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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學園生活 二十五 離開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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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握之中。 ——73老賊

一場不愉快的會議結束了,但是凱南並沒有把霓虹看的太重,漫不經心走出會場,只聽見旁邊的莫蘭德出於職業道德的疑問,也是一句提醒:“難道你不擔心他們錄音嗎。爭論中某些敏感問題的討論擴散出去,後果會很嚴重。”

嘴角微微翹起,儘管是一個優美的弧度,但他的微笑裡卻沒有一絲的暖意,只有輕蔑,凱南幹淨利落的掀開了自己量身定製的西裝外套,左邊內部一條粗長的黑線連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上面寫著“五角大樓專用”,這是個廣域錄音幹擾器,它的特點是用途廣泛,無論是對於磁碟式還是卡盤式還是數碼的錄音機都有效。

“就算訊息擴散也無需在意,首先他們沒有音訊證據,其次,我們在霓虹的分公司提供的服務是獨一無二的,在某些領域或許我們和巨力集團可以互相替代,但是在這些領域巨力集團那些人還沒有涉足,我們的分公司服務的又不是大部分人,分公司也不僅僅只涉及我們的利益,無需理會他們,做的太過分,他們要擔心的就不是我們了,會有別人跳出來收拾他們。再說,我們目前體量太大,擴張速度太快,幾年之內恐怕無力開拓遠東市場,等我們騰出手了,這幫人早把今天的齟齬忘乾淨了。不過我們得快走了,留在這裡遲早會被打黑槍的,雖然我相信我們的安保力量,可多一事畢竟不如少一事。”

“你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蘭德心想,“你剛才說話客氣點就不會多那麼多事。”當然,僅僅是在心裡想想,儘管莫蘭德在歐洲公關經理人圈子裡算得上成名已久,儘管他在進入傘公司之前也不止一次的曾經從烏茲別克進口鈾礦倒賣,也很多次幹過違法或者合法的軍火生意,但是面對凱南這種在眾多壓力之下救他一命,手上握著巨量核武還能活到現在的人,他充滿了敬畏,也充滿了感激。

如果不是凱南選擇了他作為ceo,因為走私鈾礦被fbi和軍情六處盯上絕對沒有好下場,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他的家人,自從進入傘公司之後,FBI就再也沒對他造成太多困擾,他也再也沒幹過倒賣限制性危化品的生意。現在他的全家,包括他的妻子,三個孩子都處於傘公司的保護之下,過著優渥的生活。

對於凱南來說,把霓虹罵一頓並不能讓他覺得太開心,只是發洩了憤怒,90年代霓虹一直上躥下跳玩政治公關試圖把自己洗白,把廣島長崎和南京死去的那些無辜群眾混為一談,絲毫不管廣島是當時南方司令部駐地,長崎是兵工廠這一事實。強行洗白自己,刻意扭曲歷史,這些行徑是個天朝人都不能忍,凱南決定以後找個機會狠狠的教訓他們,機會就在眼前,是時候好好籌劃一下了。

“由於行程變動,凱南帶著傘公司高層將會在幾個小時之內乘坐私人飛機回燈塔”這一情報在會議開完不到一個小時後擺在了霓虹外務省情報機關大佬的案頭,這促使他們儘快下了決定,找個理由把包括凱南在內的傘公司高層再次“請”到霓虹國家公安委員會接受質詢,表明他們的態度,顯示他們的地頭蛇身份——最好的理由莫過於凱南在東京和女高中生們的某些不能說的事情,找個女生讓她控告凱南,估計以凱南這個playboy的記性也記不住他都玩過那些。

當降古零和風間裕之帶著大批特工乘坐自衛隊的直升機在東京調布機場降落時——這個機場是東京市內的民用機場,也是傘公

司的私人飛機停放地——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一位高層成員,那麼他們去哪裡了呢。

時間退回到1982年,美國陸軍提出LHX(實驗輕型直升機計劃),並且進行了詳細的論證,這一計劃迅速得到希望拿到軍工市場入場券的傘公司響應,恰逢1983年傘公司收購了經營不善的諾普洛斯和格魯門,83年末收購馬丁洛克希德,在這種情況下,得到臭鼬工廠先進的設計理念加上諾普洛斯多年的軍工生產經驗,傘公司迅速上馬了自己第一個軍工專案——LHX-66隱形直升機計劃,之後變成RAH-66,代號科曼奇,1984年8月完成設計並製造了三架原型機,1985年8月其中兩架開始在日本進行環境適應性實驗,主要試驗地點是北海道和本州——這是陸軍大佬們初步考慮的和蘇聯遠東軍交手的區域——試驗時間是八月到次年三月,主要試驗科曼奇在北海道的嚴寒環境和本州上空複雜氣候條件影響下——尤其是是風切變——的適應能力。

結果科曼奇在本州的實驗一開始就在高天原山遇到了霓虹航空史上最大的災難——jal123空難,凱南本來漠視霓虹人命,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噁心自衛隊更重要,派遣快速救援部隊到達事發地點——但他們沒有帶夠醫療器械,與此同時讓燈塔駐軍司令部知會霓虹方面這場災難的發生,科曼奇的實驗是機密,所以霓虹方面得到的訊息是一架AC130在執行運送任務時目擊了空難現場,燈塔駐軍提出幫忙,但是被霓虹拒絕了,快速救援部隊跳傘到達現場是在事故發生之後兩小時多一點,由於醫療準備不足加上墜機時的衝擊力很大,他們只救下了三十人左右——這已經比原來的倖存者多得多了——而自衛隊那幫拙劣的隊員們不負眾望在十幾個小時之後才到達現場,對比之下高下立判,霓虹全國的民眾從此以後對自衛隊充滿了不信任。而凱南因為及時派出救援部隊被霓虹民眾視為“朋友”,之後在霓虹的很多動作也方便了很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真正想要的並不是噁心自衛隊——這只是順便,誰能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機密實驗會正好碰上大阪空難——有個在燈塔庇護下逃脫審判,卑鄙無恥,堅持不反悔不道歉,讓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霓虹戰犯將會在86年去世,凱南要讓他在死之前接受審判。

於是在開完會議之後,凱南他們在一個小時之後要求無線電靜默,之後以進行保密實驗的名義迅速乘坐兩架科曼奇從東京郊區機場飛往沖繩的燈塔嘉手納基地——“他們登記的是:試驗代號科曼奇,沒有詳細備註,我也沒得到授權瞭解這個專案”,當時嘉手納空軍基地負責管理機庫的科爾上尉檢查了登記表之後這樣對降古零他們說道。由於科曼奇屬於隱形輕型直升機,自衛隊的雷達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他們使用一出瞞天過海直接擺脫了霓虹情報機關的盯梢。

從沖繩嘉手納基地乘坐B52轟炸機抵達,護航的是第5航空隊第18航空聯隊下屬的兩架f15,轟炸機會在西太平洋燈塔關島基地加油,然後飛往燈塔本土,轟炸機在拉斯維加斯附近的歐文堡國家訓練基地著陸,之後綠色三角洲的成員會護送他回到浣熊市——這個位於洛杉磯東北部的城市整個全都是傘公司的私人領地,這是一個安全區。

浣熊市是一個由傘公司自己建造出來的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洛杉磯東北部城市,距離它最近的是東邊一個叫做史東維爾的小鎮,之間有輕軌,單軌,地鐵和高速公路連結。城市的主要幹道包括福克斯街、中央街、浣熊街以及緋紅街。居住在這裡的人超過30

萬,有80%以上就職於傘公司及其下屬企業,這裡的大片住宅區都是別墅區,給人們提供了寬闊而優美的居住環境,但是這裡的房租僅有燈塔其他地區的三分之一,傘公司高度發達的醫療產業和教育產業使得自己的職員不再擔心自己的子女,傘公司對待下屬職工富有人情味,但是對於生產的管理卻極其嚴格,安全事故和浪費都是公司的生產監督部門重點預防的物件,同時,來自MIT和斯坦福的教授們組成的管理專家組實驗了種種方法提高員工的生產效率,而公司的公會一直式微,公司從來都沒有聚眾抗議和遊行發生,這是一個兼具蘇聯和燈塔工廠管理風格的公司。

造成這種現狀,多虧了燈塔精英的幫忙。1980年蘇聯在打擊了中情局的行動之後迅速從阿富汗撤軍,接著蘇聯的克格勃開始新一輪的戰略進攻,從中東的伊拉克和伊朗,到南美的古巴和玻利維亞,再到非洲的蘇丹和剛果,紅海軍在印度曖昧的態度下從太平洋滲入大英帝國撤出之後形成真空的印度洋。克格勃能打仗能滲透的特點,加上他們作為西羅維基森嚴的制度帶來的高效率,還有勃列日涅夫出於凱南的提醒加強了克格勃,讓他們有自己的獨立法庭,獨立審判權,有自己的財源,加上內務部併入克格勃之後多出的幾十萬邊防軍,在碰撞中cia受損嚴重,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一個訓練有素的頂級特工伯恩在執行刺殺東德政府首腦的過程中出於不知名的原因叛逃了,結果在處理伯恩的過程中他們拖泥帶水,不僅伯恩沒有被處理掉,反而中情局受到了多方針對,五角大樓想要掌握他們,國會山想要再次削弱他們,華爾街希望他們能靠攏自己,白宮希望能徹底控制他們,多方爭執不下,但一直沒有放鬆對中情局的打壓。

在這種情況下,不喜歡上述任何一個機構也不想要他們被增強的darpa提出了一個新的設想——打造一個燈塔版克格勃,他們自己就是一個企業,一家跨國公司或者基金會,有自己的情報機關,有自己的財源,有自己的軍隊,財務不對外透明公開,決策不對內廣泛討論。他們認為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力量對抗克格勃,這家公司會出於商業利益,竭盡全力對抗克格勃,以打退蘇聯的戰略進攻,就像當年羅斯福學習蘇聯的羅斯福新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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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darpa肯定不會把這個重任交給白宮,五角大樓,華爾街和國會山,而他們也各自相互牴觸,在這種情況下,作為最有實力的外來戶,傘公司成為最好的人選。

首先,凱南是逃到德國的白俄後裔,西德的大資本家,父親有猶太血統,也是西德資本的代表人物,傘公司內部的其他資本來自於英國法國大家族財團以及猶太人財團,他最廣泛的人脈表現在德法政界,從德國的勃蘭特和高克到法國的密特朗和希拉剋都在他的關系網中,位子決定腦子,這種人肯定不會喜歡蘇聯,相反,這種人是蘇聯的天敵。不用擔心共諜作祟。

其次,凱南是外來戶,作為西德人,儘管他有燈塔國籍,但是他不會被包括在內的任何人視為自己人,他不會讓燈塔內部的權利鬥爭失衡。等到挫敗了蘇聯的戰略進攻之後不會有後遺症。

最後,燈塔在西德有駐軍作為保底,萬一傘公司不受控制,駐紮海德堡的第七軍和駐紮巴特克羅伊茨納赫的第五軍會使用暴力手段對付德法財團,在這種情況之下,在國外動手比在國內動手引起的破壞要小得多——反正破壞的是歐洲。

但是他們誰都想不到以後的事態會向著他們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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