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混亂的開始
“希亞，你能不能把那把槍放下，那是給凡人用的，對你來說那根本就是玩具。”
秦沫看著小希亞在無聊的擺弄著一支二型步槍，一顆紙質定裝彈被他從槍膛里拉出來又裝進去，眼花繚亂的騷包操作讓秦沫感到一陣惡寒。
因為每當定裝彈裝進槍膛的時候槍口總是有意無意的瞄著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那一小部分，希亞嘴角若有若無的那縷奸笑也證明了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這小妮子就是在挑逗自己。
“秦沫你說的太對了，這就是個玩具，專門打鳥的玩具，要不.....我陪你去打鳥吧！”
本地冶裡城有一條河，連線著大海和內陸，河中有很多的野鴨子，自從希亞看秦沫用步槍打中了一隻野鴨之後，就念念不忘想嘗試一下，只不過大員軍的步槍控制很嚴，誰也不敢借給他玩，而秦沫這一支是藝術品，輕易不許人用的。
“雖然天竺人很懶，但這裡從來沒有被統一過，所以戰事也就沒有斷過，奸細探子這種高技術兵種還是有一些的，我們的火槍暫時還需要保密，等以後到了海上，打海燕、打海鷗、打海鳥本王陪你玩個夠。”
“當我稀罕嗎？”
小希亞把槍一扔，扭著小屁股憤然走了出去，在海上打鳥？狹窄的船上有兩人獨處的空間嗎？
林永謙剛好來找秦沫，正和希亞走了個對頭，看著小侍女氣沖沖的樣子趕緊讓在一邊，不敢觸了她的黴頭。誰都知道希亞現在和秦沫睡一個帳篷，不管以後能不能上位現在都不能得罪。
“啟稟王爺，聯軍在北面距離我們百里的地方停住了腳步，不斷有小股部落戰士加入他們，如今已經超過兩萬人。”
“屬下透過行商得到的情報，聯軍的頭領是拉普特.沃爾瑪，是馬蘇裡帕特南城主的親弟弟，在北方是有名的武士，據說能生擒大象。”
“哦！他們提出了什麼要求沒有？”秦沫隨手把玩著一件玉雕，淡淡的說話，兩萬人對他來說並不能形成壓力，關鍵是打完之後的善後工作好不好做。
“啟稟王爺，現在對方還沒有傳訊息過來，屬下覺得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正在猶豫。”
兩人正討論的功夫，外面有傳令兵通報，呼巴耶求見。
呼巴耶黑著臉，明顯餘怒未消，見到秦沫和林永謙後才好了些，他先向兩人行禮之後才稟報了自己求見的緣由。
“尊敬的殿下、林大人，沃爾瑪派人找到了我的家裡，帶來了他的書信，他質問我為何要把異族人帶到神的土地上，還質問我為何經商？要我交出家產然後去寺廟裡向神靈懺悔贖罪。”
呼巴耶是婆羅門，他們是四大種姓中最高級的一種，一般都是做祭祀、文士等等，當然他們一般都是大地主。吠舍這種低種姓才是商人的主要群體，呼巴耶去從事商業確實有些不合適，但誰讓他孩子多呢！
呼巴耶有六個兒子，成年以後都是要分家產的，而他作為最靦腆的威亞斯家族直系成員，分到的土地根本承擔不起兒子成年之後的負擔，所以才跟著麥肯基去南洋行商，最後落到了秦沫的手裡。
“殿下、林大人，屬下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他們才用這個可笑的理由質問我，我是不會理他們的，屬下求見殿下，只是想問問大軍何時迎戰，屬下家裡還有幾百勇士，願追隨殿下左右效力。”
秦沫看著這個靦腆的漢子竟然聚起了勇氣，便笑著說道：“呼巴耶，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麼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殿下.....屬下怕耽擱的時間久了，沃爾瑪的聲勢會越來越壯大，如今他們已經有兩萬人了。”
“等到他們有五萬人的時候，我們就和他們較量一下。”秦沫肯定的說道。
呼巴耶呆呆的看著秦沫，直到確定秦沫不是在開玩笑後才告退離去，回去之後他就一遍遍的派人去查探聯軍的大營，計算著什麼時候能達到五萬人。
隨著聯軍的聲勢越來越大，盲從者也越來越多，甚至內陸一些城邦都派來了戰士，想要到富庶的本地冶裡分一杯羹。
“尊貴的殿下，聯軍....超過五萬人啦！”
十天之後，呼巴耶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向秦沫報告了這個訊息，這些天來他也考慮清楚了秦沫的意圖，一舉擊潰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城邦，徹底站穩腳跟。只要此戰勝了，自己的生意就能趁勢深入到所有城邦，比以前更強勢、更賺錢。
拉普特.沃爾瑪終於帶著自己的聯軍開始向本地冶裡運動，再不進攻就要餓肚子了。這支聯軍集合了天竺東部數十個城邦的戰士，每天消耗的糧食都是一個令他心驚的數字。
從來沒指揮過這麼多人的拉普特.沃爾瑪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歷史上那麼多侵入天竺的異族只有幾萬人的軍隊，原來都是被後勤所制約。
幾十股大小勢力聯合在一起，如何協調行軍是一門大學問。拉吉普特顯然沒上過學，一百裡的距離聯軍足足走了三天，就是這樣路上聯軍內部還發生了幾起衝突，不外乎對路上的村莊劫掠後戰利品的分配糾紛、部族之間信仰不同帶來的習俗衝突等等雞毛蒜皮的事情。
“沃爾瑪，我們今天必須修整一晚，把各個城邦的頭領約到一起，商量好進攻的事情才行，不然會產生不愉快的事情的。”
拉普特.沃爾瑪的副手科瑞.塔闊爾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他比從小只知道打架的沃爾瑪更瞭解聯軍指揮的難度，不在作戰之前處理好聯軍內部的矛盾，很容易出現混亂、崩潰。
“塔闊爾，我們已經得到了本地冶裡的訊息，那些異族商人不足一萬人，呼巴耶的軍隊不超過千人，而我們有五萬人，根本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沃爾瑪，如果讓我們的人不受約束一起衝上去的話，必須先規定好各自的劫掠區域，不然會起紛爭的，自相殘殺也不是不可能。”
看似粗魯的拉普特.沃爾瑪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就是要他們起紛爭，不然誰還會來求我這個聯軍首領？至於自相殘殺那就更好了，你不覺得他們已經威脅到我們馬蘇裡帕特南城邦的地位了嗎？”
第二天一早，在沃爾瑪有意的縱容之下，聯軍各部爭先恐後的奔著本地冶裡衝去，生怕別人搶到了自己的前面，搶了自己的戰利品。
本地冶裡的城牆比大夏人自家的院牆高不了多少，秦沫也想磨鍊一下自己的新式戰法，所以當聯軍烏泱泱的衝到本地冶裡北面的時候，就發現一支黑壓壓的軍隊早就在靜靜的等著他們。
這支軍隊排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型。兩翼各有數百名重甲武士列隊守衛，中間卻只有前後三排戰兵，稀稀拉拉的拉出老長的佇列，幾乎擋住了整個本地冶裡城的北面。
“沃爾瑪，敵人有防備，我們組織試探一下吧！”塔闊爾再次提醒這個勇武的統帥，畢竟敵人的陣型太詭異。
“塔闊爾，如今我們不正在試探嗎？”
拉普特.沃爾瑪指著那些已經忍不住衝了上去的戰士笑著說道，在他看來，這種薄薄的陣型只要一個衝鋒就是個突破的局面，然後就是被後續部隊殘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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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戰士距離敵人五百步的時候，敵人陣中那數十個黑色的鐵疙瘩突然冒出一陣白煙，然後就是如雷鳴一般的聲音傳來，最後就是上百名聯軍戰士被黑色鐵球砸斷了身體，血流滿地，也驚掉了沃爾瑪的眼球。
“這是什麼東西？塔闊爾....你見過嗎？他們.....是不是雷神....”
“我沒見過，但在我們的土地上，神靈絕不會幫助異族人。”
“沃爾瑪，我們需要整頓隊形，一次壓上才能有最大的威力，五萬人壓上去，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將被我們撕成碎片。”
科瑞.塔闊爾也是高種姓，對神學很有研究，對那些所謂的神靈有更深的認識，他並沒有畏懼大員軍的大炮，而是提出了用人海戰術淹沒大員軍的戰術，這也是天竺軍最拿手的伎倆。
可塔闊爾顯然忘記了，人海戰術在天竺內部混戰的時候確實有用，但在對抗異族人的時候，無論是亞歷山大還是後來的雅利安人和突厥人，都將人海殺成了血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