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獠牙上的紋章
“少主，買賣城中多了很多勳貴世家的人，在您走後不久，訊息就傳到了烏蘭城，大量貴族，甚至各個禁軍都紛紛派出精英前來買賣城，去獵取那豐厚的軍功。”
吳勝澤對秦沫說著買賣城的近況，他很欣慰，秦沫此去近一個月，拿回來四個獸人族將軍、一個督軍的獠牙，初臨戰場就有這戰果，讓吳勝澤感到有榮與焉。
甲斐姬在秦沫身後給他整理頭髮，沐浴之後的頭髮又黑又直，充滿光澤，在她手中被盤成好看的形狀。她輕抿著嘴，覺得這才是她應該做的事，秦沫走的這些天，她除了修煉都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那個湖陽侯是怎麼回事？”秦沫想起那糟心事，隨口問吳勝澤，一個侯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既然得罪了，還是搞清楚的好。
“都是些下三濫的東西，仗著與王家有些牽連，夥同那幾家勳貴做些不上檯面的事，欺負那些無根無底的小貴族罷了。”
“哪個王家？王仁畢那個王家？”秦沫想起那個王仁畢就好奇，和自己對戰失敗後竟然沒有被王家召回去，一點不把丟臉當回事。
“就是那個武威公世子，他倒是有些心機，表面上自己帶人出城狩獵，暗地裡指使湖陽侯霸佔了獸人族北方大營的區域，過往的小貴族、弱小軍士都受他的盤剝。”
說起這個王仁畢，吳勝澤一臉的嫌棄，覺得他真是貴族之恥。
“甲斐，溫兩壺酒來，我和吳叔喝一杯。”
甲斐姬一溜小碎步去了廚房，讓秦沫的專用廚子開了火，不一會兒酒菜就端了上來。
“吳叔，我不在的時候您辛苦了。”秦沫端起酒杯，對這員老將敬酒，自己屬下有一萬多脾氣暴躁的戰兵，管理起來有多費神，想想都能理解。
吳勝澤老懷大暢，世子這一年來變了，變得開朗、務實，對一幫老兄弟更是尊重。自身實力也是不凡，恆王一脈後繼有人了。
秦沫和吳勝澤推杯換盞，然後開始詢問獸人族的動靜，遇到不明白的就虛心請教，吳勝澤也一一作答。
獸人族分三面設定營地，並非是秦沫所想的包圍買賣城對外的聯絡路線，茫茫雪原他們也無法截斷小股的信使和強者。這麼做更多的是因為部族不同。
南面的大營是暮錘氏族的，西面的是雷王氏族的，北面的是黑石氏族的。他們互不統屬，每個部族都統帶數個小部族和大量的羅剎人，即使是現在，源源不斷的羅剎人和獸人還在彙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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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沫聽了之後有些感慨：“原來是皇軍帶著一群偽軍皇協軍啊！這個模式適不適合自己的海外開拓大業呢？”
“他們戰力如何？有沒有什麼弱點？”
“這個……少主，獸人和羅剎人都不擅長軍陣之術，尤其是獸人。但是……戰力其實不低。”吳勝澤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幾個老將經常吹噓自己，把獸人族說的一文不值。
“說說看，怎麼個不低法？”秦沫心中有數，若是獸人族都是草包，大夏早就把他們滅族了。
吳勝澤細細的給秦沫講解起來。原來，貴族們搭夥組成了不少狩獵隊伍，趁著獸人族立足未穩，剛開始倒是獵殺了不少獸人。
可是自從獸人們警覺之後，大夏貴族私軍就再無大的做為，反而被反殺了幾次。
“獸人族對危險的預感很強，在穩固的營地中，我們很難找到戰機，我們根據少主的提議，專打他們的增援部隊，倒是有了不錯的戰果。”
“現在，所有的狩獵私軍都是跟我們學著埋伏獸人族的援軍，搞得我們也好久沒有大的戰果了。”吳勝澤對於這些不講規矩搶功勞的私軍也是非常不爽，但是又無可奈何，都是友軍，馬上就要抱團廝殺，大員軍怎麼能吃獨食？
“獸人族的強者沒有出手嗎？”秦沫不認為獸人族強者會任憑貴族私軍拿他們的獠牙來換軍功。
“所以要有強者坐鎮才行，現在雙方已經形成默契，若是有獸人強者護送，而我們也有強者坐鎮，那麼就是淺嘗即止，各走各的，不然就是一邊倒的屠殺。湖陽侯就是打的這個名頭斂財，他有沒有和對方強者交手，有誰見過？”
秦沫沉思了起來，獸人族部族眾多，在這種情勢下，小部族必須依靠別人才能安然抵達。無形中讓獸人族大勢力的權柄更加高漲，若是所有的部族被統一，就如成吉思汗那樣，結果會如何？秦沫根本不敢去想。
“少主，南面的暮錘氏族和北面的黑石氏族，族中都有大巫境的強者，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來，所以我認為趙啟睿也是在觀望，任我們狩獵也是在試探獸人族的虛實。”吳勝澤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現在如果趙啟睿狠下心親自帶隊殺過去，有很大的可能擊敗甚至殲滅三部族中的一族，但是若是到時候對方來了倆大巫，而且看到自己的部族被滅的話，拼起命來趙啟睿不知道頂不頂得住。現在大夏的強者還沒有增援過來，徵北大將軍也要謹慎行事。
“短期內黑石氏族的大巫應該不會來，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不要讓他們分散行獵了，一起狩獵吧，若有什麼變化也算個照應。另外，死幾個將軍督軍什麼的大巫是不會在意的。”
自己當時伏殺了卡沃斯督軍，伯努利斯大王一點都在意，雖然倆獸人不怎麼對付，但也看出獸人族對於中低階強者的漠視。而在自己和丹鳳眼的逃亡途中，布萊克漢一直沒有追來，看來也瞧不起自己和丹鳳眼這兩隻小爬蟲，短期內不見得會放下骨塔那邊的事追過來。
“少主，屬下明白了，明日讓那幫小子去北邊狩獵，西邊都擠不開了，伏擊伏擊，都伏不下了還伏擊個屁。不過艾倫可不聽我的，您得支會他一聲，不用他動手，讓他掠陣就好。”
“哦！我會過去看看的。對了，這次的軍功你拿去兌換吧！都換成藥劑，給下面的人分一下。”秦沫把一大把獠牙扔到了桌子上，讓吳勝澤一陣心疼，這些獠牙不但是軍功證明，在大夏貴族的眼裡，也算是收藏品，非常值錢。
“咦！這對獠牙是暮錘氏族的，還是個嫡系將軍。”
吳勝澤拿著一對青色獠牙又擦又抹，還吐了口吐沫使勁擦乾淨，讓秦沫來了興趣。
“是將軍我能看出來，顏色發青，生就暗紋，長度有一掌長，可是還能看出氏族來嗎？”
“少主，這個獠牙上的暗紋不是因為戰力強弱而有的，是因為氏族血脈的純正。越純正的血脈，暗紋越清晰，至於那些小部族，根本就不會生出暗紋。”
秦沫湊過頭去自習檢視卡沃斯那對獠牙，只見青色獠牙上繁複的紋路繞成一個複雜的紋章。當時秦沫血淋淋的撬下來根本就沒注意，以為是強者才會有的雕飾呢。
秦沫心中一動，拿出青凝給他的那個盒子，開啟拿出了那對淡金色獠牙。當秦沫發覺盒子裡是伯努利斯的獠牙的時候，丹鳳眼已經不知去哪了，自己尋了好久都沒找到。好像她們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嘶！...少主，這個...是哪裡得來？這....是雷王氏族的大王獠牙呀！這最少可以換一份‘洗靈藥劑’的東西，說不定還能要點添頭。”吳勝澤都沒有從秦沫手裡接過來仔細看，就認了出來。
“一個.....朋友送的，這個我要留作紀念，不準備兌換。”秦沫也和吳勝澤一樣開始擦拭這對獠牙，頭也不抬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