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您這話從哪兒說起？”
聽到老酒鬼一出現，就找自己算賬，趙小甲完全不明白老酒鬼的意思。
“你自己嘗一嘗，你給老頭子放的酒，這還是酒嗎？你們這群黑心的商人，打算用假酒，來糊弄我這個老頭子。
你說，這筆賬，咱們該怎麼算？”
趙小甲狐疑的接過老酒鬼的酒，仰頭就來了一口。
喝完以後，趙小甲立馬就皺眉了。
老酒鬼葫蘆裡面的酒，絕對不是狀元酒，倒是有些像張記酒坊的江南醉。
只是稍微一想，趙小甲就猜到了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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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蘇記酒坊的狀元酒，全部趙小甲調走，全部用去提純酒精去了。
而老酒鬼那個櫃子，直接被蘇如，放上了江南醉。
嚴格來說，這種行為，是有點以次充好了。
特別是像老酒鬼這樣的酒蒙子來說，喝習慣了狀元酒，再喝其他的酒，估計就沒那個感覺了。
現在人家主動找上門來了，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個酒鬼前輩，這件事，我們還真不是故意的！
想必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帝都爆發了一場瘟疫。
烈酒對於預防瘟疫，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為了抗擊瘟疫，蘇記酒坊，把所有的狀元酒，都提煉成了烈酒，用到抗擊瘟疫上去了。
原本您喝的這批酒，也是要用來提煉成烈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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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想到您的需求，特意給您留了幾十壇！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蘇記酒坊，自己去查詢一下。
蘇記酒坊，如果還有半壇狀元酒，我任您處置！”
這次抗擊瘟疫，趙小甲確實付出的挺多。
趙小甲經常說，為了抗擊瘟疫，自己算是搭上了半個身家。
這話，也不是完全是吹牛。
就憑藉蘇記酒坊，搭上的那些狀元酒，按照市場價格，至少就是幾十萬兩。
還有張記酒坊那批江南醉，雖然市場沒人要，但是也是價值不菲。
就算是提煉成酒精，那也要值好大一筆銀子。
而且蘇記酒坊，蝗災加上瘟疫，這幾個月，停產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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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算上這個損失，那趙小甲覺得，自己肯定是虧大了。
但是和人命相比，這些，也都是值得的。
銀子沒了可以再想辦法賺，要是人命沒了，可就是再也活不過來了。
“要不是看在，你對那些帝都百姓，還有點功勞的份兒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坐著嗎？
估計你早就被老頭子扔到南河裡面去了！”
老酒鬼說這話，說明他肯定是去蘇記酒坊找過了。
而且他肯定也知道，趙小甲把那些狀元酒，弄去幹啥去了。
“多謝酒鬼前輩體諒，現在瘟疫結束了，蘇記酒坊馬上又準備重新開始釀造新酒了。
今天第一批糧酒的糧食，已經蒸熟下窖了。
三天後就會出新酒，到時候老前輩，您要不要前來嘗一嘗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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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記酒坊的新酒，已經在發酵之中了。
而且趙小甲對於新酒，也是十分有信心。
但是到底釀造出來的酒怎麼樣，還得專業喝酒的人來評判才行。
老酒鬼，趙小甲估計他至少喝了幾十年的酒了。
讓他評價一下新酒的好壞，趙小甲覺得，應該能夠得到客觀的結果。
“有新酒喝，那老頭子，自然得來捧場了！
不過你蘇記酒坊，重新開始釀造新酒，難道你們用的是新糧？
現在南國吃飯吃不起飯的人那麼多，你們卻用新糧來釀酒，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
今天很難得，老酒鬼了說了幾句，不是有關酒的事兒。
聽老酒鬼這個語氣，他似乎，對於南國的大事，也還是比較關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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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關注南國百姓，這個格局，可不是一個普通酒鬼該有的。
所以趙小甲，對於老酒鬼的身份，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了。
“老酒鬼前輩放心，蘇記酒坊釀造新酒用的糧食，不是新糧。
而是打算用雜糧和陳糧替代。
我也是擔心新酒的口感，所以才邀請前輩您，到時候來品嚐一下新酒的！”
既然人家如此關心南國的糧食安全，說明人家還是挺關心南國的，為了不讓老前輩誤會，趙小甲便把蘇記酒坊的計劃，給老酒鬼前輩解釋了一下。
“看來你早就有計劃了，倒是老頭子瞎操心了。
你這個小家夥不錯，就是花心了一些。
南國有你，是南國百姓之福啊！”
聽到趙小甲的解釋，老酒鬼頗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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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酒葫蘆，仰頭就來了一口。
但是喝完，還是感覺這酒喝的沒啥感覺，於是又對趙小甲道：“行，三天後，出酒的時候，我會準時到的！
要是新酒不好，我砸了你的酒缸！”
說完老酒鬼，把酒葫蘆往南河上一扔，酒葫蘆飄起的時候，老酒鬼直接凌空而起，穩穩的落在酒葫蘆上。
老酒鬼一個成人，踩在酒葫蘆上，酒葫蘆居然沒下沉。
緊接著，老酒鬼單腳，在水面一點，很快就消失了南河之上的夜色之中。
老酒鬼秀這麼一手，確實震驚到了趙小甲。
老酒鬼的這種行為，趙小甲已經完全無法用物理行為來解釋了。
除了讚歎一聲“牛逼”，趙小甲再也找不出來，更加貼切的形容詞了。
“老酒鬼前輩找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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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消失後，梨花才出現在趙小甲的身旁。
那位的氣場太大，梨花也只能遠遠的看著。
或許是看到梨花在這邊，老酒鬼才從河面上離開吧。
“還能有什麼事兒，老前輩沒酒喝了，專門來找我算賬的！”
老酒鬼離開了，趙小甲才無奈的發一句牢騷。
免費喝酒也就算了，沒酒了，居然還來找自己算賬。
這樣的人，自己還拿它沒辦法，趙小甲也是感覺十分的憋屈。
“你這叫自作自受，誰叫你當初，自己搞出那麼一個三碗不過獨木橋的把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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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過了，你也是承諾了人家的，你自然也得實現承諾。
這樣的高手，沒對你動手，你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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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我，早就把你一腳踢到南河裡面去了！”
“額！”聽到梨花的話，想起剛剛老酒鬼的話，趙小甲暗道，高手都有把人往水裡踢的癖好嗎？
不過被人踢到水裡，確實挺丟面兒的，自己胸口，現在都還有一隻繡花鞋印呢，趙小甲道：“放心吧，再高的高手又如何，到時候，你看我是怎麼拿捏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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