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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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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兩個衙卒離的比較近,聽到徐佑的命令,下意識的往前一撲,擋在了婦人和牆壁之間,死死的將她按住。

婦人大嚎不止,杜三省聽的心煩,可又不能置之不理,真要鬧出人命,實在不好收尾,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徐佑,低聲道:“郎君,你若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可否,可否……”可否怎樣,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縣尉不必為難,一切按照律法來辦!”徐佑瞅了眼何濡,示意他不必跟去,笑道:“我隨你回去就是了!”

“謝過郎君,謝過郎君!”

徐佑的購宅契本還是杜三省親自蓋的章,當然知道他跟這起案子無關,但婦人尋死覓活,不肯善罷甘休,就算做做樣子也得帶他回縣衙問話。

杜三省萬分感激,徐佑跟顧允交好,不是能得罪的人,真要是不跟他回去,也沒有一點辦法。幸好徐佑仗義,又沒有架子,是個可以交的朋友。

何濡目送徐佑他們離開,轉身往碼頭走去。他要找一些人來問問訊息,雖然這些人平時不輕易動用,但是宅子的事已經給徐佑造成了麻煩。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人就是為了解決麻煩而存在!

回縣衙例行公事,問了雙方口供,徐佑這才知道婦人名叫方繡娘,是蘇棠的乳母,讀過幾年書,識文斷字。去年蘇棠的父母因病雙雙亡故,一應內外事宜,都由這個乳母照料。這次買宅子,也是方繡娘出面找的周英兒,出了這種事,根本無法面對蘇棠,這才要死要活的撒起潑來,平時卻也知書達理,行止中閨。

同樣被帶到縣衙的,還有宅主人的侄兒高叔田,杜三省虛言恐嚇了兩句,他立刻跪地求饒,道:“我叔父急於離開錢塘,開價其實只有四十萬錢,要賤賣的,讓我幫他尋找錢主。我暗中找到周英兒,和他密謀之後,瞞著叔父將價錢提到了六十萬,約定事成之後,兩人各得十萬錢。六日前他說遇到一個錢主,是外地喬遷的客商,身家豐裕又不夠精明,竟願意用六十萬錢購買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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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杜三省瞧了瞧徐佑,怕他臉上擱不住,厲喝道:“來人,掌嘴!”

“不必了,讓他繼續說!”徐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想原來在別人眼中,自己是人傻錢多的代名詞啊。

高叔田嚇的顫顫巍巍,好一會才道:“既找到了錢主,我從叔父手中拿到房契地契,然後和周英兒一道,與這位……這位徐郎君做了交易……我們各取了十萬錢,剩餘的四十萬錢給了叔父,他又賞了我五萬錢,第二日就動身去了廣州……”

“也就是說,周英兒將宅子另行轉賣給方繡娘,你之前並不知情?”

高叔田大喊冤枉,道:“我再不是人,也做不出這等事!周英兒這個天殺的狗才,瞞著我又弄了四十五萬錢,簡直戎狄獸心,非人禽獸,無父無君的羌奴,忘恩負義的小人……”

他洋洋灑灑,罵個不停,幾乎都不帶重樣的,讓徐佑大開耳界。早知道六朝時罵語詈言十分的豐富,可真的聽到,還是想要給他鼓個掌。

“夠了!掌嘴二十!”

兩個衙卒頓時上前,左右架起,又一人拿了竹板噼裡啪啦抽打了一番,高叔田滿嘴流血,褲襠一溼,尿了滿地。

杜三省黑著臉,道:“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況且本官也不能聽信你一面之詞,來人,押著他去家中搜查,若是有超出十五萬錢的餘數,再重重責罰!”

高叔田死狗一樣被衙卒拖著去了,杜三省望著方繡娘,訓道:“你既然讀過書,當知不交輸估,私下交易是違法之事。周英兒固然可恨,但要不是你貪圖讓利,財迷心竅,也不會墜了他的陷阱。”

方繡娘跪在地上,面色悽惶,道:“周英兒說他經手的交易大多如此,百姓所為者眾,並不算是違法。只要兩廂情願,有人作保,官府其實是默許的。”

“默許?”

杜三省冷哼一聲,道:“彼輩正是欺你們不懂律法,狡言惑眾,先給個高價,然後以讓利做餌,步步引誘,終入甕中。如果你們肯籤紅契,足額繳納輸估,官府自會驗查和備案,豈能上當受騙?”

“縣尉教誨的是,今日嘗到了苦楚,悔之晚矣!”方繡娘見了高叔田的慘狀,雙腿痠軟,心跳的飛快,官家之威,讓人戰慄,只能不住的叩頭,哀求聲不絕於耳,如同杜鵑泣血,聞之淚下。

四十五萬錢數額巨大,不能當真不聞不問,杜三省斟酌了半響,道:“現在周英兒畏罪逃逸,去向不知,我會如實上報郡府,發出捉拿榜文,嚴令縣內各薔夫、裡正、父老詳加查探。你且回去等候,若有訊息,我會派人告於你知曉。”

方繡娘猶豫了下,終是無法釋懷,鼓起勇氣問道:“那,宅子歸……歸誰所有?”

杜三省好氣又好笑,道:“宅子自然是這位徐郎君的,你們沒有紅契,房契和地契也驗過是假的,就不要妄想了。若是能拿住周英兒,追回被騙錢財,官府一文不取,自會全部還給你們。”

事已至此,方繡娘也無話可說,杜三省沒有讓她補繳佐稅,已經是法外開恩,要是再胡攪蠻纏,惹得官府不盡心去緝拿周英兒,恐怕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等方繡娘惆悵離開,徐佑誇道:“縣尉審理明白,見事清楚,恩威並重,不管高叔田,還是方繡娘,都對縣尉心服口服,不愧是多年的刑名,在下佩服。”

“郎君過譽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杜三省笑的很開心,但轉念一想,斂住笑容,眼中透著憂色,道:“周英兒怕是很難抓到,這樣做只能先穩住方繡娘,拖上三五個月,讓她冷靜冷靜。要是膽敢再來縣衙無理取鬧,哼,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徐佑算不上君子,也不是聖人,雖同情方繡娘的遭遇,卻也不會讓出靜苑給她,歸根結底,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想佔便宜,就得做好吃虧的準備。

“周英兒曾以五十萬錢誘我私下交易,若我上當,加上蘇家的四十五萬錢,將近百萬之巨。他遊走閭里,物價高低悉斷於手,應該不是缺錢的人,突然行騙,必定發生了重大的變故。”徐佑眼神平靜淡然,說出口的話卻猶如親見,道:“周英兒雖然不是士族,做牙儈也被人瞧不起,但畢竟是個不錯的營生,比起耕田種地靠天吃飯要富裕多了。到底什麼緣故讓他這麼決絕的拋棄錢塘的一切,冒著風險,遠走他鄉?我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欠錢,要麼是生了重病,之前觀他的氣色,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杜三省若有所思,道:“你是說……”

“能在短時間內欠下這麼多錢,除了賭債,我想不到別的了!”

杜三省騰的站起,道:“我這就派人去查!”他是錢塘縣尉,治下有多少賭場,誰人負責,誰人放債,誰人收賬,無不一清二楚。

又過了一個時辰,高叔田押了回來,在他家中只搜到了十萬錢,並沒有多餘的錢財。原來這傢伙也是個遊手好閒的孬貨,平時不種地不經商,手裡有錢就揮霍乾淨,這次剛到手了十五萬,才幾天工夫,就花去了五萬錢,比敗家子還要敗家子。

不過這樣也就洗脫了他跟周英兒合謀的嫌疑,最多算是抬高房價,糊弄了自家叔叔,但他叔叔已經遠去了廣州,民不告官不究,罰沒了多賺的十萬錢,還給了徐佑,常鞭十下以儆效尤。

接著派去查賭場的人也回來了,果不其然,周英兒半年前迷上了博戲,開始小賭,繼而一押就是萬錢,六個月下來,不僅輸光了積蓄,還欠了賭場三十多萬錢的債,三日後就是最後的期限。

徐佑和杜三省對看一眼,同時猜到了周英兒的動機。眼瞅著期限已到,錢還沒有著落,周英兒不想得罪那些開賭場的遊俠兒,也得罪不起,只好橫下心鋌而走險,將徐佑、方繡娘、高叔田都玩弄於鼓掌之間,騙了五十五萬錢,然後帶著妻兒消失不見。

這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膽大,心細,果斷,演技也好,至少徐佑跟他接觸了幾次,愣是沒看出破綻,要不是走了邪路,在錢塘混個中等生活水平絕對不成問題。

辭別杜三省,從縣衙出來,左彣和何濡都在門外等候,徐佑笑道:“怎麼,還怕我被抓起來不成?”

何濡調侃道:“那個倒不怕,杜三省討好你還來不及。我是怕你見了美人一衝動,把好好的宅子拱手相讓!”

“哦,哪裡有美人?我怎麼沒看到?”

“方繡娘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勉強也稱得上美人一個,你故作不知,莫非心裡有鬼?”

徐佑指著他,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虧你還是個和尚,難道不懂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我看方繡娘,只看到一具皮囊,你卻只留意色相,並且隔了這半日,我都忘了她的容貌,你還念念不忘,究竟是誰心中有鬼?”

何濡忽的一震,目視徐佑,眸子裡綻放著駭人的光華,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七郎,此語出自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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