伶真正巡視的是哪個難民營了。

“各處難民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攻擊。”此時卡萊也覺得奇怪,怎麼偏偏親王和小閣下出行的這一天發生暴動,而且還都是難民營。難不成有奸細——

“交予你一併安撫,重建工作也要抓緊,所有物資排程你無須時時向本王彙報。待一切整理妥當後,彙總報與本王即可。”

“是。”

正當大部隊處理好現場準備回難民營時,遠處天邊一隻急行而來的翼龍由一個墨黑小圓點迅速放大。

“那是不是傑斯的翼龍?”諾比沁站定眺望遠方。

一等以上騎士都會配備專屬翼龍,不同於翼龍部隊那種批次普通一模一樣的翼龍。因此就算離得還有些距離,傑斯的龍諾比沁一眼就能認出。同時,他的心中也漸漸滋生不好的預感。

果然是傑斯,他快速御龍飛來,還沒停穩就從龍上跳下,疾步走上前然後單膝跪於諾比沁身前,由於太急他的氣息還沒從紊亂中平息。

“你沒見到阿唯爾是嗎?”諾比沁沉著臉,當他看到傑斯急匆匆,而且只有一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是的,親王。屬下剛到邊界處難民營就找不到小閣下的蹤影,難民營的人也不知道小閣下去哪了。”默默呼吸了幾口氣,傑斯連貫的說完了他要彙報的情況。

“可有打鬥過的痕跡?”

“回親王,沒有。難民們說小閣下是自己突然離開的,他們以為小閣下來找您了。”

“知道了。你們速速將洛奇瀾押解回封地監獄,嚴加看管。我已將他的氣息封印住,你們只將他關在秘牢之中即可,切不要隨意接近他。”

諾比沁交代完,一刻不停的騎上翼龍,他似乎目標明確的飛往西北叢山的方向。

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李季伶暫時沒有危險,也沒有受傷。而且她是自己走的說明她存在著意識。至於跟著誰離開的,除了畢烈不做第二人選,可李季伶為何會這般輕易的跟著畢烈離開,諾比沁想不出原因。

諾比沁想到剛才洛奇瀾被擒時似乎沒有過多抵抗,就好像斷定自己會沒事一樣。果然這傢伙心思細密,看來他不直接去找李季伶而是讓畢烈過去,一定是留有什麼後手。所以諾比沁不難推斷李季伶是去了海堂的據點,至於到底是哪個據點,應該就是她曾經到過的其中之一,只有這兩個據點在西北境內,再遠些的地方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

“你就這麼跟我來,也不怕諾比沁會抓狂?難道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畢烈很是鬱悶,他原本準備了一些列威逼利誘的手段,現在全都用不上了。沒想到在他說出‘倒塔秘境’四個字,甚至連那句話都還沒說完的時候,李季伶想也不想的就同意跟他來據點。這小丫頭是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了,見到殺手哥哥該有的害怕上哪去了?各種軟萌的表情都快點滾回來。

“我要是不跟你來,你就不會抓我來嗎?既然知道結果,我何必費力費神的去反抗。再說你的目的又不是殺我,我怕什麼。”李季伶甩了一記‘你是白痴嗎’的眼神給畢烈。

“你還真是越來越不怕來海棠的地方了。我很奇怪倒塔秘境的事不是告一段落了嗎?怎麼你聽到還會跟我來?難怪洛奇瀾那家夥那麼肯定你會跟著我,也不知道那家夥和諾比沁打的痛快不痛快。”畢烈原本申請去諾比沁那邊,卻被洛奇瀾拒絕,害得他白白失了一次和高手對決的機會。畢烈同學是否忘記他只是個殺手,而不是武術家,天天找人決鬥個什麼勁。

“別多想了,他回不來了。”李季伶百無聊賴的說著,諾比沁那嚴密的連蒼蠅都飛不出的天羅地網,只靠一個洛奇瀾和他那十幾個殺手,絕對是疲於應付的,況且還有諾比沁本尊在那鎮場子,洛奇瀾小盆友這次鐵板釘釘的悲劇了。

“什麼——?”畢烈張大嘴被驚呆,一副‘我才不信,你騙人’的樣子看向李季伶。洛奇瀾不是說他去活捉諾比沁的嗎?現在對方這麼胸有成竹的說他們才是那甕中的鱉,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別這麼大驚小怪,我不也沒回去嘛,你就當做人質交換唄。”李季伶懶得和這腦筋短路的人解釋太多。

“你以為那家夥很容易被擒嗎?”畢烈翻了個白眼,表示始終相信洛奇瀾。

“那你以為顫慄之神徒有虛名嗎?”李季伶反嗆了一句,她現在超級累,所以沒有什麼好態度。她不要再和傻瓜交流了,笨蛋是會傳染的。

兩人就這樣在叢林間跳躍奔跑著,而畢烈和李季伶也抬槓抬了一路。畢烈沒好氣的看了看這個像吃了火藥的丫頭,嘆了口氣,雌性什麼的最難纏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對倒塔秘境還感興趣。”

畢烈一說起倒塔秘境就想起上次那個舉著一整座塔,蹣跚而行的李季伶,這丫頭簡直不是人。她的行為已完全超出了這個星球進化人的理解範圍。

“倒也不是感興趣,只不過還有許多細節不清不楚。再說我對海棠更有興趣,沒想到你們還真的攙和進來了,就不怕惹惱了帝都將你們一鍋端了嗎?”

皇室可以容忍海棠組這類江湖組織的存在,可前提條件是他們不得干預政務。如果只是江湖上的恩怨紛爭,皇室完全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可如今的海棠早已越過雷池,而且有著進一步發展的趨勢,這種行為皇室是無論如何也容忍不了的。

“說實在的,其實我也不願意參與國家層面的鬥爭,只不過……”

“只不過是拿人錢財嘛。行了,我都知道。畢烈,你們堂主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為什麼要抓我?”李季伶看前戲鋪的差不多,直逼主題的問了一句。

“堂主是個武力值超級彪悍的雄性,而且很值得尊重。”畢烈一提起海棠堂主瞬間兩眼綻放光芒,就像見到心目中的男神。

李季伶卻將信將疑的歪著腦袋,斜眼盯著畢烈,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那我這次去據點,可以見到他嗎?”李季伶隨口又問道,雖然她覺得畢烈的話語含過多主觀色彩,水分居多不太可信,可是她對這個讓畢烈心花怒放,讓洛奇瀾化身忠犬的堂主產生濃厚的興趣。

“見不到,他還在閉關。”畢烈擺了擺手,別說是李季伶,就是他也三年多沒有見到堂主了。

“真無趣。這回去的是你們的哪個據點?”李季伶跑了許久都沒有跑出這座山林,她眼中全是樹林,真的有畢烈說的據點嗎?李季伶狐疑的問道。

“這條路你不是走過嗎?去往黑水池的那裡。”畢烈嫌棄的看著李季伶,就算記憶力再差也不至於完全不記得。

畢烈從李季伶眼中看到的全是陌生與不解,他不知道李季伶被梵抽取記憶,更不知道如果梵再多抽那麼一點點,那李季伶不記得的恐怕就不只是這片山林了。

“黑水池?”李季伶大概記得梵跟他說過這事,只不過記憶還是一片模糊。“那你要保護我啊。”

“你還需要我保護?”畢烈再次張大嘴,這彪悍妞確定她需要別人的保護?

“當然,想要我的人可多了,你不保護我,若把我弄丟了也不好交差吧。”李季伶一本正經的說道,她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想要她的人確實很多嘛,而且都是她暫時對付不了的,比如那個立舍,又比如胡亂釋放壓力破壞倒塔秘境的那個人。若是這些人趁這個機會,再來活捉她,那她鐵定只能束手就擒。

李季伶想到這裡又看了看一邊的畢烈,海棠的人應該不會慫到保護不了她吧,那樣豈不是又給沁添麻煩了。果然自己一時衝動,還是沒有將事情的方方面面考慮清楚。

畢烈一轉頭就看見李季伶一臉不信任的望著他,頓時感到自尊心受傷害。他壓著一天的無名心火說道:“放心啦,我保護得了你!”

當兩人來到山谷腹地是已是夕陽西下之時,這時的天空很奇特,一半已入夜看得見璀璨星光,一半還湧著滾滾濃稠的火燒雲,似乎抗拒著被黑夜吞噬。腹地中心的據點還是一如既往的軍事化駐紮地,靠後的是簡單木式結構小樓,大部分是上層殺手暫住的居所,還有一少部分則是領事堂一類的閒人免進處。靠前則駐紮著一排排軍綠色的帳篷,便是普通殺手的歇息處。每個帳篷前都生起火堆,火堆從側面看和帳篷一樣均是一條直線。

李季伶之前就對這軍事化駐地印象深刻,所以此時她即便記憶全失,對這裡還保留了模模糊糊似曾相識的影子。

“咦?你們的據點不都會籠罩淨光結界嗎?怎麼沒有了?”李季伶早就聽說淨光結界的強大,這次卻沒有看見,所以失望的問了句。她完全忘記了和淨光結界親密接觸的感覺。

“忘了和你說,佈施淨光結界的本尊瑟傑靈在此,所以不用一直張開結界,需要的時候他瞬間就能完成,再說喜比那家夥也不在。”畢烈摸了摸鼻樑,似乎經李季伶這麼一說,他也感覺到有些不適應。

可這淨光結界貌似除了防黑水池煞氣外露,就是為了防喜比。現在黑水池煞氣被李季伶除乾淨了,喜比也不在,自然不用浪費氣息整日布結界。

“你這是給我打預防針嗎?就算洛奇瀾不在,還有瑟傑靈,所以我也跑不了,是這個意思嗎?放心我不會跑的,不找出我想知道的答案,就算你攆我都不會走。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待到你們堂主出關。”剛剛消停了幾分鐘的兩人,又在李季伶滿嘴火藥中開槓。

“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你們不也沒把我當外人嗎?”

又來了,畢烈扶額,他沒得罪這丫頭吧,今天她怎麼老喜歡抬槓,說話這麼衝,該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畢烈秉承好雄不和雌鬥的原則,決定將戰火掐滅在萌芽中。他隨便叫住一個人問道:“瑟傑靈在哪?”

“瑟傑靈大人在屋內睡覺呢。”

“又睡?他醒過沒有?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她。”那頭死宅豬除了吃就是睡,剩下一點時間全部用來捉弄他。

“丫頭跟我來。”

“我也去?我和瑟傑靈又不熟?”李季伶覺得睏意一陣一陣上來,她沒有認識新朋友的體力。

“哎呀,這次主要是帶你見他的,快跟上。”畢烈見一個兩個都是這麼懶洋洋的,他一把抓住李季伶的手。

畢烈半拖半拽著將李季伶帶到一座紅木房門外,這棟房子正是瑟傑靈的居所,色彩十分的突兀。周圍的房子或者帳篷要麼是棕色,要麼軍綠色,而這紅木房子杵在這裡顯然是刷存在感的。

畢烈看著緊鎖的房門,眉腳抽搐了兩下,然後抬腳便狠狠的踹了上去。可是門沒被踹開,畢烈卻被反彈力震飛出幾米。

李季伶張著嘴木訥的看著像炮彈一樣飛出去的畢烈,從起飛到落地的每個瞬間都沒放過。

高階反彈防禦結界——?

只有高階結界才有可能將武力彪悍的畢烈彈出這麼遠,而且毫無招架之力。

奇葩,睡個覺竟然在周圍布高階結界,李季伶料定這個叫瑟傑靈必然也是個蛇精病一樣的人物。她可不可以不要和這個叫瑟傑靈的人成為小夥伴呀……

“次奧——”畢烈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怒氣衝衝的甩開手臂再次走到門前……的三米遠,叫罵道:“瑟傑靈,你給老子滾出來,看老子不滅了你。”

屋內一片寧靜,似乎主人還在睡覺,因為屋外結界氣息相當平穩,而且維持著一個很低的輸出。如果不是在睡覺或修煉,達不到這麼低輸出還這麼富有攻擊性的效果。

“瑟傑靈,你給老子滾出來——”畢烈又不敢隨便靠近,只能離房門口三米遠處,大聲罵著。

“別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用。難道你不知高階反彈防禦結界還有隔音效果嗎?我累了,你帶我去我的房間吧,他總會醒的。”李季伶打了個呵欠,揉著惺忪睡眼說道。她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勁犯困,脾氣也不好,大姨媽的時間還沒到呀!

“我還以為你會急著去菱形池呢。”畢烈也放棄了看瑟傑靈的想法,那家夥太流弊了,他對付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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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它又跑不掉。”李季伶再次打了個呵欠說道。

別說菱形池跑不掉,就算它跑得掉李季伶也不會有多大反應,因為她壓根不怎麼記得菱形池了。而她今天倒是累了一整天,早已疲憊不堪。

“行了,你是多少天沒睡,我帶你去休息。”畢烈看著李季伶呵欠一個接著一個,好像從李季伶和他在一起進入山林的時候,她就這副德性。

畢烈將李季伶帶到一個兩層樓的獨棟木屋,這是畢烈暫居的地方。李季伶住二樓,畢烈住一樓。

“這裡生活設施很齊全,什麼都有。飯菜待會送上來,你若還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畢烈說完就準備下樓。

“等等。”

“還有什麼事?”

“這裡我可以隨便走動嗎?”李季伶這麼問,免得犯了人家的忌諱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哪次沒讓你隨便走動了。而且洛奇瀾連領事堂都帶你進去過,還有什麼你不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畢烈一臉狐疑的望著李季伶,這娃確定不是假冒貨?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實讓人捉急,要不是看在她性情和李季伶一模一樣,畢烈真的懷疑他帶錯人了。

“領事堂!?我還能去嗎?”李季伶覺得這個地方有些記憶畫面。

“洛奇瀾特意說了,你想去哪都行,但是得有人跟著。你若想去,明日吧,明日我和瑟傑靈帶你去。現在天色已晚,領事堂戾氣會很重,不適合雌性去。”

李季伶呆呆的看著屋角一處,似乎在想些什麼,沒有注意到畢烈的話。

“喂,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多謝。”這是李季伶今天對著畢烈說的第一句客氣話,而且還是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下。

“那我下樓了,記得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

夜深人靜,李季伶用過晚餐,然後美美的泡了個澡,取出眼中的助視鏡片,就像一個沒有骨頭的八爪魚懶懶的趴在床上,此時她的睏意倒是消退了一些。

“美麗,你當時為什麼讓我跟著畢烈過來?”

「主人,你還記得帝都軍校選拔那年,松彌境地的磁場波動正好和宇宙第三區的磁場波動吻合產生共鳴嗎?」

“當然記得,那破壞力真是驚人,要不是祁月汜他用‘同生之咒’脫困,我們可能都得死。”

李季伶說起祁月汜,便思念起了他。不知道祁月汜回到封地以後,家族事情處理的順不順利,她在祭壇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還介意嗎?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祁月汜了,那家夥一定還在生氣,否則怎麼都不給她通個專線什麼的,郵件也沒有。李季伶給祁月汜發的資訊他也沒回過一次,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李季伶不由地感嘆道,還真是物是人非啊……

說道祁月汜,李季伶又想起被她遺忘已久的大塊頭齊尾,那家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場了。在軍校就讀的第一年,齊尾就被編入雷鷹部隊隨軍去了北方邊境駐紮,那是屬於北部西林家族的番軍,齊尾也總算是圓夢了。這一晃就是三年多,現在他們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不過見面的日子也快到了,軍校後兩場考核開始的時候,大家應該會再次相聚。

“美麗倒塔秘境的磁場頻率和西北這次的宇宙磁場頻率不同嗎?”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倒塔秘境的磁場和西北方宇宙風暴磁場倒是不同步,否則一定會產生很強的共振能量。真那樣的話,主人、諾比沁親王,梵公爵和喜比一個都逃不了。」

“也是,不過這有什麼奇怪的。”

「重點是,倒塔秘境的磁場頻率與磁場風暴的頻率不同步,但是棘輪塔的磁場頻率卻和風暴頻率相同。」

“哈?什麼意思?”倒塔秘境的塔不就是棘輪塔嗎?美麗這話真是說的詭異。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存在?

“啊——,難道,難道你的意思是——”前一刻還不知美麗所云的李季伶,突然驚訝的大叫道,還好她們只是神識對話,否則肯定會驚動畢烈。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棘輪塔被倒插在水中的時候的磁場和歸為原位之後的磁場發生了改變。幸虧這次磁場風暴並沒有預期的三天那麼長時間,而是提前結束。也幸虧我們在磁場風暴的尾聲才將塔歸位,否則我們還是難逃一死。主人,美麗雖然不信什麼神鬼論,但是美麗這次還真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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