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被追殺?"房屋的男主人把衣櫃開啟,在麗莎藏進去之前詢問道。
"我是王國的公主,他是艾德蒙大公的三子。"麗莎坐進衣櫃底部,解釋了身份。
"那你一定要藏好。"房主的面色更苦了,哭喪著臉道:"你要是出事了,我全家都得給你陪葬。"
男人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面色難堪地問道:"你們在哪遭到的襲擊?"
"我們在德政街被人刺殺,就在進來的那個路口。"麗莎想了想,如實地回答道。
"什麼!我妻子不久前上街散步,她還有身孕。"男子驚叫出聲,焦急地決定道:"不行,我必須過去找她。"
他拿起架子上掛著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要出門,臨行交代道:"安靜地待在裡面,千萬不要出來。"
"不行,那些人還沒走,你出去肯定會被卷進去的。"麗莎急忙阻止,講明存在的危險。
男子回頭,露出一抹苦笑,無奈道:"沒辦法,就算可能會送命,我也得去陪著她啊。"
門被關上,麗莎獨自一人藏在衣櫃裡,四周寂靜無聲。
黑暗的環境裡,她感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地觸動。
短短十幾分鍾內發生的一切,讓從未受到挫折的她疲於奔命、狼狽不堪。但在這個段艱辛的歷程中,身旁總有一人陪伴著自己、鼓勵著自己。
就算是最後,自己難以逃離的時候,他還不惜以身相誘,引開追兵。
自己,真的要棄他於不顧嗎?真的能只能藏在這裡,等待最終的結束嗎?
"吱嘎"衣櫃從內側被推開,麗莎扶著牆壁,踉蹌地一步步離開房門,向著威廉的方向追去。
她艱難地扶著牆壁從四通八達的小巷裡穿過,速度雖慢,但小臉上堅毅的神情毫無動搖。
腳腕已經痛得沒有知覺了,感覺這只腳掌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威廉,等我。就算是去地獄,我也會跟著你。"麗莎拖著傷腿,矢志不渝地堅定道。
喘息聲越來越大,胸口地拉風箱般起伏,但她向前移動的步伐卻沒有絲毫停頓。
很快,麗莎就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她迷路了...
德政街上,巴雅爾衝出擁堵的人潮,一頭扎入小巷內。
他鷹鉤鼻下厚厚的嘴唇珉起,眯著眼仔細搜索小巷內的痕跡。
日光被房屋阻擋,小巷裡視野昏暗,他目光一凝,發現兩行小小的帶水鞋印從積水中向左側的岔道延伸。
背後傳來腳步聲,七、八名斗篷人出現在他身後。
巴雅爾吩咐道:"分兩隊,一隊盤查周邊民房,另一隊跟上我。"
他追尋著足跡,帶領剩餘手下迅速前行。
陰暗的環境,嚴重拖累了他的追蹤速度。巴雅爾有時不得不停下腳步,避免漏過淺淺的足跡。
曲折的巷子裡,拐過十幾個岔道,發現地上散落了一對銀色的小高跟鞋。
"嘿。"巴雅爾露出一抹兇狠的笑容,他知道逃跑的兩個小孩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
繼續追擊,地面上的一組腳印還時不時得摻雜著血跡。
行至威廉與麗莎的分別處,巴雅爾突然停住了腳步。
"頭兒,怎麼了?"身後緊跟的斗篷人不解地問道。
"有一行腳印消失了。"巴雅爾轉過頭來,命令道:"你們搜尋周圍的房屋,我去追前面那個小孩。"
"是。"斗篷人們紛紛應道。他們四下散開,強闖住宅。
巴雅爾再度追去,步伐交替間速度明顯加快。
拐過兩個岔道,見到巷子盡頭有小孩的背影一閃而過,繞過牆體脫離視線之外。
巴雅爾極速爆發,右腳狠踏地面,磚石寸寸碎裂,強勁的風力環繞周身,勢不可擋地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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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轉過牆體,一雙泛著殺意清亮的眸子直視著他。
"砰"威廉掌中精緻的手槍開火,兩人距離很近,已沒有躲避的空間。
"鋥"寒光上揚,腰刀出鞘,巴雅爾舞動的左臂快到看不清動作,將三發子彈一一磕飛。
"刷"左臂一甩,短刃脫手而出,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從威廉肩頭飛過,帶下一大片血肉。
血肉被削的疼痛佔據了整個神經,威廉的頭快要炸開,裡面的痛經飛速地抖動。
槍械摔落在地面上,男孩抱著左臂發出慘叫。巴雅爾前踏一步,腰部發力,身體側旋,一腳踹在男孩肚子上,將他踢飛。
威廉在地上悽慘的打了好幾個滾,口中的鮮血混著胃液噴出來。
"那女孩在哪?"巴雅爾踩在男孩手指上,用力的扭動腳掌,居高臨下地拷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分開跑了。"威廉忍著劇痛,咬緊牙關,嘴硬道。
他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另一只手死死摳在地面上,鮮血從指甲縫中流出。
巴雅爾緩緩收回右腿,剎那間又朝著男孩小腿狠狠剁去。
"啊!啊!啊!"威廉的慘叫聲迴響在小巷中,腿部發出一陣清脆的骨裂聲。
"現在知道了嗎?"巴雅爾面無表情地問道。
威廉的身體大幅度地顫抖,五官緊皺成一團,冷汗從額頭滾滾而下。
"真的不知道。"他吐出一攤血,從口齒中慢慢擠出了話語。
"那算了。"巴雅爾眼瞼下垂,沉聲道:"反正目標不是你。"
他閃電般踢出兩腳,重踏在男孩的胸口和小腹上,轉身向巷子外走去。
威廉的身體下意識緊縮,隨後四肢無力地攤開。他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無力的仰躺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