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水刑的滋味不好受吧。"卡多把燈籠魚人拖到了靠岸地點,將它的大腦袋按進水中,用粗壯的手臂阻止魚人的掙扎,恐嚇道:"老實招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小命。"
恩佐位於一顆椰子樹下,眼角抽搐不斷著,他知道魚人是有腮的,水下也能呼吸。所以說,卡多口中的水刑,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魚嗎?智商水平一樣的傢伙,思考方式果然也一樣。恩佐還在糾結剛剛的事情,沒想到卡多用一塊石頭,就把三隻魚人給釣了出來。
"大副,這只海馬...死了。"兩名水手訕笑著,把海馬魚人的屍體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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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沒個輕重。"恩佐白了他倆一眼,又囑咐道:"算了,以後多注意點。"
"是。"水手們一展愁眉,在心中慶幸道,還是自己的老大好。
"去盛點水,把這傢伙叫醒。"恩佐踢了踢腳下暈死過去的鮭魚人,吩咐道。
一名水手走到海邊,用雙手在海里一撈,捧著水小跑著回來,潑到了鮭魚人臉上。
鮭魚人悠悠轉醒,但剎那間一股劇痛佔據了它的整個神經。腦後傳來撕裂般的痛楚,讓它在地上疼得打滾。
恩佐蹲下身體,用手拽住了它腦上的魚鰭,盯著它魚鱗密佈的臉龐,皺眉問道:"姓名?"
鮭魚人雙手捂在腦後,身體用力一挺,齜起一嘴尖牙,就要朝恩佐咬去。
恩佐的手掌用力一壓,直接將鮭魚人摁在了沙地上。他退後了兩步,拍打著身上不存在的沙塵,對著旁邊的兩名水手使了個眼色。
兩名水手會意,立即上前,把鮭魚人支起的上身踹倒,摁在地上一頓猛抽。
恩佐輕輕擺手,兩名水手退下。他走到灰頭土臉的鮭魚人面前,用腳踩在它的左臉上,居高臨下道:"現在,理解狀況了嗎?"
"區區人類竟然敢..."鮭魚人在沙地上摩挲著面龐,像是被侮辱般發出咆哮:"我們可是至高無上的種族啊!"
恩佐面色一沉,揪住它的衣領,將鮭魚人整個提在半空中。轉向身旁粗厚的大樹,掐著鮭魚人的後頸,狠狠地朝粗糙的樹體撞去。
"碰碰"沉重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沙灘,高大的椰子樹不斷搖晃,鮭魚人的頭頂漸漸溢位鮮血,頂端的魚鰭被硬生生地撞斷。
恩佐奪過一旁水手的步槍,熟練地上膛,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鮭魚人眉心,言簡意賅道:"我問,你答,要麼死。"
滿頭是血的鮭魚人身軀顫抖,生死之間莫大的勇氣在承受著考驗,它繃緊了魚唇,一言不發。
"你不想死,不是嗎?"恩佐的語氣放緩,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溫和,寬慰道:"乖乖聽話,我問完後,可以放你走。"
"嘿,人類。"傷痕遍佈的鮭魚人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斷定道:"我沒有那麼傻,你們從來不會講信用。"
"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你們住處的所有人,都要死。"鮭魚人細碎的尖牙惡狠狠地磨著,從牙縫中擠出殘忍的話語:"膽敢襲擊高貴的魚人,你們的罪行無可赦免,阿龍大哥會為我們報仇的。"
它閉上了眼,將與正常人類完全不同的頭顱仰起,準備接受死亡的到來。
"砰"一聲槍響,樹上出現一個深深地孔洞。恩佐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將槍口上抬,一槍打在了空處。
鮭魚人雙眼突出,被嚇得不輕,大口呼吸著劫後餘生的空氣。
恩佐盯了它半晌,不知心中在思考些什麼。他轉過身,背對著水手們吩咐道:"看住它,這是塊硬骨頭,還是交給衛斯理船長處理吧。"
恩佐走向海邊,看著遠方漸漸出現的大船輪廓,衣衫隨海風呼呼作響。
這時,卡多提著被揍得不成魚形的燈籠魚人走來,將魚人摔在沙灘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恩佐轉頭看了看,發現除了水刑外,他應該還動過拳頭。恩佐沒抱多少期待地問道:"有問出什麼嗎?"
卡多撓了撓頭,有些苦惱道:"倒是挺配合的,就是...不知道它是本來就笨,還是被我給打傻了。"
哈?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吧,恩佐在心中吶喊道,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恩佐又瞟了眼鼻青臉腫的燈籠魚人,頭上滴下一絲冷汗,暗自疑惑道,不是說對方很配嗎,怎麼又把魚給揍了個半死?
"它不會數數?"卡多無奈地扶額,說明道:"我問惡龍樂園裡一共有魚人,它掰了半天手指,叫出一大串名字,就是不知道具體數量。"
恩佐站在原地想了想,來到燈籠魚人身旁,顧及到它與卡多一般無二的智商,通俗易懂地問道:"那只鮭魚人叫什麼名字?在惡龍海賊團裡幹什麼的?"
燈籠魚人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道:"鹽燒...海賊團的宴會部長。"
海浪沿兩邊排開,船停靠在岸邊。梯子放下,衛斯理帶著一行人來到沙灘上。
恩佐上前,將審訊的情況如實稟明。衛斯理點頭示意,表示瞭解。
"船上沒有到刑訊高手,既然你都沒問出,估計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吧。"衛斯理也不介意,稱讚了一句得力手下。
走到跪在地上的燈籠魚人面前,伸出食指向下一指,恐嚇道:"宰了它,我正好沒試過魚皮靴的質感。"
燈籠魚人褲頭微溼,痛哭流涕地在沙灘上大號:"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殺氣騰騰的水手們將它圍在中央,燈籠魚人一個勁地用力磕頭,不敢做任何反抗。
"啊啦啦,不好意思,我指錯了。"衛斯理若無其事地將手指調轉方向,點著一旁的鮭魚人道:"要殺的,是那條嘴硬的魚才對。"
水手們壓著鮭魚人來到衛斯理面前,將刀架在了它的脖子上,脅迫之意顯而易見。
"這是最後的機會,說還是不說,給你五秒鐘。"衛斯理俯視著它,不急不緩地下達了最後通牒。
"呸"明顯是在恐懼下發抖,但鮭魚人還是吐出一口濃痰,精準地射在了衛斯理白淨的臉龐上。
水手們驚怒之下,將鮭魚人掀翻在地,賣力地毆打著它,希望能得到船長的寬恕。
氣氛瞬間變冷,涼颼颼地寒風從衛斯理的身軀中飄出,心中的暴怒如火山噴發一般,讓在場的眾人不寒而慄。
從來沒有人敢對身位貴族的他犯下如此重罪,但今日他卻受到了一個牲畜的侮辱,排山倒海的殺意不斷湧現,衛斯理的刺骨目光銳利得簡直能夠殺人。
鮭魚人連綿不絕的慘叫聲迴響在沙灘上,燈籠魚人不忍地將頭扭到一邊,無顏面對昔日的夥伴。
衛斯理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將臉龐上汙濁仔細擦淨,整齊的牙齒中吐露出絲絲凌冽的音節,孕育的怒火蓬勃而出:"把它剁碎。"
"是,船長。"害怕被牽連的水手們趕忙舉刀,如同宰割案板上的魚兒一般,將鮭魚人的骨架一一分割,把寸寸血肉剁成紅泥。
"船長,不如將它也給..."一名水手揚起了掌中被鮮血染紅的屠刀,指了指一旁的燈籠魚人,做了一個割喉手勢。
燈籠魚人在分屍的時候,就已將頭顱埋入沙土中,用大掌堵住了雙耳,不敢直視這酷烈的刑罰,不願聽到同伴痛苦的嘶吼。
"謝謝,不過不用了,去請歐格裡先生下船。"雖然餘怒未消,但衛斯理此時仍冷靜得可怕,下令道:"帶上它,我們進入可可西亞村。"