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之後,那女孩兒臉上露出一種疑惑地思索,我也不著急,就這麼看著她。
沉默了良久之後,那女孩兒才說道,“你是為了守護他們。”
她眼中似乎有一絲的淚光,然後看向身後的玄武族人還有城牆之後的無數手無寸鐵的人民。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心裡卻是突然一陣揪痛。我想到了,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但是我卻仍然想不到到底事情不對在什麼地方。
這時候那女孩子說話了,她的臉上潔白無瑕,我這時候才發現她竟然如此美麗,可是我確實始終能夠從她的眼裡看出一絲的憂傷。
我腦海之中總是彷彿有什麼東西飄過一般,但是我卻始終抓不住那一種感覺。
最後她終於說道,“好,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想要得到極致防禦?”
我點點頭,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它啊。
那女孩子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然後對我說道,“那我給你。”
這句話說的有些絕情,彷彿下定決心一般,也正是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再次閃過一道光芒。
“等等!”
可是我說的話已經晚了,我面前的小女孩兒雙腿竟然直接變得虛幻起來,化為了點點星光!
我的臉上露出震驚,甚至有些懊悔。
兩步上前之後,我企圖立刻抓住那女孩子的肩膀,可是我卻驚人發現她的肩膀竟然是虛幻的。
“我說等等!”
女孩兒的目光看向我,然後盯著我笑著說道,“怎麼了?”
我看著她的雙腿緩緩的虛幻起來,有些莫名地驚慌失措起來。
“極致防禦需要付出什麼?”我再次問道,那女孩兒眼神暗淡,然後緩緩說道,“我已經說了,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
我眼中露出懊悔,然後直接大聲說道,“我說的是你啊!”
那女孩兒臉上突然靜止,眼淚流了出來。
“我,就是極致防禦。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裡的,你想要極致防禦,我只能夠消散了。”
我頓時呆住呢,我想了很多種結果,可是唯獨忽略了這一種,這樣的話,我是沒有任何的付出,可是付出的卻是她。
我雖然為了極致防禦而來,但是我也並沒有要說因為它而犧牲一些人。
即便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這小女孩兒是什麼人。所以這觸犯了我的底線,我也承認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我立刻喊道,“我不要了!極致防禦我不要了!”
我清楚地看到,在我喊出這話之後,那小女孩兒臉上明顯一愣,但是她卻是苦笑著對我說道,“已經晚了,一旦這個過程開始,就不會再停止了。”我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莫名發慌,不是因為一個人即將死去,而是因為一個人即將為我死去。
我腦海之中閃過了很多的念頭,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念頭是我得到極致防禦之後的事情。
因為它,一個人為我而死。這個念頭生成之後,我的心裡再次發慌,我還從沒有這種感覺。
最後,我哭了,眼淚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不禁想起了一句以前的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而死。
這種結果也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面前的小女孩兒已然雙腿消散不見,看著這一切,我卻無能為力,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在外界,玄冥看到我陷入狼人軍團之中後,立刻喊道,“快,救人!”
頓時所有的玄武族人全部一擁而上,只有玄彌還站在原地,眼中閃過陰翳之後,立刻說道,“玄冥,只是一個人類而已,不至於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吧。”
玄冥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然後冷哼一聲說道,“玄彌!你怎麼看他不順眼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最好給我安生點,父親大人傳來訊息,不管蘇憶在我們這裡的表現如何,務必要保護好他!”
玄冥臉色陰沉,死皮盯著玄彌。雖然在這裡玄彌的實力強橫,但是玄冥卻是絲毫沒有懼怕之意。因為玄冥赫然是玄武的嫡親之子!
果然玄彌聽到玄冥的話之後,臉色就算是再難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不過想要讓他救我卻是著實不可能,玄彌直接冷哼一聲,然後轉身走向玄武光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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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救我的同時,我的意識卻是已然心碎了大半。
那小女孩兒已然緩緩消散了大半,記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後悔嗎?”
我看著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小女孩兒,木然地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守護的另外一個意義就是犧牲。”
我點頭,可是當時我的腦海之中卻仍然是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候,一道驚天霹靂彷彿從我腦海之中直接劈過!
“守護的另外一個意義是犧牲。”
我看著小女孩兒消散的地方,默不作聲。只不過我的眼睛裡面卻是直接露出了神采。
我嘴裡開始喃喃自語,“她也在守護。”
我話音剛剛落下,一道聲音再次出現。是那女孩兒。
“你很不錯,也非常討我喜歡。”
只不過這次她的話裡面卻是充滿了成熟,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稚嫩。
我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怎麼了?這就不認識我了?”
她的臉上掛滿了一股戲謔之意,就那麼看著我。
我呆呆地點點頭,然後木然說道,“你,你你不是...”
“死了?”我連連點頭,她輕輕一笑搖搖頭對我說道。
“我是極致防禦之靈,就如同那重生一樣,那老者我猜你應該見過,他都不死,我又怎麼可能死了呢?只不過我喜歡小女孩兒的樣子罷了。”
“再者說了,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以後這極致防禦的豈不是就要失傳了?”
我這是才想明白,這一切恐怕都是眼前這極致防禦之靈的考驗吧!
“想明白了?”
我點點頭,看著那小女孩兒,她的臉色突然一正然後對我嚴肅地說道,“我就是想要告訴你,防禦不等於守護,守護又不等於只有被動,有時候攻擊也是防禦,有時候犧牲...也是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