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多人參加O.W.L.考試的時候都會用自動答題羽毛筆作弊，還有自動糾錯墨水也是，但沒過幾年被教授們發現了，後來就有了規定，這些玩意兒全都不許帶進考試場地。”
弗雷德給阿諾德做著解釋，看他的表情，聽他的語氣，無一不充滿了遺憾。
“阿諾德，不得不說，你跟我們第一次聽說這些東西的時候想得一模一樣。”
李·喬丹頗有節奏地點著頭，一副遇見知己的樣子，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雙胞胎，示意他們的想法全都一樣。
阿諾德向他們三個扔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規定不許，就沒人帶了？”
你們霍格沃茨的學生都那麼聽話的嗎？
看看你們兄弟……我不信。
“當然不是，但這些年來凡是嘗試把那些東西帶進考場的，就沒有不被發現的。”
“然後這門科目的成績直接就是T了，都不需要再考什麼實際操作，所以漸漸就沒人再用那些了。”
喬治和弗雷德解釋道，似乎他們曾經專門打聽過這類訊息……
他倆說完，李·喬丹也滿腹怨念地補充了一句：“現在不止O.W.L.考試，就連普通的期末考試，都沒人敢用那種東西了。”
然而阿諾德不僅沒有收回鄙視的目光，語氣中還多了一股怒其不爭的意味：“這就你們就沒有想過改進一下，讓教授們發現不了嗎？”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聽說過嗎？
鍊金技術，就是要有這樣的對抗，才能進步啊！
喬治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萬一改進之後，還是被教授發現了怎麼辦？”
弗雷德也擔心地說：“對啊！我可不想在暑假裡被媽媽拿著成績單在耳邊咆哮。”
阿諾德想也不想地丟擲一個解決方案：“笨啊！做出來試驗品自然是低價賣給那些學習成績比較捉急的同學，然後再根據效果進行調整和最佳化，持續改進，直到確定不會被發現才開始自己用，也可以高價賣給其他同學。”
說著他深深嘆了口氣，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死道友不死貧道……哦不對，這叫做快速迭代的網際網路思維。
產品一定要完美無缺才能賣？
錯！先賣測試版，然後逐步改進，沒毛病。
別說只是被抓到只是成績得T的考試作弊道具了，在阿諾德上輩子，就連性命攸關的汽車，特斯拉也是這麼賣的……
“還能這樣？”李·喬丹覺得阿諾德想得太美了，把一頭髒辮晃得跟撥浪鼓似的，“都不確定會不會被發現，會有人買嗎？”
阿諾德點頭道：“怎麼沒有？害怕被父母抖著成績單批評的學生又不止你們，對於某些同學來說自己答題也是T，作弊被抓也是T，說不定就願意試一試、搏一搏呢。”
雙胞胎和李·喬丹聞言對視了一眼，貌似，還真不缺這樣的人……
四人一邊聊一邊走，這時正好走到那家文人居羽毛筆商店的門口。
阿諾德興沖沖地招呼三人：“走，進去問問現在那種自動答題的筆還有沒有賣的。”
“阿諾德你真的想買那種筆來改進？”弗雷德跟在後面問道。
“然後讓同學幫你做實驗？”李·喬丹口中鄙夷，心裡卻莫名有些興奮。
阿諾德推門而入的同時，回頭對幾人笑道：“我？不，你們覺得我像是需要作弊的人嗎？”
三人面面相覷……
好像還真不用？這可是能在魔藥課上加分的怪胎！
阿諾德鬆開門把帶頭往裡走，口中繼續說道：“所以，我只是給你們提一個建議，挺好玩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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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弗雷德和喬治忍不住對視一眼——似乎還真挺有意思的？
至少，比研究大糞彈有趣多了。
沒一會兒，四人又從文人居羽毛筆商店走了出來，跟之前不同的是，阿諾德手上多了一根羽毛筆。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卻讓雙胞胎看得眼熱不已。
“阿諾德，你不是說你不需要作弊嗎？”
“難道你是買來拿給我們研究的？放心，真做出來改良版了，必然有你一份。”
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將阿諾德夾在中間，吵吵嚷嚷地說著。
這種左右為男的形式讓阿諾德感覺很不舒服，用力把他倆推開，把玩著手中的羽毛筆，呵呵笑道：“呵呵，誰說我要拿給你們了？我對這東西也很感興趣啊。”
迎著兩人或是不解或是不捨的目光，阿諾德解釋道：“我不需要自動答題的羽毛筆，但我準備有空的時候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做出一個可以自動記筆記的筆。”
“自動記筆記？”喬治聞言愣了愣，沒想到阿諾德是這個打算，稍微想了幾秒鐘才道，“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如果能做出來應該也挺受歡迎的。”
當然會受歡迎，巫師也是人，而人類進步的動力則是——懶。
李·喬丹也附和道：“沒錯，雖然不如自動答題，但也很不錯了，在某些課上的用處不小，比如魔法史課！”
阿諾德聽見，轉頭給了他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
不管是自動答題還是自動記不記，阿諾德對這類羽毛筆上心，可全都是因為魔法史課啊……
自從阿諾德說完之後就陷入思考的弗雷德這時插話道：“我覺得可能有點難，自動答題羽毛筆是根據試卷上的題目來寫答案，而阿諾德你的想法，卻要羽毛筆根據教授講的話來寫筆記，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回事。”
阿諾德當然知道這是兩碼事。
魔法怎麼解釋他現在還不懂，但用他上輩子的知識來理解，自動答題羽毛筆是識別文字然後進行判斷，再從資料庫裡選擇對應的資訊，再輸出為文字的過程。
而他想做的自動記筆記功能，則是語音輸入轉文字輸出。
有共通之處，但差異也蠻大的。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既然今天剛好走到這兒了我就先買一個回去放著，有沒有時間研究這個還不一定呢，我得先把查理的事情搞定。”
阿諾德頗回答得頗為輕鬆，他想做的玩意兒簡直不要太多，但除了飛行滑板之外，都不急。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