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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煤炭初用與豪族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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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十二月,北風呼嘯,大雪飄揚。

但坐在暖室當中,氣溫甚至有些燥熱,更令人心煩的是副都御史傅巽彙報的訊息。

僅長安城中,因燒煤中毒而死者上百人,焚燬房屋十數間。推廣至整個右將軍府治下,今歲冬天因為燒煤而死者,至少上千人以上。

幷州即後世山(和諧)西,是舉國聞名的產煤大省,煤老板的豪氣曾經顯赫一時。

右將軍府轄地,太原、雁門等地許多煤礦當下直接暴露在地表。

這麼豐富的煤炭資源,張瑞不可能將其閒置浪費。

在當下百姓主要的取暖方式是伐木燒炭,數十百萬人要在關中生活,如今地靠秦嶺還能供給,但往後人越來越多,等人口到了六百萬,為了燒炭就能把樹林給砍光了。

張瑞不得不強制下令,推廣使用煤炭。

百姓對燒煤倒是沒有多大的牴觸,《後漢書》記載:“縣有葛鄉,有石炭二頃,可燃以爨。”

用煤燒飯都已經存在,用煤取暖也沒什麼可驚奇。

這個時代的礦井已經可以打到地下八米深,採礦也並非難事。

但難點在於運輸成本令人不敢直視。

從太原開採的煤炭,一路運到長安,價格高達每石三十錢,比一石糧食還要高。

而且因為燒煤導致的一氧化碳中毒案例,亦頻頻出現,已經累計到了上百人。

可即便煤炭這麼多缺點,張瑞還是頂著壓力繼續將其推行,只因其能取暖禦寒。

民間百姓也沒有什麼抱怨,相比於凍得全身僵硬,寒冷致死,無聲無息的中毒而死顯得那麼溫和。

至於那區區百餘死亡人數,在被凍死的人數面前更不值一提。哪怕後世,全國每年因燒煤中毒而死的人數也高達一千五百人。

至少要能活下去,才能計較所謂的安全與品質。在冰河時期,嚴峻的生存壓力面前,一氧化碳中毒那點可憐的機率,已經是微乎不計。

傅巽面色凝重,為張瑞分析道:“君侯如今取消關稅、商稅、礦稅,煤炭才能有每石三十錢之價。待往後,關稅、商稅、礦稅都提升,煤炭價格還將持續攀升。百姓恐怕無力負擔。”

張瑞微微頷首,說道:“孤已知曉,會責令民部謹慎考慮頒佈律令,仿照糧食優惠,對煤炭予以稅率減免。”

“那臣先行告退。”

傅巽離去,關內頂尖豪族族長田蒙進入屋內。兩人迎面交錯,田蒙心懷畏懼,謹慎的向傅巽拱手行禮。

上次就是這些監察御史打的報告,令自己屁股血肉模糊。如今見到督察御史副總憲,田蒙不可能不驚懼。

傅巽見到田蒙像自己行禮,有些愕然,想了許久才回憶起眼前躬身行禮的胖子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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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察院的一大職責就是監督這些豪強大族,田蒙可以說正是監察御史的監督物件。因而傅巽沒有對其還禮,而是說道:“田蒙是吧?最新可有為富不仁,違法亂紀?”

田蒙連忙拱手再拜,說道:“副憲放心,某絕無為富不仁之舉。”

漢室稱御史府為憲臺,右將軍府的督察御史也被稱為憲臣,督察院主官左督御史被敬稱為總憲。傅巽的副都御史,則被稱為副憲。

這是唯一一處,會副字重點突出的官職。因為這象徵著極大的榮譽,副都御史位高權重,獨佔一份品級。

面對田蒙保證,傅巽毫不相信,揮手說道:“行吧,某知曉矣。稍後會令監察御史詳細調查一番田府諸多事宜,若被查出不法,必罪加一等。”

“副憲,副憲,高抬貴手!哪家豪族府中沒有些許齷齪事宜,經不住嚴查啊。”田蒙連忙慌不迭口的央求道。

傅巽冷哼一聲,說道:“汝這是諷刺我憲臺諸卿皆尸位素餐,不能正汝輩蠹蟲清正向善之風?”

田蒙只感覺自己倒黴透頂,怎麼會在今日就偶遇督察院副憲?

但不齷齪還是豪族嗎?若豪族一個個天天行善積德,怎麼會引得孟侯隔三岔五就大開殺戒,甚至專門設立監察御史糾察豪族風紀。

一時間田蒙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麼說來,似乎豪族確實不佔理。總是在作死邊緣反覆試探,然後積小成多,被明正典刑。這是圖個什麼?

可是平日裡,逾越雷區時,自己不是這麼想的啊。總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沒有問題,錯的是整個世界。

怎麼與督察院副憲當面對峙,想法就全變了?

“等著被督察院監押審訊吧!”傅巽語氣冰冷堅硬,話畢拂袖而去。

田蒙痛苦無奈的一拍額頭,確定每次見到監察御史就不會有任何好事。

隨後田蒙進入房中,正式對張瑞拱手行禮,說道:“拜見君侯,恭問君侯金安。”

張瑞放下手中官員上報的冊文,看向田蒙,問道:“適才又被副都御史訓斥一次?”

田蒙苦笑著點頭,說道:“副都御史已決定派監察御史進田府調查。”

“說說吧,汝又犯下何罪?監察御史也政務繁忙,汝坦白交代,便無需勞煩監察御史上門逐一取證調查了。”

田蒙陪著笑容,說道:“亦無什麼大事。就是納了一房小妾。”

“強(和諧)奸。”

“慷慨幫幾戶仇敵搬了新家。”

“縱火焚屋!”

“幫長安李氏嫡子長了長血性。”

“殺人未遂。”

“教訓了一下幾名僕人。”

“濫用私刑。”

“就這些,就這些。“

“還有!快點交代,不然等監察御史查出來,罪加一等。”

“還有……還有,藏了三根長槊。”

“謀反,還有!”

“真真最後一個了,某收藏有幾個精緻木雕、土俑。”

“巫蠱!”

張瑞上下打量一下田蒙說道:“汝還真是無惡不作啊。殺人放火,奸(和諧)淫暴虐,巫蠱謀反。汝有幾個腦袋夠督察院砍?”

“君侯冤枉,某當時只是覺得理所應當,率性而為。”田蒙苦著臉,說道:“君侯這些事盡皆不是某之過錯。是這婢女勾引於某。她身軀窈窕,躬身翹臀背對某整理床榻,某這血氣方剛,如何能把持住?”

“還有那李氏嫡子竟然敢當某面口出狂言,說該族乃是長安第一豪族。如此猖獗無知,某如何能忍?必然要教訓一二。”

“孤亦覺得汝猖獗無知,是否能隨意教訓汝?等著被誅三族吧,藏三根長槊,還設定巫蠱,汝在詛咒誰?在詛咒孤?”

田蒙立即跪下,哭嚎道:“君侯,某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亦不敢詛咒君侯啊。收藏長槊,只因其備受推崇,能彰顯豪門貴氣。至於巫蠱,某詛咒之人乃京兆韋氏。”

“孤便不信,汝在扎木偶時,未曾念過孤的名字。”

這一刻,不管有沒有,哪怕時刀架在脖子上,田蒙也不敢承認,立即重重的以頭撞地,不斷叩首,堅定的大吼道:“君侯,蒼天為鑑,某絕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舉。”

張瑞看著額頭血肉模糊的田蒙,嘆息一聲微微搖頭。

說他壞吧,他幹這些破事估計任何一個豪強都沒少幹。紅樓裡,賈府少爺們軟硬逼迫侍女陪床,被當作風流趣事。至於爭強鬥勝,意氣相爭,打的頭破血流,更是紈絝們的家常便飯。

他最大的罪行,其實是畫個圈圈詛咒你。弄幾個木偶、草人,寫上仇家的名字,每天夜裡一個人一邊詛咒,一邊拿著銀針發憤似的扎著小人。

唯一肅殺嚴酷的罪行恐怕是那個私藏長槊。

按律:私藏甲一領及槊五根,流二幹裡;私藏甲三領,槍槊達十,絞。

但這其中又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界限,頂級將門家中都有一兩根長槊以練習武藝。

不然長槊也不會備受推崇,能彰顯豪門貴氣。

因為,的確是右將軍府治下最頂級的將門家族,才能擺上一兩根長槊,而不被官府追究。

但若說他田蒙人畜無害,那簡直是對這個詞的侮辱。

總結起來,他這就是豪族的惡習難改。豪族九成都這副德行,張瑞怎麼能不反感厭惡。

禮儀教化之路,任重而道遠。

張瑞問道:“汝捐贈給府庫一億錢,求見孤一面,就是為了求孤給汝減免這些罪行?”

“額……能減免嗎?”

“當然不能,等著被督察院審訊定罪吧。”

“那便不是,這些罪行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意外插曲。”

“微不足道?”

“不,不,還是有些嚴重的!”見張瑞逐漸不耐煩,田蒙連忙轉回正事,說道:“某捐贈這一億錢,乃是為了補貼百姓買煤。”

“嗯?是何意。”

“百姓買一石煤炭需三十錢,價格昂貴。但若官府每石給其十錢,則百姓買煤炭只需二十錢。如此煤炭將大量暢銷於關中。”

張瑞眉頭微蹙,問道:“汝乾脆一石煤賣二十錢便可,何須多此一舉?”

“這……這還是有些不同的。某手中無煤。”

張瑞上下打量著田蒙,說道:“汝不會跟孤講,汝在行善積德吧?”

“冒昧請問君侯,憑此能免除罪責否?”

“不能!汝究竟在作何圖謀?”

“額……某手中並無煤礦,只在京兆尹略有幾分薄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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