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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東北亞的新格局(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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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年,壬寅年,大齊乾武二十年,大明廣德八年,偽清康熙二年。

兩年前,大明發起的第二次北伐,進行的虎頭蛇尾,草草收場。雙方仍舊以淮河為界,遙遙對峙,並默默的積聚著各自的力量,企圖在某個時刻,給對方以雷霆一擊。

相較於暫時沉寂的大陸局勢,昔日一潭死水的東北亞地區,猝然爆發了一場區域性大戰。

去年12月上旬,大明永王屬地鎮州一部土著藩兵“誤入”朝鮮咸鏡道西北地區,與當地朝鮮軍民發生武裝衝突,雖然經過一番艱難的戰鬥,朝鮮守禦廳官兵逐退了鎮州藩兵,但地方軍民死傷慘重,十餘村落被毀,婦女、財貨亦被掠奪無數。

去年12月20日,永王屬地耽羅島地方知府派人至朝鮮全羅道,對朝鮮水師無端驅逐和擊沉大明漁船之事,要求予以賠償和懲治肇事朝鮮官兵,並保證不會再有此類事件發生。

朝鮮全羅道觀察使當即拒絕了耽羅島地方知府的無理要求,聲稱朝鮮水師在己方海域執行巡航任務,有理由驅逐和扣押任何侵入朝鮮境內的船隻。

1月2日,雲州永王向朝鮮國王李棩(朝鮮顯宗)發來一份措辭嚴令的詰難文書,指責朝鮮上下圖謀勾結清虜,要攻伐大明的山東和雲州領地。

若是要自證清白,表明沒有勾連清虜,則需立即與雲州鎮兵馬,分別從遼東半島和鴨綠江攻入清虜後方,或者引雲州鎮兵馬進入朝鮮北方,借道往攻遼東,並提供必要之糧草輜重。

攻打清虜,這讓朝鮮上下如何敢動手!

此前孝宗(李淏)勵精圖治,整頓兵馬,欲行北伐清虜之事。卻在數年前(1654年),被大清宣威大將軍、多羅安郡王嶽樂領八旗大軍三萬餘在不到一個月時間,便將朝鮮打穿,攻陷王京,使得先王及諸多重臣狼狽逃至南漢山城,以避鋒銳。

雖然,從那以後,朝鮮立即背離了清虜,重新轉投大明,但國中上下,對清虜是畏懼到心底,生怕清虜再次派兵攻來。數年來,朝鮮除了不斷加強北方防線外,對王京漢城的建設,更是極為用心。他們還徵發大量民夫,在漢江南岸修建了眾多堡壘工事,作為王京的最後防線,並在事實上早已放棄了先王孝宗定為國是的“北伐論”。

當然,曾經多次抵擋住清虜攻擊的南漢山城,也是朝鮮上下重點建設的避險堡壘。

在朝鮮人將自己的國家幾乎修建成一個巨大的烏龜殼,就是為了在應對清虜威脅時,有一定自保能力。至於主動進攻清虜,別逗了,咱可沒這個膽子!

如今,雲州的永王竟然要讓朝鮮自證清白,表示沒有勾連清虜,於鴨綠江邊攻入遼東,而且還是在這個酷寒的冬季!

我們不去!打死我們也不去!

反正,我們朝鮮沒有勾結清虜,天日昭昭,大明的天子和主政的秦王可以證明我們朝鮮是一個恭順的藩屬國。你們雲州鎮就不要無理取鬧了,雖然永王為天子的兄弟,尊貴無比,但他跟我們朝鮮一樣,都是藩王,不能對我朝鮮事務指手畫腳,更不能武力威脅我。

1月12日,雲州鎮以朝鮮勾結清虜欲叛大明為藉口,出動水師艦船一百餘艘,陸戰部隊八千餘人,從朝鮮慶尚道東南重鎮東來(今韓國釜山市)登陸,發起了對朝戰爭。

1月16日,在齊軍支援的重炮轟擊下,雲州鎮登陸後的第四日,攻克東來,殲朝軍兩千餘。

1月20日,雲州鎮克蔚山都護府,殲朝軍一千五百餘。

1月22日,再下醴泉郡。

1月25日,連克興海、梁山兩郡,進逼慶州府。

2月1日,經過三天苦戰,雲州鎮攻破慶州府,俘獲慶尚道東觀察使及以下數十名朝鮮地方官員,斃傷俘朝軍四千五百餘。

半個多月,朝鮮慶尚道東南沿海州府郡縣全部淪陷,損兵近萬餘,甚至連州府—慶州也丟了,朝鮮舉國震動。

朝鮮國王李棩一邊下詔集結各地兵馬應對雲州鎮的入侵,一邊派出數路使者,前往東來雲州鎮臨時大營,詰問對方,為何同屬大明藩屬,竟悍然做出攻擊朝鮮的貿然舉動。

雲州鎮連續攻掠朝鮮半月以來,雖然奪佔數個郡縣州城,但此時卻有些兵力漸感不足。隨即,領兵主帥、雲州鎮總兵吳平義一邊與朝鮮使者虛與委蛇,提出各種停戰條件,一邊等待雲州鎮後續援軍抵達。

2月8日,原舟山總兵申守才、彭仁恪二人領兵五千餘登陸東來,隨後朝慶尚道寧海都護府攻擊前進,並於2月11日攻克寧海。

2月11日,朝鮮集結兩萬五千餘兵,從尚州府出發,往攻東來。

雲州鎮攻朝主帥吳平義見狀,遂將分散各處兵馬集結於寧海,迎戰朝軍。

2月16日,兩軍於寧海城附近展開大戰。雲州鎮憑藉齊軍炮兵兇勐地轟擊,將朝軍陣列打散,一千五百餘火槍兵輪番齊射,當場擊殺朝軍兩千餘,朝軍遂潰敗。

是役,雲州鎮斃傷俘朝軍一萬餘,剩下的皆潰散於野。

雲州鎮攜大勝之勢,連克晉州、順興、昆陽,威逼尚州。

至此,除尚州、星州、巨濟、居昌等四個州郡尚在朝軍控制下,慶尚道幾乎全境淪陷。

更讓朝鮮人驚恐的是,那個曾一戰覆滅清虜三萬精銳八旗大軍的齊國,以該國商人遭到朝鮮迫害驅逐為由,出動十餘艘大小戰船齊聚全羅北道沃溝郡(今韓國群山市)附近海面,要求朝鮮王國要給予齊國平等的通商條件。

然而,還未等朝鮮方面做出回覆,在2月20日,齊國以兩個陸戰連、三個長山島鄉兵中隊、兩個營自救軍,近兩千餘軍隊登陸沃溝,攻入全羅北道境內。

2月26日,朝鮮國王李棩又收到咸鏡道傳來的噩耗,永王屬地鎮州兩千餘明軍攻入境內,他們以犀利的火槍兵和兇悍耐戰的土著藩兵相互配合,殺的朝鮮守禦廳官兵連戰連敗,會寧、羅津、茂山、青津均被攻克,大有沿著朝鮮東北海岸一路殺至咸興府的架勢。

面對雲州鎮和齊軍的三路夾擊,繼位還不到三年的國王李棩立刻就慫了,派出以靈慎君李瀅為和談使者,前往東來,與雲州鎮和齊國進行談判。

經過半個多月的艱苦談判,朝鮮再次重申和保證了對大明的藩屬之責,並向雲州承諾,只要大明國號存在一天,便永為大明之藩,誓不叛離。同時,為表示對大明的恭順,將朝鮮王國太祖(李成桂)至太宗(李芳遠)時期竊取的圖們江南岸的建州左衛領土(今朝鮮咸鏡道慶源郡周邊領土),悉數劃歸大明永王屬地鎮州轄下。

對齊國,朝鮮則放開國內全境之內於齊國通商市場,齊國臣民往來僑寓、從事商業工藝制作,朝鮮王國應予以最優待遇。

不過,雲州鎮和齊國軍隊在與朝鮮達成和議後,除了大肆掠奪所佔之地人口和財物外,還私下裡向靈慎君李瀅勒索了五萬兩軍隊遣送費,最後於3月30日,全數撤出朝鮮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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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日,京師。

大清工部員外郎、制器局總管佟禮文上下打量著這位京師中最為特殊的人物,寸許的短髮,消瘦的臉龐,一雙鋒利的眼神,以及身著一件被特意修改的對襟袍服,一切都顯得跟這裡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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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不成的。”羅守章笑了笑,臉上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就算你們花費再大的代價,也不可能完成你們主子所要求的工業體系建設。你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缺少的是什麼,更不知道如何著手建立一家真正的器物製造工廠。”

“所以,我這不是厚著臉皮來向羅先生請教來了嗎?”佟禮文隨意地朝他拱拱手,笑著說道:“雖然你已離開齊國本土十餘年,但他們當年是如何著手建立工廠,如何生產器物,如何挖礦鍊鐵,想必還是多少記著一些吧。”

“你覺得我會指導你們去做這些嗎?”羅守章不無譏誚地反問道。

“先帝曾賜給你的兩名宮女,聽說這些年來,陸續幫你生了四個孩子。最大的好像已經有九歲了吧,你是想讓他們最後能活著回到漢洲呢,還是一不小心就出個意外,全都夭折了呢?”佟禮文臉上帶著玩味的神情。

“……”羅守章聞言,頓時怒目圓睜,狠狠地盯著佟禮文。

“先帝在的時候,對你多有照拂,不曾嫌棄你為一介囚徒,更是任由你保持齊國衣冠髮飾,可謂是極為優握。”佟禮文冷冷地說道:“可觀你這十餘年來,可曾為我大清獻過一個良策,為我大清付出一丁點力氣?如今,朝中可是有大臣建議,要將你斬首示眾,以為歷年來死於你們齊國的八旗將士報仇!說到死,你可能是不怎麼在乎。但你那四個稚子,還有兩位如花美卷,倒是有些可惜了呀!”

“……我昔日,只是一名陸戰隊軍官,何曾懂得如何器物製造,又如何明白建立工業體系?”羅守章咬著牙說道。

“你可是那齊國偽王的國舅,如何不懂這些器物製造?”佟禮文見對方口氣有些軟化,心下一鬆,笑著說道:“想必,你在漢洲本土生活多年,見到的工廠、礦務,以及商社經營不知凡幾。你只需要將其中如何操弄,如何著手,以及如何執行等相關章程寫下來就是。我們先建些工坊出來,然後一邊執行,一邊修正,雖然做不到你們齊國的八九分,但五六分,那也是好的。”

羅守章端坐於木椅上,微閉著雙眼,沉默不語。

國家的強國之道,首先,必須有一個統一的、強有力的政權機構,能有效組織國內所有資源和力量,制定科學合理的國家發展計劃,並能強力推進和不間斷地去實施。

其次,還要實現開放政策,儘可能地和外部世界進行物質和能量的交換,以有餘而補不足,更要使國家發展緊跟世界潮流和發展腳步。

最後,還要儘量使國家遠離內部平衡狀態,要促進國家內部人員和物資的流動。

試問,這個落後愚昧的奴隸制大清王國,真的可以透過發展所謂的工業,造出一些器物,就能變得強大嗎?

十幾年前,他們未能利用大明崩潰後的混亂和無序,迅速統一全國。如今,南明經過兩次北伐大戰,基本遏制了清軍的洶湧攻勢,同時也穩定了南方的統治秩序,也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了南方的經濟。假以時日,南方透過巨大的經濟優勢和人力優勢,在齊國的扶助下,必然會進行第三次、第四次……數次北伐戰爭,將清虜驅逐出關內,甚至不排除攻入遼東,犁庭掃穴,掘了他們的根基。

“你可知道,兩個月前,大明和齊國聯合進攻了朝鮮?”佟禮文臉上呈現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話說,這朝鮮不是背離我大清,轉投大明,成為其忠心不二的藩屬之國嗎?怎麼的,自家內部竟然出了紛爭,上演起狗咬狗的戲碼!”

“狗咬狗?”羅守章笑了笑,“上個月,你們原鎮守陝西的平西王吳三桂拒不奉詔移鎮襄陽,反而引兵往西,攻入蘭州和西寧,這又算什麼呢?難道吳三桂當真去平西去了嗎?”

佟禮文聞言,頓時有些羞惱,狠狠地瞪了羅守章一眼,沉聲說道:“吳三桂那反覆小人,遲早會為他的這番舉動,而自食其果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2月中旬,清廷下詔平西王吳三桂移鎮襄陽,直面應對明軍白文選部兵鋒。

卻未料到,吳三桂根本不願意作為我大清的炮灰,往長江前線與明軍對戰。數年來鎮守陝西,他可以藉助秦嶺的險峻地形,僅以小股兵力就可將明軍劉文秀部死死擋在漢中、安康一線,根本不需要連番大戰,損耗自身實力。

可襄陽、荊州一帶,一馬平川,雖然修築了不少堡壘,但仍舊要不停地出動軍隊與明軍展開殘酷的拉鋸戰。這讓心中早已生出割據自立的吳三桂如何願意平白損耗兵力,為大清打生打死。順治帝駕崩,繼位的又是一個不到八歲的孺子,儘管有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等四位重臣輔政,但朝堂之上,風雲湧動,波雲詭譎,八旗權貴必然會爭權日甚。

所以,在吳三桂看來,我大清已漸顯頹勢,說不定就讓南京的大明朝廷給反推了,甚至被逐出關內。在這種天下局勢暫時還未明朗之際,那最好的選擇,莫如保存實力,以觀後勢。

羅守章聽了佟禮文那番詛咒吳三桂的話語,心中卻是無來由的一陣暢快。曾幾何時,這清虜內部竟然也會出現大明崩潰後曾普遍發生的軍閥自立的情況。

呵呵,這估計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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