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換一個小目標
西曼等人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秦沫只用兩個洗臉用的銅盆就給他們解釋了用鋼鐵造船的可能性。
兩個銅盆相對扣緊之後，摁到水裡半天都沉不下去，這種常見現象讓一幫子技師工程師都慚愧不已。
“關於不同比重的物體之間產生浮力的關係，我在海軍學院上課的時候給你們講過，但這麼多年了你們並沒有深刻去理解啊！”
“學生愚鈍，還望尊師責罰！”
十幾名大員的技術骨幹都是慚愧萬分，他們都是海軍學院出來的，對外人都自稱是王爺的學生，現在被秦沫一頓斥責，都有些惶恐。
“責罰是不需要的，你們也算是大員年輕一輩的才俊，對你們太過苛責不合適，但肯定是要磨礪一下你們的，從明天起所有的專案都分兩個組，給你們同樣的研究方向跟資源，看誰能做出更好的結果。”
“王爺，這樣不好吧！都是自家兄弟，若是起了爭執...…”
這些技術骨幹大部分都是秦沫部曲的子弟，少量是精靈族的俊才，平時感情都很好，現在聽秦沫有讓他們分家單過的意思，都有些不忍心。
“唐川，你認為我是讓你們互相內耗、互相拆臺嗎？”
“有競爭才有進步，只要不搞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即使輸的那一方也學到了寶貴的經驗不是？那些習武修行的難道就不對打不切磋啦？”
雖然大員這批新生代技術骨幹都對機械研究抱有極大的熱情，但為了預防以後的種種不良習性，秦沫決定實行適當的競爭機制，為以後的大員科研界打造一個高效的競爭模式。
秦沫是開了掛的，大員也已經開了掛，但用掛不能用一輩子，等到他們的熱血夢想消退之後，誰知道會不會出現那種躺著吃老本的混日子蛀蟲。
最終，兩個最出色的大員子弟唐川跟馮鑫梁承擔了蒸汽機的研製工作，成立了兩個動力研究所。西曼的人則承擔了大型蒸汽帆船船體的設計，大員未來的三大工業巨頭現出了雛形。
秦沫在幾個研究所輪番指導，把基本的難點解決方案都給他們列出來，剩下的就是不斷試錯的水磨工夫了，只要功夫到了成果必然是有的，這樣也保證了各個研究所能有個開門紅，給他們的第一次“獨立研究”豎立一下信心。
前前後後秦沫忙了一個多月才停了下來。
倒不是他懶癌又發作了，而是昭武十一年的春節快要到來，他作為如今大員毫無爭議的當家人，必須要做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
現如今大員開拓管理局的“業務範圍”遍布整個南洋跟印度洋沿岸，跟著開拓管理局發財的小弟們都知道自己能有今天該感謝誰，在這喜氣迎春的日子裡全都來到了大員，給送年禮來了。
單單南洋就來了十幾個蘇丹、王子什麼的，全是來給秦沫朝貢的，這兩年秦沫不在家都是家裡倆老婆接見了他們，這次秦沫在家了，當然要表示出一代賢王的樣子。
等到臘月下旬的時候，該來的都來了，連甲斐姬的老爹成田氏長都來了。
“參見恆王殿下！”
“唔！岳父多禮了，小婿當不起，當不起！”
成田氏長親自上門，秦沫自然在二門相迎，至於大門那是不可能開的，他成田氏長這個扶桑的大名還不夠份量。
“誒...這是給梓鈺的新年禮物...嘿嘿嘿！”
成田氏長拿出了一塊扶桑風格的上等玉雕遞給了甲斐姬懷中的外孫，而秦梓鈺也很給面子的接了過去，讓成田氏長老臉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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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親生兒子，但他有個爭氣的女兒，比十個兒子都管用。
“岳父大人這次來大員，可要多住幾天，反正城西的莊子一直閒置，扶桑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等開春之後再回去也不晚！”
“呵呵！多謝王爺的盛情，我跟女兒和外孫團聚幾日，年前還是要回去的，我還沒老，扶桑的風雪還折服不了我。”
“嗯？年前就走....這次長忠怎麼沒有來看她姐姐跟外甥？”
秦沫聽著成田氏長的話頭，感覺老家夥有些急躁，難不成扶桑有什麼放不下心的事情？
“哎呀！殿下有所不知，近幾年扶桑局勢動盪的厲害，我把親泰和長忠留在忍城坐鎮，也是以防萬一，若不然肯定會帶長忠來拜見殿下的。”
“哦？局勢動盪？”
秦沫回頭看了看正跟孩子搶奪那塊玉雕的甲斐姬，按理說這種事她肯定知道，但秦沫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哪裡有什麼局勢動盪，就是豐臣秀吉快死了，德川家康好像搭上了矮人的路子，有點跳蹬罷了！”
甲斐姬一邊不屑的答話，一邊搶過了孩子手裡的玉雕。她倒不是不捨得給孩子玩，但那塊玉雕太大太重了，孩子拿著有點勉強，雖然以甲斐的身價現在砸壞了也不心疼，但親爹臉上不說心裡肯定不舒坦。
“殿下，當年你提醒過我，讓我小心德川家康，所以我才小心謹慎的，我成田可不是膽小鬼.....”
成田氏長可能是覺得甲斐姬不屑的樣子襯托的他太過膽小，趕忙跟秦沫解釋。
“哦！對待德川家康再謹慎也不過分，岳父回到扶桑之後小心的打聽一下，德川家後面有沒有.....大夏的影子！”
“....殿下英明，我此次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派了細作混入德川家，他們回報說從去年開始有大夏人頻繁出入德川家康的府邸，這些人....以前都是在豐臣家的。”
成田氏長對秦沫的未卜先知大為驚歎，扶桑這幾年的走勢確實符合了秦沫此前的猜測，隨著豐臣家的止步不前，德川家迅速的崛起，現在大有取豐臣家而代之的勢頭。
“岳父大人往後有什麼打算啊？”秦沫順手給成田氏長倒了一杯茶，惹得老家夥連忙謙讓。
“殿下，他德川家康要把整個扶桑都納入他的麾下，是不是....胃口太大了些？”
“胃口確實太大，不知岳父大人可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德川家？”
成田氏長心裡頓時踏實了，他就怕秦沫對扶桑局勢絲毫不管、聽之任之，只要秦沫對扶桑有想法，自己的價值就大大的提高啦！
“殿下，雖然我忍城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在扶桑還是有些人脈的，只要我挑頭聯絡一下，他德川家休想如願！”
“岳父大人可有難處？”
“殿下英明，我聽到一個訊息，那德川家好像從矮人族手裡搞到了什麼‘鐵炮’，威力不凡，所以....我想讓甲斐回家省親一趟！”
“真特麼是個老狐狸，連狐假虎威都學會了。”秦沫看著滿臉憨厚的成田氏長，心裡暗罵。
“哦！我有好幾年沒有回扶桑了，王爺我回家一趟也好！”
“你老老實實在家給我奶孩子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花花腸子，是不是想去挑戰那個什麼宮本劍豪啦？”
甲斐姬剛剛露出了小尾巴，秦沫就給她掐斷了，整天就惦記著完成自己的夢想——做扶桑第一高手。
“宮本大人已經很老了，我再不去挑戰.....就沒有機會了！”甲斐姬把孩子一把甩到椅子上，跟秦沫據理力爭道。
秦沫斜了他一眼鄙視的說道：“你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宮本武藏有什麼好挑戰的？你可以換一個小目標，比如.....挑戰我！”
甲斐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洩完了，秦沫現在有多變態她能不知道？真肉搏起來讓她喊一晚上的“牙買跌”那都不是開玩笑的。
“甲斐你的親衛團篩選的怎麼樣了？”
“回稟王爺，按您的吩咐已經數次篩選，都是絕對忠誠的勇士。”
秦沫每次跟甲斐姬談起公事的時候，甲斐姬都會很正式的跟秦沫答話，她也就這時候過過女將軍的癮。
“換裝完成了嗎？”
“回稟王爺，上半年全部換裝了二型步槍，配備了一個標準的炮兵旅。”
“抽調三千人，護送敦姬跟卷姬回扶桑去吧！”
甲斐姬眼神眼神變幻了一下，暗暗嘆了口氣答道：“遵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