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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雲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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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軍節度使衙門,在汴州的東北角,面積不大,外表也比較殘破,牆壁上的石灰都已經脫落。在劉鼎見到的所有節度使衙門裡面,最簡陋的大概就是宣武軍節度使衙門了。節度使衙門的前身,是昔日的糧食轉運使衙門,黃巢起義軍攻入開封的時候,大肆搶糧,同時也將這裡大肆破壞。如果不是有宣武軍的士兵在站崗,外人簡直很難想像,這座外表殘舊的建築,就是宣武軍的節度使衙門。

朱溫本身的確是個比較有為的人,對於吃穿住行都不是很講究。他將一切的財政都用在宣武軍的擴大上,不捨得花錢來徹底的維修節度使衙門。其夫人張惠也經常勸誡朱溫不要窮奢極欲,不要在意個人的享受,於是這個節度使衙門,基本上一直保持原樣,只在某些必要的地方進行過修葺。

由於朱溫不在汴州,也就沒有什麼隆重的歡迎儀式了。在潘逸的安排下,劉鼎等人,就在節度使衙門旁邊的紫園安頓下來。紫園一向都是朱溫用來接待貴賓使用的,比節度使衙門要好上不少。紫園是當初武三思給武則天修建的行宮,環境還算不錯,地方也很大,雖然有兩百多年的歷史,經過朱溫的修葺以後,還算比較體面。

暫時安頓下來以後,劉鼎打著呵欠說道:各位,我有些累了。有事晚上再說吧,我要睡一會兒。

朱珍等人於是告辭而去。

等朱珍等人走了以後,劉鼎關切地問令狐翼:黃正的情緒如何

令狐翼晦澀的說道:我一路上都在安慰他,還算不錯。只是唉,希望他節哀順變吧

劉鼎輕輕的點點頭,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慢慢地說道:多多勸解他。引導他儘快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哥哥為我們鷹揚軍地聲譽,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不比一場戰鬥勝利差。這一點,他不應該悲傷,應該驕傲。另外,你要花點心思,儘快教他武功。在鬼雨都,想要活下來。只有比別人更強。他要是有了奮鬥地目標,自然可以更快的從悲傷裡面走出來。去吧他要是想見我。可以隨時帶他來。

令狐翼慎重的說道:是

轉身出去了。

李怡禾低聲的說道:大人,屬下敢說。這一定是朱溫等人安排好的圈套,想要故意破壞我們鷹揚軍的形象。那些攤販和證人,絕對是宣武軍地人。那些民眾。也都是朱珍故意放進來的。幸虧罡字營地紀律嚴明,才沒有被他們抓住,要是換了別的部隊,我還真地不敢說。可憐我們白白犧牲了這麼好的一個戰士,就算用我們地一條命換他們五條命,也是不值得的。

劉鼎點點頭,深有感慨地說道:是啊,若非是罡字營的人,我也不敢當場驗證。幸好沒有出現意外,我們狠狠的打擊了宣武軍的陰謀,同時提升了鷹揚軍的形象。朱珍此人搞小動作的本事很大,恐怕此事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陷阱存在。要通知各軍,注意紀律,以免墜入宣武軍佈置的陷阱。你去制定一份詳細的方案,給我過目以後,儘快給各部隊執行。

微微頓了頓,劉鼎又補充說道:剛才的事實表明,除了罡字營,我們其他部隊的紀律,都存在較大的問題,起碼我和你的信心都不是很足,說明他們還有很大的改善空間。黃明這個典型,要重點宣揚,要趁此機會,展開深刻的紀律教育。鷹揚軍上下將士,受了委屈,我會幫他們討回公道,但是,前提是,他們本身要坐得直,站得正,沒有給人抓住把柄

同時,在開封城裡面,也要大肆的宣揚黃明的事蹟,讓廣大的老百姓認識到,我們鷹揚軍的紀律是非常嚴明的,絕對不會出現強買強賣等現象。如果他們被我們鷹揚軍欺負了,可以直接向鷹揚軍的高層投訴,我們會秉公處理。但是,這個投訴同樣是有前提的,必須證據確鑿,如果查明是誣告,則頂替被告受罪。

李怡禾點頭稱是。

劉鼎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腦海裡卻在急促的思考著很多問題。

朱溫,顯然是在悄悄的採取反擊措施,一方面打壓鷹揚軍的形象,一方面削弱鷹揚軍公開出現的影響力。他劉鼎對廣大的起義軍骨幹有很大的吸引力,這一點是朱溫無法阻止的,也是劉鼎的最大優勢。然而,劉鼎也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乃黃巢的兒子,而中原地區的民眾,對於黃巢的殘暴,印象是非常深的,朱溫肯定會在這方面大做文章,極力破壞普通民眾對劉鼎的觀感。

偏偏他劉鼎當初在霍山縣和舒州,都做了不少殘暴的事情,例如殺人滿門什麼的,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朱溫肯定會將這些事情添油加醋,派遣專門的人員,在普通的百姓中大肆傳播,極力渲染劉鼎的暴虐。在這個問題上,如果鷹揚軍的紀律散漫的話,很容易就被朱溫利用,從而煽動百姓起來鬧事,然後自己從中漁利。

鷹揚軍的整體紀律,顯然要比其他的節度使軍隊好一些,可是這畢竟是亂世,想要部隊秋毫無犯,是根本不可能的。目前鷹揚軍的幾個部隊,紀律比較好的,有罡字營和鶴字營,紀律比較差的,則是勇字營和糝潭都。至於楊鷺颯的飛營,則介於兩者的中間。宣武軍這次主動找上罡字營,結果吃虧了,但是他們下次如果找糝潭都下手,鷹揚軍未必就會如此順利了。

劉鼎下定決心:這個朱珍。必須儘早除掉。

外面腳步聲響,打斷了劉鼎地思緒,卻是潘逸送來了請帖。

原來是朱溫的老婆,也就是安貞夫人晚上準備宴會,為劉鼎接風洗塵。

安貞夫人邀請的,都是鷹揚軍的高層。包括李怡禾崔綰劉鼎彭飛虎等人。由於這次劉鼎到來開封,除了隨行的鬼雨都之外。就只有彭飛虎帶領的一個步兵團,還有火字營地一個神機旅,兵力並不多,於是,安貞夫人也邀請了部分地中層軍官,劉鼎仔細研究後現。這些中層軍官,都是原來起義軍的骨幹。看來宣武軍對鷹揚軍地瞭解。同樣不在鷹揚軍對宣武軍的瞭解之下,所有的人名和職務。沒有一個寫錯的。

劉鼎看過請帖以後,爽快的說道:安貞夫人有請。劉某準時前赴。

潘逸這才放心的去了。

劉鼎當即讓人將史光璧請來,讓他佈置今晚赴宴地安排。

由於朱溫已經去了濟州。張惠安排鴻門宴的機會不大,今晚地宴會還是可以放心前往的。為了安全起見,鬼雨都提前進入宴會場地,負責警戒,相信宣武軍方面不會拒絕。要是他們拒絕,那就是內心有鬼了。同時,在紫園,留下張鐸和高鬱兩人值班,鬼雨都地主力,也都在紫園值班,由藏勒昭親自率領。至於罡字營,主官可以赴宴,留下副官指揮。但是火字營的所有部隊,所有軍官,都不能離開駐地。

下午,秦邁和屠雷帶著鬼雨都提前到達宴會場地,宣武軍果然很配合,將大部分地警戒,都交給了鬼雨都,於是鴻門宴的機會也就不存在了。此時,鷹揚軍罡字營地部分官兵,也接管了開封城內多處地段的守備任務,對留守的三千宣武軍士兵,也暗中進行了監視,現他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傍晚時分,劉鼎就帶著各級軍官,前去赴宴。

宴會擺在節度使衙門裡面的祝英臺,頗有些家宴的味道。參與宴會的人數不多,鷹揚軍這邊只有二十來人,宣武軍那邊同樣是二十來人。祝英臺是劉鼎熟悉的人物名字,但是這裡卻是個地名,據說還是張惠親自起的,意思是祝賀凱旋歸來的英雄,看來歷史的巧合的確是存在的。

張惠懷孕正好五個月,肚子已經明顯的鼓起來。平心而論,她的確是個美麗的女人,即使懷孕,也要比其他的女人更有風韻,更有魅力。難得的是,她和朱溫是真心相愛的,在最困難的時期,兩人相濡以沫,一起度過。張惠聰慧過人,眼光獨到,在處理好家務事的同時,還經常幫朱溫處理政務難題。和劉鼎身邊的花瓶女人比起來,似乎厲害得太多。

朱溫除了和張惠有兩個孩子以外,另外還和其他幾個女人都生有孩子,目前都是張惠統一收養,她能夠一視同仁,絕不偏袒自己的孩子,在宣武軍裡面是很有口碑的。朱溫性格多疑,陰險狡猾,未必人人佩服,但是說起安貞夫人的聰慧和博愛,那肯定是要交口稱讚的。

都說安貞夫人既可以主外,又可以主內,劉鼎今晚是見識到了。當劉鼎等人到達祝英臺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張惠帶著朱珍牛存節潘逸等人在外面迎接劉鼎的到來。張惠站在最中間,顯然是主事之人,她身邊的三個男人也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想必已經習慣了張惠的領導。

劉鼎無意中朝祝英臺的裡面看了一眼,現朱蕾赫然在場。她沒有出來迎接劉鼎,獨自一個人坐在桌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於劉鼎的到來,彷彿也不是很上心。上次在花亭湖,劉鼎見到的朱蕾,是完全狂野的,充滿了野蠻味道的。但是這次見到的朱蕾,卻是溫文爾雅,賢淑端莊的大家閨秀。

在燈光的映照下,朱蕾穿著黑色的長裙,悄悄的將自己籠罩在朦朧的黑暗中。和張惠一樣,她同樣是個相當美麗的女人,和林詩梓等人並不遜色,嬌俏的瓜子臉,修長的身軀,纖細的腰肢,堅挺的胸脯,只是多了一份狂野地味道。若非當日在花亭湖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相信,她能夠以這樣兩個完全不同的形象示人。眼前的朱蕾,似乎和三眼都情報裡面描述的狂野叛逆等詞語,完全聯絡不上。

安貞夫人站在祝英臺的門口,含笑施禮,溫和的說道:秦王殿下大駕光臨。我等感激不盡。還請殿下上座。

劉鼎微笑著說道:嫂子過獎了。

張惠這個稱呼,使用地竟然是以前起義軍地舊稱。顯然要比昔日朱溫冷冰冰的稱呼要親切很多,同時也似乎在傳達著某些資訊,那就是張惠和朱溫不太一樣,她對昔日起義軍地事情,並不忌諱。黃巢建立大齊國的時候,劉鼎被封為秦王。朱溫則是安西將軍,兩人的地位高下。是有區別的。

事實上,今晚的宴會。更多是私人的性質,出席地都是各方的心腹。而且基本上都和當初地起義軍有牽連,宣武軍這邊尤其如此。除了朱珍牛存節潘逸之外。其餘的軍官,都來自當初地起義軍。大家都知道興元府的李儼只是擺設,在需要地時候,才會搬出來供奉一下,他授予的官職,只在需要矇騙人地場合使用。一旦雙方真的進入到實質性的階段,朝廷授予的官職,就全部被扔到了一邊,

如果按照朝廷授予的官職,劉鼎朱溫都是使相,兩人名義上地位不相上下,現在張惠主動稱呼劉鼎秦王殿下,那他和朱溫,馬上有了高下之別。秦王殿下這個稱呼,隱隱有宣武軍向鷹揚軍忍讓的味道,也有修好宣武軍和鷹揚軍關係的意味,甚至還有張惠本人追憶往事的味道,聽起來溫馨了不少。

只不過,李怡禾等人,不免要多想一下,猜測張惠這個稱呼背後的秘密。難道是朱溫也意識到了和劉鼎硬撐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故意讓張惠出面斡旋又或者,此乃張惠的緩兵之計暫時將劉鼎穩住,然後給朱溫反擊的機會這兩種情況,後果完全不同,他們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張惠到底是哪個意思。

須知道,張惠的眼光,甚至還在朱溫之上,對於當今天下大勢,張惠是看得很準的,自從她來到朱溫的身邊以後,原本碌碌無為的朱溫,立刻脫穎而出,最終成為起義軍的幾個骨幹將軍之能和尚讓孟楷等人叫板。孟楷之所以要背後給朱溫小鞋穿,也是因為妒忌朱溫的才華,準確來講,是妒忌張惠的才華。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張惠就是非常識時務的女人。當初勸說朱溫反水,也有張惠的一分功勞。那時候的張惠,就已經判斷出,進入長安以後的起義軍,完全迷失在了長安的花花富貴裡面,沒有主動的追剿唐軍的殘部,只顧著吃喝玩樂,等唐軍換過起來,就輪到起義軍遭殃了。後來的事實表明,張惠的預測,是完全正確的,在長安享樂了兩年以後,起義軍終於是灰溜溜的滾出了長安。

說實際的,眼下宣武軍和鷹揚軍的關係,是非常微妙的,是友是敵,都存在太多的變數。即使劉鼎和朱溫有滅門深仇,但是如果朱溫真的公開投誠劉鼎,願意為劉鼎效力的話,劉鼎看到昔日一幹兄弟的份上,看在宣武軍數萬將士的面子上,也不能真的將朱溫給剁碎了,否則葛從周等人也會對自己寒心。為了爭取到更多的人才,他甚至還要給朱溫一個較大的官職,保留他現在所獲得的一切,讓他繼續帶兵打仗,以此換取鷹揚軍的名聲,還有政治資本。

確切一點來說,朱溫如果想和劉鼎爭奪天下,如果失敗,肯定死無葬身之地,若是他改弦更張,主動投靠到劉鼎的麾下,在裝模作樣的懺悔一下自己的罪過,則一切災難都可以化解。正是忍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選擇忍讓乃是朱溫更穩妥的出路。

張惠正是清楚的看到這一點,不希望朱溫和劉鼎頑抗到底。她內心非常清楚,只要朱溫不想當皇帝,投靠在劉鼎的麾下,憑藉他拉攏起來的數萬宣武軍,日後絕對少不了功名富貴,以他的能力,如果繼續為劉鼎效力。憑戰功獲得高官厚祿,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以前地舊賬,為了一統天下的目標,劉鼎也絕對不會追究。然而,朱溫目前的做法,讓她感覺到很不安。朱溫目前顯然是選擇了對抗。選擇了最危險的道路。

對於鷹揚軍來說,如果朱溫能夠主動投降。自然是最歡迎不過,鷹揚軍和宣武軍合併,勢力劇增,一統天下指日可待。然而,從劉鼎個人的角度來講,他並不希望朱溫主動投靠自己。因為那樣自己就少了殺他的藉口。想辦法殺掉朱溫,去掉這個仇人加禍害。同時將宣武軍地大部分兵力爭取過來,增強鷹揚軍地實力。這才是劉鼎最願意看到的。

朱溫堅決對抗,張惠似留有轉圜餘地。這兩夫妻配合地真好啊

張惠含笑說道:殿下,請

劉鼎同樣含笑說道:嫂子。請

張惠微笑著說道:你是殿下,如何能稱呼嫂子

劉鼎不以為然的說道:以前我都叫你嫂子,莫非現在不能叫了

張惠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說道:既然如此,嫂子就逾越了,來吧。

於是走在了前面,將劉鼎帶入了祝英臺。

簡單的寒暄過後,分頭入席,劉鼎自然坐了上席,張惠在身邊陪席,朱蕾卻是在另外一席,距離劉鼎挺遠的。除了張惠之外,她是今晚的唯一女賓,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地顯眼。今晚參加宴會的很多鷹揚軍軍官,都是未婚地青年人,看到朱蕾容貌俏麗,身材惹火,忍不住多看幾眼,都覺得豔福不淺,有人甚至背後悄悄的談論起來。劉鼎以為朱蕾會當場爆,結果朱蕾竟然沒有絲毫地反應,彷彿根本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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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會,菜式雖然不豐富,品種也不珍貴,但是卻顯得十分有氣氛,也很對大家地胃口。因為張惠有身孕,劉鼎又重傷未愈,於是主席上的氣氛,不免有些清淡,主要是不能敬酒,至於別地席,早就鬧開了。幸好張惠是個極其能幹女人,很快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這樣的宴會,少不了互相問候和致謝。宣武軍感謝鷹揚軍的大力增援,鷹揚軍感謝宣武軍的熱情接待;宣武軍對今天生的煎餅事件表示遺憾,鷹揚軍希望類似的事件不要再次生;宣武軍感謝鷹揚軍為江淮地區百姓做出的貢獻,鷹揚軍感謝宣武軍為中原地區百姓做出的貢獻

劉鼎無聊之極,又悄悄的看了看朱蕾那邊,覺她身邊的人,想要向她敬酒,卻又有些不敢,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弄得不少人都心癢癢的。至於朱蕾本人,則默默的呆坐著,彷彿當身邊的人都不存在的。很顯然,她是在想什麼,可是倒地是什麼東西讓她如此的入神,劉鼎就猜測不出來了。

忽然間,劉鼎聽到張惠在自己身邊說道:殿下尚未有貼身侍衛吧

劉鼎回過神來,指著旁邊的席位,笑著說道:有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

張惠看著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欣賞的說道:果然是英雄義士。

劉鼎笑著說道:嫂子過獎了。

張惠低聲的說道:嫂子有個小侄女,名叫朱蕾,殿下是見識過的。她脾氣最是火爆,也不太聽話,功夫卻是不差,長得也不賴,她想給殿下當貼身侍衛,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劉鼎搞不清楚張惠的意思,含笑說道:是嗎

說實在的,劉鼎覺得張惠為人沒有朱溫那麼虛偽,這個女人很精明,精明到不需要虛偽的手段。但是現在宣武軍和鷹揚軍的關係非常微妙,是友是敵,受到左右的因素實在太多,將朱蕾派到自己的身邊,或許是個溫柔的陷阱,故意將劉鼎裝進去。要是在以往,劉鼎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朱蕾的功夫的確很好,長得也漂亮,要是她真的願意跟隨自己,出入帶著這樣又看得又打得的女人,倒是最樂意不過了。

問題是,他當下正是傷勢未愈,連酒都不能喝,也不能和人動手,甚至連劇烈的動作都不行。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男女歡愛,也都小心動作不要過猛。萬一朱蕾對他不利,他連反抗地機會都沒有。當日在花亭湖,劉鼎就見識過朱蕾的功夫了,她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當時他就有個感覺。這個朱蕾,簡直就是一頭小母豹啊。

當然。劉鼎也不會天真的認為,張惠真的派個刺客來自己的身邊,刺殺自己。鬼雨都都在開封,罡字營也有一個圖案在開封,火字營也有相當部分官兵在開封,鷹揚軍在兵力上佔據相當地優勢。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在劉鼎身邊。那是寸步不離,他們還派人暗中監視了張惠極其家人。要是劉鼎出了一點意外,朱溫全家都要被滅門了。除非是張惠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成全朱溫,才有這樣地可能。

張惠有些感慨的說道:女大了。有些不聽話了,還請殿下諒解。

略作思索。劉鼎含糊其辭地說道:只是委屈了朱姑娘了。

張惠壓低聲音,輕聲的說道:可不是嫂子的意思,是她自己要去跟殿下的,嫂子拗他不過,才答應的,還請殿下幫忙看著點。

劉鼎真的有些驚訝了,不解地看著張惠。

張惠直言不諱的說道:嫂子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是她跟我請求了數次,態度越來越堅決殿下已經有不少地嬌妻美妾了,色多傷身,還是讓她做個專職的侍衛吧。

劉鼎臉上有些燒,有些尷尬地說道:嫂子想到哪裡去了

腦海裡在飛快的轉過數個念頭,看來是朱蕾主動請求來到自己地身邊,張惠本身似乎不太喜歡朱蕾的決定,但是卻又沒有堅決制止,天知道是什麼主意。朱蕾喜歡自己,似乎不太可能,不會真地是想要刺殺自己吧她如此委屈的來到自己的身邊,想必所謀者大,那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張惠溫柔的說道:若是殿下擔心,不妨直接拒絕她,只是還請殿下當面跟她說明。

劉鼎下意識的看了看朱蕾那邊,慢慢的說道:嫂子不必擔心,我想她是不是覺得新鮮,想要嘗試一下,或許她是呆得太悶了,想要活動活動。沒關係,等她來到我的身邊,我讓她辛苦一點,她自然就回到嫂子的身邊了。

張惠看著朱蕾,目光變得溫柔起來,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也只有這樣了。唉,都是孩子他爹將她束縛的太緊,總是擔心她出去惹事,以致造成她這樣的性格,還請殿下多多擔待,嫂子感激不盡。

劉鼎點頭說道:嫂子請放心,最多三四天的功夫,她就回去了。

張惠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那就最好。

宴會散後,張惠便將朱蕾叫到祝英臺後面,吩咐了一些具體事情,朱蕾便開始正式履行自己的職務。她換上了一身姿色的勁裝,背後束著長劍,英氣勃勃,本來她的身材就非常的惹火,勁裝剛好將這惹火的身材完全展露出來,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秀美曲線,一覽無餘,不少人都被她給迷住了。朱蕾似乎對這些目光已經完全習慣,視若無睹,徑直來到劉鼎的身邊。

朱蕾上次在花亭湖刺殺劉鼎的時候,令狐翼是在場的,他知道朱蕾的厲害,急忙擋在劉鼎的面前,夏可舞也警惕的握著烏金弓,對朱蕾虎視眈眈。兩個指揮官如臨大敵,其餘的鬼雨都戰士,自然顯得有點緊張,紛紛手持武器,盯著朱蕾,導致現場的氣氛也有點緊張起來。

朱蕾看了他們一眼,冷笑著說道:做什麼

夏可舞生硬的說道:朱姑娘,你是新來的侍衛,就負責執行外勤的任務吧

朱蕾看了劉鼎一眼,冷冷的說道:秦王殿下,什麼叫做貼身侍衛莫非要派我到拓林湖去守衛你的妻妾

劉鼎皺眉說道:朱姑娘,你是嫂子的侄女,論輩分,乃是我的妹妹

朱蕾立刻截住他的話,眉毛輕輕上揚,飛快的說道:很好,既然我是你的妹妹,那是不是不用攆我走了另外。我是你地妹妹,你要是對我有色心,最好也先收起來,免得別人說你喪盡天良。另外,既然我是你的妹妹,我叫不稱呼你殿下了。

劉鼎頗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懂得打蛇隨棍上啊。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注意自己,只好說道:也罷。走吧

鬼雨都戰士簇擁著劉鼎離開。

朱蕾跟在劉鼎的身後,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倒是很符合她的張揚性格。

夏可舞和令狐翼則緊張地跟在後面,一路上都在緊緊地盯著朱蕾的所有動作,生怕她突然出手傷害劉鼎。幸好,朱蕾並沒有在路上動手地意思。倒是因為過度緊張,而且朱蕾的身軀的確惹火。鬼雨都戰士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好些人都不知不覺間流出了鼻血。令人哭笑不得。

回到紫園以後,劉鼎一坐在太師椅上歇息。閉目養神。

他在反覆的思考著張惠到底是什麼意圖,為什麼故意向自己示好。為什麼明知道自己對朱蕾很顧忌,卻又將她派到自己地身邊來朱蕾本人似乎也很奇怪,看她的樣子,好像真地不像是要刺殺自己。朱蕾的功夫雖然好,可是說到心機,說到城府,幾乎是沒有地,說到偽裝自己,虛以為蛇,更加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本身就是火爆脾氣,要動手地話,早就動手了,不可能忍耐得了太長的時間,張惠這種聰明地女人,更加不會選擇朱蕾作為刺客。

那麼,張惠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真是頭痛啊

令狐翼和夏可舞警惕的站在劉鼎的身邊,眼神卻盯著朱蕾,兩人的手,都握在防身用的冰魄寒光刀的刀柄上。他們兩人擅長的都是弓箭,但是在貼身的近戰中,卻也裝備了鋒利的冰魄寒光刀。這種刀又輕又薄又鋒利,實在是防身用的極品武器,鬼雨都是劉鼎的親兵,自然是人手一把。

朱蕾根本不在乎兩人的目光,只是神色很古怪的看著劉鼎。她上次在花亭湖刺殺劉鼎的時候,並沒有使用長劍,但是今天卻一本正經的揹著長劍,也不知道葫蘆裡賣什麼藥。她很自然的站在那裡,身邊的所有鬼雨都警衛,都顯得不自然起來,有人的鼻血又悄悄的流出來了。

劉鼎感覺到了朱蕾的目光,於是睜開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想跟我說話

朱蕾冷冷的說道: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你既然問了,我就跟你說了吧。其實啊,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我聽到的都是傳言,你被李存孝打了一拳,就變成現在奄奄一息的樣子,看來還是李存孝高你半籌。我說你有什麼能耐,可以打敗李存孝是偷襲,還是僥倖

語氣裡明顯有點酸溜溜的意思,彷彿是在為李存孝爭辯。

劉鼎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失禮,失禮,碰巧,碰巧。

朱蕾罕見的猶豫片刻,居然變得有些靦腆起來,低聲說道: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李存孝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劉鼎啞然失笑,這個問題怎麼有點古怪

不知道為什麼,朱蕾看到劉鼎的笑容,秀麗的臉頰上,竟然出現了紅潮,彷彿是最見不得人的虧心事被人察覺了一樣。

劉鼎一時沒有看到他的臉色,隨口說道:李存孝嘛,長的黑乎乎的,跟個黑炭頭差不多,身體嘛,自然是很壯實的,比老虎還要壯實,拳頭嘛,的確很大,呶,有桌面上的那個茶壺那麼大可能小一點,但是也不會小很多。不過這沒有什麼特別的,最特別的是他的武器,就是一根加長的棒槌

無意中,忽然看到朱蕾的神情有點古怪,彷彿有點悽迷的樣子,聽的非常的入神,眼神中全部都是崇拜的意味。他看看夏可舞,又看看令狐翼,然後朝朱蕾努努嘴。兩人齊齊看著朱蕾的臉色,都悄悄的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內心裡感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原來,朱大姑娘暗戀的,竟然是號稱天下第一的李存孝。她願意委屈來到劉鼎地身邊。並不是為了刺殺劉鼎,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目的,而是為了更加有效的瞭解到李存孝的情況。她本來對劉鼎就有很大的偏見,這次為了李存孝,她居然可以如此委屈自己,真是罕見。也可見她對李存孝地痴迷程度。依照這樣地架勢。進一步展下去,她極有可能和李存孝見面。甚至是私定終身

要是讓朱溫知道朱蕾暗戀李存孝,非當場將她剁碎了餵狗不可。李克用天天找宣武軍的麻煩,讓宣武軍吃盡了苦頭,其中大半地苦頭都是來自李存孝。自己的乾女兒,居然愛戀上了頭號敵人手下的頭號大將,朱溫不氣瘋了才怪。就算是張惠如此賢惠。要是知道了,起碼也得將她關起來。派人對她進行思想教育,直到將她的念頭打消為止。

這個朱蕾。真是暈了頭,不要命了。

三眼都的情報資料裡面。說朱蕾的性格非常地叛逆,果然如此。

上次在花亭湖刺殺劉鼎失敗以後。朱蕾就被朱溫下令關禁閉,直到最近才放了出來。在這段時間裡,朱蕾的思想非但沒有走上正規,反而顯得更加地叛逆了。當初劉鼎被她刺殺,鷹揚軍全軍上下都以為是朱蕾主動為朱溫出手,現在看來,她為的未必是朱溫,而是暗戀地李存孝。

老天,劉鼎受刺殺的危險,馬上增大。要是朱蕾真地如此瘋狂,願意為李存孝如此委屈自己,說不定哪天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將劉鼎給殺了。也難怪張惠地神情如此奇怪,她顯然覺察到了一點什麼,可是卻沒有覺察得太詳細,要是知道朱蕾可能會因為李存孝而刺殺劉鼎的話,只怕張惠也要將朱蕾關禁閉了。

娘的,這個朱蕾,明明是一顆定時炸彈嘛,自己居然還接受了下來,看來自己也是昏了頭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古人的言論是多麼的經典啊,多少血的教訓在眼前,自己還犯了類似的錯誤。想要不被朱蕾傷到,只有儘快的將這顆定時炸彈攆走才行。

劉鼎於是停下描述,故意等朱蕾反應過來以後,才緩緩的說道:朱大姑娘既然喜歡李存孝,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呢

朱蕾馬上像被蜜蜂盯了一下,很是誇張的跳了起來,隨即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緊張的尖叫:你說什麼

劉鼎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喜歡李存孝

朱蕾立刻搖頭,尖聲叫道:沒有

劉鼎加重了語氣,鏗鏘有力的說道:你喜歡

朱蕾拼命搖頭,連聲尖叫:沒有沒有沒有

劉鼎放輕鬆了語氣,若無其事的點點,彷彿很隨意的說道:李存孝距離這裡不到百里,中間沒有任何的阻攔,你騎馬一個上午就可以趕到他的身邊你還在這裡猶豫什麼呢哦,我明白了,原來你不敢

朱蕾臉色微微有些漲紅,受到了刺激,又好像是小母雞護巢一樣的跳起來,尖叫起來:你以為我不敢

劉鼎笑了笑,笑得十分的舒暢。

朱蕾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間接承認了自己暗戀李存孝的事實,頓時臉頰全部紅暈一片,完全失去了英姿勃勃的姿態,好像是一個靦腆的害羞的未出閣的少女,驀然間撞見了暗戀的白馬王子一樣。就連對她充滿敵意的夏可舞和令狐翼兩人,也都覺得她其實是蠻可愛的,尤其是尚未婚配的夏可舞,簡直有點傻眼的感覺。

劉鼎含笑說道:兜兜轉轉,曲曲折折,只怕到頭來是一場空啊

既然失言,朱蕾倒乾脆承認了,冷冷的說道:我的確喜歡他,那又怎麼樣

劉鼎呵呵笑著說道:那你應該去給他做貼身侍衛,而不是給我。

朱蕾欲言又止,卻又嘴硬的說道:你知道什麼

劉鼎端正了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更多李存孝的訊息,所以才會來給我做貼身侍衛,我說得不錯吧不過,我想你跟你娘說的肯定是另外一番話,嗯,讓我猜猜,到底是什麼話呢會不會是找機會將我幹掉又或者是,找機會將我引誘過去

朱蕾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是為了勾引你才來的

劉鼎搖搖頭,滿臉嚴肅的說道:當然不是。

朱蕾鼻孔裡面哼了哼,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劉鼎站起來,關切的說道: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絕對不會誤會。不過啊,我還是建議,你應該直接去找李存孝,表明你的愛意。要不然,你在這裡暗戀又有什麼用呢李存孝根本不知道啊他甚至可能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朱蕾要反駁劉鼎,卻欲言又止,隨即又變得垂頭喪氣,楚楚可憐。

夏可舞和令狐翼對望一眼,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朱蕾顯然是不敢直接去找李存孝,才會有這樣古怪的神情。須知道,她雖然叛逆,卻不是傻子,李克用對朱溫的仇恨,天下皆知,就算將朱溫的家人全部剁碎了喂馬,將黃河水全部倒灌,也不足以消除李克用的心頭之恨,在這樣的情況下,朱蕾如何敢找上門去說不定李存孝沒有見到,自己反而被李克用憤怒的撕碎了喂馬。

就算見到了李存孝,她又能怎麼樣李存孝是李克用手下的頭號大將,李克用的仇恨,就是李存孝的仇恨,朱蕾要是被他抓到,只怕同樣是撕碎了喂馬的命運。如果是被李存信等人抓到,只怕連喂馬的機會都沒有,天天都要接受他們的凌辱呢

幸虧劉鼎還算善解人意,沒有讓她太過難堪,淡淡的說道:想要� �道更多李存孝的訊息,跟我來吧

朱蕾急忙跟在身後。

李怡禾和一眾謀士已經在汴州城內建立了指揮所,就在紫園的左側,這裡有些比較大型的房舍,適合作為軍事指揮之用。在劉鼎赴宴的時候,張鐸等人已經在這裡忙碌開了,牆壁上的大幅軍事地圖也掛起來了,上面表示突厥人的紅色箭頭,表示契丹人的紫色箭頭,直線南下,高懸在鷹揚軍和宣武軍的頭頂,顯得非常的鮮豔奪目,形勢頗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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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鼎來到指揮所,將李存孝的資料都翻出來,一股腦兒的塞給朱蕾:自己拿去慢慢看。

朱蕾急忙捧著資料離開了。

李怡禾看了看朱蕾的背影,有點擔憂的說道:大人

劉鼎悄悄的將手指豎在嘴前,示意他噤聲。

李怡禾立刻明白過來了,劉鼎是要將朱蕾支開。

今天只有1章,晚上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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