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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洛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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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王,曹彰到!”這聲通傳包含著驚恐,淒厲,哀嚎,甚至還有著絲絲的絕望。

很難想象,一個久經訓練的內侍此時卻發出了這種哀嚎,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這種哀嚎,眾人也是能夠理解的!

別說他這麼一個內侍了,便是他們這群皇親貴胄聽到任城王曹彰的名字的時候不也是同樣的雙股顫顫,生怕自己的這個脾氣暴躁的叔父一個不痛快將自己給痛打一頓。

此時跟在曹植身邊的三個王爺同時都是臉色大變了起來,似乎是被剛剛這一聲通稟給嚇著了一樣。

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再加上年級最大的曹協一個個的都是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位王爺居然進宮來了,不是說了他嚴禁後宮外出傳遞訊息,不進宮的麼。

就在三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身勁裝打扮的曹彰已經走了進來,朝著他們幾個人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沒想到這裡居然這般的熱鬧啊。”曹彰進來之後,看到三個侄子,沒有任何的驚訝,也沒有其他的動作表情,十分自然的走到了一個位置上隨意的坐了下去。

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熱茶湯。

“子文前來....”這裡算是半個曹植的宮殿,所以作為主家他難免會這般的先行說話,省的讓氣氛太過於尷尬。

不過他的話剛剛開始,就被曹彰給打斷了。

“不想惹禍上身,你就給某家閉嘴!”曹彰冷冷的看了他一樣,讓曹植頓生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寒而慄。

今日的曹彰看似平靜的波瀾不驚,但是他的這位親生兄弟卻是能夠感覺的到,今日曹彰似乎是要來殺人的。

看著曹植已經閉上了嘴巴然後退了出去,曹彰才開始冷哼了一聲,看著那幾個小家夥繼續說道。

“你們幹的事情,是否還需要某家親自和你們說?”

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個人臉色猛地一變,然後立刻將自己的嘴閉的十分的緊,絲毫沒有張開的意思。

相比於他們兩個人的沉默,年級最大的曹協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朝著曹彰拱手問道。

“不知道叔父說的是什麼事情?小侄兒最近一直安心學問,實在是不知道哪裡做的不到,讓叔父不滿了。”

曹協乃是曹丕的幾個兒子之中年級頗大的一人,可以說論年紀應該說是僅次於平原王曹叡的皇子了。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曹叡此時已經是平原王了,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這兩個幼子也都是黃初三年封了王爵,曹邕也是在黃初三年被曹丕封為了淮南王,曹禮也是在黃初三年被封為了京兆王,曹霖被封為了河東王。

這群理論上母親都是入不得檯面的皇子都已經在黃初三年的時候封了王,也算是告訴他們,他們沒有啦再進一步的可能。

而現在沒有封王的只有曹蕤,曹鑑以及曹協三個人了。

而這三個人的母親也都不是泛泛之輩。

二皇子曹協不但年紀最大,同時也是李貴人之子,而三皇子曹蕤,母為潘淑媛,四皇子曹鑑,母為朱淑媛!

這三個沒有被封王的皇子,不單單年紀足夠,而且其母親在宮中也是如日中天的存在,雖然曹丕寵愛皇后郭女王,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但是郭女王膝下無子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一個沒有上好出身的女子登上那母儀天下之位,已經是讓曹丕麾下的眾多文武大臣有著諸多的不滿意了。

如今郭女王又一直沒有生育,膝下沒有一個子嗣,這就更加的被人所詬病了。

如今的後宮可不是常人看上去的那般平靜,其他的暫且不說,這群人之中,多少人都惦記著郭女王那皇后之位。

其中李貴人,潘淑媛,朱淑媛三個人更是這後宮之中最有利的爭奪者,無論是家室還是地位,無論是方方面面,她們都已經做好了爭奪皇后這母儀天下位置的慘烈了。

所以,作為他們的兒子,又沒有得到自己的父皇對自己的封賞王位,這不得不讓他們想到了這麼一個上好的理由了。

那就是他們的父皇對他們頗有好感,想要讓他們繼承大統,這才沒有直接給他們封王這種賞賜。

三皇子曹蕤和四皇子曹鑑因為年級和身份的原因,所以他們並沒有著急跳了出來,每日還真就是老老實實的讀書練武,擺出來了一副很辛苦的模樣。

但是二皇子曹協就不同了,或許是他的年歲慢慢的變大了的緣故,或許是他母親李貴人和那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原因,總之二皇子曹協沒有像他的兩個弟弟學習,而是開始了聯絡諸多大臣的道路之中。

只不過這次,他似乎是撞到了曹彰的手中。

看著仍然有著弄弄不解和委屈之色的曹協,曹彰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就在這一抹微笑露出來的時候....

“砰!”一腳過去,二皇子曹協就被曹彰一腳踹飛了出去,直接撞翻了桌案和胡床,讓他躺在了地上不斷的哀嚎起來。

這一幕著實是嚇壞了不少人,不少宮女侍衛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呆了,沒想到那個傳聞之中的任城王真的是這般的暴躁,別的不說,就剛剛的那一腳,若是換做一個身體一般的老頭,恐怕就已經死了。

而在這一片驚訝之中,還有著一個小內侍眼神猛地一閃,然後朝著某個方向飛奔了而去,直接想要繞過那些守衛等人,就這麼跑了出來。

他的離開並非是沒有人看到,或許說就連曹丕都有人時時刻刻在監視著,保護著,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內侍哪裡能夠說跑就跑出去了的。

只不過是因為他的逃跑早就被人所看到了,但是他們早就收到了曹彰的命令,今日除了他麾下之外,其他人也要嚴防死守。

但是對於想要通風報信的太監宮女,曹彰的命令就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放出去,若是不讓那些人主動跑出來,他怎麼能夠殺雞儆猴呢。

此時得到了通風報信之人已經離開了,曹彰在看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曹協,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屑的笑容。

“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沒有人能夠知道?”曹彰走到了曹協的身邊,單手將曹協給拽了起來。

“用不用某家再給你說幾個名字啊?魏郡太守溫恢。時不時和你在府邸之中廝混,你到底想著給他什麼樣的好處,讓他這般的為你著想?”

曹丕說完了溫恢這個名字之後,再次冷哼了一身,繼續往下面說去。

“尚書衛覬,因為不和你同流合汙,你竟然想要誣陷於他,你倒是真厲害啊!”

“譙王曹林和中山王曹袞乃至秦朗都是關係莫逆,怎麼你們還想著在這裡弄出些許事情來麼?”

一個個的名字,一句句話從曹彰的嘴裡說了出來,讓曹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越來越灰敗了起來。

“還有什麼想說的麼!”曹彰看著已經有些呆滯的曹協,直接冷哼了一聲,“勾結朝中大臣,勾結封了王的叔父,還有諸多州郡的地方大臣和官員,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你曹協的膽子,是誰給的!”

曹協看著自己面前的叔父,這個想來勇武莽撞的叔父此時正在怒視著自己,這種充滿了侵略感情的眼神讓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想要辯解,但是他的嘴巴張張合合的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曹協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吾兒乃是陛下看中的皇子,他的膽子乃是陛下給的,有什麼問題麼!”

隨著這聲音出現的還有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單單看這一身兒打扮就知道是一個在後宮之中很是受到了重視的女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如今衝進來的就是曹協的生母,在後宮之中地位僅僅次於生不出孩子來的郭女王郭皇後。

看著李貴人就這麼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或者說走到了那個說不出話來了的孩子面前。

“你是陛下的兒子,就算是現在死在這裡,你也必須昂首挺胸的走下去,”李貴人先是教訓了曹協兩句,讓他明白了這件事情,然後才講目光轉向了曹彰。

“陛下諸多皇子之中,為何只有他們這幾個皇子沒有封王,很簡單,因為臣妾和他們的母親都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我們的身份和地位足夠讓那些人趨之若鶩了,招待這些客人自然就是吾兒的作用,怎麼難不成招待朋友還有錯了不成麼?”

看著侃侃而談的李貴人,曹彰的臉色便都沒有變一下,直接朝著她冷哼了一聲,“你說的這般信誓旦旦,可是陛下對你說了什麼話!”

“陛下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心意全都在臣妾的心中了,你是不明白的!”李貴人直接冷哼了一聲,然後就要將曹協拉起來帶走,她不想再讓自己的兒子靠近這個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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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貴人拉著曹協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群人,正是一直跟在曹彰身後的親衛親隨們,此時正在這裡堵著,不讓她們有絲毫的走出去的可能。

“讓開!”李貴人滿臉憤怒的大罵了起來,“你們難不成不知道什麼叫做好狗不擋道麼!退開!”

任憑李貴人在這裡聲嘶力竭的喊叫,但是她們的面前仍然是那群彷彿什麼都聽不懂的傢伙,死死的攔在他們的面前。

“某家說過讓你們走了麼?”曹彰緩緩的從後面走了過來,看著滿臉驚慌之色的曹協,還有那個憤怒和不屑都交接在一起的李貴人。

“任城王這是何意?”李貴人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看著曹彰怒喝到,“此處乃是後宮,難不成你任城王還有行兇不成麼?”

“行兇....或許也不是不行!”曹彰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眾人頓時臉色大變了起來。

其中剛剛還氣焰囂張至極的李貴人此時只剩下一聲尖叫了。

“來人,來人!”

李貴人尖銳的喊叫聲從後宮之中響了起來,頓時驚起了無數的士卒和守衛,但是當他們衝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將方天畫戟接過來的曹彰正在冷冰冰的看著他們。

“滾!”曹彰一聲怒喝,剛剛衝殺過來的守衛和士卒,在略作猶豫之後,都躬身而退,此時的洛陽城,就是曹彰在做主,他們的統領朱鑠曾經說過,若是曹彰想要作什麼,沒人攔得住,那不是一個敵人。

看著士卒們衝殺過來,李貴人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但是當他看到那些人原路退回的時候,李貴人的臉上已經不能說是難看了,她甚至感覺到了絕望。

“曹彰,你要幹什麼,我是陛下的妃子,我乃陛下的妃子!”李貴人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曹彰開始了聲嘶力竭,而曹協此時也是緊緊的貼在了自己母親的身邊。

“沒有這份兒能力,就不要想著做這種事兒,有些東西不能碰,有些念頭你不能想,想了,碰了你就得死!”曹丕將他們逼到角落裡,走到他們的面前輕聲說了一句,然後....

“噗嗤!”

“噗嗤!”

兩道久違的聲音,兩具無頭屍體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整個宮殿之中的人都完全的呆滯了,一個是曹丕的寵妃,至少是曾經的寵妃。

一個是曹丕的親生兒子。

兩個人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就這麼被人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曹子文!”一聲尖銳的喊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卞太後尖叫著跑到了曹彰的面前,看著腳下的那兩具無頭屍體,卞太後感覺自己遍體生寒。

“你剛剛幹了什麼,你剛剛幹了什麼!”

卞太後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在後宮之中,做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她的兒子。

“母后....”

“你別叫老身母後,老身承受不起!”卞太後大吼了一聲,“你剛剛殺了你的嫂嫂和你的侄子,下一步你還要殺死誰,殺死老身麼?還是學你那個狠心的哥哥,殺死你的兄弟!”

曹彰聽著自己母親的話語,看著暴怒不已的卞太後,突然輕笑了一聲,彷彿放下了什麼千斤重擔一樣,彷彿全身都變得輕鬆了一樣。

“來人,將太后攙扶好,莫要讓他摔倒了!”曹彰一聲令下,領悟了他的意思的幾名士卒直接上前,將卞太後的雙臂把持住,不讓她有絲毫的妄動。

同時卞太後也聽到了曹彰的這句話,臉色變得更加的難以置信,“曹彰,你是要殺了老身是麼?曹彰,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必不得好死啊!”

面對卞太後的喧囂,曹彰沒有應答,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而是轉過身去,看向了一直有些瑟瑟發抖的兩個人。

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

“叔父....我等知錯了!”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個人一看曹彰將目光轉向了自己,頓時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曹協幹的事情和他們幹的大同小異罷了,只不過他們做的沒有曹協那麼的優秀,畢竟曹協有著很好的優勢,而他們卻是沒有,只能從頭開始一點點的發展。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羽翼還沒有豐滿,就被曹彰這個瘋子給盯上了。

“叔父,孩兒知錯了,知錯了!”相比於清河王曹貢,廣平王曹儼更加的乾脆,直接就開始了求饒。

只不過任憑他們如何哀求和無奈,曹彰都是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放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一人一半喝了它,我可以不動你們的家人!”曹彰說完這話之後突然回過了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曹協的屍體,“曹協應該也是剛剛當了父親的人吧,真是可惜了。”

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個人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雖然不知道那小小的瓷瓶之中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們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可以說是毒物!

“叔父...”清河王曹貢還想再求求情,但是他剛剛開口,曹彰就直接朝著他們說道。

“某家沒有時間陪著你們浪費,來人!”曹彰滿臉的冷漠和肅殺,“去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人的府邸,將他們的....”

這次輪到曹彰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是被清河王曹貢打斷的。

“我喝!”清河王曹貢大吼一聲之後,也不去質問那小小瓷瓶之中是什麼了,而是直接將那小瓷瓶端了起來,一口氣兒喝了小半之多。

看著清河王曹貢已經喝了下去,另一個廣平王曹儼也是知道今天自己逃不了了

,直接從哥哥手中將小瓷瓶接了過來,然後一口將剩下的那些東西都喝了進去。

看著兩個人將那小瓷瓶裡面的東西都喝了個乾乾淨淨之後,曹彰這才露出了笑容。

“這是曾經一個朋友給某家的,說是他蒐集到的,那些換了瘟疫之人的鮮血,或者說是毒血,也不知道現在又沒有用了。”

說話的時候,曹彰已經緩緩的走到了座位上,然後像是十分勞累一樣,這一刻剛剛那個氣吞萬里如虎的將軍,突然變得像是一個垂暮的老漢也是一樣。

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個人聽到自己喝的東西之後,只是不約而同的想要嘔吐,畢竟那是其他人的血液,他們也算是養尊處優了,哪裡能夠受得了這個。

不過在乾嘔了之後他們也就放棄了抵抗和掙扎,放棄的十分的痛快!

“叔父,我等可能回去了麼?”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個人朝著曹彰拱手說道,“若是我二人快要死了,我等想要多陪陪家人。”

聽到這些話之後,曹彰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變傳令放他們兩個人離去。

這個時候卞太後已經變得雙眼赤紅了起來,曹彰是他的兒子,曹丕也是他的兒子,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以及剛剛死去的曹協,那些都是他的孫子。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自己的兩個兒子要殺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而自己的孫子就在她的面前,被自己的兒子害死了三個。

“曹子文,你殺了老身吧,你快殺了老身吧!”

聽著卞太後如同鬼魅一樣的話語,曹彰面無表情,只是繼續走到了曹植的面前,“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你身後的那個人吧,順帶告訴他,他如何選擇某家管不了,但是若是要將這偌大的曹魏拱手讓人,某家就算是做了鬼,也饒不了他!”

曹彰的這些話說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他曹植一個人都能夠聽得見,但是隨著這些話語,曹植的眼睛慢慢瞪大了,身體也有些驚顫。

曹彰離開了,卞太後當然沒有收到任何的苛待。

重獲自由的卞太後一把就保住了還在渾身驚顫的曹植,輕聲安撫著自己的兒子,在卞太後的眼睛之中,剛剛曹彰定然是恐嚇了自己的這個文採斐然的兒子。

曹彰沒有再管後宮之事,也不想去管後宮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幾乎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那個哥哥的事情了。

回到府邸之中的曹彰,便對外宣佈了自己大病,不能再妄自出府了,不過這件事沒有什麼人在乎了。

因為他們被另外幾件事給驚住了。

司空王朗之子,溫縣司馬懿的親家王肅被打成了重傷,至少小半個月的時間不能下床。

魏郡太守衛覬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毛賊給堵在了路上,然後直接被打成了重傷,據說差點就不治身亡了,最重要的事情是,那群不知道哪裡的毛賊卻是異族打扮,而被打了的衛覬卻是不敢吭聲。

譙王曹林,中山王曹袞兩個人被人蒙上了腦袋一頓暴打,事後更是被扔進了洛陽城外的護城河之中,若非是曹林通曉水性,他和自己的那個可憐的弟弟中山王曹袞就都被淹死了。

至於和他們同母異父的秦朗因為躲得快,所以被放了過去。

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驚訝的,最讓他們驚訝的是後面的事情。

曹丕的二皇子,被稱之為最有可能成為太子人選的曹協,暴斃而亡,只留下了一個兒子曹尋,從此之後孤苦伶仃的生活了起來。

而隨著曹丕二皇子之後的還有他的生母,被稱之為曹魏後宮二號任務的李貴人,同樣暴斃而亡了。

這一連串的手法,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他們知道這是誰做的,任城王曹彰從很早之前就是一個出了名的不講規矩的人,不但自己不講究江湖上的規矩,便是別人講規矩的也會被他拉下馬。

而且曹彰不但不講規矩,還極為的不要臉,若是你敢和他同樣破壞規矩,你還沒有他不要臉。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將他惹生氣了,你還打不過他。

看著曹彰這般對自己的子侄兄弟,這狠手和死手下的那是毫不留情,讓眾多的文武大臣都不由的有些驚詫莫名。

此時曹彰開始了閉府謝客,讓眾人都有些摸不著脈絡,甚至都不敢保證是曹彰真的突然染了重病,還是他再等待機會繼續出來鬧事兒。

不過拖了曹彰的福氣,這偌大的洛陽城卻是再次變得平靜了下來,當洛陽城出現了這麼一個動不動就破壞規矩的滾刀肉,眾人的確都是老實了很多很多。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來到了六月,六月初,六月中....

六月十三,清河王曹貢死在了自己的府中,據說是突然得了重病,苦苦煎熬了大半個月,終於還是失敗了。

六月十六,廣平王曹儼和其兄長清河王曹貢一樣,突然得了重病死在了自己的府邸。

這兩個人的死,頓時再次然洛陽城中的眾多文武大臣感覺到了驚悚,別人看來,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兩個人就是曹丕的兩個皇子,甚至都沒有什麼繼承曹魏皇位的可能性。

但是在諸多文武重臣的嚴重,他們可是這次洛陽動盪的根源。

雖然這次洛陽動盪之所以會成為動盪,其實是因為世家的反擊,但是世家所有反擊都是在曹丕的三個兒子身上開始的。

若是曹協,曹貢,曹儼三個人沒有這份兒野心,眾多曹魏的世家大族也找不到這次機會。

曹協暴斃於府中也就罷了,曹貢和曹儼現在也先後去世,這讓他們的鬧騰變成了無根之萍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陳群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少儒雅,“不是讓爾等將他們兩個保護好麼,你們就這麼保護的?”

暴怒的陳群,看著下面的一群世家之人,不停的怒喝著。

也怪不得陳群如此,在曹協死後,陳群就第一時間讓人將清河王府邸和廣平王府邸兩座府邸團團保護了起來。

不求其他,只求能夠讓他們兩個人堅持到曹丕回到這裡,進入洛陽城。

只要曹丕等人回到了洛陽城,有著他的兩個兒子在前面當著,那麼便能夠讓他們的這位皇帝陛下進退失據。

若是追查下去便是折損了皇家顏面,可若是不繼續追查下去,那邊要任憑他們這群世家繼續生存下去。

等到曹丕將自己的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解決了之後,恐怕他們這群世家也就已經開始徹底的增長起來了。

但是這麼好的計劃,現在全毀了!

現在清河王曹貢和廣平王曹儼都相繼去世了,換來的是什麼結果?

現在只要曹丕一回到洛陽城,恐怕就會拿這三個兒子的死說事兒,從而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們這群世家豪族,這都是不用多說的事情,若是曹丕抓不住這次機會,恐怕他也不會把自己等人逼迫到這一步。

“兩位王爺到底是怎麼死的?”陳群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動手的人能夠留下些許線索了,但是很明顯他再次失望了。

“陳群大人,我等都已經查探的十分清楚了,卻是沒有任何人去過兩位王爺的府邸,同時也沒有兩位王爺走出府邸的訊息,另外據郎中所說的話,他們兩個都是死在了瘟疫上,可是...”

“可是這偌大的洛陽城,哪裡來的瘟疫!”曹丕將剩下的話替他們說了,“廢物,都是一群群的廢物,廢物!”

陳群的怒罵沒有任何的作用,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告訴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明明曹彰也沒有出手,明明清河王府邸和廣平王府邸都沒有動靜出現,那兩個王爺怎麼就突然沒了的。

就在陳群打死辱罵眾多世家大族的看門僕役之時,在洛陽城外不遠處,一座連綿不絕的軍營之中,曹丕也得到了訊息。

“文和,你說的可都是實情?”曹丕拿著手中的暗信,臉上也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這件事,可不能妄言!”

“陛下,老臣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今日怎麼可能將這些東西交給您,畢竟這可是您的家事!”賈詡說著話,還在不停的咳嗽,看的出來,他現在的身體也是非常不好。

“孽子,真是孽子啊!”曹丕直接將手中的信帛排在了桌案上,滿臉都是怒色。

剛剛的信帛之中記載的就是他的三個寶貝兒子,一個在明,兩個在暗處,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根基挖空了。

“稟陛下,有戰報從洛陽傳來!”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了洛陽的訊息,這頓時讓曹丕緊張和興奮之中交叉進行聆聽。

“快說!快說!”

那斥候將懷中的信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上面的曹丕,讓他頗為歡喜。

“陛下,洛陽城中傳來了訊息.....”

“快說,磨蹭什麼!”

斥候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嗎,然後這才繼續說道。

“六月十三,清河王曹貢病死於府邸之中,三日後六月十六,廣平王曹儼也病逝於自己的府邸之中,據說二人都是得了重病,在府中調養了足足大半個月之後,最後還是去世了。

之後....之後...”

斥候說道前面曹丕的兩個兒子先後去世的時候,曹丕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的,但是在聽到他們都死去之後,其實曹丕的心中反倒是沒有了那麼的難過和不舒服。

畢竟這兩個逆子還有那個死去最早的那個,曹協,這三個人給自己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本來還在糾結自己回去了要如何將他們的事情完美的解決。

現在可到好,自己還沒有想到辦法,這兩個逆子就自己把自己解決了。

不過曹丕看著猶猶豫豫的斥候,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你想要說什麼,你就趕緊說,莫要這般猶猶豫豫的,惹人心煩!”

曹丕的話一說完,那斥候也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啟稟陛下,任城王曹彰於今日,暴斃於府邸之中!”

“暴...暴斃?”曹丕手中的信帛掉在了地上,然後痴痴傻傻的望著面前的這個人,剛剛趕來的賈詡也聽到了這句話,不有的變得沉默了起來。

“你剛剛說誰暴斃了?”曹丕突然輕笑了起來,然後居然還望著那斥候不停的追問,“你剛剛說誰,誰暴斃了?”

那斥候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幕,畢竟曹彰和曹丕的身份,很正常會讓曹丕接受不了,但是他還是要說下去。

“曹彰大人,於今日清晨,暴斃於自己的房間之中。”

“陛下!”賈詡走了過來,看著已經有些痴痴傻傻的曹丕,不由的輕聲呼喚著,“陛下,您該醒醒了。”

賈詡的呼喚讓他曹丕再次回過神來,但是這次回過神來之後的曹丕變得有些冷漠無情了起來。

“大軍開拔,進入洛陽!”曹丕沒有在繼續停留了,他現在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想要見一見他的那個弟弟。

曹丕的大軍終於開始了行動,眾多將軍士卒都應該是發現了自己陛下的不對勁兒,沒有人敢這個時間時候去打擾自己的陛下,就讓他這麼好好的思考下去也不是不好。

曹丕大軍緩緩入城,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的變故,眾多洛陽成中的世家豪族都出來組織人手來歡迎曹丕等人回到家鄉。

“子文在哪裡,朕現在就要去看看子文,告訴朕,子文在哪裡!”

曹丕提到了自己的這個弟弟曹彰的時候,就有些不能接受一樣,他必須這般才能讓他的心裡,稍微好受一些。

“陛下請跟我來!”尚書令陳群帶著曹丕,帶著他回下的眾多文武大臣,然後一路往某個方向走去,他們都以為是再次去拜祭一番,但是沒有想到最後他們來到了驛站。

雖然這裡已經飽經風霜了,倒也是一個好地方啊。

“子文,就住在這裡?”曹丕冷笑著說道,“他是任城王,為何他要住在驛站之中,為何!”

曹丕的問題讓眾多管理都慢慢的將頭低了下去,不幹再多說話。

“迴避下的話,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抱歉!”

“迫不得已?難不成是朕的命令不成了麼?”曹丕緩步走了進去,然後嘴角不斷的帶出了冷笑和嘲諷。

等到他們來到這曹彰的房間之外的時候,他們不由的再次感慨一聲,這個房間實在是太過於樸素了一些,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的簡單了。

驛站其實對待曹彰相當的不錯了,非但專門給他留了一個足夠隱秘也足夠安全的小院子,還給他專門修了很多地方。

但是這在眾人眼中都是務必的寒酸。

走進了房間,此時曹彰的房間也終於開始展現在他曹丕的面前了。

“子文!”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棺木之中的那個壯漢,“子文,子文啊!”

泣不成聲的曹丕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看著已經完全僵硬的屍體,曹丕只感覺自己的頭腦一陣陣的發暈。

勉強讓自己拜祭了之後,曹丕便開始了對曹彰死去之後事情的各種安排。

曹丕親自下令追諡曹彰曰威王,同時他要親自主持曹彰的下葬。

下葬之時,朝廷賜他鑾輅龍旗、虎賁勇士一百人,仿照漢朝東平王劉蒼的舊例。

另外,曹彰的兒子曹楷遷徙到中牟王,接過來了曹彰的王位王爵。

(關於曹彰之死,作者再解釋最後一遍,曹彰絕對不可能是被曹丕殺死的,因為曹丕就算再昏聵,他也不會殺死曹彰這個對自己起不到任何威脅的弟弟。

更何況那可是黃初四年,曹魏之中正是動盪不安的一年,這一年裡面,整個曹氏都亂成了一鍋粥一樣,曹丕是瘋了麼,非要現在冒著天下之大不諱做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曹彰是被曹丕毒殺的,是在某本“史書”上面寫出來的。

南朝劉宋的劉義慶《世說新語》載,曹彰之死是因為曹丕害怕曹彰的武勇,用計將曹彰毒殺的。原來曹彰雖是員猛將,可卻頗喜棋道,曹丕此著正是投其所好。棋至中盤,曹丕已見下風。

此時他向在旁侍候的丫鬟吩咐道:“還不快將棗兒端來。”於是,二人一邊下棋,一邊吃著烏棗,表面看情義融融,其實,狠毒的曹丕早已在一些棗子中下了毒藥,並暗自做了記號,自己專揀未帶毒的吃。

曹彰被矇在鼓裡,不多一會兒,曹彰只覺頭重腳輕,眼睛發直,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一頭栽倒在地。早有人通告給卞太後,卞太後來了也終於沒能挽救曹彰的性命,棋盤上終於濺滿了曹彰鮮紅的血跡。

《世說新語》:魏文帝忌任城王驍壯。因

在卞太後閣共圍棋,並噉棗。文帝以毒置諸棗蒂中:自選可食者而進,王弗悟,遂雜進之。既中毒,太后索水救之,帝預敕左右毀瓶罐,太后徒跣趨井,無以汲,須臾,遂卒。復欲害東阿,太后曰:“汝已殺我任城,不得復殺我東阿。”

但是這個說法真的很不靠譜,相當的不靠譜了,我先給你們挑挑刺,咱們好好品一品這個事兒。

第一,《世說新語》屬於小說家言,說白了就是和我們一樣,都是瞎編胡寫的,哪裡知道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黃初四年,諸王來朝的時間為農曆五月,此時棗子還未熟,用棗子毒殺曹彰是不可能的,文帝約束諸王的辦法還不至於要採用這種方式,曹彰或許真的是得了暴疾而死。

而且該篇在寫曹彰死後,還有這麼一段,“復欲害東阿,太后曰:汝已殺我任城,勿復害我東阿。”曹植受封為東阿王在魏明帝太和三年,卞太後焉能在魏文帝黃初四年就稱曹植為東阿。

反倒是作者現在的這種解決很多事情倒是能夠說通了。

這個傢伙為何會在黃初四年死去,咱們暫且放到一邊去,此時就說那些突然竄出來的世家還有那死法都不記載的三個兒子。

贊哀王曹協,母為李貴人。早逝。死後追封為經公,諡號殤;後改封為贊王,諡號為哀。

這就是曹丕身下的二皇子,也是曹叡下面的弟弟,同時也是所有子嗣之中,除了曹叡之外身份最重的那個人,畢竟除了他的母親� ��是一為後宮之中的貴人之外,剩下的最高不過就是淑媛罷了。

而且看這個簡介死後追封為經公,這說明他應該是在黃處二年之前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的,這也是當初作者都被糊弄過去的一件事。

之後作者發現了兩件事,那就是在青龍三年的時候,這個被史書上號稱無子絕後的曹協,出現了一個叫做曹尋的兒子,並且繼承了曹協的所有爵位。

那麼這件事就有意思了,如果青龍三年他還有一個兒子的話,曹協的死期大致也就能夠推算出來了。

黃初七年,也就是公元226年曹叡繼承了曹丕的皇位,那麼曹尋在青龍三年,也就是公元235年繼承了他父親曹協的王位和爵位。

這只有兩種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在青龍三年,曹叡給了曹協後補的爵位,這應該也就是符合了後追封為經公,再改封為贊王。

透過這個說法,作者查詢了曹叡的追封兄弟的歷史,終於讓作者找到了這麼一段話,太和五年,追封曹協為經公,青龍二年,改封為贊王,諡號為哀。

這就出現了第二個問題,贊哀王曹協那是在青龍二年被封的,可是他的兒子曹尋卻是在青龍三年才襲爵的,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曹尋乃是其他人過繼給曹協的,這就和曹彰的幾個孫子一樣。

曹悌:太和五年,過繼給元城哀王曹禮,曹溫:太和五年,過繼給邯鄲懷王曹邕,曹芳更是直接過繼給了曹叡,這一下子可倒是好,曹彰的幾個孫子這麼一弄,雖然看似曹彰絕後,但是他的幾個孫子之中絕對有一個能夠當上皇帝。

這也是曹丕或者說曹叡給曹彰的補償了吧。

言歸正傳,再說曹尋的事情,第一批過繼在太和五年就結束了,而不可能是青龍三年才開始,所以說過繼一說不可信,若他並不是過繼的兒子的話,那麼在青龍三年才繼承爵位的話,只有最後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在青龍三年的時候,曹尋才剛剛成年!

青龍三年成年,三國時期男子以十二歲到十四歲都為成年的標準,那麼從青龍三年往回倒騰的話,那麼曹尋出生的時候,應該就是黃初二年到黃初四年之間。

那麼反向推算的話,他父親曹協應該是在黃初二年到黃初四年死去的,至於是這個時間而不是更久遠,那是因為在黃初六年的時候,東武陽王曹鑑被封王,而黃初七年北海王曹蕤被封為平陽縣王。

若是那位母親地位最高的曹協還活著的話,他不可能是在太和年間的時候,才被出現在追封為公的地步。

所以說,當初曹協應該和東武陽王曹鑑以及平陽縣王曹蕤一樣,因為母親的地位太高,所以他們三個是最有資格成為太子的人選,因此在黃初四年之前,他們才沒有被曹丕封王。

這或許也是他們心中有些激動或者說有些妄想的源頭,曹丕喜歡的兒子最後是元城哀王曹禮,但是因為他的母親地位太過於卑賤,在加上最後郭女王是站了自己的養子曹叡,所以這才讓曹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將曹叡給提了上來。

另外,歷史上曹叡很是想念他的生母甄宓,對於郭女王這個將他母親打落塵埃的女人也的確是又愛又恨,敬愛她是因為自己能夠從曹丕的手中活下去,郭女王出了大力。

而恨他自然就不用多說了,《資治通鑑》《魏略》以及《漢晉春秋》記載,曹叡繼位後追痛生母甄氏之死,郭女王因為憂懼而暴崩。

可以說在某部電視劇裡寫的,郭女王是讓曹叡被弄死的,並非是沒有可能,畢竟史書上的暴斃,暴崩這種話,基本都是屬於遮羞布的。

不過看著曹叡對於郭女王的後事安排,倒也是可以看得出來,曹叡並非是真的對郭女王那般的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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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以終制營造皇后陵墓,葬在首陽陵西,曹叡進封郭表為觀津侯,食邑千戶。升遷郭詳為駙馬都尉。

青龍四年,曹叡改封郭後父親郭永為觀津敬侯,母親董氏為堂陽君。追封郭後兄弟郭浮為梁裡亭戴侯、郭都為武城亭孝侯、郭成為新樂亭定侯,皆派使者手捧策書,以太牢進行祭祀。後來郭表薨,長子郭詳嗣爵,又分郭表之爵,封其第三子郭述為列侯。郭詳薨,其子郭釗嗣爵。

《三國志·卷五》:“帝進表爵為觀津侯,增邑五百,並前千戶。遷詳為駙馬都尉。”

《三國志·卷五》:“四年,追改封永為觀津敬侯,世婦董為堂陽君。追封諡後兄浮為梁裡亭戴侯,都為武城亭孝侯,成為新樂亭定侯,皆使使者奉策,祠以太牢。表薨,子詳嗣,又分表爵封詳弟述為列侯。詳薨,子釗嗣。 ”

從三國志裡面記載,郭太後死了之後,曹叡對他的親族,還有對她的後事,都是做的相當好的,雖然說咱也不知道為什麼曹叡非要等著自己的養母死了才開始這樣做。

《魏書》:“維青龍三年三月壬申,皇太后梓宮啟殯,將葬於首陽之西陵。哀子皇帝叡親奉冊祖載,遂親遣奠,叩心擗踴,號啕仰訴,痛靈魂之遷幸,悲容車之向路,背三光以潛翳,就黃壚而安厝。嗚呼哀哉!昔二女妃虞,帝道以彰,三母嬪周,聖善彌光,既多受祉,享國延長。哀哀慈妣,興化閏房,龍飛紫極,作合聖皇,不虞中年,暴罹災殃。愍予小子,煢煢摧傷,魂雖永逝,定省曷望?嗚呼哀哉!”

其中作者還在《魏書》之中有了這麼一段記載,而陳壽在三國志裡面,他是一個字都沒敢往自己書中記載,或者他也知道,已經成為了大家族的郭家,容不得他這麼寫。

昔二女妃虞,帝道以彰,三母嬪周,聖善彌光,既多受祉,享國延長。哀哀慈妣,興化閏房,龍飛紫極,作合聖皇,不虞中年,暴罹災殃。

看看這句話,曹叡的這段話裡面,在郭女王的悼詞之中說這種話,暗示的就是他的那位生母甄宓啊,同時甚至還有一種在責怪郭女王將他的生母甄宓逼死的意思。

這種哀悼之詞,放到了郭女王那裡,咱們可以用一句時尚點的詞語,無異於墳頭蹦迪啊!

所以說,就曹叡這麼個玩意,他能夠對一個死去這麼多年的兄弟這麼好,那只能是有某種原因的,而這種原因,很明顯就能讓人想到在黃初四年發生的故事。

曹叡在黃初七年,也就是曹丕病重的時候,被突然立成了太子,而輔政的大臣也沒有選的官職最高的三公,而是曹氏宗親大將曹真和曹休兩個人加上撫軍大將軍司馬懿以及鎮軍大將軍陳群兩個人。

從黃初四年之前,世家之中無人能夠坐鎮軍中到黃初七年,世家在軍中扶植了近半的人馬,這短短三年的時間,世家的增長何其嚴重,同樣我們也可以說,若非是世家在黃初四年突然出現這種反擊,恐怕曹魏也不至於在後面被弄到那種地步。

而曹丕之所以在黃初七年才死,其實或多或少還是有著世家的存在的,黃初五年,六年兩年之間,曹丕徹底的平定了世家在徐州的根基,將整個曹魏都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但是黃初七年,曹丕再次找到了理由繼續出兵,若是曹丕的身體不好,他不會做這種事情,那麼再次出兵也一定和之前藉機解決青徐二州的事情有相似之處,那就是他要藉著這次機會再次解決一些人。

青徐二州之後還有何人需要他動用大軍前去鎮壓或者震懾,那麼只有一種力量,那就是和他爭權多年的世家大族們,只有這群人的存在,才會讓曹丕這種人物都不得不想著用大軍來鎮壓一番。

黃初七年,曹丕師還壽春,以陳群假節都督水軍。曹丕回到許昌後,拜陳群為鎮軍大將軍,領中護軍,錄尚書事,這可以說是給了陳群或者說陳群為首的諸多世家一種安慰。

那個時候陳群所在的潁川世家集團已經被司馬懿身後的世家集團所壓制了,畢竟當初的司馬懿已經是撫軍大將軍了,而陳群仍然在軍士上差了不少的力量。

同時,鮑勳時為治書執法,因屢次面諫曹丕而觸怒曹丕,後又於陳留郡界包庇太守孫邕,被收付廷尉並議死罪。陳群便與太尉鍾繇、司徒大人華歆、侍中辛毗、尚書衛臻、守廷尉高柔等聯書並表“鮑勳父鮑信曾有功於太祖曹操”,求請赦免鮑勳死罪。曹丕不許,仍然非要誅殺鮑勳。

如果說封賞陳群是對陳群麾下的世家們安撫和重用,讓他想辦法去和司馬懿交鋒,從而讓他從中獲得足夠的利益,那麼誅殺鮑勳這種玩意,就是曹丕對他們的警示了。

只不過警示之後,在五月丙辰,曹丕就突然得了重病,從堂堂的曹魏之主,變成了彌留人間的皇帝,陳群與曹真、司馬懿等並受遺詔輔政,同時設立太子,將平原王曹叡扶正!

從史書上也能看得出來,這階段的事情,頗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鮑勳傳》:帝從壽春還,屯陳留郡界。太守孫邕見,出過勳。時營壘未成,但立標埒,邕邪行不從正道,軍營令史劉曜欲推之,勳以塹壘未成,解止不舉。大軍還洛陽,曜有罪,勳奏絀遣,而曜密表勳私解邕事。詔曰:“勳指鹿作馬,收付廷尉。”廷尉法議:“正刑五歲。”三官駁:“依律罰金二斤。”帝大怒曰:“勳無活分,而汝等敢縱之!收三官已下付刺奸,當令十鼠同穴。”太尉鍾繇、司徒.華歆、鎮軍大將軍陳群、侍中辛毗、尚書衛臻、守廷尉高柔等並表“勳父信有功於太祖”,求請勳罪。帝不許,遂誅勳。

《三國志·卷二十二·魏書二十二·桓二陳徐衛盧傳第二十二》:帝還,假節,都督水軍。還許昌,以群為鎮軍大將軍,領中護軍,錄尚書事。帝寢疾,群與曹真、司馬宣王等並受遺詔輔政。

請注意在這裡陳壽的稱呼,司馬宣王!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陳壽寫三國志的時候,他就是站在司馬家的角度上去寫的,對於曹操,陳壽雖然稱之為先祖,但是對於司馬懿等人,他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保持著足夠的尊重,所以和司馬家有關的很多不方便說出來的事情,都會被摒除掉。

再加上《鮑勳傳》,憑良心說,鮑勳這麼一個玩意,既不是什麼忠臣良將,也沒有什麼不得不說的功績,就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純血噴子,還能被立傳,說真的這個玩意還不如給曹彰他多寫點東西呢。

這一連串的故事都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曹丕之所以在後面都無法像黃初前四年那麼的順風順水了,最主要的就是曹丕身邊能夠鎮壓世家的力量已經不在了。

曹仁在南方,而且晚年實在是有些迷糊,所以不可能是他,曹真曹休兩個人當時都在,也不可能是他,夏侯尚更不會了,他自己都不被世家之人看得起,自然也不會是懼怕的,至於張遼,憑良心說,連臧霸都搞不定的他,不值得世家這般的忌憚。

那麼在黃初四年,死去的人們之中,只有兩個人有這種震懾力讓世家不敢對曹丕妄動,任城王曹彰,原太尉賈詡賈文和。

再想想鍾繇敢在黃初三年,賈詡還活著的時候就登上太尉的官位,恐怕賈詡也算不得是一個真正讓他們心驚膽戰的人物,那麼剩下的人選之中也就剩下一個了,任城威王曹彰。

請注意他的諡號,威王的威,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善諡,要知道當初便是名字和某一任先皇的名字有了重合乃至於諧音都會被勒令改名換字的時期,威王音同魏王,這是曹丕在給自己的弟弟證明,還給他本應該就屬於他的魏王!)

.......言歸正傳.....

曹丕將曹彰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下面的臣屬說道。

“臧霸將軍多年以來,勞苦功高,今日升遷為執金吾,鎮守洛陽京師各處防衛!”

作為青徐二州之主的臧霸,直接轉到了京師之中,這可以說是對於天下的一場大震動了,而臧霸就這麼帶著親生兒子來到了京師,彷彿一點都不害怕自己會和當初的那馬家父子一樣的結局。

不過接下來,曹丕的任命就讓他們都恍然大悟了起來。

“任城人呂虔,在泰山任職多年,勞苦功高,今日令其為徐州刺史,即日赴任!”

呂虔此前不過就是一個騎都尉,在泰山郡當郡守,這一當就是十幾年的時間,雖然現在泰山軍兵精糧足,但是這十幾年如一日的生活,也算是讓呂虔被磨平了稜角。

本來呂虔這一輩子就這般過去了,但是他碰到了一個人,一個貴人。

任城王曹彰在奔赴任城的時候,見到了這個任城人呂虔,見到了泰山郡的兵精糧足,百姓生活安康,便一封書信將這個人的資訊送到了曹丕的面前,也將呂虔這個名字送到了曹丕的面前。

如今曹彰死了,曹丕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現在是什麼個滋味,本來決定好的徐州刺史,他也決定放棄了,他覺得自己能夠做的,也就是為曹彰麾下的眾多文武,爭取一個更好的出路,更好的未來,僅此而已。

而呂虔這個時候也被曹丕想了起來,作為泰山的郡守,想來去當這個徐州的刺史,也不會讓自己失望,當初在泰山郡他對付的是袁紹的人,現在他對付的是世家的人。

安排好了徐州刺史之後,剩下的事情就是他曹丕的家事了。

“都退下吧,朕要去看看朕的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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