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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關羽關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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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鍪的話倒是十分的直白,殺了樊阿就趕緊跑,絲毫不拿樊阿的性命當回事,也絲毫不管樊阿正在被自己挾持著,甚至還衝著蒯蒙和劉復大喊著。

“你們躲遠點,一會兒若是他們不讓開,便趕緊跑,某家殺了這廝再去襄陽和你們會和!”

廖化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從當初被黃巾餘孽挾裹著到後面的佔山為王,再到現在來荊州認祖歸宗,順帶投奔關羽。

年紀不算多大的廖化真的可以算得上見證了數個時代。

他見過黃巾軍的餘暉,見過那大軍一過寸草不留的慘狀。

見過袁本初振臂一呼,四方來投,一躍而成為天下第一諸侯!

見過曹孟德麾下的鬼才狡詐,文弱威武,程昱狠辣,賈詡陰損!

見過漢壽亭侯萬馬軍中斬殺顏良,雖過五關未曾斬六將,但仍是義薄雲天!

也見過美周郎赤壁微笑,揮手間火光四起燒亮了半邊天!

但是今天,像李鍪這麼恬不知恥不要個臉的傢伙,廖化還真是第一次見!

尤其是看到那人的兩個伴當真就往旁邊跑了去,一副隨時打算逃走的樣子,廖化得心態徹底得崩了!

“這位小兄弟!”現在只有王甫還抱著希望,“我們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看小兄弟的樣子,也不像是....不像是樊阿先生的護衛啊。”

“某家的職責是護送著樊阿先生去襄陽!”李鍪衝著王甫說道,“若是無法完成田豫大人交代給某家的任務,某家更願意親手將樊阿先生殺死,某家相信,樊阿先生的鬼魂會跟隨著某家去襄陽的!”

李鍪這中神奇的理論,讓王甫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連被他挾持的樊阿現在也是一臉的無奈,只能輕聲對著挾持著自己的李鍪說道,“小哥兒啊,咱們不是要去關羽的大營麼?你看現在人家都來接我了,咱們得聽話啊,趕緊去吧,別演戲了!”

“關雲長又不是傻子,剛剛才昏迷,立刻就有名醫到來,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進去?”李鍪也輕聲回答著樊阿,“田豫大人之前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直接去襄陽,那裡自然會有人安排我等進入關羽大營!”

“不是,我說小哥兒啊,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田豫大人乃是能臣名將,但是他不通醫道啊!你還是將老夫鬆開,我現在就去給關羽救治!”

樊阿說的情真意切,語言中條理清晰,十分在理,不過就算如此,李鍪仍然不買賬。

“某家只聽從國讓將軍的吩咐,若是無法將你帶走,某家便只能帶著您的魂魄前往襄陽了!”

“我說你這個傢伙怎麼死腦筋!弄死老夫你還去襄陽有個屁用!屁用!”樊阿已經顧不上什麼輕言輕語了,聽著李鍪那毫無邏輯的話,他再度感覺到自己出來遊歷就是自己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先生說的有道理!”李鍪這次難得的贊同了樊阿的話,但是下面的話語讓樊阿差點背過氣去,“不過某家想來國讓將軍肯定有辦法解決,大不了再找一個名醫也就罷了!”

“再找一個?”樊阿一臉的呆滯,“那老夫呢?你們既然能再找一個,為何還要折騰老夫?”

“你不是死了麼?一會殺了你某家才跑的,樊阿先生放心,這個小子絕對不會忘記的!”

“哪個和你說這個!”樊阿已經徹底怒了,衝著廖化等人大吼道,“快弄死他,衝過來弄死他!只要你們弄死他,你們讓老夫汁誰老夫就去治誰!快點過來,弄死這個傢伙!”

廖化此時也是呆愣了,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有些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不過現在自家君候的生命還是很重要的,“這個小兄弟,你看咱們這樣可好?你們的目的是襄陽,先讓樊阿先生跟我等回去,等他救治了君候之後,我等親自將他送到襄陽!”

廖化說完之後還怕李鍪不放心,更是直接立下誓言,“若是廖某哄騙了小兄弟,便讓廖某天打五雷轟,死後魂魄都不得安寧!”

這個時候的誓言可是很重的,廖化說出這話之後,就連被挾持著的樊阿都有些感動了,“廖化將軍乃是信人,老夫信你!”

樊阿也不停的掙扎了起來,衝著李鍪吼道,“還不鬆開老夫,趕緊的讓開,沒看人家廖化將軍還等著麼!”

李鍪一臉古怪的看著廖化,再看看焦急的樊阿,手上微微用力,讓樊阿脖子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了一些,也讓他閉上了嘴。

“廖主簿,你就不怕他是田豫大人派來刺殺關將軍的?畢竟現在聽說關將軍已經昏迷了,若是他突然下了殺手,那可是大事啊!”

廖化聽著李鍪這為他著想的話,臉色就更加的古怪了,他之前雖然也十分的擔心這一點,但是畢竟樊阿名聲在外,乃是神醫華佗的弟子,更是出了名的神醫妙手,應該不會有這個壞心思。

但是李鍪這麼一說,廖化不由的想到了另一個叫“吉平”的傢伙,也是神醫,據說還是扁鵲的隔代傳人,不過幹的事兒是真挺糙的。

“這....樊阿先生乃是神醫弟子,自身更是神醫,所謂醫者仁心,想來....”

“哎,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子還是奉勸廖主簿一句話,就讓小子將這廝殺了,然後您抓緊時間另請高明可好,千萬莫要耽誤了關將軍的病情才是啊!”

樊阿剛剛升起來的希望就被李鍪這個傢伙一點一點的給破滅了,甚至最後還給自己補了兩腳,“你這個傢伙,就一定要弄死老夫麼?老夫是哪裡得罪了你麼?”

李鍪卻是湊到了樊阿耳邊輕聲說道,“樊阿先生放心,附近可沒有能夠像您一般的神醫,那廖化最後一定會將咱們放行的,樊阿先生您就放心吧。”

“老夫放心不了,若是這個廖化乃是個死腦筋呢,就是不放怎麼辦?”

“阿蒙他們已經挪到後面去了,我們三個的戰馬也都是上等戰馬,若是他們不放,小子自有辦法脫身,先生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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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問的是自己,問的是我!老夫該當如何?”

“每年初一十五,小子自會給先生燒紙!”李鍪這句話,徹底的讓樊阿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暈了過去。

李鍪看了看已經軟了的樊阿,一臉的不耐煩,對著廖化喊道,“廖主簿,我等時間都不多了,若是無事,某家便帶著樊阿先生先去襄陽了,到了襄陽,是殺是剮,樊阿先生任憑廖主簿處置!”

聽到這個話,廖化也是一臉的糾結,他本來就在為君候昏迷的事情有些心焦,突然有訊息說,彭城的神醫,華佗的弟子樊阿在今日會去襄陽,便聯合了王甫,周倉兩人前往襄陽官道,半路將人給劫了走,未曾想到碰到幾個這種奇葩,弄得他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廖化一臉糾結不知道敢怎麼辦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從他們身後,也就是密林之中傳了過來,同時幾個身影慢慢的顯現了出來。

“就讓你們去請個神醫,你們是怎麼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的?”一個敦厚的聲音隨著人影的出現而傳了出來,“真是不讓老夫省心!”

話音剛落,一個威武雄壯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本就高大的身影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身上,更顯得如同巨人一般,雖未曾動怒卻是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讓人不敢妄動。

面色潮紅中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嘴唇也有些發青,眼眶周圍帶著淡淡的黑色,但是即使如此已然顯得萬分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那人在李鍪和廖化等人震驚的眼神中,騎著戰馬緩步走進,下馬之後將廖化輕輕一腳踹到了一邊,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李鍪的面前。

“小兄弟,帶著你們伴當還有這個昏迷的名醫,隨老夫走一趟可好?”

明明語氣溫和,明明面帶笑容,但是李鍪卻是一句反抗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吞了兩口口水,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點了點頭,“好!”

“那便將樊阿先生鬆開吧,總是挾持著他,看你也挺累的!”雄壯威武的老人說話間,直接伸出手將李鍪的手腕握住,就在李鍪的眼皮子下面將短刀給拿了下來,整個過程,李鍪哪怕已經感覺到了這個老人的那種虛弱,仍然無法升起反抗之心。

樊阿繼續回到了牛車之上,然後李鍪也回到了自己的戰馬上,和蒯蒙等人一起,被廖化和剛剛出現的那些人簇擁著往關羽的大營之中走去。

李鍪看著前面不遠處,那個不疾不徐騎著戰馬的背影,輕聲的問著蒯蒙,“阿蒙,這個人,你認識麼?某家怎麼覺得....”

“氣勢過人,讓人不敢直視對麼?”蒯蒙輕笑一聲,用手往另一邊指了指,“看看阿復,現在多麼老實,抬頭挺胸的,就和個好孩子一般。”

李鍪頭一偏,看向了另一邊的劉復,果然如同蒯蒙所說的那般,抬頭挺胸的,臉上寫滿了正經。

“也是,因為那位老人?”李鍪再次看向了前面的那個身影,“他是誰?阿蒙你可知道?”

“當今天下第一勇將!關羽,關雲長!”蒯蒙說出了一個讓天下都會矚目的名字,“是不是很驚訝,這個應該在病榻之上的男人,就這麼出現在我等的面前!”

李鍪看著前面的背影,突然笑了出來,“不驚訝,像關雲長這樣的豪傑,本就不應該在病榻之上,本就該如此,就憑他的那種氣勢,就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輩所能比的。”

一行人雖然動作不算多快,但是荊州軍的大營還是如期而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幾位小兄弟,地方到了!”關羽說完撫須一笑,然後衝著廖化說道,“去將幾位小兄弟安頓好,還有那位神醫樊阿先生,等到了晚上,本候再和幾位暢談!”

“諾!”

關羽衝著李鍪等人點了點頭,“幾位小兄弟暫且安歇,晚上本候自會傳喚汝等!”

“諾,多謝君候!”李鍪現在也十分的老實,不敢再耍嘴子,就連樊阿都任由廖化等人給抬走了。

進了營帳之後的李鍪和劉復有些興奮和惴惴不安,不停地問著蒯蒙應該怎麼辦,“我等未曾按照田豫大人的命令去襄陽,現在直接來了荊州軍的大營,這可怎麼辦?”

“漢隆在慌什麼,我們的目的不就是如此麼,能夠見到大名鼎鼎的漢壽亭侯關雲長,想來李鍪你現在也是此生無憾了吧。”

“此生倒是無憾,可是某家還是覺得這件事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實在是....”李鍪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哪裡怪異,他卻是說不出來只能不停的撓頭。

“莫要那麼擔心,你看阿復,現在不是很老實麼,他就一點都不擔心。”蒯蒙笑了笑,伸了一個懶腰回到了鋪好的榻上,“今兒起的也實在是太早了些,我先睡會兒,你們也休息會兒吧。”

“這...可是荊州軍的大營...”李鍪看著在榻上已經準備酣睡的蒯蒙,眼皮子都直抖。

“不怕,這可是荊州軍的大營,他們想要對咱們做些什麼,反正我是沒辦法反抗的,所以還不如趕緊睡一會兒。”說著話的時候,蒯蒙就已經翻了一個身,然後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睡姿,等話音一落,他已經想起了微微的鼾聲。

“這...”李鍪看著開始睡覺的蒯蒙,感覺自己的腦子是真的不夠用了,再看看依舊在那裡正襟危坐的劉復,覺得這種緊張的狀態才是正常的。

“阿復,你也莫要太緊張了,剛剛阿蒙說的也有那麼一絲道理,畢竟在荊州軍的大營之中,若是他們真的想要對咱們做些什麼,我等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安心啊!”

李鍪自以為自己勸解的十分到位,但是劉復的反應卻是直接讓他三觀顛覆了。

“某家怎麼可以不緊張?那可是關羽啊,漢壽亭侯關羽關雲長啊!”劉復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語氣中帶著難得的興奮,“都說關雲長的大刀乃是天下最快的刀,當初就在三軍之中,將那袁軍的主將顏良一刀斬下,那威勢,嘖嘖嘖。”

劉復說著話,口水彷彿都要留下來了,趕緊吸溜了一口之後,衝著李鍪問道,“你說我現在去請教刀法的話,那位漢壽亭侯會不會教導某家?”

“這...他乃是荊州軍主帥,更是劉備麾下大將....這個....”李鍪實在是不知道劉復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雖然嚴格來說,自己等人並不能算是魏王的麾下,但是畢竟現在是作為田豫的門客,這般去請教劉備麾下的大將刀法,也實在是有些扯淡了些。

劉復聽著李鍪的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十分認同的說道,“漢隆你說的有道理,關將軍乃是荊州郡主帥,定然事務繁忙,想來是沒有時間指教某家的。”

李鍪雖然很想說自己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能讓劉復打消他那個不靠譜的念頭那就是極好的,所以乾脆就沒有再解釋什麼。

不過劉復的確是不想著請教了,但是卻更加的不靠譜了。

“漢隆,你且在這裡等著,某家去外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偷看到關將軍練刀,若是能夠學到兩手,想來是極為幸運的!”

劉復說完之後,都不給李鍪阻攔他的機會,直接就衝了出去,等李鍪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劉復已經不見人影了。

李鍪左顧右盼了一番之後,拉過了一個巡防的士卒,很是客氣的問道,“請問一下,關羽將軍的大帳在何處?”

李鍪的語氣已經十分溫和了,但是士卒聽到之後仍然十分的緊張,直接長矛一挺橫在李鍪的身前,怒吼道,“探聽軍機乃是重罪,我等但凡發現可先斬後奏,就算你是君候的客人也請不要自誤!”

看著這般緊張,面露兇狠的士卒,李鍪張了張嘴,無力的問了下一個問題,“請教這位小哥,附近哪裡有什麼棺材鋪子?”

“大軍交戰,哪裡有那種地方!”

“那若是有人因病死了呢?總不能直接掩埋了吧!”李鍪尷尬的笑了笑,為劉復感到深深的哀痛。

“自會有草蓆裹身,然後掩埋!”士卒說的理所應當,李鍪聽得沉重不已,在他看來,剛剛劉復跑出去,能不能還活著回來還真已經是未知之事了,自己估計也得被他拖累了。

“多謝小哥,無事了。”李鍪拱了拱手便回到了營帳之中,而士卒則是一臉的古怪,也繼續了他的巡視。

李鍪回到營帳之後,左思右想的,還是選擇給管寧留下點什麼,畢竟他待自己如親子一般,不能幫助他振興寒門,乃是自己之過。

想到這裡,李鍪也是說做就做,直接在帳篷中找到了筆墨,然後環顧了一圈之後,從蒯蒙的身上隨手撕下來一塊布帛,就要書寫。

等到蒯蒙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而李鍪也已經將自己收拾妥當,李鍪的母親曾經告訴過他,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注意自己的儀容,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對自己的尊重,所以每次回家,她都要先給李鍪撣土整理衣服。

現在李鍪覺得劉復這種“窺伺軍機”的事情,估計今天就是他過得最後一天了,說不定現在關羽的校刀手已經在路上了,所以他寫完了遺書之後一定要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利利索索的。

“嗯?”蒯蒙睡眼朦朧的看著正襟危坐的李鍪,一臉的古怪,“你沒睡會兒麼?”

蒯蒙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到身上不對勁,四下一看,看著自己被撕壞的衣襬,眉頭更是一皺,“某家睡覺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嗎?還有,阿復那廝去了哪裡?”

李鍪平淡的聲音,這時候也響了起來,“阿復去找關將軍修習刀法了,不過可能方式可能有些過激,所以某家便寫了一封遺書!”

“遺書?”蒯蒙雖然沒聽懂李鍪的話是什麼意思,過激的方法是什麼,遺書又是啥,但是他大概知道自己的一副下襬是怎麼回事了。

蒯蒙不禁搖了搖頭,看了看已經黑下去的天色,以及那陣陣雷雨之聲,“天黑了,想來關將軍的人也該到了吧。”

“差不多了吧....”李鍪也看了一眼黑下來的天空,然後嘆息了一聲,“阿復已經去了....”

李鍪的話還沒有說完,關羽的信使便先一步到來了,“兩位公子,君候有請!”

蒯蒙拍了拍正在自怨自艾的李鍪的肩膀,安慰到,“行了,快去吧,莫要讓關將軍等急了,今晚想來會十分的精彩的。”

李鍪也抱著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了自己的臉面的心情跟著蒯蒙也走了出去,外面已經稀稀落落的下起了小雨,而信使也已經等在了外面。

“走吧,莫要讓關將軍等急了!”蒯蒙說的很是自然,信使也是微微點頭,便領著兩人前去關羽的大帳。

李鍪本以為現在關羽應該如同傳說中一樣,在夜讀春秋,但是到了大帳之中卻是發現,裡面已經有了很多人。

之前見過的廖化周倉和王甫三人暫且不說,那一直怒視著李鍪的神醫樊阿先生也先暫且放在一旁,剩下的還有幾個卻是未曾見過,其中一人十分的年輕,面色白淨,身形消瘦,看似柔弱卻不陰柔,反倒是給人一種器宇軒昂之感,兩條雪白的眉毛更是引人注目。

至於另外還有一人則是一直和其他人在談笑風生,在李鍪進來的時候,也曾對著兩人頷首致意,雖未曾親近二人,卻是讓他們難生惡感。

除去這兩個文士打扮的之外,還有一人卻是和廖化周倉一般,一身盔甲,立於堂上,面目威嚴頗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而這個傢伙也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李鍪蒯蒙二人一眼的,全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不吭一聲。

現在大帳之中,只缺少兩個人了,一個就是此次的主人公,關羽關雲長。

另一個就是在李鍪心中已經沒了的,劉復了。

“玉灝兄!”那個器宇軒昂的白眉男子笑著和蒯蒙打著招呼,然後引著二人準備入座,“多年不見,未曾想到玉灝兄竟然能夠來此。”

“若非是這麼顯眼的眉毛,還真是認不出你馬季常來了。”蒯蒙也笑著和馬良打著招呼,非常自然的就找了個地方跪坐了下去,而李鍪也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剛剛這個和你打招呼的是...”

“荊州襄陽馬家子弟!”蒯蒙也輕聲回到到,“荊州有句俗語,馬家五常,白眉最良,說的就是這個馬家排行第四的傢伙,馬季常!”

李鍪點了點頭,也和馬良拱手見禮,一板一眼,不弱分毫。

“君候正在教導那位和玉灝兄同來的小兄弟,再次小弟先來給玉灝兄長介紹!”馬良先是解釋了一下關羽和劉復的去處,同時讓李鍪也將提起來半天了的心放了下去,同時手指向了那位一直和旁人談笑風生的中年漢子,“這位乃是天下名士,兗州山陽人,伊籍先生!”

李鍪還沒覺得這個名字多麼熟悉,蒯蒙卻是已經先站起來了,一臉的驚訝之色,“可是曾出使江東的伊機伯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伊籍此時也站起身來,從容的走到了蒯蒙兩人的面前,和他們相互見禮了起來,整個過程果然是雍容貴氣,不愧他那名士之名,單說這風度氣質方面,李鍪見了那麼多人,無人可出其右!

伊籍之後,馬良指向了王甫,“這位想來玉灝兄已經見過了,在下正式介紹一番,王甫,表字國山,追隨我主之後,曾任綿竹令,現在乃是我荊州的議曹從事,為人忠勇剛烈,乃是真正的蜀中英豪!”

“見過國山兄,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蒯賢弟客氣了,之前才知道蒯賢弟乃是南陽蒯氏之後,應該是王甫多有得罪才是!”

之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現在卻是一臉和氣的互相吹捧,李鍪覺得,這就是荊州文人的虛偽!

而在介紹過王甫之後,帳中的文官,便是已經介紹完畢了,剩下的便是三名武將。

馬良指著李鍪等人唯一一個沒有見過的武將說道,“趙累,君候麾下的荊州都督,此次出征,全賴趙都督調撥糧草,掌管軍械,乃是君候麾下難得的大將之才!”

趙累不同於其他幾人,沒有像王甫一樣和蒯蒙相談甚歡,也沒有和伊籍一樣在這裡和他們相見恨晚,趙累聽到馬良介紹自己之後,只是淡淡的睜開了眼睛,然後衝著蒯蒙二人微微點了點頭,便繼續閉上了眼睛,全程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蒯蒙見這個樣子,也沒有去自討沒趣,衝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趙累點了點頭,便繼續和馬良交談了起來,而馬良似乎也知道自家這個都督是什麼性子,十分自然的將話題帶了過去。

“周倉!君候的副將!”馬良對於周倉的介紹十分簡單,而周倉也就如同這個介紹一般,十分的簡單。

“某家周倉,沒讀過書,不識字,就會跟著將軍殺敵!”

“好漢子!”蒯蒙微微一笑,本想贊上週倉兩句,結果話沒說完,周倉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起了酒,弄得蒯蒙也顯得有些尷尬了。

馬良這次也是尷尬的一笑,然後趕緊給蒯蒙介紹這大帳內的最後一人。

“廖化,廖元儉!”馬良介紹廖化的時候顯得有些興奮,“玉灝兄之前難道未曾認出元儉來麼?”

蒯蒙看著一臉微笑的廖化,仔細的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從他的姓氏中想了起來,“廖化....你是廖家的那個旁系?”

聽到“旁系”兩個字,廖化也是有些尷尬,但是卻未曾責怪蒯蒙,而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當初在荊南,武陵本家曾經有幸見過蒯家蒯蒙公子一面,只不過後來我便回到了襄陽家中,事後更是不小心被黃巾餘孽攜裹而去了,便沒有再聯絡過!”

“廖大哥見諒,之前未曾認出,實在是多有得罪!”蒯蒙也趕緊賠罪說道,一副熟稔的做派完全看不出他和廖化當年也僅有一面之緣,還是沒有說上話那種。

廖化也剛想搭上兩句話,就看見大營再次被掀開了,迎著雨水,再次走進三個人來。

其中兩個李鍪已經見過了,一個是各種作死的劉復,另一個就是這座大營的最高統帥,漢壽亭侯,關羽,關雲長。

至於第三個給他們掀帳領路的,看那身姿樣貌和關羽竟有八分相似,只是更加的年輕一些,想來就應該是關羽的長子,關平了。

{PS:歷史上關平是關羽的長子,為胡氏所生,而廖化乃是襄陽人,但是也沒有說他就是一個小校,他出場的時候已經是作為關羽的主簿了,這個位置等同於呂布當年在丁原麾下的位置,所以廖化是武將沒問題,是否參加過黃巾之戰,郎君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所以暫時遵從演義的說法,這是個長壽人,但是為了不那麼驚悚,便改成了黃巾末期的時候。

至於周倉,這個關羽的副將,的確在三國志和裴松註上都未曾記載,但是在山西通志中倒是有關於周倉的記載,說他乃是平陸人,曾是張寶的副將,另外在三國志魯肅傳中亦有記載,在魯肅和關羽的單刀會中,魯肅職責關羽不講信用不還荊州,語未究竟,坐有一人曰:‘夫土地者,惟德所在耳,何常之有!”這個沒有記載姓名的人,的確很有可能就是周倉。

另外畢竟是副將兼護衛長,在三國中有明確記載的只有典韋和許褚,這兩個還是掛著外將,另外趙雲也是作為外將和關張馬黃並立的,論起真正的護衛,陳到也只有幾句話而已,所以作為關羽這個大將的親將,沒有立傳也很正常!好了,言歸正傳!}

“呵呵,來的還都挺早!”關羽不似傳說中那般傲氣,反而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很是和藹,當然,這是沒有將他那攝人的氣勢算在內的情況下。

“關將軍!”蒯蒙和李鍪也趕緊行禮,畢竟關羽的資格能力在那裡擺著,不由他們不尊敬。

“嗯,坐吧!”關羽擺了擺手,讓他們坐下,自己也去主位坐好,“之前國讓來信,讓老夫好好照應一下幾位賢侄,老夫還一直在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年輕人,能讓他眼高於頂的田國讓這般在乎,今日一見,果然都是青年俊傑啊!”

李鍪聽到田豫來信的時候便有些驚訝了,但是看到一旁的蒯蒙一副淡然的樣子便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能順從且謙虛的笑笑。

“關將軍過獎了,國讓將軍讓我等來,也是為了能夠好生向關將軍學習一番才是!”不同於李鍪的呆愣,蒯蒙在這裡可算是遊刃有餘,那淡然自若的風度,看的李鍪好生羨慕。

“哈哈,真是幾個謙遜的年輕人,比老夫這不成器的兒子要好太多了,哈哈!”關羽開懷大笑的同時,也十分自然的白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關平,看那熟悉的語氣和動作,想來沒少數落自己的孩子。

關羽寒暄過後便入了正題,“樊阿先生,久聞先生乃是華佗高徒,更是當世有名的醫者,老夫這條膀子自從中箭之後便一直使不上力氣時常就會眩暈倒地,而且現在每逢陰雨天,便開始隱隱作痛,還要煩請先生給看上一看!”

關羽說這話便脫下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一條粗壯的臂膀,只不過現在這條臂膀上不但裹著染血的布帛,更是顯得有些臃腫。

樊阿也知道自己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便整理了一番心情便緩步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起關羽那條受了傷的臂膀來,同時關平也趕緊取了燭臺拿在手上,給樊阿掌燈。

樊阿仔細觀察了良久之後,也詢問了關羽很多,最後將紗布解開,發現裡面的血已經呈現烏黑之色,更是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傳了出來,樊阿用手將傷口流出的血液沾了沾,放在了嘴裡品嚐了一番,一口吐到了旁邊。

“關將軍!”此時的樊阿絲毫沒有之前和李鍪等人在一起時候的那般隨意和懶散,反而是一臉的正色和肅穆,“病因老夫已經找到了,但是這救治之法,還需關將軍自己選擇!”

“樊阿先生請說,這其中還有什麼玄妙不成?”

“也不是什麼玄妙,只不過想要給關將軍治傷簡單,但是這治傷也分兩種,一種是暫時治好,一種是是徹底治好,這兩種治法需要關將軍自己選擇!”

“你這老兒,當然是徹底的治好,難不成我等還會少了你的診金不成?”關羽還未說話,其子關平已經大怒了起來,衝著樊阿就是一頓呵斥!

“平兒,閉嘴!”關羽冷聲說道,聲音不大,但是立時就讓關平閉上了自己的嘴,“聽樊阿先生說完,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時才能長點記性啊!”

“諾,孩兒知錯!”關平不敢和關羽頂嘴,立刻就認了錯,同時也對樊阿拱手行禮,“剛剛關平莽撞,還望先生見諒!”

“不敢不敢,少將軍嚴重了。”樊阿撫須微微一笑,便繼續對著關羽說道,“剛剛老夫說的兩種治法,自然是有些區別的,關將軍之所以會如此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

其一,是因為關將軍年紀已大,身體上不能和年輕之時相比了,這想來關將軍已經有所察覺了,否則雖然說這傷口上有毒,但也不至於讓將軍受罪至此。

至於這其二,乃是因為當初救治不及時,軍中醫者雖然將將軍的傷口包紮好,但是其中的毒性卻是未能清理乾淨,所以便讓傷口在短時間內糜爛至此,更是已經深入骨髓,極難根除!”

“因為毒性難以清除,所以樊阿先生才說,有兩種方法麼?”

“正是!”樊阿點了點頭,“若是暫時治好,則是需要將關將軍傷口上的腐肉割去,然後輔以上好的金瘡藥,再加上我師門秘傳之藥,好生調養數月,雖不能全好,但是行動無俞,只不過日後陰雨天氣,難免還會有些陣痛,另外就是,上陣搏殺也難免受些影響!”

“單單只是暫時治好都需要這般麻煩,還有諸多後患,那想來徹底治好,更加的聳人聽聞了?”

“關將軍說的是,若是想要徹底治好,便需要將關將軍您的傷口重新弄開,然後露出其中的臂骨,將已經深入骨頭的餘毒用鋒利的短刀刮下來之後,在將關將軍傷口上的腐肉割去,傷口縫好,如此調養數月,便可全好!”

“但是呢?”關羽平靜的飲了一杯酒,彷彿剛剛樊阿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割肉之痛已是常人所難忍受之痛苦,更遑論這刮骨治傷,而且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關將軍已然年近六旬,身子骨不似年輕時那般結識健壯了,若是這般治傷,便是好了,也會傷了根基!”

關羽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微微一笑,“當年汝師華佗曾想刨開曹公的頭顱,現在你想要割開老夫的臂膀,你們師徒,還真是有趣,有趣啊!”

“為醫者,治病救人耳!”

“之前可曾做過類似之事?”關羽淡淡一笑,卻是未曾再說華佗之事。

“不曾!”樊阿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家師曾經認為這個辦法乃是可行的,但是因為過於的駭人聽聞了一些,便一直沒有機會使用過!”

“所以說,老夫是你們師徒的第一個這種病人了?”關羽哈哈一笑。

“那老夫還真是三生有幸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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