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得到了鄧布利多的警示,但羅素並不覺得奇洛有那個膽量跑到霍格沃茨來找自己,羅素認為奇洛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快逃命,如果他跟他的前主子一樣謹慎的話。
所以去馬人部落的準備工作只剩了最後一件。
"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去馬人部落的路呢?"
兩人準備動身之前的最後一晚,赫敏這樣問羅素道。
羅素一愣。
"你發現了盲點,赫敏。"
羅素抓了抓自己順滑的金髮疑惑地說道:"我好像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為什麼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可能是因為你每次去禁林都會遇見馬人?"赫敏問道。
"也許吧..."羅素皺著眉頭說道,"雖然的確是這樣...但我還是有點懷疑這是魔法的效果。"
"別找藉口了,德安德里。"赫敏笑了起來,"你就是把這件事忘記了,看來我們去馬人部落的計劃要泡湯了。"
"那不可能。"羅素搖了搖頭,"我有一種感覺,只要我們深入禁林,就一定會找到半夜出來亂竄的馬人..."
沒人說得清霍格沃茨的禁林究竟有多大,就連最權威的資料對這個問題也是語焉不詳,禁林所在的那片空間似乎被人施了魔法,不可測量,亦不可被感知。
羅素思考過這個問題,據他所知,禁林裡生活的神奇動物種群可能不下百種,如果所謂的禁林只是霍格沃茨學校裡面的一片小樹林,那麼夜騏和鷹頭馬身有翼獸之類的猛獸必然不會和諧相處,海格也不可能把他的小弟弟格洛普放在禁林裡而無人知曉。
當然,禁林大概只是霍格沃茨深藏的秘密其中之一,更多的隱秘還躲在暗處無人知曉。
羅素跟赫敏出發去禁林的那天夜裡,霍格沃茨的校園裡籠罩著輕霧,漆黑的禁林在霧氣之下就像一隻巨獸,靜待著莽撞年輕人的闖入。
初夏的夜晚並不炎熱,兩人把自己藏在隱形斗篷下面,抱著四罐燙傷藥水出了城堡大門。
"我發現費爾奇從不鎖城堡大門。"赫敏在隱形斗篷下面低聲對羅素說道。
"那我們應該感謝一下費爾奇,"羅素輕笑了一聲說道,"找機會買盒貓糧送給洛麗絲夫人。"
說起洛麗絲夫人,羅素又想起了自己受到獨角獸祝福的那天晚上,自己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一屁股坐到了它的身上,羅素至今沒弄清楚它是怎麼混進格蘭芬多塔樓裡的,他合理懷疑洛麗絲夫人受到了費爾奇的指派,偷偷溜進格蘭芬多塔樓去監視調皮搗蛋的格蘭芬多們。
進入禁林之後,羅素和赫敏掀開兩人頭頂上礙事的隱形斗篷,給自己施了疾行咒,向著禁林深處飛快地走去。
"我們先去那天晚上發現獨角獸的地方。"羅素邊走邊說道,"我前兩次都是在那裡遇見費倫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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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部落應該離那裡不遠。"赫敏抱著兩罐燙傷藥水跟在羅素身後,"不然他們不會經常出現在那附近。"
羅素救治獨角獸的地方並不難找,雖然很長時間過去了,但那片地方還是散落著藍色的乾涸血跡。
兩人解除了身上的疾行咒,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
"馬人今天好像不樂意出門。"羅素盯著一片倒伏的草叢說道,"這附近沒有新鮮的馬蹄印。"
"倒也不見得。"赫敏放下了懷中抱著的兩個罐子,走到那片倒伏的草從前,蹲下,掏出了魔杖。
"熒光閃爍!"
赫敏藉著魔杖尖散發的光芒仔細檢視起那片草叢。
"是新鮮的摺痕,德安德里。"赫敏忽然興奮地說道,"這片草叢是不久之前被壓倒的,也許不超過半小時。"
羅素也把自己懷裡的藥罐子放到了一邊,蹲下身子跟赫敏一起觀察那片倒下的草叢。
"你看這裡,"赫敏指著一塊被踩扁的草根,"是被踩成這樣的,看泥土的緊實程度,是一個大家夥。"
"是啊,大家夥。"羅素抬高了魔杖,草叢外面鬆軟的地面上,散落著三三兩兩的足印,"但是看上去不像蹄印,倒是有點像..."
"有點像爪印。"赫敏接道,"但什麼動物走路留下的痕跡會這樣零散?難道它是亂蹦著走的?"
兩點橘黃色的光芒從遠處的樹叢中浮現出來,看起來像兩盞閃爍的小燈泡。
"大家夥來了,赫敏。"羅素對身旁的赫敏說道。
那兩盞閃爍的小燈泡慢慢移動到了林間的空地上,月光映出了這個大家夥的身影:
尺長的利喙,鐵青色的羽毛,健壯的四肢,還有一對寬大的雙翼。
"鷹頭馬身有翼獸!"赫敏低聲驚呼道,"我在書上讀到過!脾氣暴躁,很危險,不能私人飼養!"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
羅素嘆一口氣:"所以我們該怎麼對付它..."
"鞠躬!對,鞠躬。"赫敏拍了羅素一巴掌,"朝它鞠躬。"
羅素覺得自己並不願意把自己的後脖頸露給面前這個長著鋒利大爪子的怪獸看,但他從來沒有過對付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經歷,上次跟科瑞澤的較量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小看這種體型龐大的魔法生物。
所以當他沒有穩妥的辦法來對付這只長滿羽毛的大家夥時,他只能聽從赫敏的建議,慢慢地彎下了腰。
這只鷹頭馬身有翼獸用它橘黃色的大眼睛凌厲地瞪著面前這兩個向它鞠躬的人類,用喙不滿地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還輕輕振動了一下翅膀。
"他好像沒有向我們發起攻擊的意圖..."赫敏彎著腰低聲說道,"但我們必須等它也鞠躬才能保證安全。"
遙遠的東方有一句古話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前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它慢慢伏下兩隻前腿,正準備低下它的腦袋時,一聲吼叫在附近的林子裡炸響。
面前的大怪獸氣憤地站了起來,但它並沒有找到是誰發出了這一聲讓它憤怒的吼叫,於是它把憤怒的眼光又投到了羅素跟赫敏身上。
它張開翅膀,呼地飛上了半空,隨即向羅素跟赫敏兩人俯衝下來,揮起了長刀似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