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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新春大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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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談判情況怎麼樣

像個娘們。

具體說說。

不捨得放手。

李怡禾綜合了宣武軍的幾個新要求,詳細向劉鼎解說。

先,朱溫想要拖延時間。

按照鷹揚軍提出的要求,在正月之前,必須達成協議,過正月,鷹揚軍就不再談判了。可是宣武軍方面,卻是理由多多,一會兒這個原因,一會兒那個原因,只希望將時間拖得越久越好,最好是拖到某個地區有突事件,劉鼎不得不離開徐州為止。

至於他拖延時間來做什麼,鷹揚軍目前還不知道,但是肯定沒有好事。現在鷹揚軍周邊地區的局勢,的確比較復雜,宣武軍的徐彥秋周青松兩部,也咄咄逼人的向鷹揚軍的轄區靠近。儘管朱有淚斷定對方不敢真的起進攻,只是單純的威脅性的行動。可是,如果其他地區有突事件,鷹揚軍還是比較危險的。

劉鼎到底能夠在徐州堅持多久,現在還不好說。宣武軍大概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竭力的拖延時間,等待大形勢的變化。鷹揚軍咬定必須在正月結束談判,也是基於這一點。誰都知道,只要劉鼎離開了徐州,他對宣武軍的威脅性,就算是暫時解除了。

朱溫利用契丹騎兵消滅節義軍地事情。讓鷹揚軍上下都非常地警惕。這可是一個絕對危險地人物。只要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遭受危險。現在宣武軍和契丹人。應該是捆綁到了一起。以耶律撒刺地深謀遠慮。還有耶律阿保機地衝勁。契丹人會做出什麼樣地舉動。還很難說。

自從進入徐州以後。劉鼎就要求三眼都一定要盯死了契丹人。不能給契丹人南下偷襲地機會。徐州地周邊地區。都是廣袤地平原。適於騎兵地機動作戰。雖然目前鷹揚軍騎兵可以壓住宣武軍。讓他們不敢做出大地動作。但是如果契丹騎兵南下。以鷹揚軍騎兵目前這麼點兵力。還不夠對方塞牙縫地。

不行。只能在正月之前定下來。

劉鼎毫不猶豫地做出指示。

其實。劉鼎還是很擔心朱溫背後動手腳地。葛從周等人。都曾經是宣武軍地骨幹。為宣武軍地崛起。立下了汗馬功勞。朱溫對他們地軍事能力。是非常瞭解地。這些人。一旦真正投靠到鷹揚軍這邊來。對於鷹揚軍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如果說朱溫願意放走他們。那簡直是不可能地。現在劉鼎只能是用各種手段將朱溫逼上絕路。讓他不得不放人。

用朱有淚地話來說。那就是少看一眼。都可能被朱溫做手腳地。自從年初決定對宣武軍釜底抽薪以後。劉鼎就專門要求三眼都做出一個防範暗殺地計劃。提醒葛從周等人小心。不要一不留神。就死了在了朱溫地毒手之下。事情展到現在地地步。朱溫下毒手已經是不容懷疑地事實。

幸好,從三眼都的情報那裡得知,朱溫身邊地席謀士敬翔,最近身體不好,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來制定暗殺計劃。沒有了敬翔的精心謀劃,朱溫始終找不到最完美的清除計劃,最終使得葛從周等人是有驚無險。然而,如果稍微放鬆警惕,都是有可能遭殃的。

其次,朱溫想要索取更多的利益。

謝瞳提出要求,希望將鷹揚軍地戰線,向濮州曹州宋州毫州一帶移動。換言之,鷹揚軍至少向後退一大步。朱溫還提出要求,希望將蒲濮州曹州宋州毫州一線,作為不設防的區域,鷹揚軍和宣武軍以此為界限,避免生流血衝突。

而且,朱溫還有更離譜地要求,就是希望鷹揚軍不要插手淮南地區的事務。謝瞳表示,淮南地區應該交給淮南地區地人民來自行解決,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換言之,宣武軍想要吞掉時畢師鐸秦彥和呂用之,獨佔這個曾經最富饒的地區。

這真地是獅子大張口,漫天要價了。哪怕是見多識廣,非常善於忍讓的史光璧,也對宣武軍的要求感到過分,氣憤的對謝瞳表示,這是不可能的。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劉鼎堅決拒絕了宣武軍的要求。

我們提出的讓步,一個都不能改變。告訴他們,我們不會做出更多的讓步。他愛談就談,不愛談就拉倒。劉鼎旗幟鮮明的說道。

李怡禾和朱有淚自然明白,叮囑史光璧按照劉鼎的意思執行。

事實上,他們也覺得,這次鷹揚軍的確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如果不是為了那一萬三千人,鷹揚軍絕對不肯放棄徐州這個戰略要地。放棄徐州,意味著鷹揚軍無法在北方對淮南地區動攻擊,只能交給楊行密的千牛軍,還有江南地區的義軍來執行,這兩支軍隊的力量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薄弱的。

由於劉鼎的堅決態度,雙方的談判一度陷入了僵局。史光璧和謝瞳的和談,曾經一度中止了數日,兩人不歡而散。但是數日之後,謝瞳再次重新主動要求進行談判,並且不再提這些荒唐的要求,顯然是鷹揚軍的堅決態度,讓宣武軍坐立不安,不得不再次回到談判桌上。

朱溫就是賤。

朱有淚這樣總結。

在史光璧和謝瞳進行談判的同時,鷹揚軍也開始公開和葛從周等人接觸。事情展到這個地步,葛從周等人已經不可能繼續退縮,他們已經從劉鼎放棄徐州的讓步上,感覺到了劉鼎的誠意。如果劉鼎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們還不肯放下架子,表述自己的真實想法的話,以後肯定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正月下旬,鷹揚軍派出的使,正式和葛從周等人見面,表達了劉鼎的願望。他們帶去了劉鼎的問候,還回答了一些最基本的問題。顯然,劉鼎的行動,讓他們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終於,他們透過孫卡,也述了自己的一些請求。

我們都是有故事地人。

有故事的人,自然很容易融合在一起

孫卡的對面,劉鼎自信的說道。

孫卡這時候已經完全投靠到了鷹揚軍這邊來,他對葛從周等人都是非常瞭解的,他知道他們地一些顧慮,也知道他們的一些煩惱,於是說道:有些人擔心,會和以前的兄弟刀槍相向。雖然朱溫不是好人,可是宣武軍的廣大部隊,也都是他們一手打造出來的,要是大人將他們派遣到東方戰線,對付宣武軍地話,他們的確是比較為難的。

劉鼎爽快地說道:放心他們不會出現在東線

他指著地圖上長安西川關中涼州河東等地方,神態肅穆的說道:這裡才是他們縱橫馳騁的舞臺。他們要對付的,先是盤踞長安地寧軍,是盤踞川中的陳敬暄,是關中的李昌符朱玫東方逵,是西域的回鶻人吐蕃人,還有党項人和突厥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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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卡點點頭,繼續說道:另外,他們也想提前知道,大人會怎麼樣安排他們。你知道,他們是宣武軍過來的人,到了鷹揚軍以後,就算是新部隊了。新部隊和老部隊之間,產生矛盾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因為他們地投靠,而導致鷹揚軍內部矛盾滋生的話,他們是非常內疚地。

劉鼎點點頭,沉靜的說道:我知道他們地擔憂,也知道他們關心自己的前途。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他們,他們都會獨立成軍,負責專門的方向。在鷹揚軍裡面,沒有所謂的山頭,只有戰功。晉升的唯一標準,就是戰功。我不管你是什麼出身,只要你的戰功足夠大,你就可以獲得更高的職位,更多的權力。

劉鼎明確的告訴孫卡,他已經有了決定,以他們原來的起義軍為骨幹,組建新的部隊。所有投靠過來的起義軍骨幹,都不會抽調到其他的鷹揚軍部隊。相反的,鷹揚軍會以他們為中心,補充新的兵員,進一步擴大他們的實力。

目前鷹揚軍的兵力,已經相對不足,如果兩線開戰的話,兵力的使用,就會達到最緊張的狀態。在鄂州方向,忠字營承擔的任務非常沉重,他們要負責鄂州和襄州兩個戰略要地的防務工作,忠字營指揮使李天翔簡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這個方向生大的戰事。現在尚且如此,在進入長安以後,兵力將會更加的捉襟見肘,因此,再次擴軍已經成為必然。

按照劉鼎和艾飛雨的計算,在鷹揚軍進入長安以後,至少需要增加五萬人的兵力,才能基本滿足需要。鷹揚軍在進入長安以後,肯定有一連串的戰鬥,部隊的損耗將有可能過萬人。這還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如果生大的變故,例如党項騎兵公開南下干涉的話,鷹揚軍需要的兵力可能會更多。

劉鼎和鷹揚軍的席財政顧問唐嫣交換過情況,擴軍是不成問題的,最大的問題是新部隊如何形成戰鬥力,而且和舊部隊相處融洽。畢竟,鷹揚軍原來的部隊,同樣渴望進入長安。對於任何一個軍人來說,進入長安,都是一種榮耀。但是,鷹揚軍不能全部部隊都擁擠入長安,如何分配不同部隊之間的利益,的確是個非常頭痛的問題。如果重蹈朱溫的覆轍,那就麻煩了。

孫卡猶豫了片刻,最後說道: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提出來

劉鼎善解人意的說道:有什麼不能提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

孫卡苦澀的說道:是治軍理念的問題。

劉鼎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什麼意思

孫卡晦澀的說道:大人或許也知道,他們中的一些人,手上有比較多的人命,他們麾下的將士,也都背負著沉重的血債,他們一直都希望能夠擺脫這些負擔,只是,他們沒有這個機會。

他的意思很隱晦,不過劉鼎已經明白。

黃巢起義軍在初級階段是比較好的,軍紀能夠得到良好的執行,軍官的威望也比較高,但是在廣州大屠殺以後,軍紀就開始急促敗壞,整隻起義軍基本上變成了只知道燒殺搶掠的劫匪隊伍。雷池大戰失利以後,黃巢在信州等地整軍,軍紀又有所好轉。然而,自從血洗長安以後,起義軍的軍紀,再次敗壞,並且再也沒有改善的機會。

雖然,出現這個問題的主要責任人,是當時地大齊皇帝黃巢,還有宰相尚讓孟楷等人,然而,葛從周等人,作為起義軍的軍官,畢竟不能倖免。血洗長安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有份參與。陳州大戰的時候,起義軍以人為糧,他們也是有份的,尤其是孟絕海和鄧天王兩人,性格暴虐,喜歡殺人,一直被陳州地軍民稱為兩大魔頭,在民間的名聲可是相當的不好。

現在鷹揚軍的紀律和原來的黃巢起義軍明顯不同,對於燒殺搶掠地行為,是嚴厲禁止的。對於違反軍法的官兵,不論職務高低,一律嚴處。葛從周等人遲遲不和劉鼎接觸,正是擔心這一點。他們擔心一旦加入鷹揚軍,會受到嚴厲地軍閥制裁,萬一犯了錯誤,還有可能追償舊賬。

此外,他們幾個高層還非常擔心,擔心麾下的起義軍隊伍,無法接受鷹揚軍嚴格的紀律。他們對自己的麾下是很瞭解地,如果沒有了燒殺搶掠,很多起義軍骨幹的戰鬥動力,就不復存在了。萬一他們無法接受鷹揚軍的紀律,再次進行燒殺搶掠,肯定會受到劉鼎的嚴懲,到時候鬧將起來,後果肯定不好看。

劉鼎緩緩的說道:對於這一點,我必須堅持我的原則。他們必須明白這一點,鷹揚軍是一支嶄新地部隊,是一支和原來起義軍截然不同的部隊。我們是嚴厲禁止燒殺搶掠地,如果不能適應鷹揚軍的紀律,就沒有必要過來了。

孫卡苦著臉說道:這只是他們地擔心。

劉鼎深沉的說道:我只能說八個字:既往不咎,下不為例。

孫卡緩緩地說道:若然如此,那就放心了。

透過孫

聯絡,有關劉鼎的基本立場,很快傳到了大部分幹。

宣武軍中的起義軍骨幹,現在必須要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他們可以投靠鷹揚軍,這也是劉鼎衷心希望的,但是,他們在投靠鷹揚軍的時候,必須接受鷹揚軍的理念,遵守鷹揚軍的紀律,換言之,燒殺搶掠這樣的行為,是不可能繼續進行的了。

儘管對於大部分的起義軍骨幹來說,這不是問題,畢竟,大部分的起義軍骨幹,都是有血性的,有紀律的,但是,有少數的起義軍骨幹,還是顯得憂慮重重,遲疑不決。這部分人,主要是戰爭中的投機分子,他們原來可能是馬賊,可能是盜匪,也有可能是流氓。

他們作戰的唯一目的,就是燒殺搶掠。透過燒殺來洩自己內心對社會的不滿,透過搶掠來滿足自己的。他們將所過之處,都變成一片白地。他們婦女,虐待俘虜,將人性的醜陋揮得淋漓盡致。他們是起義軍裡面最醜陋的一群人,起義軍的形象,大部分就是被他們所敗壞的。如果鷹揚軍禁止搶掠的話,他們參加軍隊的動力,也就不存在了。

說老實話,在那個時候,懷著單純的搶掠動機,參加黃巢起義軍的人,實在不是少數,這也是導致黃巢起義軍一旦失控,就陷入萬劫不復地步的基本原因。當初起義軍在長安失去控制,連黃巢都不能制止,這些人功不可沒。長安原來有上百萬的人口,但是被起義軍屠殺過後,空無一人,可見當初起義軍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大了。

劉鼎最近幾年都在反思,總結,對此自然有很深的認識。如果鷹揚軍不能吸取過去起義軍失敗的教訓,無法約束自身官兵的行為,那麼即使再次進入長安,時間也不能持久。因此,他要堅決的將這類人,都阻擋在鷹揚軍的大門之外。哪怕,這些人的戰鬥力也相當強。

一邊是宣武軍的不信任,一邊是鷹揚軍的嚴格要求,被夾在中間的這部分起義軍骨幹,被迫作出痛苦的抉擇。最終,有大約三千多人的起義軍骨幹,默默的離開了隊伍,沒有投靠鷹揚軍。他們要去尋找那些可以允許搶掠的軍隊,又或是落草為寇,繼續過他們燒殺搶掠的生活。

沒有人阻止他們。

光啟五年地正月,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道分水嶺。無論選擇哪一條道路,都是允許的,沒有人阻攔他們。只不過,每條道路的走向不同,最終通向哪裡,誰也不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命運,在這一刻,已經有了天和地的區別。

那邊,史光璧地談判,也終於有了較大的進展。朱溫的拖泥帶水,終於在身邊人的勸說下,逐漸的消失了。眼下地局勢已經不可挽回,哪怕做再多的努力,他和葛從周等人的關係,都不可能回到從前,與其這樣拖著雙方痛苦,還不如早點放手,將騰出來地資源,用來武裝和訓練更多的宣武軍。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朱溫最後只能自嘲的說道。

最終,雙方確定就在徐州執行協議。

正月二十五,王彥章帶領豹騎軍到達徐州附近,還帶來了宣武軍朱溫敬翔謝瞳等人的家屬,還有朱珍潘逸等人。他們從開封城出,浩浩蕩蕩地有數千人。朱溫的老婆張惠也提前趕到了開封,仔細的清點人數,確信沒有遺漏。

同時,朱溫也布命令,將原來的起義軍骨幹,集中到徐州附近,交給葛從周統一帶領。宣武軍裡面的起義軍骨幹,原本有一萬三千人,由於其中有三千多人離開,所以,最後到達徐州城外,只有九千餘人。所幸的是,葛從周孟絕海鄧天王龐師古霍存張歸霸等人,全部都在。

正月二十七,史光璧和謝瞳就最後地細節達成協議,雙方正式簽署和談檔案。

正月二十九,雙方開始交換人員。

宣武軍高層的家屬,從徐州地北門出去,交給張惠全部領走。

劉鼎需要的起義軍骨幹,則從徐州地西門進來,由孫卡在門口負責清點。

朱珍和潘逸是這次鷹揚軍交換的最有分量地人物,他們一言不的走了。在臨走的時候,他們狠狠的回頭看了不遠處的劉鼎一眼。毫無疑問,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將會給鷹揚軍造成麻煩。不過,劉鼎只是朝他們大方的笑了笑,意思同樣的明顯,有本事,你們就放馬過來吧

在這之前,葛從周孟絕海鄧天王龐師古霍存張歸霸等人,已經進入徐州,和劉鼎見面。此前外界一直在猜測,劉鼎和他們見面的時候,場面一定會非常的感人。事實上,並非如此。他們都已經過了容易激動的年紀,而且,現在也不是激動的時候。無論是劉鼎還是葛從周等人,都需要時間來適應對方。

從去年年初到今年年初,劉鼎花費了無數的心思,才最終在這個時候,透過非常特別的手段,將他們挖了過來。不過,葛從周他們畢竟在朱溫的手下做事多年,對宣武軍還是有感情的。雖然說朱溫才是真正的叛,他們這次回到劉鼎手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叛變。然而,他們都始終覺得,離開宣武軍,投靠到鷹揚軍的麾下,這不應該是一件值得大肆宣揚的事情。

因此,場面顯得相當的沉默。

歡迎大家回來。

劉鼎緩緩的說道。

他沒有太多的歡迎感謝什麼的,他知道,只有行動,只有實質性的行動,才能讓他們儘快的融合到鷹揚軍裡面來。也只有在行動中,他和他們才能建立友誼和信任,才能恢復往日的兄弟關係。因此,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給你們六個月的時間,調整編制,訓練部隊。

他指著長安的位置,朗聲說道:最遲在九月份,你們就要進入長安。

微微頓了頓,劉鼎沉靜的說道:你們將是第一批進入長安的軍隊。

從周等人的臉色,頓時明亮起來。

沒有比這個行動,更加能夠表示劉鼎對他們的信任。

他們已經進過一次長安,那是在中和元年的春天,春寒料峭,他們就出現在了長安的街道上。那時候的長安,令他們著迷,令他們興奮。他們腳下所踩的土地,乃是大唐帝國的神經中樞,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壯麗的城市。站在這裡,他們可以仰呼嘯,宣洩對全天下的。然而,兩年的時間過去,他們卻又不得不離開了長安,令他們感覺到深深地失落,深深的遺憾。

在離開長安的數年,他們其實也在反思,為什麼他們能夠進入長安為什麼他們又不得不撤出長安他們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他們在進入長安的時候,做了很多地錯事。其中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屠戮了長安城的所有居民,血洗長安。而第二大錯事,就是被長安的繁華和壯麗給迷惑了,他們沉迷於長安的金銀珠寶,沉迷於長安地華堂豪宅,沉迷於長安的醇酒美人,沒有繼續追擊慘敗的唐軍,最終給了他們捲土重來地機會。

朱溫的叛變,和整個起義軍的墮落也有著密切的關係。歷史如果認真追究起來,往往是非常諷刺地。在那個整個起義軍都基本墮落的年代,朱溫反而是最清醒的。因為孟楷和他的矛盾,朱溫連進入長安的機會沒有,他帶著部隊匆匆的從長安旁邊擦身而過,到同州駐防。當長安城地起義軍正在快沉淪的時候,只有朱溫地部隊,還保持著相對較強的戰鬥力。

當朱溫叛變,對昔日地兄弟舉起屠刀,他們這些沉淪在長安城的人,才最終現,原來醇酒和美人,是這樣厲害地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對於孟楷和尚讓來說,以前的朱溫,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他們在長安沉淪了兩年之後,吃驚的現,他們已經不是朱溫的對手。於是,下場早早註定了,他們只能急匆匆如喪家之犬一樣的逃離了長安。

劉鼎彷彿也想到這個話題,這是一段每個倖存的起義軍將士,都不能忘卻的歷史。只要回想起這段歷史,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到刺骨般的心痛。他冷峻的說道:我必須提醒大家,進入長安容易,駐守長安困難,我可不想重蹈覆轍過去的教訓,已經是刻骨銘心,如果我們還要再來一次,就是天下最愚蠢的人了

龐師古畢竟已經在中牟和鷹揚軍照過面,和鷹揚軍的二號人物韋國勇還有過一段不打不相識的經歷,在外人看來,他和劉鼎的關係也稍微深一些。起義軍在長安的這段歷史,同樣是他心中的痛。儘管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小的基層軍官,可是已經預感到起義軍要出事。結果,後來起義軍果然出事了。現在,起義軍再次進入長安,他和劉鼎一樣,不想重蹈覆轍。因此,他沉聲說道:殿下,你對此有什麼要求

劉鼎掃了所有人一眼,毫不遲疑的說道:紀律我必須強調紀律

我們過去的失敗,都是因為我們的紀律實在是太鬆散了在金銀財寶的面前,在華堂美屋的面前,在醇酒美人的面前,我們的軍官,自身就墮落了。沒有了威信,沒有了尊嚴,沒有了實力,我們的軍官,就不能約束我們的士兵,放任自流,自生自滅,將會導致整個軍隊的墮落。

我對你們的部隊還不是很瞭解,不知道你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也有足夠的能力,掌握自己的軍隊。但是,我希望,你們一定要做到這一點。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是對一個勇士的要求。同樣的,我對你們的要求還有一點,就是面對金銀珠寶華堂豪宅醇酒美人,同樣面不改色

如果有人倚老賣老,不遵守紀律的,我會毫不客氣的將他們都吊死我們曾經是兄弟,正因為我們曾經是兄弟,我才不想大家走上絕路。我們的錯誤,已經讓我們失去了太多的兄弟,劉方翼大哥不幸遇難,我也差點遇難。

家父尚讓孟楷,他們全部都死了,這就是我們犯錯誤的代價。

葛從周等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有一絲絲的難色。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部隊,即使在剔除了那三千多人以後,在剩下的官兵裡面,也有相當部分的官兵,對燒殺搶掠是最精通的,也是最積極的。如果沒有了燒殺掠奪作為,他們的戰鬥力,至少要下降三成。他們不是不知道燒殺搶掠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可是為了維持部隊的戰鬥力,他們不得不默許這樣的事情。只要不是鬧得太過火,他們一般是不會禁止的。

然而,劉鼎絲毫沒有退縮地意思,他冷峻的說道:你們不要擔心,主要是看你們各級軍官的表現,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們自身做好了,下面的官兵,就沒有人敢犯天條。就算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觸犯刑律,你們也有足夠的理由對其進行嚴懲。

他提高聲音,嚴厲地說道:我再次強調,在鷹揚軍的旗幟下,不允許再次出現燒殺搶掠的事情。無論是多麼高階的軍官,都沒有這樣的權力,包括我劉鼎在內。如果我劉鼎冒了這樣地錯誤,你們同樣可以批評我如果有人不滿意,要離開的,我不阻攔。

葛從周等人都顯得非常的沉寂。

劉鼎緩緩地說道:大家有什麼要求,現在就可以跟我說,只要我能夠滿足的,一定會滿足大家。

霍存是起義軍的老將,素來以沉穩謹慎著稱,他站起來,恭敬的說道:殿下,屬下想參加對淮西軍地攻擊,

劉鼎疑惑的說道:為什麼

霍存有點激動的說道:我要活捉秦賢。

原來,霍存和秦賢有過一段過節,當初宣武軍的兵力實在是太少,淮西軍佔據了上風。在光啟元年的一次戰鬥中,霍存和秦賢周旋了四個月的時間,結果被秦賢打敗,部下幾乎傷亡殆盡。此後

一直在尋找報仇雪恨地機會,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眼看就要被鷹揚軍全部殲滅了,如果他不出現在戰場上,淮西軍可能就要永遠的消失了。

劉鼎點點頭,爽快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霍存感激的說道:謝謝

劉鼎再次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大家還有什麼要求,隨時可以來找我。

葛從周等人互相對望一看,都搖搖頭。

光啟五年二月份,劉鼎布命令,宣佈擴編鷹揚軍,組建六支新軍。

這次新組建的六個軍,同樣採用唐初地十六衛軍隊名稱,軍號分別是射聲軍乘軍旅賁軍直蕩軍熊渠軍監門軍。這次跟隨葛從周等人一起投靠過來的起義軍骨幹,大約有九千人。他們都被平均分配在六個軍裡面,作為新部隊的骨幹。加上臨時調撥的後備役人員,每個軍的初步編制,大約在四千人左右。

射聲軍,得名於漢武帝時北軍八校尉營中的射聲營,取意為聞聲而射之,形容其射箭快準確之意,武周時曾更名為左右玉衛其名得自傳說中姜太公呂望的兵書玉,職責是皇城之四方,宮苑之城門,則職於領軍。指揮使葛從周,副指揮使彭飛虎。

如果說劉鼎這次用徐州和朱溫做交易,獲得的最大成果是什麼,就是將葛從周撈了過來。他和朱溫一樣清楚葛從周的實力,他的箭術,在整個鷹揚軍裡面,除了白欽翎之外,其他人恐怕都不是葛從周的對手。當日他調教出來的朱羅衣三兄弟,就差點在金陵府成功的暗殺了劉鼎。山東一條葛,無事莫撩撥,這就是民間對葛從周的評價。

乘軍,乃是唐初太子東宮擁有的獨立衛隊,即東宮十衛率之一,指揮使孟絕海,副指揮使屠雷。旅賁軍,和乘軍一樣,乃是唐初太子東宮擁有的獨立衛隊,即東宮十衛率之一,指揮使張歸霸,副指揮使李積谷。直蕩軍,和乘軍一樣,乃是唐初太子東宮擁有的獨立衛隊,即東宮十衛率之一,指揮使龐師古,副指揮使沈夢。

熊渠軍,衛名得自曹魏時初設的禁軍-武衛營,當時由大將虎痴許褚統領。其軍號源自西晉時左右衛禁軍中之左衛軍號熊渠虎賁,熊渠為春秋時勇冠三軍射術絕倫的楚國國君,武周時曾更名為左右鷹揚衛,職責是正衙朝會,釐鎧旅卒兩廂列仗,唱警應蹕。

在劉鼎佔領金陵府之後,熊渠軍曾經成立過一次,作為金陵聯軍的別稱,後來鎮海地區局勢改變,熊渠軍解散。現在劉鼎重組熊渠軍,將其作為鷹揚軍的正式編制之一,再也不會解散了。熊渠軍指揮使鄧天王勇冠三軍,副指揮使沈夢同樣號稱拼命三郎。

監門軍,原來只掌內府兵而不掌外府兵,職責是禁衛門籍,器仗出入。但是到了劉鼎的手中,自然也成了野戰的利器。指揮使霍存,副指揮使楊皓天。霍存素來沉穩謹慎,能夠很好的掩飾自己的鋒芒,算是智力比較達的將領。在鷹揚軍裡面,楊皓天大概是晉升得最快的人物了。

在這之前,劉鼎已經明確,新成立的六軍,都將用於長安的方向,因此,他們將在唐州鄧州等地方集結,在當地補充兵員,補充物資。在進行初步的訓練以後,他們將在今年六月,開赴洛陽附近,準備對長安的攻擊。

劉鼎一下子同時成立六個軍,兵力猛增兩萬五千餘人,對鷹揚軍的財政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幸好,唐嫣經過仔細的核算,鷹揚軍財政還能較好的滿足軍隊的需要。這時候,鷹揚軍的海上貿易,也開始逐漸有了較大的收益,海船每次回來,都能帶回相當數量的資金。如果不是因為海軍消耗了太多的金錢,鷹揚軍還可以組建更多的部隊。

光啟五年二月底,以葛從周帶領的射聲軍為,鷹揚軍新組建的六軍,先後向唐州鄧州等地開拔,準備到那裡去補充兵員,整編部隊,並且進行初步的訓練。整個山南東道已經提前動員起來,為新六軍的到來做好準備。幾乎在同一時間,劉鼎也離開了徐州,前往陳州。

光啟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對於陳州人來說,是個不幸的日子。由於唯一的弟弟趙雙受到朱溫的襲擊,和麾下的四千節義軍一起罹難,節義軍節度使陳州刺史趙,重病在床,無法理事。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鷹揚軍監軍崔瀣,透過某些途徑,向朝廷上表,建議鷹揚軍暫時接管陳州。

不知道內情的朝廷,在接受了崔瀣送去的大量財物以後,考慮了幾天,也答應了。於是,陳州兵不血刃的落到了鷹揚軍的手中。鑑於陳州軍民對鷹揚軍還有抵觸情緒,劉鼎免去了節義軍節度使職位,但是保留了趙的陳州刺史職務,同時親自前往陳州,拜祭前陳州大戰中,不幸死在起義軍刀下的陳州軍民,同時,請嵩山少林寺的高僧,為這些冤魂度。

站在十里亭的外面,劉鼎請相送的謝瞳留步,笑眯眯的說道:謝先生,有勞了。

謝瞳微笑著說道:歡迎大人以後再度光臨徐州。

劉鼎微笑著說道:一定一定。

朱有淚在旁邊暗自好笑,這兩人,到了這個時候,還顯得如此的虛偽。

謝瞳明顯是不想鷹揚軍再來,口頭卻偏偏還要請劉鼎再次到來。劉鼎的回答看似客氣,其實卻是在表達自己的姿態:他一定會再次回到徐州來的。只怕到時候劉鼎再次殺回徐州,謝瞳要兩眼翻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光啟五年三月一日,劉鼎到達陳州。

同一天,在韋國勇統一指揮下,蔡州前線的所有鷹揚軍,正式向淮西軍起最後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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