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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 官渡(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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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書友青島老好人,呵呵

雖說漸收,但今夜細微小雨還是不停歇的,密密麻麻的雨絲淋在人的頭臉上,一切都是潮溼的,溼潤潤的被褥,毛氈,帳篷,鎧甲繫帶等等。

那弓和拆下的弦,雖然被油布包裹著,但還是暫時廢了。

後軍準備撤退的拓跋汗大部軍馬已經開始在打理行囊,而木華黎的帳中,他在上,壯碩的拓跋千里在下,其餘二十名選出的死士齊聚,虎狼之藥已經發放到了他們手中,他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就在等待。

因為外邊道路現在還依舊泥濘,不過等著日升之後,爆陽照耀大地,臨了夜也許就可行走,到時候他們會斷後廝殺,掩護王汗本部撤退。

而拓跋汗部準備沿著這裡斜向范陽境內壺關處,然後從那裡直去平盧,大軍行走離不開水源,這是唯一可行的道路,也是當年高仙芝西至的路途。

但他們現在還不曉得,又一個日夜的耽誤,對戰局來說意味著什麼,所謂天意或是如此吧。

沈振川部已經接到飛信,正加速向著這裡推進,預計臨夜,就可抵達戰場。

東百里之外的山川內,騎兵已經列裝上馬,薛禮當先,李希平在左,徐達在右,其餘各將跟隨,薛禮回顧左右:“走二十裡歇一程,可在傍晚抵達京兆,陷陣也至,三路夾擊定破柔然子。”全軍呼應,雄兵魚貫而出山谷,周遭山頭上勘察外圍的范陽子弟搖動旗幟,前面紛紛呼應。

不多久,大軍盡出,列陣平原上,向著西南京兆處而來。

而瀾滄大河上,軍船正在運送子弟,虎牢關大局已定,所部軍馬盡數北來。

不多久,各族族公都至,主帳內,鄧海東立即聚集各將,指著沙盤和兩路箭頭,大聲的道:“既然兩路軍馬都至,我部當要死戰,糾纏對方難分心檢視周遭,以讓奇兵生效。而雨水漸收,道路依舊泥濘,柔然馬不能行,如此,令。”

帳下鎧甲聲動,諸將肅立。

鄧海東看著他們:“明日午時,弓弩分三路,左為法正公領袖,右為許公領袖,其餘各族族公為左右弩兵掩護。”

“玄甲步營,左典韋領袖,右樂進領袖,中後弩兵劉秀領袖。”

“某親領千人武校領於弩兵之前,族公,您和房齡趙公領袖民團,負責山崗高處用大弩,投石,不惜一切,逐步吞噬來軍,截斷對方首尾聯絡。”

最後,令赤騎於山後河灘,以及船上休息,等待敵軍欲崩時衝殺。

各將各公一一聽令,於是調撥安排妥當。

其中,鄧海東又吩咐,殺的是外寇,在乎什麼手段?後面抓緊時間送來藥草,熬製毒汁抹了那箭上去,又讓民團準備溼草混合和幹柴火油等,風是西南去的,點燃了丟過去,正能刮到對方大營內。

這邊的喧譁也為時刻戒備的木華黎部所聞,曉得關中軍定是要來廝殺了,精銳開始前移,通知拓跋汗,這邊的動靜。

終於,天明,兩家軍馬都曉得關鍵的時刻到了,一個是要逃,一個是要全滅對方,都殺氣騰騰對視著。

偏偏,天還陰,無風。

拓跋汗看著這路途,恨不得吐血,之前派遣的騎兵至今不回,也不曉得遠去多久才可得坦途。而他們不回的原因,倒不是有關中子去殺了他們,而是夏日暴雨,北方的戰馬吃不消這樣的驟變天氣,水土不服,路又難行,倒了不曉得多少,遊騎都成步兵了。

再等已不是事,拓跋汗決定,先派一路向前去,於是數千步先開拔,沿著山丘等微乾燥處標明可行,引導後軍,祈禱著天能漸漸放晴,也許是他祈禱虔誠,到了上午時分,果然陽光透出了雲縫,風也微微起來,漸漸的,金烏撕裂開了遮擋,風扯走了雲幕。

不想這烈陽暴曬,卻是更要了命。

泥濘地上到處的積水,被這陽光一蒸,於是水汽全瀰漫起來,太陽到了近午時候是最炙熱的,整個大地都如同籠一樣,在陽光下行走,其膝以下的泥水,衝到頭的熱氣,混合了血水的味道,中人欲嘔,那數千探路的步兵掙扎著,走著走著就倒下幾個。

烈陽,枯枝,敗草,絕地,甲破刃殘的孤軍末路景象。

鄧海東居高臨下,看的到前面遠處柔然一撥的動靜,詫異之後頓悟,這群鳥賊是曉得了動靜,現在要走!邊上各將也看出端倪,紛紛請命這就去戰,鄧海東連連搖頭:“如此,留下的定是決死之軍馬,爺才不和他玩命。”

就這樣耐著性子看,這廝在面前一汪泥水內插了根草,時不時撥弄以下,的自己頭昏了他就慫恿典韋,看典韋粗大手指撥弄稻草,笑的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人都不曉得他幹嘛,這廝卻一本正經起來:“這裡立草而不倒,於是路上就可行軍馬,某才不擔心對面跑多遠,是擔心薛禮騎兵衝不起來。”

然後冷笑:“前幾日不怕,後路軍敗了就走,某還真拿他們沒轍,如今河北之眾踴躍,三路大軍待合,其實他們現在不走才是正道。”

典韋憨笑:“他們哪裡曉得主公的安排,當日滅了後路軍,就把騎兵灑出去了。”

“柔然子雖然數敗,但第一次衡山時,是敗在中原前輩多少名將的聯手,第二次敗在李賁那廝的瘋狂,所以傲氣還不曾打掉,總以為是運氣差了些。而如今他們傾族精銳南下,這一次再敗了的話,柔然尊嚴就會真正喪掉,如此,三邊子民暫且無憂,我輩也能盡心掃東西不臣了。”

樂進點頭:“主公所言正是。”

那廝卻又去看信風旗帶,看著河風還不算大,又去催促,把準備的毒箭盡數先撥給最前面的弩手,要兩邊的毒煙火油等準備,去看看天時,漸漸偏午了,下令全軍進食,於是,關中軍營內炊煙處處,木華黎在營地內遠遠看到他們悠閒摸樣,咬牙切齒。

而柔然營後,一個多時辰的暴曬,終於大地勉強能行軍了,柔然也顧不得遮掩身形,當即也進食,準備主力開拔。

拓跋汗不打旗號,趕到木華黎營中,和他並肩看向對面的那人。

勇烈大旗在高處飄動,營前面杆上則亂掛了幾面繳獲的柔然旗幟,營內關中軍鐵甲閃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的這裡,那目光在戰心驅使下,彷彿凝成了實質,拓跋汗心中發緊,去看木華黎,木華黎拱手道:“末將定死死堵住後路一天一夜。”

“將軍保重。”

“大汗保重。”

正說話,對面鼓聲震天,營門開啟,一魁梧將領向前,聲若洪鍾的喊道:“江東子已掃青州,直去平盧,我家左帥早破魏博抵達範陽東!”

又喊:“你家旭日赤的大營已破,如今河北群豪響應,堵爾等來路,鼠輩要跑趁早。”然後耀武揚威,問的卻是:“木華黎,可敢和某一戰?”

拓跋汗問此將,邊上人告知,是河東舊人,步兵名校典韋。

木華黎冷笑:“上去亂箭射死。”誰去和那廝這個時候決鬥?於是有弓弩手上前,典韋看到不好調頭就跑,口裡不乾不淨的大罵,說木華黎不是好漢,天生的懦夫,怪不得連年兵敗,後面關中子弟內,挑出來罵陣的也吼,說拓跋有眼無珠,找這樣的蠢材,怪不得現在要跑。

罵陣總會出真火,木華黎就算好氣度,拓跋汗也不能忍,喝道:“誰去挑戰,先折他一陣。”

身邊拓跋千里領命,步行向前咆哮:“典韋那廝滾過來,讓你知道柔然好漢的本事。”鄧海東看的大怒,這廝還有臉面如此?你不要臉爺也不要臉,就要典韋回來,命令沒甚名頭的劉秀上去使壞。

於是劉秀鬱悶的領命出來。

拓跋千里看著他單薄身材,不屑一顧,要戰羽林鷹狼,要戰明黃虎牙,劉秀遠遠的就和他罵,說他不配,這邊糾纏著,後面大軍還在陸續開拔,鄧海東看的心煩,喊道:“和他廢話什麼?告訴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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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劉秀認真的告訴這廝,那兩個現在在他們後路埋伏呢,等會就到了,只是你見不到他們摸樣了。

拓跋千里大怒,向前而來,手中明晃晃的戰斧倒提著,跑的正歡,劉秀冷笑,丟了手裡雁翎,從背後抽出手弩連珠射來,正向前的拓跋千里鬥志昂揚時,看到他丟刀,一愣,看他掏弩,連忙止步,看他向前扣動扳機,拓跋千里急忙遮擋。

這次輪到柔然軍馬也大罵,多少人搶著跑來掩護。

劉秀卻不退反進,咬著牙,手裡兩把弩箭輪番的扣動,什麼好漢能提沉重兵刃遮擋的渾身不透的?撲撲兩聲,終於有兩支弩箭射入拓跋千里腿上,劉秀這才掉頭就走,這個時候關中玄甲營已衝了出來,大批的弩箭手疾奔跑向前,越過劉秀的頭頂,亂箭就射向前面。

柔然子舉盾遮擋,去拽了拓跋千里掩護住,不等後退,陣內柔然子悲號起來,因為拓跋千里居然嘴唇發紫,腿上流出烏血!

此刻,山上,號角吹動,陷陣搶先,重盾放下,弩箭手三路盡出。

這個時候,柔然已知對方用了毒箭,拓跋汗看著自己親衛領,驍將拓跋千里此刻雙目緊閉的摸樣,斷後的好手居然折在那無名小輩手中?恨的頓足,木華黎也顧不得計較尊卑,對他喊道:“大汗還不速走?”將自己之前就私藏的一枚拓跋丹拿出。

大聲的道:“曉得你還能聽到,此乃拓跋丹,絕路之時,與其待斃,不如一搏!”拓跋千里微微的頷首,木華黎含淚幫他嚥下,要子弟護衛他運氣,自己親自向前,召集那二十名好手,吩咐道:“定要引誘了那廝出來,不顧一切,便是自爆明臺也要殺了他。”

“是。”

被裹著向後的拓跋汗遠遠看著這一幕,掩面而走,於軍中厲嚎,來日定要殺盡中原子弟,尤其勇烈全族,吩咐大軍開拔,又撥出王族精銳三千留後,要親衛副領拓跋武領袖,聽從木華黎將令。

柔然,軍馬就此兩分,一部六萬餘在還泥濘的大地,冒著西去的日頭,向著東北壺關處而去。

一部,兩萬人,則在木華黎指揮下,死死堵在那裡。

雖說兩分,但六萬人開拔哪裡是一時半刻能夠走的乾淨的?又擔心著那廝亂殺過來,凡是撤退之軍的心都

是亂的,這還是有拓跋汗親自節制……

離此三十裡,一撥馬軍正在休整,他們身後二十裡,陷陣還在奔跑,另外一個方向,離此四十裡,薛禮下令停軍休整,前面子弟回報柔然動靜,薛禮咬牙道:“半個時辰後,緩步向前,觸敵即戰,到時山頭燃起大火,通知主公我部抵達。”

李希平飲了口水,笑道:“虧我們來的早,不然被柔然大軍跑了豈不可惜。”

薛禮更是拭汗連連,他道:“明歷將軍所部在壺關那邊,如果攔截不住,由柔然主力過去了,怎麼得了?”諸將也是松了口氣,誰也想不到柔然雨水才停就要跑!

官渡處,鄧海東所部廝殺卻不慘烈。

木華黎只要堵住路而已,鄧海東只要兩路軍來而已,所以對持,柔然也怕關中箭陣,重盾都在最前面遮擋著,雙方之前衝殺了一刻不到,丟下些許屍體,就各自退了後,現在隔了半里相持著。

鄧海東還在看風頭,晚風終於漸漸起來,開始涼爽了一些,人都振奮。

再看日頭已經西斜去,顏色變紅照耀了漫天的霞光一片。

“這是血的顏色,開戰吧,為我中原滅此獠族!”

於是,高處大火點燃,滾滾的狼煙沖天而起,沿著山脈,河灘,一東一西,沿途山川等高處有看到烽煙燃起,當即點燃呼應,遠遠傳遞了出去,木華黎在營前看的到這動靜,面色大變。

眼睜睜看著那狼煙一股股的越來越遠,在天地盡頭而沒。

正在行走的柔然軍也因此而躊躇不前,狼煙傳遞兵情,這樣的訊號是關中有兩路伏兵?拓跋汗在前面險些驚落馬下去,難道那廝說的是真的,明黃虎牙羽林鷹狼等早埋伏了,他們什麼時候去的,是在拓跋烈兵敗之後就埋伏到了側翼?

薛禮舉槍,全軍上馬,諸將各領一部騎兵,並肩向前,柔然軍前哨得見那浩浩蕩蕩的軍馬,急忙傳遞警信向後。

黃忠部上馬,騎兵全力向前,柔然哨看到,魂不附體,吹起警信。

陷陣休整完畢,全部披甲在身,佈陣向前,沈振川大喝:“主公有令,殺盡柔然寇。”

兩邊狼煙滾滾,四處紛亂的響箭,堵住前路後路,崗上,天崩地裂的一聲喊,勇烈大旗前傾,全軍呼喝,玄甲步向前,典韋樂進,拱衛武校領千人陣,鄧海東向前:“殺盡柔然賊寇!”

木華黎頓足:“如何兩路埋伏,速去請主公紮營死守,我軍合併去。”

虎牢關上,宋缺回頭,那河北狼煙依稀可見,左帥微笑著道:“大軍合圍矣,此戰當滅異族血脈,為子民千古傳頌!”

張邦昌,呂惠卿,彷彿感覺到了這場翻天覆地的動靜,怔怔的看向北方的天空,隔了數百裡茫茫山水,猶然有慘烈殺氣襲來,他們對面,江東大營連綿,是太史慈魏延合軍一處,正欲掃山東。

官渡崗上,鄧世平令投石發威,拽著嗆人的濃煙,多少瓦罐石頭砸進柔然軍陣前,風吹去,撲上來斷後的柔然子頓時咳嗽不已,臨陣怎能失神?兩邊關中武門族公護衛著的弩箭手,連環發去,掃了一片賊子。

而陣當中,拓跋千里掙扎著鬥氣催發,服丹的他已經捨命,於是他帶十死士斷後,木華黎則去趕緊聯並大汗的主力。

就看到鋪天蓋地的箭雨內,那柔然重盾士們咬牙堅持著,步步向前推進,可是關中毒箭,挨著就傷,轉眼就倒,還有狼煙迷了人眼,拓跋千里暴吼連連卻不得進。鄧海東此刻雖然說要戰,卻還不曾盡了全力,只是在耗著對方反撲的力道。

因為他曉得,一旦兩路軍抵達戰場,那才是摧枯拉朽之時。

更有鄧長青眼尖,看到拓跋千里的摸樣,想起之前劉秀的毒箭,和那日滅杜的擂臺一戰,提醒鄧海東,鄧海東笑道:“垂死的滅族之人,自然要什麼手段也用上!不給他機會。”

下令劉秀,將放在後面,現在已經用不上的大弩移來,藏在軍中,等待著只對中間那撥,盡情殺戮。

終於,一股騎兵從西邊衝來,當先的正是要建功立業的范陽黃忠,持著斬馬大刀帶著族衛,撲向柔然這一路軍的側翼,木華黎正退卻中,看到他來也不能分兵,咬牙要子弟繼續向前,去追大汗,正疾走之間,東邊山呼海嘯的吶喊傳來。

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砸的人心惶惶,離此十數裡的柔然主力處,遇了關中伏兵!

大弩,推出。

五弩並肩,五根巨大箭矢對準了前面,一聲令下,前面子弟忽然匍匐下去,對面柔然子這才看到半人高的大弩,聽到那五根粗弦抽裂空氣的啪啪聲,巨矢已經穿透了他們向著突前的拓跋千里處而去,同時兩側連環弩不停歇的覆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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