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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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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桓人大舉攻城了,不過解俊也好,雁門關將士也好,對此,並不是很擔心,畢竟一群騎兵下了馬,扛著雲梯,邁著那八字步(騎兵由於長時間在馬上,跑起來基本都會有外八字。)晃晃悠悠的奔著城池衝過來,這個場景,怎麼也讓人緊張不起來。

“弓箭手,上前!”解俊盡全力板著臉,做官,尤其是想升職的官,一定要嚴肅!要有威嚴!哪怕敵人再蠢,也要全力應對!

雁門關上的演戲,不是,攻城戰如火如荼,草原上的曹彰,一臉糾結的看著對面的老頭。

“你說,你是誰?”曹彰看著前面一身獸皮,剛剛還和旁邊的鮮卑人用熟練的鮮卑話交流的老頭,覺得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某,管寧!”管寧作為大儒,尤其是一個在遼東生活過的大儒,他覺得自己會一些異族的話沒什麼問題,畢竟他的學生,曾經也有過烏桓人,有教無類嘛。

“嗯。。管寧?”曹彰想起來總在自己二哥曹丕身邊那個姓華的傢伙,他感覺這個人,自己也不喜歡!

“世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一談您怎麼逃出鮮卑包圍的事情。”管寧也很不喜歡曹彰,尤其是他也想到了某個姓華的傢伙。

“他們攔不住某!”

“其他人呢?那些可憐人,可沒有世子的武勇。”

“你打算怎麼做?”

“向北繼續走,步度根會給您放開一個口子,然後走不了的,他會收攏好,等此戰結束了,他會把他們送回雁門關!”

“步度根,他為什麼要幫我?鮮卑人,呵呵”無論什麼年代,“呵呵”都是很讓人膈應的一句話。

“他是檀石魁的子孫”管寧覺得無論什麼種族,繼承人這個問題,都是很讓人頭疼的問題。

“。。。。。。嗯。”曹彰覺得自己也是魏王的子孫。。跑偏了。

管寧走了,他還需要在步度根那裡,畢竟讓鮮卑人,衝殺什麼的感覺還可以,要是讓他們做個內應啥的,實在是,有點,太為難他們了。

“世子,我們要相信他們麼?還有,那個管,,管寧,是真的麼?那可是大儒啊”親衛感覺這個有一點刺激,剛剛自己還緊張周圍全是敵人,現在突然來一個人,告訴自己對面的陣營裡,有三分之一是自己人。

“不重要了。”曹彰並不在意真假。

“那,那萬一是圈套,那我們。。”

“他們攔不住我們!”

“可是那些人怎麼辦,他們跑不了的!他們會。。。”親衛閉嘴了,他不是傻子,這些人本就虛弱,他們沒有馬匹騎乘,沒有糧食給他們,甚至沒有時間恢復,已經很。。。“諾”

親衛出去了,他感覺自己的世子,長大了,學會了取捨,真假不重要,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裡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呵呵,世子,長大了啊,怎麼有點,不開心呢。”

於此同時,匈奴大營。

“混賬東西,漢人想幹什麼?幾千弓弩手就敢追擊過來,他就不怕自己死在這個草原上麼!”於扶羅很憤怒,雖然這次失敗,損失的並不是自己的人馬,但是他依舊對這種帶著幾千弓弩手就來追擊的行為,感到憤怒。

“單于,我們出擊吧,一個衝鋒,我們只需要一個衝鋒,就可以將他們擊潰!”

“就是,我們去殺了他們,讓他們的鮮血,洗刷匈奴人的恥辱!”

現在大家都失敗了,實力大損,誰也別笑話誰,也別奢望什麼換個單于什麼的。

“莫要驚慌,現在我們新敗,殘兵還沒有聚攏好,而且誰也不知道那些漢人,還有什麼手段,盲目的衝殺,太危險了。”左單于笑眯眯的看著營帳內的眾人,“別著急,我已經命人過來了,最多明晚,我的部下,就要趕過來了。到時候,我來打前鋒,你們跟隨著我,萬一有危險,你們也好保留實力。”

“左賢王果然仗義!”

“那便多謝左賢王了”

“且讓那漢人,多活一日!”單于也變成了左賢王,這個時候,可不是讓他上位的好機會。

此時牽昭也迎來了一個信使。

“你們的單于讓你來幹什麼?”牽昭看著面前這個傢伙,從匈奴出現就開始頻頻聯絡自己,後面的那個人,還真是不老實啊。

“我們大王覺得,於扶羅已經不配再做大漢的朋友,他覺得自己更能讓大漢放心。”信使一臉諂媚,彷彿就是一個奸詐小人。

“這是要取而代之麼,匈奴人,還有這種手段麼?”

“主要是將軍手段高明,野戰之中,將我們打的打敗,您可是第一個。”

“李陵將軍,冠軍侯,衛青大將軍,還有。。”牽昭感覺不能慣著他們。

“咳咳,漢軍威武!那此事。。”

“空口白舌可不好。”

“明晚,我的主人會帶著於扶羅的頭顱,來向大漢表達自己的忠心!”

信使離開了之後,李鍪看著牽昭,感覺這個人這麼。。。看不透啊。

“想問什麼,問吧。”牽昭感覺這個小家夥其實很有潛力,畢竟運氣這麼好的人,不多啊,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的話。

“您就不擔心,這是匈奴人的欺騙麼?”李鍪感覺匈奴人不能相信,雖然面前這個人也不能相信。“如果是假的,您帶人衝進去之後,那。。”

“誰說我要衝進去了?弓弩手嘛,只需要負責擊殺異族就好了,至於擊殺誰,呵呵,誰在乎呢,匈奴是誰掌握都不重要,實力不強,才是最重要的。”牽昭看著前方,彷彿看見了明天晚上的血與火在眼前閃耀。

“嗯”果然這個人也不能相信啊,至於那個什麼大王什麼的,都是匈奴人,李鍪可不在意。

是夜,曹彰帶著數千騎兵,引領著更龐大的步卒就衝向了北方,當然,如果不是看見那龐大的步卒軍隊,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還都是老弱居多,估計還真能被他唬住。

“世子,前面就是步度根的營地了,我們要衝過去麼?”親衛看了看曹彰,等待他的命令。

“嗯,告訴後面的,跟緊我!”曹彰並沒有猶豫,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並不想要什麼更好的選擇。“衝過去!殺!”

黑夜中,殺戮驟起,曹彰一馬當先,後隊緊跟,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隨曹彰衝鋒了,每次都是曹彰為箭頭,衝開最嚴密的防守,然後殺出一個缺口,這個缺口會無限的放大,放大,知道勝利的到來。

“首領,他們來了。”營地中,突襲並沒有讓他們有絲毫的慌張,所有的首領,看著步度根,跟隨這位這麼多年了,他不是最勇武的,也不是最狡詐的,但是,他絕對是最不會吃虧的。

“嗯,讓出個口子,放他們過去,然後順帶幫他們接收了那些奴隸。”步度根看了一眼混亂的前方,想著是不是往旁邊躲躲,萬一,曹彰順手了,把自己也帶走就尷尬了“等那位曹彰世子過去之後,做好防禦,多派斥候,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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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首領,那些奴隸裡,嘿嘿,可是有很多年輕的女子,聽聞,她們這個肉質最為肥美,嘿嘿。”在鮮卑裡,一直有把漢人當做“兩腳羊”的說法,不過,現在的主流還是作為奴隸。

“閉嘴!”步度根看了看旁邊營帳,確定管寧沒有跟出來,這種時候,他可不敢亂來“不過,曹彰世子此次為了衝出去,殺傷了我們不少人,也是需要一些補償的,另外,聽說那些兩腳。。那些漢人沒有具體數目?”

“首領高明,他們亂糟糟的,都是各個部落跑出來的,哪有什麼數目。”

“嗯,手腳幹淨點,哎呀,我去看看那位管先生,商量一下我們怎麼和睿智的軻比能首領交代,還有,問問素利那個傢伙,什麼時候到”步度根打著哈欠走向了旁邊,他感覺曹彰越來越近了,躲遠點比較好。

“首領慢走,慢走”

一路有驚無險,曹彰帶領著最精銳的三千餘騎衝了出來。

“世子,就剩下我們了,下面我們去哪兒?”

“大家體力怎麼樣?”

“世子放心,我們鮮卑人自幼就在馬上,就算再跑上個三天三夜都不是問題”鮮卑將領感覺自己應該表現一下,讓這個勇猛的世子見到鮮卑人的厲害。

“世子放心,幷州狼騎可不只是這點能耐。”餘下的數百幷州騎也不甘示弱。

“好,跟著我,兜個圈子,不要再去找那些部落的麻煩了,我們去捅了軻比能的屁 眼子!”曹彰這小半月以來讓軻比能東攆西竄的,一肚子火氣終於忍不住了。

。。。。。。

此時的匈奴部落也開始了新一輪的集結。

“單于,我們剩餘的勇士已經都在這裡了,若是再敗,那我們惪也部落將成為歷史。”

“我們哈赤部落也是一樣,所有的勇士盡皆在此了!”

“我的勇士還有大半天,就要過來了,到時候,我等在前,你們跟著我們,一戰就要擊潰那些漢人!”左賢王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彷彿勝利就在眼前。

“好,那就等明天我們的勇士都到齊了,就送對面的漢人,去見偉大的長生天!”於扶羅看著面前的一切,感覺自己的恥辱即將遠去,“找個人去問問軻比能,他們可抓到了漢人的世子?那可是一條大魚啊。”

“哈哈哈,單于說的是,到時候用那個愚蠢的世子,換取漢朝對我們的供奉,給我們糧食!還有女人!哈哈哈”

“蠢貨,我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要什麼供奉,想要什麼,我們自己去拿什麼,就把漢人當成我們的牛羊,養肥了再殺,那樣才能吃飽!”

左賢王看著熱鬧的大帳,眼睛裡的笑意,越來越濃,說的,真誘惑啊。

次日黃昏,左賢王的部隊終於來到了匈奴人的大營。說是大營,不過就是一個草草的聚集地,畢竟,建築這種事,對於匈奴人來說,太難了!

“單于,既然我們的勇士已經到齊了,那麼就開始吧,讓我們送那些弱小的漢人去長生天那裡贖罪!”

“不著急不著急,天色也晚了,而且漢人也設定好了營地,看樣子防守還不錯,夜晚攻擊一個有漢人防守的營地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等到明天天亮,我們就可以覆滅他們了。”左賢王看著面前的一群魑魅魍魎們,感覺他們的腦子,實在是,一言難盡,就憑他們,沒有自己,漢人勝利的應該也很輕鬆吧。

夜晚到來,月明星稀。

“多好的夜景啊,這可不是一個殺人的好時間”牽昭看著不遠處的營地,和趴在半人高的草叢裡的將士們說著不著調的話。

“太守,我們不知道啥時回適合殺人,我們就知道啥時候能殺人,在這趴著,太受罪了。”親衛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血泡,是蟲子咬的,草原上可不是只是一望無際,那足足半人高的草叢裡各種蚊蟲層出不窮,幸好這是寒冬,草木枯黃,蚊蟲還少,若是盛夏,不等敵人亂起來,自己就先喂了蟲子了。

“快了,快了,一群傻貨,都不知道派斥候麼?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怎麼讓匈奴人亂起來。”牽昭看著匈奴營地裡往來馳騁的遊騎,也想知道那位到底如果做。

“嘿嘿,誰知道呢,或許是**吧,聽聞匈奴人也有不少人,頗好男風,嘿嘿”一陣猥瑣的笑聲傳了出來。

“太守,開始了。”前方探子來報,匈奴大營已經開始亂了。

“嗯?”牽昭抬頭一看,那些之前在營地馳騁巡邏的遊騎,一個個點著火把扔向了帳篷和馬廄,草木枯萎啊,哪怕之前下過雪沒多久,這個草原上,一點火星也能引發一片火海,更不要說是有人故意放火了,還是內部!

“他們。。。他們這是自己把自己送到被人刀下麼?”親衛也看不懂匈奴人的腦子了,一群人的聯盟聚在一起這無可厚非,但是,居然巡邏的都是要叛變的?這是大家集體叛變了,還是那群蠢貨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一個部落手裡了?

“真蠢啊,我就說了一句需要人輪守,你們居然真就只讓我一個部落輪守,呵呵,自己找死啊。”左賢王也是一臉的嫌棄,他只是想找個理由讓自己的親信能夠混到守衛裡,方便行事,一群傻子一聽還要守夜,愣是一個跑的比一個快,最後只剩下自己。

“首領,火勢起來了,我們要不要。。。”下屬做了一個揮刀的動作,作為親信,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左賢王是要幹什麼、

“去吧,用鮮血讓火勢更猛烈些!”

匈奴大營亂了,一群人四處亂竄,人找不到馬,馬停不下來,整個混亂中,只有一部分人兵馬齊備武器在手,不過他們沒有鎮壓住混亂,而是

“殺!”一聲呼喊,左賢王的麾下,衝進了人群,見人就殺,讓這個混亂加入了鮮血的慘烈

“我們也該開始了,弓弩手列陣!,射殺!”牽昭看著混亂的大營,感覺自己應該幫他們一把,這樣,早飯自己或許就可以在對面吃了,就著殘餘的火場,還暖和!

“李鍪,帶一隊人去後面,我感覺於扶羅可能不是那麼的蠢呢。”牽昭看了一眼營地的中心,呵呵,亂是亂了,不過要不是一個個刀不離手的,自己都信了。

“大單于,大單于,亂套了,整個營地全亂套了!”左賢王急沖沖的跑了過來,帶著自己的手下,滿臉的驚恐,“漢軍,漢軍襲營,他們,他們有騎兵,好多騎兵!”

“漢軍不是只有那些弓弩手了麼,哪裡來的騎兵?”於扶羅面色不善的看著對面的傢伙。

“我們被騙了,軻比能根本就沒有攔住那個曹彰,一定是他,他們一定早就會和了,是在等我們聚集好,一次將我們擊潰。”左賢王說的聲淚俱下,見者傷心,聞著落淚“我的勇士,我的勇士連示警都不能發出就被他們擊殺了,都是你們,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明知道我們人困馬乏,還非要讓我們自己防守營地,你們!”

眾人看著左賢王捂著胸口,好像隨時都可能吐出一口鮮血來

“左賢王,說這個已經沒用了,我們先撤吧。”

“對啊,左賢王,我們還能聚集些人手,護著我們先離開,過後,過後我們再報復回來!”

“就是,就是。。。。。”

眾首領也是明白,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自己理虧再先,不過,現在大家都是失敗者,也不用擔心自己被誰吞併了。

“其實,還有機會,只要一樣東西,我們就能驅逐漢軍!”左賢王眼中寒意閃現、

“需要什麼,你說,只要草原上有的,我們就能拿來!”

“呵呵,很簡單的東西,諸位就有。就是。。。。。。諸位的人頭!”

“殺!”

眾人動手,各個頭領都被身邊已經準備好的匈奴好手第一時間砍倒,偶爾有一兩個躲開第一刀的,也扛不住包夾之勢,外圍的護衛也被早已趕到的騎兵衝開。

“砰!”“哎呦”

唯一失誤的人手出現了,左賢王本想最後殺掉於扶羅,能在他面前好好的嘲諷他一番,結果還沒等自己嘲諷,就被於扶羅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侍衛一腳踹飛了。

“左賢王,你以為匈奴的草原上,只有你一個人有腦子麼?”於扶羅看著被踹飛的於扶羅,如果不是後面必須這個人活著,剛剛他就得死!

“拓跋豪!”剛剛那個侍衛一直低著頭,身材又瘦小,左賢王一直沒用在意,還以為這是於扶羅的孌童什麼的,畢竟這種事早有耳聞。

“劉豹,你是覺得你的那點小計謀能擋得住我的刀麼?”拓跋豪是鮮卑人,或者說,是一個鮮卑奴隸,如果說步度根是檀石魁的子孫,那麼拓跋,一直自認是黃帝的後人,他們世世代代是鮮卑人,但是又被鮮卑人認為是異類,一直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主,直到這個傢伙被於扶羅撿到。

二十年前,十五歲的拓跋豪被於扶羅撿到,給了他一個帳篷,一身羊皮襖,一頓飽飯,然後拓跋豪用了十年幫他打下偌大的牧馬地。整個草原,沒人不知道這個名字,就像沒人能夠從他手中活著一樣,也沒有哪個部落能夠擋得住他的騎士,直到於扶羅自己害怕了,把他流放到遠遠的北方,不再讓他為自己牧馬,他才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眼睛。

“殺!”這是周圍的亂軍開始集結,開始反攻,一聲唿哨,混亂的戰馬中,跑來了數十匹戰馬,那些匈奴勇士,反身上馬,開始反攻左賢王的部下。

“單于,需要殺了他麼?”拓跋豪看了一眼劉豹,等待著於扶羅的命令。

“不需要,走吧我們,回到我們的部落,還有事等著我們去做呢。”

“好。”其實拓跋豪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多帶來三千,哪怕兩千人,就能屠殺掉對面的漢軍,不過他習慣了聽命。

“單于小心!”就在他們準備離去的時候,營地上方,出現了一片烏雲,一片呼嘯的烏雲,一片箭雨組成烏雲!

無論是亂軍,亦或是左賢王的匈奴騎士,又或是拓跋豪的一百精騎,全部都在射程之內。

營地外傳來了漢軍的呼號“射!準備!射!。。。。。。”

“哈哈,劉豹,你想去 舔舐漢人的馬靴,但是卻被漢軍無情的拋棄,滋味怎麼樣啊?”於扶羅看了一眼為保護自己被射程刺蝟的護衛,對著左賢王說道。

“成王敗寇,你也失敗了不是麼?”左賢王看著被拓跋豪護衛著的於扶羅,聽著四周的慘叫,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明白漢軍在幹什麼。

“走吧,我們去接收我們的部落吧。”於扶羅走了,被拓跋豪護衛著衝出了營地。

半個時辰的亂射,整個營地裡活著的已經不多了,有不少人想衝出來,但是,混亂中,沒有辦法組成有效的衝鋒,這種衝擊,無異於送死。

“大人,劉豹來了!”李鍪找到牽昭,帶來了劉豹請求。

“讓他過來吧,你說他會不會殺了我啊?”牽昭看著李鍪,感覺這是個好小子啊。“不是讓你去後面堵著於扶羅去了麼,怎麼?失敗了?”

“。。。。。。有一個人很厲害,沒打過。”看著自己的仇人從自己眼前溜走,這個感覺,很難受,很難受,尤其是,自己還打不過。

“受傷了?”牽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身上有血。

“不重,就被他在胸口上劃了一下。”李鍪只想殺人,感覺不到疼痛了已經。

“來兩個人,去給他處理一下,如果過幾天還活著,就跟著我繼續去報仇,”牽昭覺得這個人已經魔怔了。戰場上受傷,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之後的,發熱,虛弱等等,很多悍卒都死於此事。

“大人,某帶著匈奴的諸位首領的人頭來了。”劉豹出現了,彷彿之前的亂箭沒有出現一樣。

“很好,很好,對了,於扶羅怎麼跑了?聽說他身邊還有一個高手?”

“拓跋豪來了,我沒想到,於扶羅敢把他再找回來。”劉豹很鬱悶。

“不愧是於扶羅啊,你本來是想殺了他們,然後接收他們的部落吧。”牽昭看了看眼前這個,可憐的傢伙。

“嘿嘿,果然漢人聰明,嘿嘿”

“那,你快去吧,去晚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你還會變成匈奴的叛徒。”

劉豹不傻,聽到這,也就明白了於扶羅想幹什麼,自己殺了那些首領,他去摘桃子,有拓跋豪在身邊,加上大單于的身份,“告辭了!”

“有趣,有趣。”看了跑遠了的劉豹,牽昭笑的很開心“匈奴,不太平嘍。”

曹彰有沒有機會給軻比能一個驚喜還不得而知,軻比能現在的確感到很驚喜。

“步度根邀請我去會面?”作為鮮卑部落的後起之秀,他一直認為自己能夠帶領鮮卑走向輝煌,但是,在鮮卑內部,他一直得不到完全的認可,人們依舊在懷念檀石魁,再懷念曾經的光輝,所以,作為檀石魁的直系子孫步度根一直過得很好,不但漢人很愛拉攏他,而且,鮮卑內部也很認同這個人,除了軻比能一直覺得這個傢伙就是個蠢的。

“是的,軻比能首領,步度根單于覺得您能夠帶領鮮卑更好的走下去,所以,想和您好好的談一談,他希望得到您的友誼。”使者看著軻比能侃侃而談。

“哈哈,好,好,告訴步度根,軻比能一定會給鮮卑帶來強盛!”

使者走了,軻比能的臉上,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大人,步度根不會這麼好心的,他腦子裡只有自己的先祖,他不會看得起任何其他人,您。。。。。。”幾個首領看著上面的軻比能,感覺自己應該提醒他一下,畢竟萬一軻比能玩完了,自己能不能跑得了也太沒準了一些。

“我很蠢麼?步度根要是能看的起我,鮮卑早就南下牧馬了。”軻比能感覺自己的下屬智商跟不上自己的節奏,感覺帶著他們很累。

“那大王,您的意思是?”將領們的確感覺自己跟不上軻比能的節奏了,鮮卑人,一直認為,作為草原的勇士,就應該奮勇爭先,向軻比能這種,明明實力強硬,卻總是耍計謀的人,實在是一個異類!尤其是每次計謀都失敗了,最後還要用武力解決。

“漢人有句話,叫將計就計!”軻比能眼睛裡有一種光芒,他覺得,那叫做睿智。

“脫褲子放屁。”這句話也只能在人們的心裡說說,如果哪個最快說了出來,他這輩子可能都沒有這個功能了。

步度根也得到了使者的回報。

“軻比能同意了?”步度根抬眼看了一下使者。

“是的,軻比能聽到單于認可了他,十分的開心,說,一定能夠將鮮卑帶向強盛。”

“狂妄!”

“無知的小子”

“自大的蠢貨”

下面的“老將”們一陣呵斥,他們才是檀石魁的嫡系,他們才是正統,看不起野路子出身的軻比能,認為他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傢伙。

“好了,不要再說了,既然軻比能同意了,那就準備吧,還有,把那些漢人奴隸都藏好了,別讓他看見了,省的多生事端。”步度根看著下面的嘈雜,最老的那個當年還跟隨過檀石魁大人,一個二個說是擁立自己,實則是放不下自己的利益,老資格啊,呵呵。

“大人,我們真的要和漢人合作麼?”

“現在的鮮卑,還不足以對漢人造成威脅,我們要隱忍,要讓他們放鬆,還有,去請管先生來,某這裡,有事與他商量。”步度根讓人去請了管寧,同時,也是讓他們離開,每次,看見這群人在自己面前,烏鴉一樣的亂叫,自己腦仁就感覺要炸了一樣。

“步度根單于,您找我,有什麼事麼?”管寧看著上面的步度根,主少。。主不少臣還強,這也是一種奇葩了。

“管先生,某家有一封信,想要拜託您帶給曹彰世子。”

“彰世子,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您也知道,騎兵在這個草原上,可不好被找到啊。”管寧看著步度根,表示自己無能為力,這位彰世子別的沒學會多少,這飄忽不定的手法,那是十分的嫻熟啊。

“放心,我知道他在哪,我會帶人引領您過去的,當然,也負責保護您的安全。”步度根笑了,笑的很開心。

等到管寧也走了,看著空無一人的營帳,“那群傢伙應該又在享受吧,新來的那批漢人奴隸裡,可是有著不少的女人啊。”步度根放鬆了自已,閉目養神。

步度根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先祖啊,您給我留下的可不只是榮耀,還有那些愚蠢的老家夥,還有一個四分五裂的鮮卑,我要的不只是恢復您的榮光,我要南下牧馬,要做您沒有做成的事情。”步度根一直被稱為鮮卑的兒子,不只是因為他的先祖是偉大的檀石魁,也因為,他的無能,他的懦弱,誰又知道,他也有隱忍,和自己的驕傲。

步度根和軻比能一樣,都認為鮮卑需要一個領袖,需要重現檀石魁的榮光,但是,步度根的心,更大一些。

“大漢啊,真是一個美味的地方”營帳中,傳來不明深意的低笑聲。

“步度根首領,我們好久沒有暢飲了!哈哈”軻比能如約而至,豪爽的樣子,不禁讓人心生好感,如果在座的這些人,不是都對“梟虎”軻比能知根知底,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威猛的鮮卑漢子,然後被他折服。

梟,草原上一種傳說中兇猛的鳥,食母噬父,惡毒異常,軻比能有虎一樣的勇猛,這毋庸置疑,但是,他更出名的是狠辣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軻比能首領,來來來,快進來,我準備了最肥美的羔羊和最好的烈酒!”步度根展現了他的氣度,作為檀石魁的子孫,哪怕在戰時,也有貴族應有的生活,雖然他自己也一直痛恨這種奢靡的生活,但是,他依舊還是很享受。

營帳內,杯觥交雜,烈酒配上羔羊,酒宴加上歌舞,下面漢人女子瑟瑟發抖的跳舞,哪怕已經完全變了形態,依舊引發了陣陣狼嚎。

“軻比能首領,此次而來,只是問問你,我們鮮卑該當如何。”步度根看著旁邊喝酒的軻比能,再看看下面飲酒的眾人,有的已經醉了,有的色眯眯的看著漢人女子,更多的是抬起頭,看著軻比能。

“鮮卑一定會走向強盛!”軻比能豪飲一碗烈酒,“匈奴人曾讓漢人俯首稱臣,烏桓人也曾畫地為王,就連那苦寒之地的羌族,都讓漢人心驚膽顫,只有我們,我們鮮卑勇士,是這個草原上最兇猛勇士,可是,我們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最肥美的草原給了匈奴人,最好的女人被匈奴人,被烏桓人搶走了,等到我們鮮卑,只有慘烈的大戰和無窮無盡的廝殺,可是得到了什麼,我們要想你的先祖檀石魁一樣,讓大漢,在我們的鐵蹄下瑟瑟發抖,讓漢人,聽見我們鮮卑的勇士就軟弱無力!,我們要統治這個草原,我們要讓漢人,給我們供奉!”

“好!好!好!”這一刻,整個營帳的鮮卑人彷彿被點燃了一樣,他們歡呼著,他們覺得軻比能就是能夠帶領鮮卑走向輝煌的明主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很多人都是步度根的麾下,估計現在下面已經跪倒一片,請求追隨了。

“呵呵,好,說的好,軻比能首領不愧是我們鮮卑之狼,果然豪勇!”步度根笑了笑,臉上的尷尬彷彿掩蓋不住一樣。

“說的好聽,空口白話,胡吹大氣,現在聽聞匈奴人已經倒在了草原上,漢人正在追殺他們,烏桓人,那群蠢貨還在雁門關下浪費著糧食,還需要我們來幫助,一個曹彰就讓你灰頭土臉的,你在這裡瞎吹什麼大話。”一個將領終於忍受不住的站了起來,那花白的鬍子,步度跟看著,是那麼英俊。

“你是何人?”

“檀石魁大人親隨之子,賀賴慶!”賀賴是鮮卑大姓,賀賴慶的父親從小跟隨著檀石魁縱橫草原,也曾數次殺進幽並,不過,他父親十四歲跟隨檀石魁,然後沒兩年檀石魁就沒了,但是賀賴部落一直以此為豪,後面更是在爭奪檀石魁的遺澤上,衝鋒陷陣,將賀賴部落一舉擴大。

“還有某,檀石魁大人部下丘穆陵氏之子,丘穆陵疆”丘穆陵也是鮮卑大族,同樣也是靠著檀石魁的遺澤壯大的部族之一。

“還有某。。”

“某也是。。”

這一刻,最讓步度根頭疼的老牌貴族終於顯示出了自己的獠牙,軻比能想要整合鮮卑部落沒有問題,他想要壯大鮮卑部落也沒有問題,但是,這要動盪整個階級,這就有問題了,無論哪裡,無論漢人還是鮮卑人,階級問題,都是最大的問題,沒有人願意用自己龐大的身家去和那些平民去爭奪同等的機會。

“一群只會讓祖先蒙羞的蛆蟲,也敢和我等叫囂!”軻比能的下屬怒了,鮮卑人講究強者為王,向他們這七老八十了,還只會玩女人瞎享受的傢伙,還能得到最好的資源,這讓他們不齒,也讓他們嫉妒。

“混賬東西,我等和漢人廝殺之時,爾等的爹孃還在玩泥巴呢。”

“老不死的傢伙,可敢與我一戰。”

“某不屑與爾等小兒為伍!”

“你就是膽小如鼠。”

“你這無知莽夫。”

。。。。。。

“夠了!”“停下!”軻比能和步度根不約而同的叫停了他們。

“今日乃是宴飲,你們都喝醉了,帶走你們的禮物,快離去吧。”步度根感覺今天的事兒是說不成了,不過也差不多了,這個時間,呵呵,至於禮物,自然就是下面的漢女。

“哈哈,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哈哈,帶走帶走,就那個,快給老夫帶走。”這時剛剛還在怒罵的鮮卑老勇士,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趕緊挑好自己中意的女人,招呼人帶走,生怕晚了,就沒有了一樣。

“軻比能首領,您和您的下屬,不選取一二麼?”看著軻比能無動於衷,步度根笑呵呵的問道。

“不了,天色已晚,我們還要抓緊時間回去呢。”軻比能拒絕了這份“禮物”,至於下屬,自己首領都沒有動,他們就算有心,也沒有膽子伸手。

“唉,這麼玩了,某還想和首領繼續喝酒,今晚,就留下吧,派個人回去通知一聲則可。”步度根抓著軻比能,戀戀不捨。

“哦。那,也好。”軻比能低了下頭,忽然一笑,安排人回營通知,自己就留了下來。

“啊,好,好,哈哈,再來酒,送到我的營帳。”步度根愣了愣,然後興奮不已。

“把那些女子,送到諸位勇士的營帳,哈哈”臨走前,還不忘給他們安排、

“那就,嘿嘿,多謝步度根首領了。”

一夜奢靡,一夜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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