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響起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腳步聲中隱約能聽見有人在大喊大叫。
“大晚上的,那群臭小子在幹什麼!吵吵嚷嚷的!”盧瑟夫把酒一摔,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江白和納莎對視一眼後,也隨著盧瑟夫一同走向甲板。
時間回溯到15分鐘前。
晚上負責守夜的小隊一起圍坐在前舵談天說地。
忽然有人發現前方不遠的海面上漂浮著什麼東西。
這一下,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他們商討了一會,最後他們一致決定要將其撈起。
守夜本來就無聊,這剛好可以幫他們打發時間。
一時間,水手們連忙拿著繩索,忙前顧後的奔跑著。
一名官職較大的水手指揮隊員:“下去一個人,把繩子綁在那東西上。”
隨著一聲清脆的入水聲,海面上傳來一道聲音:
“好了,可以了,拉上去!”
繩縮被拉了幾下,圍站在伸縮周圍的水手感知到拉力後,一起用力拉動繩索。
“嘿咻,嘿咻。”
經過一番努力後,那件‘東西’總算展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江白他們剛一到達甲板,就開見十幾人圍在一起,對著一個不明物體指指點點。
喝了酒的盧瑟夫可沒那麼好的耐性,一上來就抓過那名守夜隊長,大聲質問道:“幹什麼呢!不知道現在是半夜嗎!這吵吵嚷嚷的怎麼回事!”
那名隊長面對著面紅耳赤的盧瑟夫,顯得先當鎮定:“大副,我們發現了一個東西,剛把它撈起來!”
盧瑟夫放開了那名水手,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個不明物體叛變,睜著醉酒迷離的雙眼:“這什麼東西?難道是......”
這件不明物體生長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長絲,一件像白膜的東西貼在其肢體上。
盧瑟夫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件不明物體,小聲嘟囔著:“海中冤魂?”
夜晚的海面相當安靜,僅有海浪拍打的聲音。
盧瑟夫的聲音無論再小,依舊被圍在周邊觀看的水手聽見。
水手們頓時冷汗大冒,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遠離這件不明物體。
海中冤魂這個名字在海盜們的耳中可不陌生。
在海上亡故的船員水手,他們死後的怨念會注入到海里,每當夜晚,他們便會現身,來攻擊在晚上航行的船隊。
雖然有點扯,但這個故事卻一直在每一代出海的船員水手們之間傳遞。
“這就是海中冤魂?”
“那不是傳說嗎?”
“看這模樣,有點像啊”
周圍的水手稀稀疏疏的交頭接耳著。
江白拿著油燈,撐開人群,擠入到中央,無語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出海這麼多次了,還信這些東西。”
在燈光的照耀下,眾人看清了那件物品的真實樣貌。
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癱暈在一個木箱邊,她的凌亂的頭髮亂糟糟的亂披在她的臉龐上。
她身上的衣服因為沾染到了海水,變得有些‘緊身’,從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一層白膜貼在她的身體上。
毫無疑問,這特麼的是個人類妹子!而且顏值還不低。
在看清了物品的樣貌後,水手們語氣更加肯定的交談起來:
“女鬼?!”
“真的是冤魂?”
“我們被盯上了,被亡靈海盜團盯上了......”
江白故意釋放出絲絲殺氣,頓時冰冷下來的氣溫讓水手們閉上了嘴巴。
“你們看不出來,這是個女人?”
“把卡米拉叫過來,看看死了沒有。”
說完後,江白丟下他們,徑直走向船艙。
將進入船艙時,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冷言威脅到道:
“這個月的廁所你們包了,下次晚上守夜再喝酒的話,就給我留好遺言吧。”
餘下的水手們四目相對,傻傻的愣在原地。
盧瑟夫看了看天空,然後拍了守夜隊隊長的後腦勺,朝著他咆哮:“愣在原地幹什麼,還不快去叫人!”
盧瑟夫帶著一身酒氣,昏昏迷迷的也跟著江白的腳步進入了船艙。
“好了好了,你們把人搬去醫務室,我去把叫卡米拉過來。”納莎神色突然變得色眯眯的,撂下這句話後也進入了船艙。
那名守夜隊長眨了眨眼睛,抬頭看了看掛在天邊的那輪明月,隨後他把怒火發洩在了同伴上。
“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人搬到醫務室啊!”
水手們鬱悶的把那個女人帶到了醫務室中。
他們此刻相當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去管這個閒事了。
至於江白為什麼第一時間就能看出他們晚上喝酒。
這還要感謝今天晚上地天氣,沒有太多的雲層,沒有將月亮的光芒遮擋住。
萬里無雲的情況下,一群人圍在那裡看不出她是一個女人。
雖說是半夜,但是有著月亮的光芒,也不至於連一個人影的輪廓也看不清楚。
更何況他們是守夜的水手,他們的視野已經適應了黑暗,一群人硬生生的看不出這是個人。
盧瑟夫在船艙內和江白他們喝酒,已經喝醉了,看不出人形還可以理解。
但一群負責守夜的人精神抖擻,卻還認不出來這是個人,這就有點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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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內。
盧瑟夫醉醺醺的問道:“船長你是什麼看出他們喝酒了?”
“難道是因為他們沒有認出那是個人形?”
江白回頭看了他一眼,沉思道:“這倒不是,而是他們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江白在擠進人群中的那一剎那,刺鼻的酒臭味,竄入了他的鼻中。
盧瑟夫:“.......”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你是用你的洞察力觀察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
江白來到醫務室內。
來看望那名昨晚被人稱為‘海中冤魂’的女人。
“況怎麼樣?死了沒有?”江白開門見山的問道。
卡米拉收拾著東西回應道。“只是昏迷了,沒有死,等一會就醒。”
同在醫務室的娜莎用手肘抵了抵江白。
打趣道:“你就這麼不見得別人好?哪有一開口就問別人死沒死的,真是的。”
“對了,這個給你,她昨晚一直把這個抓在手裡。”娜莎從兜裡掏出一個十釐米左右的石像,遞給了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