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等回家喝點山楂水消消食就會好起來的,下次可要趁著點啊!”
“有點難受,我不想坐馬車了,我想跟著爹爹騎赤焰!”
摟著自家爹爹的脖子,在樓上還混得風生水起的小魔女,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小磨人精。
但是偏偏陳展就吃這一套。
一聽小棉襖想騎馬了,哪怕是晚上,夜色已經微涼,但是陳展依然一口答應下來。
“好,什麼都聽我家寶貝的,爹爹抱著你起大馬!”
看著陳展小心翼翼地,掀開披風,將自家閨女裹得那叫一個嚴實。
在場的眾人,對於小魔女在家裡的寵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別說女孩了,就算是男孩子,在家裡最受寵愛的,也沒有哪一個會整天抱著不撒手。
可是看陳展那熟練而輕柔的動作,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做過無數次了。
沒想到在戰場上和官場上,都是一副兇猛無敵,威嚴無雙的陳統領,竟然還有如此女兒奴的一面。
看到這一幕之後,在場的眾人,不僅在心裡沒有絲毫的嘲笑,而且還心裡異常的開心。
一個能夠如此寵愛女兒,重視親情的人,也絕對不會做出卸磨殺驢,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對於跟隨陳展的前景,這些已經打定主意站在折衝府一邊的眾人,此時更加安心了。
“諸位,今天就先行到此結束,大家改日再聚!”
“恭送陳將軍!”
“將軍再見!”
看著逐漸遠去的車隊,眾人也分道揚鑣,各自歸家。
“怎麼樣,陳夫人可好交往?”
坐在馬車上,劉玉成關心的詢問著自家的夫人。
雖然打定主意緊跟陳展,但是如果王月娥和曹麗蓉是個不容易打交道的,那麼大不了就讓自家夫人遠著一點,敬著一點就好。
“夫君放心,陳夫人非常和善,沒有一點的架子。”
“就是那位二夫人,也一點都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反而為人開朗,熱情大方。”
“奴家想著,以後我們真心交往的話,那麼和陳將軍一家的距離,一定會越來越近的。”
“嗯,夫人和陳夫人他們真心交往,為夫的就實心給陳將軍辦事,想來等到咱們松兒長大之後,咱們就已經能夠給他成一片天空了。”
“嗯,一切都聽夫君的!”
劉玉成夫婦在討論著的時候,作為路氏在渝州的主事人,路祥夫婦也在議論著今晚的宴會。
“夫君,家族那邊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如此費力的和折衝府交往?”
“以我們路家的地位和實力,誰都給幾分面子,難道還用如此的費力?”
作為在家丈夫的賢內助,出身於書香之家的路夫人,和自家丈夫討論大事也是常態,並沒有一般家庭所謂的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
“哎,夫人吶,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雖然說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王朝,但是這世家傳承也是異常艱難的。”
“看看我們炎黃數千年下來,那麼多的世家大族,如今都在何處?”
“不是已經歸隱到了暗處,就是已經煙消雲散。”
“每每到了王朝交替的時候,就更是世家迎來一次新生的機會。”
“如今天下已經隱現亂象,紛爭四起,雖然我們路家也有隱藏的手段和勢力。”
“但是和折衝府這樣經過了血與火錘鍊出來的專業軍事力量相比,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更別說,每到了這種亂象之時,我們路家這樣的大家族,簡直就是軍費最好的提供者。”
“好的話,不過是上門打打秋風,不顧臉面的,甚至都能夠明搶。”
“可是如果一旦我們有聚集武力的想法,恐怕天下所有的力量都會聯合起來,先把路家瓜分了!”
“所以啊,我猜測,家主不過是想利用折衝府的庇佑,為家族留下一些備用的火苗。”
“如果主家哪裡能夠直接成事更好,如果一旦有什麼危險,那麼渝州分部,就會成為家族更新換代的未來!”
“啊,都到了如此的地步麼?”
聽到路祥的話,路夫人既驚又喜。
驚訝的是世情已經如此艱難,竟然連路家這樣地都要小心翼翼,甚至已經有無數人盯上了路家。
喜歡的是,自家夫君竟然參與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當中,想當然的,未來必將擁有一個美好的前途。
和路氏夫婦那喜悅的心情不同,已經回到了家中的安盛,此刻連殺死眼前這個任性的蠢貨的心思都有了。
“柳小姐是不是認為,我們王爺不敢把柳承宗怎麼樣?”
“還是覺得你認為和我們郡主關係好了,就能夠任性妄為了?”
“安叔……”
“郡主,要是您再記不住自己身份的話,老奴只能將你送往蜀州王爺哪裡了!”
這次安盛面對著邱蘭沒有再有絲毫讓步,直接將自己的底牌說了出來。
一聽到安盛的話,兩女都感到一絲愕然。
“忘了告訴你們,王爺在蜀州已經屠了白氏的滿門,近千口人,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而透過之前佈下的暗子,王爺已經穩固地拿下了整個蜀州。”
“現在蜀州被王爺控制的滴水不漏,可以說,整個蜀州,已經牢牢地控制在王爺的手中。”
說到這裡,安盛才陰森森地盯著柳雨荷,用幽幽地口吻說著另一個讓兩女震驚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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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可是打算,用整個蜀州,作為郡主地嫁妝的!”
一聽安盛這樣的話,兩女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能讓禮親王用一座州來做嫁妝,那麼禮親王對於這樁婚姻的重視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要是王爺一旦知道了,如今聯姻的打算出現了波折,那麼……
會不會被剝皮充草,會不會被點天燈?
莫名地,柳雨荷忽然想起了,前不久曹麗蓉對她所說的話。
而到了這個時候,柳雨荷才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原來也不過是一個人質罷了,並沒有自己所想地那麼有分量。
禮親王不動她,只不過是懶得動,並非是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